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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我风流-第21部分

应该是他,他的个性好强,怎么会和君不器这种人牵涉在一起。这样想,似乎又不是李沁心,但还能是谁呢,那只能到时,试目以待了。

    使者玩闹到深夜才罢休,把使者送回驿馆,再回到府上时,除了巡视的护院,大家都已经进入睡梦。唯我只差了荣姿外出,不想惊动男人们,就往自己的蕴慧院走。

    推门而入,竟看到锦月坐在桌边,支着腮已经睡着。上前轻呼一声:”锦月。”

    男人马上睁开睡眼,看见她后不禁微笑,”妻主。”

    “怎么不去睡,不用等我的。”把男人凌乱的丝顺到一边。男人轻轻磨蹭着唯我的手掌,伸出手一下子抱住唯我的腰肢,把脸埋在唯我的衣衫里。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不乖了?遇到什么事了吗?”摸摸男子的头,唯我笑吟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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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锦月想妻主了。”

    “下午才见,现在就想了吗。”笑了笑,唯我弯下身,捧住男人的脸颊,轻轻地给了个奖赏的吻。

    锦月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让唯我没来由的心疼,拉着男人进了房里,和他一起坐在床上。”锦月,有心事?还是最近太累了?”一边给锦月解下衣衫,唯我边问。

    “没有。”锦月笑着摇头,起身把洗漱的东西端过来,服侍着唯我换下了衣服,有些小小幽怨地说:”锦月以为妻主不回来过夜了,所以睡不着。”

    唯我接过衣服,放在鼻下嗅了嗅,脂粉味,酒味,一看就是在秦楼风流了刚回来。

    “锦月吃醋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如果,不是那些人要去,我怎么会去呢。”伸手让锦月给自己轻柔的擦洗,唯我笑着解释。

    “不是锦月吃醋,我只是想和妻主多呆一会儿。”终于开心地绽开笑颜,锦月抬眼看着唯我的眼神还是一种娇不自胜的嗔意。唯我觉得他可爱,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等锦月给她收拾妥当,吹了烛两个人就靠在一起躺在床上,说起悄悄话。

    “锦月在汇成班还习惯吗?”

    “嗯,虽然中间隔了一阵子没接触,但都是做了十几年的生意,马上就上手了。”外面微弱的月光隔着琉璃片照进来,虽然没有烛火,唯我能借着光看见对方瞳仁中水光潋潋,一手揽着男人肩,唇贴他的额,感觉十分安然自在。

    “这就好。我今天遇到君不器,她没有在平时为难你吧。”

    “君老板平时总有些突然提出的要求,虽然如此,除了些小事,大事上她没有讨去便宜。”

    “君不器这个人十分j滑,若不是她有全乐坊,我才不想和她多打交道。等品花榜一事结束,最好就别再和她合作了。”

    “嗯,她最近就一直游说班里的兄弟去全乐坊,只是没有人愿去。”

    “是么?原来她还有这样的打算,今天她对我说有公子托她请我参加品花榜三天后的揭榜,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花招。”唯我随意将有男人相约的事讲给夫君听。

    锦月马上抬起头,从她怀里钻出来,看着冲着自己浅笑的女人,”妻主是故意欺负锦月?怎么连这种事也告诉我呢。”

    唯我愣了下,也坐起身来,把男人抱进怀里:”锦月想错了。我是君子坦荡荡,所以,什么也敢说。而且本来就没什么好瞒的。”

    “嗯。”没了脾气的男人,点了点头。

    “妻主,你前不久救的那两个男子,现在在汇成班里帮忙。总是跟我说,想见你,感谢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男人都喜欢妻主呢,锦月心里有些不安。”

    唯我了然,她爱管闲事,又没办法地怜香惜玉。所以,这男人是左救一个,右救一个,救命恩人或者再生父母的名号也被送来一个又一个。”我再招人喜欢,不也是你的妻主。论追求者锦月当初才是多得让人愁。至于,彩束和玄玲,我就只是与他们有恩情而已。谁会对因为感恩而仰慕自己的人动真情呢,至少我可没这么傻。”

    “这些锦月都懂,但因为是妻主有关,才不能自己。除了我,其他的哥哥们也有些不安。玉哥哥和宝哥哥就问过我新来的武师认不认识。听见武师和妻主的关系亲近,宝哥哥还让我找师父,也教他功夫。”

    “谁说我跟那家伙亲近了?肯定又是他等我不再时,四处乱说了吧。你们别理他,他这个人是生活在常理之外,我们的事还是从我口中说的可靠。至于,如宝的学武打算,你不必当真,过几天他就忘了。”想了想如宝大战武重重会是怎样鸡同鸭讲的景象,唯我忍不住笑出声。

    摇摇头,噙着笑,贴着男人的耳朵说:“锦月太聪明了,我不喜欢。”

    今晚,拐弯抹角地,锦月趁着她有几分醉意就摸查了一遍她和周边男人的关系,虽然,没有那么露骨,但这样的说话方式唯我更不喜欢。她既不是锦月旧日的欢场恩客,又不是一个粗暴天理的妻主,为什么要用那种小心翼翼的方式对待她呢。

    “妻主,我。”

    “没关系,以后别再这样就好了。”拍了拍男人,唯我很是疲惫,“快睡吧。”

    躺下身,还是抱着男人,给了他一个甜了的晚安吻,顾不上男人的心情,周公已经催促她快去下棋了。

    柔条冉冉

    终于有天可以不用起早去陪使者,唯我蜷在被窝里享受半暖半醒的惬意。被子好暖,被子好软,被子好淘气,被子怎么还会动?

    睁开眼,放大版的武重重就在眼前,唯我向后一躲,“啊!好疼!”撞到了。

    “怎么不去给护卫们上早操,跑到我这来做什么?”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唯我头乱糟糟地从被窝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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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不是要去看品花榜,我也去。”对着没形象可言的唯我,武重重依然笑得灿烂,还一个劲地往她这边挤。

    唯我推了推他,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去那干什么?品花榜评的可都是些美男,难道你要去看男人?这么有兴致,难道你要学别的男人风情万种啊?”

    武重重不怕羞地笑了笑:“看什么不都一样,反正我要出去,带我一块去吧。”

    点了点头,唯我穿着衣裳,无所谓地嘟囔:“反正不让你去,你也会挟着我去,还问我什么?去吧去吧,不要把那些男男女女吓到就好了。”

    武重重也不在乎唯我说什么,对他来说,似乎所有负面的东西都会在到达他的大脑之前自动过滤掉,所以,就见他整天乐呵呵地从这跑到那儿,完全是个没忧愁的彼得潘。尤其,他还跟彼得潘一样爱飞来飞去。

    武重重在她房里东瞧瞧西看看,唯我已经修炼的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招呼秋儿进来帮自己梳洗打扮。说道梳洗,唯我至今不会打理她那一头长头,只能每天让秋儿给她整理头,男人柔柔的手拿着梳子不断从这些纷杂的丝中穿过,轻轻的碰触着她的头皮,好像是一种十分亲密的感受。就像有些恋人中喜欢相互洗头一样,把自己的头交给对方,信赖感很诱人。

    秋儿进门看见武重重,已经是连眼皮都不抬的习以为常,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看惯了武重没规矩地在西院里钻来钻去,唯我猜武重重没少在蕴慧苑里晃。

    “唯唯,我去潇湘馆里看你的儿子了。他长的好小啊,不过还算是结实,我教了他几招功夫,他学着还挺有样子的。嗯……你想不想让他学武功,我师父最近要收徒弟,我看他就很适合,将来一定能和我一个样。”突然坐到唯我身边,武重重兴冲冲地说。

    唯我连头也不回,“跟你一个样?那还是敬谢不敏了。”

    “为什么不?我想让他做我师弟,在师兄弟里我最小了,我也想做师兄。”

    “奉劝你别打晓风的主意了。”为什么这家伙可以这么堂而皇之的把那幼稚的动机说的这样光明正大?

    “为什么?”

    “反正晓风或者是我,你选一个吧。你要是把我儿子掠走,那就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因为我看到你一定会不留情的打你这个偷孩子的贼。”看他不甘不愿,没有死心的样子,唯我使出杀手锏,趁早打消他暗中行事的念头。

    这下他总算没那么执着,泄了气一样一转身跑到一边儿去了。

    收拾妥当,换了身赤金色的华丽礼服,配上最近当红的珍贵琉璃饰,唯我在试衣镜满意地自我欣赏了下。这才叫生活,这才叫享受,在朝堂上呆得久了,完腰驼背,什么事都要忍,什么话都要憋,还得陪那些品行不怎么好,只会假装客气的使者们四处闲逛,这做官的日子真是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呆着自在。

    转身对还在为她收拾衣服摺绉的秋儿说:“快收拾收拾,一会儿跟我一块出去。正好今天休假,平时可没这个机会了。”

    “可是我还要陪晓风少爷上早课。”

    “没关系,他这么大了,自己上个课怕什么,又不是在外面。你快听话,准备一下,叫上荣姿,咱们一会儿就走。”

    平时,秋儿最辛苦,天天有事要忙,又出不了门,唯我起居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费心,但唯我这个大忙人,总是忙着忙着就忘了,这个跟在身边默默地为她做事,又不爱表现的乖男人。

    秋儿点了点头,虽然犹豫了下,还是高兴地下去准备。

    唯我等着秋儿的这会空闲,武重重又过来坐到她身前,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初开始唯我不在乎,任他打量,反正他总是古古怪怪地。但等过了会他还看个不停,唯我忍不住问:“有什么好看的?我脸上又没有长出花来?”

    武重重无奈地耸了耸肩,“唯唯,你怎么从来都不像看别人那样看我?”

    被问了一愣,唯我噙着笑答:“这说明你对我说十分特别。”

    “真的?”

    “当然了。”唯我给了个让武重重十分满意的答案。

    “真的!”

    看着被自己哄得欢天喜地四处乱跳的家伙,唯我良心小小不安了下,她这样也不算欺骗小孩吧,武重重的确很特别,只不过是特别麻烦而已。

    唯我一行人马,到了汇成班时,楼里还没有多少人,进了君不器为她准备的厢房。和秋儿坐在一块儿,斟几杯清茶,边小口品着,边等待揭榜仪式的准备就绪。到目前为止,由汇成班和全乐坊轮番举行品花榜的评选,已经有好几期,渐渐聚集了些人气。这次轮到全乐坊来办,看准备的规模,应该是会把整个全乐坊挤得满满地才行。

    厢房里,没有外人不用顾及,唯我把坐在自己对面的秋儿拉到自己身边,轻轻地抱着。至于,也想挤过来的武重重,唯我对他爱答不理的,过了会他觉得没趣,被外面的热闹吸引,一下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最近,梅凉和晓风过得怎么样?”不想把武重重引到潇湘院里,唯我这几天一直没去看两个人,但最后还是没逃脱武重重的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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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郎中昨天来复诊,说梅主子恢复地很快,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可能能提前一段时间接

    骨。晓风少爷跟夫子一直相处的很好,夫子说晓风少爷如果是女子的话就好了,可以去参加科举,一定能有所成就。

    “呵呵,夫子喜欢晓风就好。至于科举功名什么的倒不用想这么多。本来就是想让晓风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好,即使他不够聪明能干也没关系,更何况只是科举功名这些东西。夫子觉得可惜,我倒觉得没什么,也别让晓风觉得有什么失落才是最重要的。”唯我满足地笑着说,“对了,我跟梅凉说要把他和晓风一块儿接到新府上,他有什么想法?跟你说过吗?”

    “虽然没有跟我说,我猜,梅主子应该是高兴的,他和晓风少爷说起搬新府的时候笑的很开心,而且晓风少爷高兴,主子也就更高兴了。”

    “是啊。只要能搬到新府里,不用再担心母亲和族人的为难,梅凉过得就轻松了。秋儿,梅凉性子静,不爱跟我提要求,有什么需要的你就提醒着我点儿。子敬现在忙着建新府的筹措,没有机会合梅凉谈心,梅凉心里怎么想我只能猜,但我这个人心大又猜不透你们的心,秋儿比我精细,所以全靠秋儿帮我照顾梅凉了。”

    “嗯,小姐放心。”秋儿点点头。

    虽然秋儿因为身份的限制,总是把自己当做唯我的附庸,而不敢向她索求什么,唯我却不会因为这种天然的顺从而嫌弃秋儿,也不想把秋儿的顺从当做理所应当。也许在别人眼里他只是小家子气的侍从,平时看着也一幅畏畏缩缩的样子,但只要有秋儿时刻伴在身边,唯我的心就能维护着一份永不担忧的平和。

    虽然秋儿所做的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不起眼的事情,或许换个熟练地侍从来做也相差不远。但唯我在想假如替换掉这个人的话会是怎么样呢?想一想都是很不舒服。如果一定要他在付出些什么,为自己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表达爱实在是离谱强人所难。秋儿拥有的太少了,他能给的也都无保留的给了,对他来说保证不要求回报也许就是他最大的给与,但是想起这些来,唯我宁愿秋儿不要这么懂事,因为这样的懂事总是混杂着点点的心酸,让她心痛却不知道怎样去回报去爱护。

    随着仪式开始的时间渐近,楼里人声开始喧闹起来,荣姿和几个护卫也不再松散地闲谈,各就各位警戒起来。只听着门外车马声不断,盛装打扮的参赛美人和来观赛的达官贵人们也纷纷来到。君不器给唯我留得厢房位置极好,从此中向外望去,可以看见楼里搭起的整个台子。

    品花榜这个活动,虽和全乐坊合办,但全乐坊只是参与提供场合之类的可替代部分,而组织活动的主办人员都是唯我**来的保留人才。这些方面君不器并不能涉入很多,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君不器复制掉,这也是唯我放心和全乐坊合作的根本。

    今天在台上作司仪的人就是从书友会就干起的老手穆林:“今天就是本月品花榜的揭榜之日,各位光临的夫人小姐们请抓住机会支持你们心中的美人,时间紧迫,不要犹豫。博美人一笑,支持他成为独领风马蚤,笑傲群芳的花中魁,需要你们的加油。”

    挂在全乐坊正中位置,有一块醒目的名牌,上面标记着各位美人参赛所得到的票数,和最新的排名。

    “这次比赛,有好几个是汇成班里的人,你看头三甲里薛平烟和梨双就都是当初跟我排戏的。”指着名牌,唯我向怀里的男人介绍,言语里颇有分夸耀之意。

    秋儿不禁面带诚服之色,看着台下的热闹表演也更专心,参赛的美人已经开始上台表演,台下的人似乎比台上的还激动,不断往上抛着打赏的彩头。

    “秋儿有没有兴趣也参加试一试?”突奇想,唯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秋儿马上收回目光怯怯地看了唯我一眼,低下头用力摇了摇:“秋儿不行。秋儿也不敢。”

    唯我看着他顺从可爱的样子就觉得惹人怜爱,挑起男人尖尖的下巴,含着笑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秋儿长得这么水灵,哪里不行了,我觉得比台上的男人还招人疼呢。”

    摇摇头,秋儿渐渐红透了耳垂,却还是不敢抬头看自己,唯我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在他香香的颈窝里使劲蹭了蹭:“别怕秋儿,就是你要参赛,我还舍不得让别人看我的宝贝儿呢?别羞了,快抬起头来,这么美的样子藏起来多可惜。”

    “秋儿只想留在小姐身边。”低声说着,秋儿抬起头来,目光微微闪烁。

    “好,留在我身边。”谁说想要把他送走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只是太认真的人经不起玩笑。轻轻叹息一声,抱着男人唯我忍不住浅笑:“秋儿放心,是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打理,我连髻都挽不起来。我怎么可能把你送走,送走你我可怎么办?”

    “嗯。”又摇了摇头,秋儿还是不太信唯我的话。

    不过唯我也不辩解,笑着抱着他,两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继续看台下的表演,

    参赛的美男们轮番上场,各有特色十分精彩,大概是荣姿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等到梨双上场,就听见门外几个护卫嘻笑起哄。

    “荣头,快把眼珠子捧住,都快掉下来了。”

    “没,没有。”女人憨憨地吞吐了两声,果然,那理不直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