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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难缠-第2部分

    者嘛。尤其想到你胜利在望,我不免为他悲惨……不,我是说美满的未来掬一把同情泪。”

    夏沙瞪她一眼,有气没力的趴在吧台上哀叹:“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那家伙简直是书呆子转世,平常的休闲活动就是上图书馆看书,想用美色诱惑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史媚才想接口,忽地,舞厅门口窜进一个人影,她惊叫出声。

    夏沙吓了一跳,抬起头怒瞪她。

    “可恶,没心脏病也会被你吓出病来。鬼叫什么啊你?”

    “完了完了,你赶快从前门离开,不不!还是走后门好了。不行,来不及了,你赶快躲进后面的办公室……”她没看错,专门来找碴的条子来了。

    “瞧你,紧张得什么似的,难不成看见鬼了?”夏沙好奇的起身观望。

    “别看了,快走啊!”史媚催促着。

    史媚话才说完,一声警哨尖锐的盖过震耳欲聋的音乐,身着便衣的警官带着浩浩荡荡的数十名警察大声吆喝:

    “警察临检,把身份证拿出来!”

    ※※※

    真是背到极点,出门不习惯带身份证的夏沙,硬是被便衣架到警察局,任由她如何分说,警察都不肯相信她上个月已满十八岁。

    “夏沙,对不起!”史媚一脸愧疚的道歉,直觉自己将好友推入了牢狱。

    负责人史媚也被警察带到警局侦讯,理由是舞厅有人贩卖毒品,警察怀疑负责人史媚知情不报,与毒贩分子勾结。

    “不关你的事,要怪也得怪那些没人性的贩毒者,和不分青红皂白诬赖人的‘人民保母’。”夏沙讥嘲的强调那四个字,刻意让录口供的警官听得分明。

    警官假意清清喉咙,说道:“如果没人来保释,你们今晚就得待在拘留所。”

    “开什么玩笑!媚,你老爸呢?叫他过来啊!对了,顺便让他把你那个当议员的叔叔找来,或者是立法委员的舅父也行。我上回在新闻看到他狠刮了台北市长一顿,叫他来应付小场面是太委屈了,但现在的人哪,不教训教训他,他还当自己是警察局长,可以随便诬赖人呢。”夏沙胡乱编造谎言,削得警官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爸爸出国去了。”

    史媚才说完,脑中灵光一闪,开心的叫道:

    “对了!叫他来保释我们。”

    “谁?你男朋友吗?”

    “就是你口中的书呆子嘛,”

    “叫他来干么?我和他又不熟。”

    “,你真是的,你不是才说要追他,不自己制造机会,难道要等他奇迹似的爱上你?再说,两个月转眼即过,要是你没办法让他在众人面前吻你,你可是要向他下跪的。”

    “我死也不要向他下跪!”夏沙噘着嘴说。

    “这不就得了!哪,电话给你,打吧。”史媚等在一旁看好戏。

    夏沙认命的哀叹,翻出先前搜集到的资料,照着上面的电话打到裴二家里。

    “喂,这里是裴公馆。请问您找哪位?”

    电话接通,有礼的询问词令夏沙一楞。

    迟疑了会儿,她说:“我是裴二的学妹,请问他在家吗?”

    “他在,麻烦小姐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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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话筒传来一阵轻快的音乐,紧接着是裴二的声音:“我是裴二,请问哪位找?”

    “是我。”

    “你……你是谁?”

    夏沙瞪着电话,半晌说不出话来。好极了,他不仅是个道地的啃书虫,还是个健忘症患者,下午才见过面而已,他居然能马上忘掉她!

    “喂?你还在吗?”

    “我死了啦!快被你气死了。”夏沙没好气的嚷。

    一旁的史媚踢了踢她的脚,对她的表现不甚满意的摇头,示意她尽量轻声细语,维持淑女形象。

    夏沙给她个特大号白眼,背过身去。

    “你到底是哪位啊?”那头的裴二不死心的问。

    “我是夏沙!”

    话筒一片沉寂,显然她的名字不能勾起书呆子任何联想,夏沙只好翻着白眼继续说:

    “我就是那个在舞会上抱着你,大声对所有人宣布要倒追你的人。记起来了吗?”

    “我知道。”

    夏沙皱眉。

    “既然知道,刚刚为什么不吭声?”

    “我在想你打电话给我的原因。”

    “这有什么好想,问我不是更干脆?”

    “好吧。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夏沙欲言又止,史媚由后面抱住她,悄声在她耳朵献计:“因为我想你想到发狂,不打电话互诉情衷,我准会疯掉。”

    夏沙像见着疯子似的盯着史媚看。甩掉她的手后,她朝话筒说道:

    “我遇上一件麻烦事,想问你能不能帮我。”

    “什么麻烦事?”

    “我和朋友被扣押在警局,一时间找不到人帮忙……”夏沙顿了顿,想到裴望有把柄落在她手里,他或许会愿意帮她这个小忙。“如果你在忙也无所谓,裴望在家吧,请你把电话转给他。”

    “转给他干么?”

    “当然是叫他来保我们出去,难不成是请他吃牢饭!”夏沙简直快受不了裴二的迟钝。

    话筒又是一片静寂,就在夏沙即将破口大骂时,裴二终于开口:

    “我一会儿就到。”

    挂好电话,夏沙气虚的贴在桌面,自艾自怜的喃喃:

    “枉费我聪明伶利,怎会一时糊涂说要追个呆瓜?”

    “你还好吧?”史媚推了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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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一点都不好。”夏沙丧气的答,念念有词的续道:“奇怪,他明明是电机系的高材生,为什么反应如此慢!”

    “你在说谁?”史媚问。

    “裴呆子啊。”

    “他答应来保我们了吗?”史媚追问。

    夏沙点点头。

    “唷呵,太棒了!”史媚情不自禁的欢呼。

    “那么乐干么?他的长相普普通通,没你想得那么帅!”夏沙没好气的浇她一盆冰水。

    “啊?”史媚手舞足蹈的双手瞬间不知该往哪摆。

    “吱”的响声打断两个闲谈的女人,警局外的紧急煞车在夜半时分更令人悚然一惊。

    夏沙才在心里嘀咕开车的家伙定是赶着投胎,就见裴二匆忙的推门而入。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在她眼中,裴二是个温吞的男子,偶尔会少根筋的问些笨问题,但绝不是爱开快车、追求刺激的莽撞少年。

    裴二领她们两人出警局,沁凉的风吹过,夏沙的目光全被停靠在路边的枣红色跑车吸引。

    见裴二直直的朝车子走去,她傻眼了。

    光是在脑里描绘裴二开着这辆车招摇过街的画面就令她咋舌。想了想,她会意的笑了。

    “这不像你会开的车,这辆车一定是裴望的。”

    “嗯,是我哥的。”碍于机车超载危险,他临时借用裴望的车开。

    夏沙自动自发的开了后座车门让史媚先入坐,自己再挤进去。

    “你坐前面啦!”史媚挤眉弄眼的将夏沙推出去。

    差点跌个狗吃屎的夏沙一脸不爽,她口气不善的问:“为什么?”

    “我要睡觉嘛!你坐这里,我没办法伸展四肢。”史媚理直气壮的辩解,再一气呵成的关上车门落锁,无视夏沙的火气,躺上车椅假寐。

    “史媚!”夏沙气得大吼,无奈里面的人儿充耳不闻。

    “你再不上车,车子要走了。”史媚拉下车窗,笑吟吟的道。

    夏沙眯起眼睛,不情不愿的坐进前座。

    “走着瞧,迟早整到你。”

    ※※※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警局。”裴二把史媚送回家后,猛然记起这件事。

    “警察临检舞厅,我没带身份证,他们不相信我已经成年,所以,就被送进警局里了。”

    “舞厅?”裴二上下打量夏沙的无袖上衣和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你去那里干么?”

    “寻欢作乐啊!”不满裴二盯视的目光,她干脆信口胡诌。

    “你不像不知检点的女孩。为什么在声色场所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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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裴二的观念里,出入舞厅的女孩多半随便,有着复杂的异性关系。他曾耳闻,某些漂亮的女孩为了钓凯子,把舞厅当自家厨房逛。

    “你又知道我不是?”夏沙气恼他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她强压下心中的愤恨,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身上,吐气如兰的娇喃:

    “只要你够凯,我也可以是你的喔。”

    裴二震惊的推开她,车子因他的举动滑出车道,他急忙把车头调正。

    夏沙的头撞上车窗,惊心动魄的碰撞化成一声闷吼:

    “你推我做什么?”

    “因为你突然靠过来,我才会……才会……”裴二煞住车子,停在路旁。

    “你当我的头是铁做的,不会痛吗!”夏沙恶狠狠的怒视他,一手忙不迭的搓揉后脑勺。

    裴二歉疚的望着她,骑楼的招牌攫住他的注意力。

    “你等我一下。”

    他走下车,留下夏沙一个人啃噬勃发的怒意。

    正想跟出去数落他,见他进了药局,她只好乖乖坐在车里生闷气。

    裴二拎着大包小包的塑胶袋回来,看了她一眼,撕开一只袋子,说道:

    “头低下来,我帮你擦药。”

    夏沙冷哼,抱着手臂面向车外。

    裴二苦笑,放下手中的药物,用力扳正她的脸,再让她的后脑勺面向自己。夏沙不断挣扎扭动,搞得裴二既累又烦躁,他好言好语的央求:

    “拜托别再动了,我要帮你头上的包抹药。”

    “不用抹了!伤是你造成的,我不需要你假好心!”夏沙昂起下巴,冷然拒绝他迟来的善意。

    裴二叹气。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夏沙不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再次强调。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像极了闯了祸、发抖等着责罚的小孩,教人忍不住想抱抱他,原谅他一时的无心之过。

    夏沙惊讶的打断莫名其妙的联想,慌乱的低下头,将伤口凑到他面前。

    裴二松口气,拨开她的短发找寻伤痕,他忙碌的搜寻着,不时传来的发香扰乱他的思绪。只要一靠近她,他的心烦意乱立刻窜升十倍。

    原本一件简单的工作,却因为他混乱的思绪变得困难百倍。他愈是着急,手愈是不如他意,笨拙穿梭在发稍间的手不时扯痛夏沙。

    她的闷哼声更令他无所适从,最后,他放弃了。

    “我找不到伤口。”

    “就在右边,这里这里。”夏沙在头上摸索,指着右侧的脑袋说。

    “喔。”裴二重新低头奋斗。为免方才的事重演,他紧憋着气,屏气凝神的替她擦药。大功告成后,他急急忙忙离她一臂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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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沙的眉头拧得老高,口气不佳的问:

    “你干么?”

    “没……没有啊。”裴二吞吞吐吐的回应,目光左闪右躲,就是不敢看她一眼。

    “还说没有!”他闪烁的眼神令夏沙起疑。

    然后,她忆起自己大胆的言论和他显而易见的蔑视,新仇、旧恨同时涌上她胸口,夏沙凶狠的回视他。

    “你瞧不起我是吗?因为我给你的印象跟现代豪放女没两样,你恨不得跟我保持距离,好维持你的清高。”

    “我没有说……”

    “对,你是没说,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觉得接近我会让你反胃,多看我一眼你也嫌脏!迂腐、没脑子,看人只用眼不用心,你妈白生你了!”

    夏沙不留情面的批评令裴二也气起来了,他含怒的说:

    “是你净拿烂泥往身上涂,就别怪人家怎么想你!”

    “哼哼,一个满脑礼义廉耻的书呆。我可以告诉你,别人的想法对我来说屁都不值,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也是个无法摆脱世俗观念、用心来看待我的蠢材!”她双眼喷火的吼完,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裴二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呆愣过后,第一次,他开始以不同的观点分析她的人、她的话,以及她异于常人的言行举止。第三章

    第三章

    “小林,你要参加什么社团?”

    “不知道耶。我对运动没兴趣,太闷的静态社团我不喜欢,服务性的社团我又缺乏耐心……好烦喔,到底该选哪一个?”

    我看你干脆撞墙算了!什么都不喜欢,你的人生有啥意思?夏沙闷在被子里,恨恨的建议。难得找到空堂补眠,却被三○三室的超级大嘴婆毁了安眠的机会。

    “不如参加陶艺社好了,陶艺社的社长是裴望,近水楼台先得‘望’,说不定他会看上我。嘻嘻。”除非裴望瞎了眼,否则夏沙百分之两百的肯定,这个爱做梦的女人再等一百年也得不到意中人垂青。

    夏沙睁开眼,见两个长舌妇仍有继续的兴致,终于耐不住翻身起床。

    “夏沙,你不是睡着了?”小林问。

    有你们两个大嘴巴在,死猪也会被吵醒!

    夏沙寒着脸从上铺跳下来,捞起脸盆走向盥洗室。

    “喂,她好像很讨厌我们。”仿佛要说给夏沙听似的,小林说话声量大到飘进夏沙耳里。

    “践什么,长得漂亮就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什么东西嘛!”另一个人接口。

    夏沙咧嘴笑了。她正愁无处发泄近来的怨气,大嘴婆们好心当出气筒,说什么也不能浪费。

    夏沙火速冲回房间。两个特爱说人长短的女人没料到她会突然折回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说得好!我十二万分赞同你们的话。”夏沙用力鼓掌,深怕她们没听清楚似的,她特意拉高音量:“比起你们这些没身材,没姿色,成天只会在背地说人闲话,甚至暗恋男人的三姑六婆来说,我得天独厚的容貌和身材能为我带来成串的男性仰慕者。单就这点,我十二万分同情你们凄惨的未来,因为你们连的资格都没有!我,因为我有本钱;而你们呢,挺多只能用那张嘴在背后批评别人,甚至不敢在当事人面前说出心中的不满。啧啧,看在室友一场,奉劝你们一句话:有时间嚼舌根,不如多充实充实自己,以免人老珠黄还落得孤单的下场。”

    满意的审视两人张口结舌的蠢样,夏沙痛快的转身回盥洗室。

    哼着歌曲,冲了个舒畅至极的澡,她随即回到寝室拿溜冰鞋,一身清爽的离开宿舍。

    上个星期登记入社后,夏沙便兴匆匆的准备好全套溜冰用具。

    虽然前几天才和裴二起争执,但是,她不服输的本性不容许自己向以貌取人的肤浅男人低头。她就不信以她的美色诱惑不了蛀书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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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溜冰社是使用户外水泥地作为练习场所,因此夏沙老远就看见两、三个社员悠闲的聚集在校园后侧空地,等候社团干部的到来。

    陆陆续续前来的人自动自发的围成一圈,夏沙随意拣了个位置落坐,旁边的男孩见着她,吹了声口哨,把她由上到下看个够后,咧着嘴问:

    “刚入社吗?”

    “嗯。”夏沙从鼻子里哼出声。若非不想惹事,他露骨的打量铁定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你长得很符合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你会溜冰吗?我看你的鞋子挺新的,以前应该没学过。等会儿能不能让我教你?好啦,好嘛……”男孩看夏沙无动于衷,话语从询问转变为哀求。

    “能不能请你别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夏沙厌烦的打断他的话。

    “踢到铁板了喔,社长。”旁边的社员窃笑。

    “吵死了!”社长脸红怒斥。

    “这叫活该。自己是个女的,却老喜欢吃女社员豆腐。”另一个社员奚落道。

    “你是女的!”这下,换夏沙前后左右将“男孩”看个透彻。

    “性别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有没有兴趣和我来段同性之恋?”社长抛给她一个飞吻,嗲声嗲气的软倒在夏沙怀里。

    “凯子!”

    一声暴喝震醒社长,她慌慌张张的推开夏沙,规距的正坐。

    “喔——”社员齐声叫:“你惨了,副社长来了!”

    “兔崽子,衰到太平洋了!”凯子嘟嚷。

    裴二来到她跟前,无声的指责她戏弄社员的行径。

    “我没有做坏事喔!我今天可是乖得很,不然你问她。”不等裴二发飙,凯子抢先将夏沙推到他面前,抵挡他的怒气。

    “你为什么在这?”裴二当场愣住。

    “你说呢?”夏沙看也不看他,活像他问的是废话。

    “你们两个认识?”神经超级大条的凯子,后知后觉的靠着裴二问。

    “废话!”全部的社员整齐划一的喊。

    “反了反了!你们这群免患子说话没大没小,退社退社!全部给我退社!”

    凯子气得满场追打男社员。

    男社员不甘挨揍,此起彼落的起身跑给她追。

    一时间,十几个社员嘻嘻哈哈的躲来躲去,除了眉头愈皱愈紧的裴二和悠哉欣赏这场闹剧的夏沙,其余的人全声嘶力竭的吆喝助兴。

    “凯子,你再玩,我第一个把你踢出社团!”看不下去的裴二沉声说道。

    见他发怒,社员们立刻乖乖回到座位,专心聆听干部讲解溜冰的注意事项。

    凯子瘪着嘴,泄愤的踹了男社员一脚,扮了个鬼脸,回到夏沙身边,可怜兮兮的挨着她乞怜:“他好凶喔,我每次都被他整得好惨。”

    “那你就乖乖被整?不会吧!你不像会忍气吞声的人啊。”夏沙好笑的摸摸她的头,陪她演起戏来?

    “他老是用退社威协我,好坏,真是坏蛋一个!”凯子受到鼓舞,当着裴二铁青的脸色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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