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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我风流-第23部分

    会不会哭呢。”叹了一声,九公主又说:“哥,你跟小豆苗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有意不去跟他见面的。”

    唯我看九公主不是游戏感情的人,也想助两人一臂之力:“这是还请九公主亲自跟子韵当面讲清才好。假如当初不能赴约已经让子韵对九公主有些怨言,如果现在你不亲自去解释,而是让他人带话,在诚意上,可能会让子韵误会。”

    唯我这是一片中肯之意,而九公主也是个明白人,感激地点点头:“是!夫姐说的对!我不能因为害怕小豆苗不原谅我,就逃避,孰不知这样可能能弄巧成拙。夫姐说得对,我明天就去跟小豆苗讲清楚。哥啊,小豆苗他喜欢什么?这么多年没见,我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

    和九公主这样热情的聊天,一直等到雨停之后,一行人同行回到城中也没有停止。

    九公主海贤灵在十一岁时出疹子,为了防止在皇城中传染开来动摇皇家根本,被送到曾经得过疹子的右丞大人的府上。

    那时她只是个年幼体弱的皇子,不能呆在父亲身边,孤零零的一个人,又长着重病,没有多少侍从愿意和她多说话。

    虽然,右丞夫妇对她关怀倍至,但连个伙伴都没有的日子是可怕的,终于在某一天她遇到了公孙子韵。个性孤僻的公孙子韵,虽然不爱说话,但还是常常地陪在她身边。在那样的处境力,难免就有些爱情的萌芽产生,她在离开右丞府时曾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娶子韵过门,但却因为巫师的一卦,被在睡梦中送出了圣天城,直到现在再没见过子韵。

    听着她带着十几分的愧疚回述往事时,唯我到没有多少担忧。当两个人定约时,公孙子韵不过八岁,完全只是不懂情爱的小孩子,九公主的失约对公孙子韵来说,也许只不过是一个童年朋友的劣迹而已。

    所以,唯我好好安慰九公主,给她出谋划策,希望助她追上那个恋兄的小弟。

    尤其,一个公主为了子韵至今没有小侍,守身如玉,不能不让人动容。拍拍胸脯,放心吧,唯我承诺,夫姐出马一定帮你搞定那个小家伙。

    楚山有客(上)(过渡的章节)

    谈到男婚女嫁,一定会想到门当户对,门第观念深入人心,在这儿也不例外,大顺贵州和重臣家族之间通婚的现象十分普通,就拿唯我来说,她既是女皇的小姑子,又是公孙家的儿媳,还娶了兵部尚书尹氏的宝贝双生子。通过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可以维护一个利益集团的凝聚力,增强每个家族的影响力,同时也常常被皇女利用来拉拢权臣,以求在皇权争夺中占得先机。这种政治婚姻不是简单的男欢女爱,还是一种契约。

    唯我身为这个复杂圈子中的一员,除了适应游戏规则,并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改变这大势所趋。以九公主的身份把右丞庶出子娶进门,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但想要按她的要求娶子韵作正夫却不容易。历来皇女正夫不是邻国王子就是皇族中的远亲世子,重臣之子单从血脉来讲就不够高贵,更何况只是一个庶出子。不过九公主海贤灵也许是多年生活在关外,没有争夺权利的,本性的单纯真诚她丝毫不在乎门第差别,一心认准青梅竹马的恋人。

    这样一个满腔热情的女人并不招子韵待见,从他那碰了壁,就拉耷着耳朵,十分沮丧地来找唯我和子敬求助。据这个倍受打击的可怜女人描述,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这天天气甚好,前一日疾雨带来的凉爽未散,天空中薄云点点,还有阵阵温温柔的清风贴身而过,正是十分惬意。一大早,九公主就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公孙府。此时,公孙家夫人和大小姐上朝去了,家里只有些男人,九公主也不避嫌,见到当初照顾她细致入微的蒋蝉,亲切地恨不得上去抱着他转几个圈。

    看到公孙府里熟悉的景物,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些场景勾起了她有关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美好回忆。坐下来,和蒋蝉没聊多久,她就直抒来意,求见子韵。

    “找子韵哪,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房里,九殿下稍等片刻,我让他们去把子韵叫过来。”

    不用,不用我亲自去找他吧。”她这样积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中念头,蒋蝉也不阻止,九公主在侍从的带领下来到了子韵的小院。

    但通报之后,侍从回报,”二公子不在屋里,侍从也不知道他人去哪,殿下稍等奴才这就下去找。”

    “不用,我自己来吧。”兴致勃勃的她以前和小豆苗常常一起玩的角落钻来钻去,果然,没一会儿见着一个身形纤长面貌秀丽的男子静静地坐在柳荫下的湖边巨石上,此时他正看着面前一池碧水呆。

    “你们下去吧。”

    “是。”

    只身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生怕惊了美人一样,低声叫了声:”小豆苗?”

    公孙子韵听见声音,只是往来人这里看了一眼,马上淡漠地回过头,好像根本不认得她。

    “小豆苗?我是灵儿,你不记得我了吗?”有些理亏,九公主询问地底气不足。

    九公主走到他身前,公孙子韵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她,淡淡地说:”记得。是生疹子的灵儿。”

    “小豆苗,你记起我了。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九公主有些激动。公孙子韵却十分从容镇定,甚至有些不感兴趣:”嗯。”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你都变得这么美了。小豆苗我好想你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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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你带来了礼物,你快来看喜不喜欢。”说着九公主就去拉子韵的小手,这美好的触感只是轻轻一碰就让她雀跃不已。

    但高兴没多久,公孙子韵就冷冷地说:”放开。”

    九公主以为自己的举动太唐突,冒犯了他,赶忙松手。”对不起,小豆苗你快过来吧。”

    “不。”摇摇头,公孙子韵跳下巨石,没半分留恋地从九公主身旁侧身离开。

    ……

    深受打击的九公主灰溜溜地离开公孙府,像弃犬一样来找唯我求助。

    “你就只跟子韵说了这些?”唯我问。

    九公主无精打采地点头。

    “难道没有解释你不辞而别没有赴约的原因,就让他走了?”

    “啊!我忘了……”九公主恍然大悟。

    “难怪子韵不理你。”唯我同情地摇摇头。

    “是啊,我还没跟小豆苗解释好呢,我现在就去了。”突然精力充沛的九公主像上了条似的兔子,一下子跳起来,匆匆地跟唯我和子敬打了个招呼,就向外跑去。

    看着九公主精气十足的背影,唯我长息:”年轻人真的有活力。

    “怎么说得自己好像一个老婆婆似的。”子敬站起来走到唯我身边,浅笑。

    “我当然不是老婆婆,只是感慨,感慨!”转身把男人揽进怀里,唯我道,”还是年轻人爽快,要爱就爱,轰轰烈烈,过瘾!”

    “嗯,妻主也可以轰轰烈烈一场。”噙着笑,子敬十分鼓励。

    “我已经是孩儿他妈了,再年少轻狂那会招人笑话。不过,如果不让外人看见,我也不介意和子敬轰轰烈烈一下。”贴着男人的耳朵,话尾音变得低沉暧昧,轻咬了口男人的耳垂,她最爱逗子敬害羞。

    “妻主,我看你一点也不怕人笑话。”从唯我怀里躲开来,”子敬不敢轰轰烈烈,妻主还是找年轻些的去吧。”说着男人悠悠然也向前走去,

    唯我走到男人身边,看他眼中含笑,一副”我才不会中招”的样子,唯我心中越喜欢,这个男人果然越来越灵动。

    跟男人边走边聊,一会儿就从会客厅走到了蕴慧苑。秋儿正坐在院子里和其他几个侍从聊着天做手工活,看到他们进来,男人们马上作鸟兽散,秋儿也赶紧收拾腿上散着的东西。慌张之间手指被布里藏的针狠狠地扑了一下,就听他轻呼一声,血珠子已经渗了出来。

    “秋儿,没事吧。”还没等唯我上去关心,子敬已经先一步走过去,从袖里拿出一块丝帕掩住伤口。

    “主子,把你的东西弄脏了。”秋儿怯怯地低下头,受宠若惊似的。

    “没事,一块手帕而已。让他们取点药来,别让伤口受脏了。”子敬亲切温和,吩咐站在旁边的侍从去取药,拉着秋儿往屋里去。唯我幸福地笑了笑,跟在两个男人后面。

    “敬主子,秋儿没事,一会儿自己来就好。”侍从拿来药,子敬欲亲自上药,秋儿赶忙拦住。

    “秋儿不用拘谨,不过如果你不习惯,那我也不勉强。”笑了笑,子敬知道自己亲近有压力,也不强求,就把药交给了秋儿。

    “谢谢主子。”

    “不用客气,看在秋儿一直细心照顾着妻主的功劳,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早晚我们还是要做兄弟的,秋儿对我不用客气。”子敬说。

    “就是,子敬的个性秋儿又不是不了解,不用这么小心,将来都是一家人,现在亲切点是应该的。”为娶秋儿作准备,唯我乐见他们能够和睦相处。

    秋儿看两个人一个论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既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优待--他从没敢想过和主子平起平坐,又不能百般推辞畏畏缩缩--他心里还是盼着能和唯我明正严顺地同床共枕,只能呆呆地看着两个笑意盈盈的人。

    唯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把他从这样的处境里就出来:“秋儿下去休息吧,手破了就不要沾水了,有话先让别人帮忙做,或者,去陪陪晓风也好,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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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秋儿点点头,匆匆退了出去。

    楚山有客(下)

    楚山有客(下)

    “秋儿是个贴心的人。”子敬道。“在我没进府之前秋儿就一直在妻主身边伺候,有他在我从来不担心妻主有什么不妥。”

    “当时我冷落了新婚的子敬先招了秋儿做侍寝,子敬不记恨秋儿?”

    “不。虽然,一开始有点伤心,但慢慢的我就明白了,妻主离不开秋儿,秋儿和妻主的默契并不是子敬能越的。而且秋儿从来没做过伤害子敬,伤害妻主的事,他只是顺应安排。他一直是个顺从安分的好男人,有时候我也有些心疼他。”

    子敬刚进府时,府里的流言蜚语攻击最多的就是秋儿为了争宠勾引小姐,这件事甚至连之前小姐和叔爷私通的流言都压了过去。一时之间,新夫君被冷落,贴身侍从媚主邀宠的传言在整个公府里都沸沸扬扬,连梅凉都听说了传闻,后来他向她讲述时还心有余悸。

    “其实事情不是府里人传说的那样,我问过秋儿,当时,我和他并没有生什么,只是因为和梅凉之间的风波尚未平息,我一时任性一心违逆母亲的意思而已。没想到连累了你们两个。”走到男人身边,抱了抱他。

    当时的许唯我真的是既风流又荒唐,一边和叔爷私通,一边少年意气为了和朋友的赌约勾引子敬。后来私通之事败露,许唯我既不想和叔父分开,又没有胆量和母亲正面冲突,只是没出息地把怨气撒在了新进门的子敬身上。据秋儿说,刚开始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她和子敬都没有同床而寝,直到后来许唯我淡忘了在潇湘馆为她吃苦的叔爷,才又不浪费地跟子敬甜蜜蜜了一段时间,但是一个子敬并不能满足女人的胃口,秋儿还有如宝如玉不久也被她吞吃入腹,再然后又遇到了潘锦月。

    一想许唯我从初识**到落水事件,这短短五六年时间竟马不停蹄地招惹了6个男人,幸亏她那魂魄已经不在人间,否则这个西院早晚人满为患。想到这些荒唐事唯我不禁叹息一声。

    “妻主不要叹气,过去的事了,再想只是徒增烦恼。”

    “没事,没事,我只是突感慨。”

    听到唯我的解释,子敬不禁失笑:“妻主最近常常感慨,变沧桑了。”

    唯我眼前子敬笑靥如花,又有些被男人取笑的羞恼,对着那好看的唇,她忍不住像小鸟啄食般轻啄一口,这样洒脱自由的子敬令她钟爱。

    一天转眼过去了,简单的日子过得快乐,和夫君聊聊天,做**做的事,只是小小细节都令人沉迷不已。

    傍晚,和几个人吃过晚餐,稍稍小酌几杯,带着几分醉意,唯我一个人坐在庭院中的摇椅上,一边轻轻摇着一边享受晚风的温柔抚慰。这样的感受太惬意,她不禁唱起了熟悉的歌:”月色。”

    恍惚中,有人轻轻来到身边。

    睁开醉眼,那人正听得仔细,夜色下俊朗的面容愈迷人。

    看着他唯我微微一笑:“怎么这次这么安静就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吓我一跳呢?”

    武重重笑着摇摇头,八颗牙齿亮白亮白地,还是无忧无虑一样,但没有回答他的话,这夜色中连他都被感化变得温柔了……

    “这几天去哪了?也不好好地做武师,该不会没几天就做腻了吧?”

    “不是,师父要叫我回去,可我不想回大氏。”男人噘噘嘴。

    很难见道他没有精神的样子,唯我有些好奇,“师父叫你回去有事要做吧?”

    武重重点点头。

    “那就是了。你不是一直都是个听话的好徒弟吗,师父有令当然要从。如果你担心,武师的事,我可以给你留着职位,等你什么时候回来再继续做武师。”

    “我不想回大氏。”又摇了摇头,重复。

    眯着眼看了看男人,唯我含着浅笑,慢慢说道:“你不想回去,我也不会赶你。但是,我本来想让你帮我查查大氏雌雄蛊的事,看来要找别人帮忙了。”

    “啊?不用找别人的,我的师父就认识几个很厉害的大氏蛊师,关于蛊的事问他们最没问题。”一听可以帮忙,武重重马上来了精神。

    唯我假装为难:“可是,你又不回大氏。”

    武重重点点头,喃喃:“是啊,我不想回大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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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道自己勾引他离开的计策没成功,唯我不禁腹诽,不合常理的人不好骗。这么一想,她又懒得再管他师父的事情,缓缓地转了个身,酒劲有点猛,她昏昏沉沉地十分疲惫。

    武重重又绕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犹豫犹豫地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下拉过唯我的手。

    唯我从迷糊状态中惊醒,看那个男人拿着她的手,盯着她手间的链子出神了一会儿。她心里奇怪这人怎么好像要把这链子盯出了窟隆似的,再然后就见他轻轻地低下头,在那链子上郑重其事地落下一个吻。

    突然之间,唯我的心被一种莫名奇妙的感动充满,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眼眶有泛湿的倾向,是因为这个天真脱线的男人即将离开?还是他那认真的吻让人不忍再视?哽在胸口的感情压得她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的唇缓缓地离开了自己的皮肤,遗留下像烧灼一样的微微痛感。

    “我给你的叶子你不要丢了,它能解毒能做好多蛊的药引,也许哪天你用得上。”拉着唯我的手,武重重挂着他招牌似的笑容道,“我明早就走了……等我完成了师兄的命令就回找你。”

    停顿了半晌,他又低声喃喃道:“我不想回大氏。”

    唯我看着他对自己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放开手站起身几步借力一纵身,转眼间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个迷幻的梦境,唯我觉得这些事这些话都不合想像地离奇,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美化的作用,多愁善感地叹息不由自主地逃逸而出。

    就当这是个梦,明天一大早一定能再看见那个夸张的阳光男儿,这样催眠着自己,闭上眼睛,女人的吐息渐渐温柔。

    红月流火

    有人说冰山美人是很难追到手的,没有足够的胆量和气度最好不要挑站自己的自尊底线。

    对此唯我十分同意,她就不会像朋友一样对扑克脸的冷酷冰山男大流口水。不在爱里作被动一方,是穿越前许唯我的追男法则之一。

    但穿越之后她频频打破自己的原则,这次更是出马帮人追冰山男,尤其还是个性格有些乖僻的冰山男--公孙子韵。

    虽然,不用她亲自上阵,仅仅只是指点一二运筹帷幄也够挑战她神经线的。她性格外向,有话不爱憋着,最怕对方是个闷葫芦,而九公主更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不懂行动之外含蓄的表达方式,两个女人常常聚在一起,为研究这个公孙子韵一个“嗯”,一个“哦”代表什么意思而茶饭不思,焦头烂额。

    不过,这些郁闷难熬的时刻没有白白度过,不久后的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