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对我的无限眷恋,也许眼窝的周边已经留下了岁月的凿痕和生活的刻划,

    但是瞳仁里的目光依然那样地光洁明澈。

    「张同,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我知道你已经烦我了,听不进去了,

    现在你能听进去,我也就不怕伤你,必须得和你说了。我有时把你当成一个小弟

    弟,疼你,爱你,纵容你,但你不能把自己也当成一个小孩,你已经不是了,你

    是一个依恋你的小女孩的爸爸,一个风韵残存的少妇的老公,是一个要对自己、

    更要对别人负责的大男人了。你必须得做出选择。……也许你对那个游戏也挺投

    入,我只想告诉你,一切的激情都会消失,你最终还得面对一个漫长的无聊的索

    然无味的人生。张同,我是你最好的伴儿。」

    黄凤转过脸,面对我们面前的初升阳光下,这个世界上最大都市的、错综凌

    乱的线条,在逐渐升腾起来的喧嚣嘈杂的车鸣人流的噪音中,慢慢地、一字一句

    地对我说:「我不能说更重的话了,再往前一步,也许你就要开始怀念起我的爱

    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黄凤再次转脸向我,「说吧,我和女儿两个人加在一起,

    能否抵得上一个她?」

    我拉着黄凤的手,情不自禁地亲了亲,那种柔滑细腻、温暖连心的感觉,与

    母亲传给我的配戴在胸口上的玉石给我带来的感受完全相同。

    黄凤永远都是无私的施予者,象我对齐月儿一样,我几乎就要点头了,但一

    想到齐月儿和别人牵手相拥,我就心如刀割,我突然确凿无疑地明白了一点:黄

    凤的爱,对我来说,确实非常重要。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合理的平等与完全相

    称的回报,我只能等到我不得不放弃的那一天,再放弃齐月儿。

    「给我一点时间去结束,好吗?」

    在那一刹那,黄凤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想,她明白了我。

    「去结束可以,但是不能再去发展了。」她指着我警告道。

    片刻难过之后,她的脸上再次有了神采,黄凤扯着我的衣角,无奈地摇着头

    叹道:「是不是非要等到我夜不归宿,你才会明白我的重要性呢?好吧,你再玩

    一段时间,你会发现没有人能比得上我的。别忘了回家的路哦。」

    她甩了甩乌黑油亮的短发,回过头,风情万种地看看我,「你真喜欢我玩,

    那我就听你的,不过这类游戏,可不是随时能够叫暂停的。等我赤身裸体在别的

    男人怀里出丑时,你就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