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抛几个媚眼,把在场的那几个,眼珠子从眶里都抠出来,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柳树忍不住瞧她腚上一把,这可让她看在眼里了。那要问了,难道这大骚包腚眼

    里长了黑仁儿,变成二郎真君的天眼,能隔裤观人?那倒不是,她手里不是拿着

    托盘吗,这托盘是不锈钢做的,又是新的,锃光瓦亮,比镜子都亮堂,也不知怎

    么就那么寸,柳树偷看的时候,偏偏她就竖着拿了,柳树的一举一动都映在这盘

    上,入进她那对狐狸眼睛里。花凤婶顿时满面生春,嘴角上那颗淡淡的痣,被淹

    没在似是而非的妖媚的笑容里,水蛇腰大肥腚,扭得频率更勤,摆得幅度更大了,

    弄得大伙儿都止住嘻哈,停下筷子,一齐回过头来观瞧,就连她儿子程阳,也顾

    不上是亲娘,占起这不该他占的的便宜来。柳树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便宜,瞧这大

    肥腚,咋就这么勾人呢?要是能骑上一回两回,就算被阎王爷折掉半年阳寿,那

    也值了,不知那晚在河滩上被折了阳寿的那位,是谁?正寻思着,手臂上冷不丁

    被余满儿用力拧了一下,柳树吃痛,忙端起汤来喝,一来解渴,二来掩护。

    其他人怎么占花凤婶便宜,余满儿都不管,只她的大树哥不行,别小瞧了这

    妮子,身子骨虽弱,脾气倒是不小,发将起来,柳河的水也要浑上三白天三黑夜。

    余满儿拧过了,手仍落在柳树臂上,防他再次不老实,直等到瞧不见花凤婶的骚

    影了才松开,松是松开了,却生起闷气,小嘴儿撅得能挂上一只油瓶。柳树岂又

    不懂余满儿对自己好,可始终当她是妹子,哥看下女人,又和你搭什么噶了?真

    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柳树不痛快,不怎么爱搭理余满儿。那程阳,坐在余满

    儿另一边,大献殷勤,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这表现不像是追求者,反倒像长辈

    爱护起晚辈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儿扯破了嗓子,天马行空吹牛皮,数程阳吹得最山

    最响,但都是些不入耳的荤段子,惹得余满儿老大不高兴,要回家。程阳一看,

    回就回吧,他有车,他来送。余满儿不让,要自个儿回,程阳正追求她,自不敢

    对着拗,万一惹恼了美人儿,那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