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何处寻得,再说萧冷又伤得沉重,让人挂念,无奈

    之下萧千绝只好回山。

    但他仍不死心,后又数度出山寻找。

    天可怜见,终于让他在百丈坪见到玉翎,本自欣喜欲狂,谁知萧玉翎竟避而

    不见,萧千绝伤心之下,拂袖而去,但他走出一程,终又割舍不下,折回来询问

    缘由,谁知一旦问明,惟有伤心更甚,刹那间热血灌顶,手一扬,便向玉翎头顶

    落去梁文靖见萧千绝神色骇人,已知不妙,见他手动,倏然一步跨上,便欲发掌,

    怎料萧千绝一只手停在半空,微微发抖,久久也不落下,梁文靖紧张已极,只觉

    得心怦怦直跳,头皮阵阵发麻。

    萧千绝心念百转,始终下不得手,目光一转,落到梁文靖脸上,怒火又炽:

    「翎儿当日在我膝下承欢之时,何等乖巧。哼!必是被这王八羔子蛊惑了。翎儿

    是万万不能杀的,但这小子诱惑翎儿在先,重伤冷儿在后,碎尸万段,不足解老

    夫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双目喷火,似欲择人而噬,足下微动,却见梁文靖足下也是一

    动。

    千绝心道:「这小子竟练到应机而发的地步,哼,但又如何?」

    厉声道:「臭小子,是你伤了萧冷?」

    梁文靖不及回答,萧玉翎已抢着道:「与他无关,是我不懂事,伤了师兄。

    师父要杀,杀我好了!「

    梁文靖摇头道:「玉翎,大丈夫敢做敢当,萧冷是我梁文靖所伤。与你无干。」

    萧玉翎俏脸发白,怒道:「胡说八道,是我……」

    忽听萧千绝怒哼一声,便要抬足,慌忙扑上,将他小腿抱住,萧千绝大怒,

    强行举步,萧玉翎却使出赖皮功夫,跟着他的脚在地上拖动,只气得萧千绝脸色

    铁青;饶是他雄视武林,遇上这等家务事,也觉束手无策。

    萧千绝寒声道:「你是公羊羽的徒弟?」

    梁文靖听他盛怒中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一怔道:「他教过我一夜功夫,但我

    没拜师!」

    萧千绝冷笑道:「以穷酸的狗屎脾气,你不拜师,他也不会开口。但他既然

    传你功夫,心里便当你是弟子了。」

    他微一冷笑,两眼望天,慢声道,「公羊羽好歹也是一派宗师,若知座下弟

    子藏在老婆裙子下面,也不知是何脸色?」

    梁文靖虽未拜师,但对公羊羽颇为敬重,听了这话,一振衣衫,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