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他猛地一喊。小红急忙把刹车全松开。但教练踩着呢，把车放下坡去。
有一辆车超过他们，去抢坡了。陈教练就骂。
等那辆车走后，他们继续上坡。
停车时位置超前了有半公分，陈教练让小红后溜半公分，把点记牢，然后重起。
顺利过坡后，陈教练说：“进步挺快的。”这是小红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表扬学员。
然后他让她跑一遍最慢的。
这一重新变缓慢，小红感觉像上完6年级回来写1年级作业题一样，容易多了。
这一趟全程跑完，偌大个院子里只剩他们俩人了。
“我们也去吃饭。我请你吃好吃的。”他说。
“我请你吧。”小红说着摸摸囊中的羞涩。
“别。”他说。
陈教练开车带小红从县城南端来到北头的一家山西刀削面面馆。
小红听开面馆的人的说话口音，确实是山西人。
刀削面1大碗6元，陈教练要了两大碗。
我以为要请我吃啥好的呢，原来只是面啊？当然，白吃就不错。
面条上来的时候，陈教练也出去又回来了，从附近大酒家打包带回来俩菜。他把俩菜给了小红一个，自己留了一个。
小红尝出来了，自己的这个是炖大鱼。也看出来了，陈教练自己留的那个是炖牛肉。
把鱼吃完后，小红才醒悟了，刚吃进肚子里的鱼没刺。没刺的鱼肯定很贵。
“花钱很多吧？我还是给你钱吧。”小红说。
“别。等你考试那天好好考，让我挣到奖金，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了。”陈教练瞅小红一眼说。
这一瞅，极短暂，好像他不配长时间看她似的。
“和你在一起好自卑。”他说。
“和你在一起好自卑。”她说，“你开车那么快，我那么慢。”
“你这么白，我这么黑。”他说。
“你是正义的化身，我却把你想得挺坏。”她含情脉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