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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我风流-第20部分

到时候大家一起搬过去。”

    “那还有好几个月嘛,不急不急。”如宝笑。

    “那要很远吗?要搬到哪里。”如玉问,有些不舍离开地样子。

    “妻主需要介绍帮手吗,奴家认得几个做活实在的屋匠,也离这不远。”锦月马上想到了怎么帮得上忙。

    子敬静静地听着,倒是不紧不慢的。

    “不远,就是府西边那片空地,至于工匠先不急着找。你们先想想有什么要求,建府的时候尽量的满足,自己的府邸住得称心才好。”唯我笑眯眯说。

    “第二件事呢,我想把这件事交给子敬打理,你们有什么想法就给子敬说。”侧头向有点吃惊的子敬微微一笑,子敬虽吃惊但并不手足无措,坦然地点点头,马上成竹在胸一样地回敬唯我一个微笑。

    “那怎么想都可以了,太棒了!”如宝兴奋地一拍手。

    “只要别太夸张就可以。”

    如宝淘气地夸张点点头,就挤到哥哥旁边,叽叽喳喳起来。

    将地契和宅地规划图交给子敬,唯我倾身贴在他耳边说:“子敬有什么不懂,欢迎来请教,无论白天黑夜,时刻等待佳人来访。”

    子敬收好图纸,会心一笑,不露声色地抬起皓腕给唯我的碗里添了一只红红的尖椒。

    唯我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继续乐呵呵地跟几个男人边聊天边吃饭,无论眉目传眼抑或暗度陈仓,都是平淡生活里的调味品。

    跟一众夫君吃过饭,唯我揽腰抱着锦月美人往朗月楼去逍遥。

    “妻主,梨双来问我,说新的剧目有些不知怎么做好的地方,看妻主能不能看一看。”锦月给唯我脱下外衫,靠上去给平躺在床榻上的唯我揉肩。

    “说到这件事,我正好也有事和你商量。”

    “妻主有什么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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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咱们以后就搬到新府邸了,有事就是我做主了。我对男人在外走动没特别的忌讳,所以我想锦月你可以拭着接受汇成班的事。”

    “可以吗?我……”锦月有些犹豫不决

    “当然这事是锦月想做才说交不交给你。我想锦月是个有本事的男子,总在这后院一小片天地,太委屈你了。而傅元既要和竹新居那边联系,又要天天在汇成班和府里之间往返奔走,实在是够难为她的。尤其,我现在不比以前,公职在身,时间没那么富余,所有的事都她一个人做,也难怪最近她老出岔子。如果交给锦月,你和兄弟们好相处,不用担心他们受委屈,而我也相信锦月一定能办好。关键看锦月想不想再接手了。”

    “锦月想是想,但是,我怕主母大人会怪罪我。”

    “这点,我也知道,我会跟母亲说,锦月不用担心。要外出奔走这样辛苦,我怎么可能让你再受委屈呢。只要等傅元带着的那几个伙计渐渐的能独当一面了,我会多派几个人手给你分忧。”

    “锦月不嫌累,妻主相信我把产业交给我打理,我怎么还能挑肥拣瘦不知好歹呢。”锦月马上那个靠近唯我怀里证明自己的心意。

    “瞧你说的,只要锦月不觉得不舒服就好,那我就把汇成班交给潘老板你了。”

    “恩,妻主放心吧。”

    “放心放心,潘老板说话,谁舍得不信么呢?”笑嘻嘻的抱着男人,唯我安心的点点头。

    商业是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不是产业的兴隆必然不会得到女皇的重视,如果不是产业的稳固,这个新上任的官位也不一定能做的稳稳当当。自古总有些成功一时的商人喜欢捐官,捐功名,以至于醉心官场,荒废产业。唯我可不会走这条老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贤内助帮忙唯我要继续把产业做的有声有色,风生水起。

    无用的坚强

    “妻主!”刚进院子,唯我就被人从背后抱个满怀。

    “谁是你妻主!?不要乱叫!”唯我打开那人的手,不回头也知道这样投怀送抱的男人除了武重重,还能是谁。

    “你的夫君都这样叫你,我怎么不可以叫!”又要过来抱唯我,武重重理直气壮,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也知道是夫君叫得,你又不是我夫君,凭什么叫?”一边往旁边躲着武重重的熊抱,唯我习惯这种斗嘴,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服,一边继续往前走。

    “现在不是,将来也是,有什么分别。习惯了就好了。妻主~”武重重笑嘻嘻的跟上唯我,挤到她身边说。

    “别叫了公子~大庭广众的,我怕了你还不成。唉哟,送手,放开我。”哀哀叫着,唯我又被武重重抱着举起来,几步跃到屋顶上。

    “放我下去!每次讲不过我就来这套,我这次不可不会退步的。”把可儿救出来送到府上,武重重就不想走了,唯我不乐意他呆在府里。武重重就无论她洗澡,出恭,亲热,吃饭常伴唯我左右,总算是要求得逞~oh,yeh~~

    “我不放你下去!”

    “不放也可以啊,你如果不想在这里做武师的话我也无所谓。”耸耸肩,唯我坐下来,端详起自己的圆圆指甲道。

    “要!”武重重哪能反复掉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那就乖乖地听话,把我放到下面去。”

    “那我放你下去,你就让我叫你妻主吧。”看了看唯我,笑嘻嘻的凑到她身边讨价还价。

    “不行!你这样叫我,我怎么说的清楚?引得我夫君们吃飞醋了,我就把你赶出去!”

    “好吧,好吧。我不在他们面前这样喊,保证不让他们听见。”

    “……”

    唯我对这个顽固的男人毫无办法,不禁望天:“老天,难道你是看我过得太安逸了,所以才送这个家伙来磨砺我么?”

    “你在干什么?对着天上说话?”武重重摇晃唯我一下,抬头看看天,只有一两只飞鸟整没力气的四处乱飞。为什么无视他呢,他这样一个大活人,怎么不和他说话,却偏要自言自语,真是奇怪。

    ……

    最终,在唯我的坚持之下,武重重总算退步换作叫她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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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唯,唯唯,唯唯~”一手搭在唯我肩上,武重重对这个亲昵的专属称呼十分满意。

    唯我斜睨了得了便宜的男人,想不通这样就能满足的男人脑袋里是怎么样的回路啊。

    “走啦,去看你有没有忠于职守,如果做得不好,我一分钱都不给的。”

    虽然,唯我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财富会招人嫉妒,但过去一直不能体会利益斗争的凶险,危险嫉妒的可怕对她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直到亲眼目睹一个侍君为争宠不惜夺人性命的阴狠手段,才体会到了那种汗毛直竖的感觉。

    当刺客穷凶极恶地向着自己冲过来时,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听天由命的无力感一下子撞得她终于顿悟--位高身危,高处不胜寒真的不是说着那么轻松,就像有一个狙击手一直在暗处时刻用瞄准器对准自己的脑袋。过去自己未免天真,没见过刀光剑影,所以不会惊心,唯我想起来都不禁笑自己无知者无畏。

    在国丈府里,所有护卫都由早年曾投身戎马的二叔爷赵雨兮统领。在宫里出了那样的事,唯我就向沉静少言的二叔爷讨了几十个身手了得的护卫,作为自己的贴身护卫。

    等所有人在校场列队,仔细打量后,她又现一件颇有喜感的事。这些人里好些都是她十分眼熟的面孔:在酒楼谈生意时擦肩而过的客人,在街头闲逛时不时遇见的勤利卖货大娘,甚至还有她的琉璃场里那些灰头土脸的烧窑工人……

    她没想到府里的护卫原来早就守护在她身边,而且还是便衣保护,真是很有便衣警察的味道。既然,赵雨兮肯将这几十个护卫从暗转明的交给她,那是不是说还有更多更隐蔽的护卫在她周围呢,看来真的只有她后知后觉了,

    唯我把这些护卫交给荣姿安排,并让她们跟着武重重这个脱线男进修武艺,心中忐忑,她的亲亲护卫队千万别被这个火星男教疯了才好。

    去校场匆匆逛了一圈,唯我这个外行人看不出武重重的功夫出色在哪里,但她从这些护卫的态度以及荣姿诚恳称赞中看出,这个男人的功夫是可以让人称为偶像的等级。

    “表现不错。”唯我夸赞道。

    “呵呵,当然,师父说我是师兄弟中最有天资的呢!”

    “那最厉害的武重重,跟我一起去看看可儿去吧。”看武重重在自己面前一刻不闲地跳来跳去,找不到焦点的唯我有种放火烧掉校场上的梅花桩的冲动。

    “好啊,我带你去,嗯,作好准备。”走到唯我面前,武重重一手揽住唯我的腰支,还记得唯我三番五次要求的提前通知。依旧是轻盈潇洒地轻跃几步,转眼之间,唯我又体会到空中飞行的感觉。

    “为什么不走过去,又不远,难道驮着我你不累?”虽然轻功了得很拉风,但谁会喜欢整天在半空里飞来飞去呢,唯我又不是鸟,她两手抱着男人的脖子,这是多次飞行经历后,唯我摸索出的最舒服的姿势。

    “这样多方便,走的话要绕来绕去的,我总是分不清哪里是哪里,再说我一直都这样去找可儿的。”武重重紧了紧手臂,无邪纯真的对着她笑。唯我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如果他说是想吃她豆腐多抱她一会儿,她倒可以欣然接受。

    “到了。可儿!可儿!可儿!可儿!”迭声叫着,武重重欢天喜地一下子冲进屋里,吓得里面小侍童一失手,一碗刚刚要吃的药掉在地上,药碗摔了个粉碎。

    “武重重,可儿是病人,你不要在这大吵大闹的好不好!”追过去,一把拎住男人的领子往后一拉,谁知男人身姿矫捷,向后顺势一个腾身,一下子就来到唯我身后,什么也不说一把抱住唯我,把她高举起来:“嘿嘿,偷袭失败,我赢了。”

    愣愣地被横举过头的唯我完全搞不况,难道武重重把和师兄弟之间玩闹的游戏用到她头上了,幸亏他的反射动作不是拔剑比划,否则她现在一定已经被扎了好几个窟隆了。

    “别闹了,放我下来。”唯我抗议。

    武重重马上一松手把唯我接到怀里。看着武重重想努力表现,要求主人爱抚的宠物,唯我就知道跟他火也没用,所以想好的几句不满责怪,一下就消化掉了,语气也不自觉的变得温和:“安静一点,可儿还是病人。”

    “嗯。”点点头,武重重跟在唯我身后,像个大型忠犬一样乖乖地。

    小侍童已经出去煎药,只剩下可儿和唯我她们一共三个人,可儿看唯我走近,掀开被褥就要下床行礼。“许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别动,你身子还没好。”一下按住男人,看他脸色苍白,双手还是绑满绷带,唯我不禁感叹。这女皇的临幸到底是恩宠还是灾难呢。

    “许大人,可儿不知怎样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可儿早就是黄泉路上的人了。”

    “别再那些过去的事了。任谁也不忍看到一个弱男子有难而袖手旁观,我只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得,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小菱虽然和我相处时间不长,但看得出他是个好孩子,你为了小菱也一定要安安心心把身子养好,就算要想要报答,也要养好身体才有力气报答不是。”唯我温柔地安慰男人。

    “嗯,许大人说得有道理。可儿一定不会白白辜负大人的救命之恩的。”可儿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顺从听话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的确是个容易引人动心的男子。但是,他这样一个孤儿,没有家势背景支持,在后宫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可儿安心养病,别担心小菱。如果不出意外,今年仲夏宫里遣送老宫人时,小菱会随着一齐出宫。到时候你的身子也养得好了,他也出宫了,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许大人,你是我们兄弟的大恩人,可儿前世修来的福气,才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许大人,可儿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能让你这样善待。”边说着,男人的眼眶里渐渐涌上泪意。

    “别哭。怎么可儿就不能让人善待了?这都是应该的,你这样说我都有些惭愧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如果非要让我向你交换什么,那倒是让我难堪了,我什么都不图,只是想救你,不救你我不心安,仅此而已。”递给男人一块手帕,唯我不敢太亲近,让男人误会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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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儿擦干泪,含着笑点了点头。

    “这次我来看可儿,还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大人请问,可儿一定知无不言。”

    “你不知道,你出事那天,有刺客到浮云殿去行刺,情况危险非常,差一点伤到我二哥。作为亲人我很担心哥哥的安危,而刺客一事似乎与馑侍君有关。你在馑侍君身边侍候,你能不能回忆一下,馑侍君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或是和不寻常的人来往。”

    “嗯,从两年前馑主子进宫时开始,奴才一直跟在他身边。主子脾气大,和同时进宫的随侍们都不算亲近。但后来,圣上有段日子宠着主子,就有些淑君和德君和主子来往多了。其中,周德君和主子最亲近,别的不寻常的人并没有。”

    “周德君是个怎样的人?”

    “周德君平时看着很和善,没有架子,从来不斥责下人,所以大家都不怕她。刚开始我也以为他是个好人。但是,我怀了孩子的事只有周德君知道,所以,我想他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心善吧。”可儿说着一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脸上带着无助而又脆弱的表情。现在那个曾让他惊喜和无措的小生命已经离开了,即使他的眼中没有泪,还是能让人感受到他忍耐着那排山倒海的心痛。

    不由自主地,唯我双手包住可儿那包着绷带的手:“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可儿摇摇头,轻轻一笑:“这都是上天的安排。上天不忍他一出生就藏在黑暗里,以后还要生活在复杂而不快乐的地方,所以收回了他。他现在一定找到一个幸福的地方,被人祝福和期待地降生,也一定有人代替可儿疼爱着他。可儿不觉得难过。”

    面对那样温暖的笑容,唯我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为什么?上天如果真的那么仁慈,为什么可儿他小小年纪便失去双亲,为了生计而进宫供人使唤?为什么在一个女人因一时兴起而都走他贞洁时他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却还要在之后因此差点连性命都不保?

    是什么,当孩子被人杀死之后支持他这样笑着依然信仰这个世界?唯我在这一刻迷惑了,这个世界的男人们,每一个她遇到的,无论子敬,梅凉,锦月,沁心,还有可儿,在命运和现实的无情打击之下,还能坚强地保有希望,永远地向着这个世界微笑。

    被折服,被打动,被震撼,这些弱者有他们巨大的力量,唯我不禁回以微笑,赞同一个父亲对孩子笃定的祝福。

    跟武重重一起离开可儿的房间,唯我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她不敢想哪天躺在床上,无助而脆弱的男人,换成子敬或者锦月或者任何一个她爱的人。

    他们的坚强太过脆弱,让人不忍去要求,她不想哪天什么样的情况下要求自己爱的男人坚持这样的坚强。她宁愿自己能始终保护着这些像蝴蝶一样美丽而脆弱的精灵,始终让他们躲在自己的羽翼下,永远不用学会坚强。

    鸿雁于飞(上)

    “唯我你总算重获自由了。”举杯公孙子馨几杯酒下肚,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魅惑。

    “是啊,在即里都闷死我了。承蒙皇恩,得到这样的厚待。”接过杯子,唯我笑的眼睛完成一条线。

    “主客清吏司郎中,这个馆真是十分适合。招待客人的手段,唯我最拿手不过,一定能让所有来访的使者满意而归。”子馨一点也不掩饰为唯我高兴的亲热,这让周围的女人们不禁出嘘声。

    “子馨你这样夸唯我很是惹人嫉妒啊。”

    “嫉妒什么?你们哪个不是早就油水捞得盆满瓢满,就不兴我夸出息的弟妹么?”顶了一句,子馨没给她们客气。今天子馨把唯我和一群姐妹约出来庆祝唯我升迁之喜。地点选在汇成班,声称誓要喝垮唯我她家。

    “这话可不对了,我们捞的那点哪比得上唯我一个月的收入,唯我官场商场两得意就是让我们眼红。”酒酣耳热,言语越放肆起来。

    唯我心里既得意又忐忑,笑着向各位敬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