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力担罪也就是了,如今却连累

    您廷杖加身,身陷囹圄。」

    「你担不起。」翁泰北笑道,「刘瑾等人摆明了是要你的性命,说不得还

    要弄个名头抄家以资国用,老夫出来担罪起码可保你和惜珠不死。」

    邓忍惭愧的低下头,「到底还是小婿色令智昏,铸此大错。」

    翁泰北哈哈大笑,「你也配,你若不是我翁泰北的女婿刘瑾会费那么大事

    算计你,说到底其实是老夫连累了你。」声音转向低沉,「惜珠自幼丧母,老

    夫父代母职拉扯她长大,将她娇惯的霸道蛮横,若是嫁入别的人家,估计不是

    被人怒而休妻就是整日吵闹的家宅不宁,老夫当日择你为婿便是看中了你的谦

    冲性子,唉,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没料想翁泰北竟然推心置腹说起这些,想想自己当年不过是个钱庄老板,

    竟得锦衣卫指挥使垂青,将爱女下嫁,几年来家业数翻,虽是自己善于经营,

    未尝没有借妻家之势,而自己整日自怨自艾家中琴瑟不和,觉得受了莫大委屈

    ,思前想后心中满是愧疚。

    日头西移,翁泰北随着阳光移了移身子,轻轻说道:「其实老夫应该谢你

    ,几十年宦海沉浮,起起落落,难得有这几日闲暇,再不用屈心箱口任人摆布

    ,脱掉那身官衣,无忧无虑的做回自己。」

    邓忍还要再言,听外面铁门咣当哗啦一阵响,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爹,

    夫君,你们……好么?!」

    一见来人,原本得失不萦于怀的翁泰北也是神色激动,「好好,都好,惜

    珠,你怎的来了?」

    翁惜珠将手中食盒打开,端出酒菜,分递给二人,看到邓忍凹陷的脸颊,

    不由珠泪滚滚,「你……受苦了。」

    「无碍,无碍,你平日里让我减膘,如今刚好瘦下来,回头脱了衣服让你

    验验。」虽是说着笑话,眼泪却不由得流淌下来。

    抹去眼泪,翁惜珠破涕笑道:「没个正经,爹在一旁呢。」

    翁泰北老神在在,一口酒一口菜,「非礼勿闻,老夫什么都没听到。」

    翁惜珠跺脚嗔道:「爹——」

    「哈哈——」翁泰北难得看到自家女儿小儿女态,不由开怀,笑完忽地想

    起什么,「惜珠,你是如何进的诏狱?」

    「女儿请了仁和大长公主帮忙,入宫说服太皇太后,如今得了懿旨,怕是

    不日你们就可出狱了。」(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