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在了神秘莫测的心头,有点慌张,有点喜欢,还有点有点不知所措。他

    想说点什么,可是地点完全不对,只能借着微弱的光芒,一遍又一遍的用眼睛描

    绘明月的眉眼。

    季武搂着云仙湿腻的胴体,懒洋洋的坐在椅上,揉着她半湿的发丝,情不自

    禁道,:「仙儿,我给你赎身吧,让你夜夜被我这样骑,如何?」

    云仙听得心头感动,有点想哭,「季爷又和奴说笑了,奴奴是哪个牌位的人,

    也值得爷如此!再说,即便爷真有那个心,妈妈张口就是万钱银子,爷上哪谋算

    去?」说着说着,感怀身世眼底氤氲,却又强笑。

    季武嘿了一声,「爷,以前嘛是没钱,以后就不好说了!」手指弹弹藤箱的

    盖子,又道,「富贵逼人啊,挡也挡不住!」

    云仙如菟丝般倚在他身上,指尖在男人胸脯上画圈,凑趣道:「哟,我的季

    爷,莫非劫了天皇老子不成?什么了不得的事体如此生发?」

    「嘿,让你说着了,真还就劫了天皇老子!」

    云仙只当他说笑,噗嗤一笑,眼波斜睨,我各种不信!

    季武见她不信,便正经的挺起身,伸出拇指,指指天,然后嘴角弯出个讥诮

    的弧度。

    「宇文铎知道么?」

    云仙乜了他一眼,娇笑,「瞧爷说的,咱们舫子里的姐儿,就算再没见过世

    面,名满天下的摄政王爷还没听说过吗?」

    「嘿,那他又来扬州了,你知道么?连着咱们万岁爷,也来了扬州?」

    「呦,这可不知道,这都是奴奴够不着的天人!我的爷,您消息真够灵通的!」

    季武摇摇头,叹笑,「爷消息再灵通也灵通不到天上去!咱们万岁爷可真是

    有个好叔叔,人没还没到扬州,消息就先过来了!」

    云仙小口张开,吃惊的看着季武开合的嘴。

    「嘿,傻妮子呆什么呢?小家子争衣服争吃食,天家子争江山争性命,一缸

    子蟋蟀闹家务,不就那么回事么?这人心啊就那么回事,没个足意!泥腿子多收

    了三五斗还想纳个妾玩玩,何况咱们摄政王爷,离那座就一指头远,你说他想不

    想?倒是便宜咱姓季的了,干了这一票,后半辈子都有了!」

    「我的爷,你,你这是想着算计皇帝爷?」

    季武乐了,拧了把她的鼻子,拍拍她的脸蛋,「什么叫想着呀?已经得了手,

    咱们万岁爷就在这里头,想不想瞧瞧龙颜,让你瞧个稀罕!」

    「天爷,活祖宗,这是杀头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