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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山樱入岁酒

    有道是月棍年刀一生枪,萧宁素纵使在剑道上常人难以望之项背,无师自通下也能修到凡间武学宗师,入太华后有剑谱剑经参悟领会,三十年一出的天生剑胎不是一句虚言,加上萧宁素猜测自身所判道体应是与剑道有关,锦上添花下,在道宗内以同辈人剑法魁首早是二重天内人所共知的事情。

    当今神州,剑道旁支细枝如繁星之沙,无可尽数,但究其根本,还是分作两脉,一是以天一道宗太白峰、荧惑峰为尊的法剑派,崇尚道剑一体,不拘泥于剑气灵气两说,剑出法随。

    另一脉为气剑派,以洗剑门为尊,洗剑门纯是剑修,入宗后要以五金之气锻体,清灵气炼化入身即是剑气,譬如萧宁素御使素王,须是以真灵气握剑柄,再行以青锋锐利或是剑气锋寒对敌,而气剑派剑修,人剑一体,自然是所向披靡,一剑破万法。

    萧宁素只是对洗剑门与气剑派略有耳闻罢了,两派之间虽是有难以调和的剑道分歧,但也不至于要见了面即是拔剑死仇,不过与洗剑门关系不睦倒的确是真的,若是萧宁素哪天一手持枪,一手握剑给气剑修士看见,说不得就是剑穗扔脸,约战胜负。

    在剑道上一等一的资质,在枪道上,萧宁素便真是不如鹿承昭这样精研十年的枪道修士,好在她所学的也只是蕴守于攻,既然在鬼煞岭除邪一战里,彰显了长兵在手的优势,何必拘着剑修的名头不放?

    有了这层心思打底,萧宁素没什么不好拉下面皮来的,每日抽空便去校场,与鹿承昭等精通枪术的师弟师妹们互相切磋,专心致志地从最基本的拦、拿、练起,肯掉地下面子,便没有什么是学不成的,待到了冬月里,枪法算是略有小成,真要是右手持枪,左手持剑的招式来,能将内院排名前百的青桑弟子们,五人齐上,都难以突进五尺之内。

    这几月萧宁素从天亮一睁眼,拂晓采气,早间练枪练剑,午间小憩片刻,便去偏殿百艺阁寻南宫小燕师姐写符,晚间看一些藏书杂录,几乎是没有一丝的停留的,就是从前宁愿翘了课业一般堪称着魔了的码长城,数月来竟是不足一手之数。

    年华如水,叹它慢,其实走的快,眨眼间又是入了冬月,董昕、南橘、张纫寒三女提前喊了萧宁素一旬,才是定下了立冬这天出外头与萩叶、洗月两地弟子互换会,青桑这边没了萧宁素这个大师姐,难保不会被人压一些。

    太华无有冬夏,只会在立夏夏至立冬冬至几天中给老天爷点面子,象征地冷热一会儿。天色大亮后,堪堪八九十人汇集在青桑谷外。

    董昕一袭火狐暖裘最是鲜艳侧目,正是与相熟的几个弟子言谈甚欢,甫一看见系着月白氅衣的萧宁素踏薄雪踽踽而行,忙是奔过去挽了手腕,娇笑道:“除去拂晓远遭遭地望上一眼,成日都是看不见咱们青桑谷里头一位的萧宁素,萧大小姐,若不是我知道你醉心于修炼,还道你是改行做绣娘,专门绣嫁……帕子去了。”

    萧宁素没那么一提到些字眼就要泫然欲泣,心下微微一黯,当着诸多师弟师妹的面,不好去捏董昕作怪的粉唇,斜了一眼,缓步道:“那董小姐一团火似杵在雪地里,害的我都以为谁扔了张真火符上身了。”

    董昕顿时一挑眉一横眼,叉腰哼道:“谁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萧宁素与董昕在一块容易拌嘴若是没张纫寒横竖插一句,半真半假地打起来都是时有发生的事,张纫寒摇摇头,分开了性子深沉了许多的萧宁素,与依旧我行我素的董昕,一人一个朱橘递过去,轻声道:“难得洗月那边也是要遣人来,你可要领着些。”

    微点点头,便是抱起了一身橘毛奔过来的狸猫杏仁,萧宁素本就是公认地二重天第三美人,雪地月白,更是让人恍觉飘逸出尘,若非一只狸猫在怀中多了些烟火气,玉兔躺臂弯,则是月宫仙子也该是如此吧,再者董昕、张纫寒,一人圆脸娇俏,红裘双螺,银铃般笑起便如邻家少女乍生亲切,一人清峻俨然,黑白玄青桑道袍有不一样的雅致,三女同行,夺去了天地间一多半的容色。

    见萧师姐到场,众弟子都是拱手执意,六殿之间精英弟子互通有无不单是交换资源,传气通声那样简单,也是展露各殿弟子之间修行之况,小比在即,多一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