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满着樱花瓣的小道上,沙贵以那尖刀般的眼神向我望

    来。

    「知道啊。」

    沙贵似乎有些什麽含意地微笑着。

    「对於这种工作真的有兴趣吗?」

    「说没有的话是骗人的,至少不排斥。」

    「太好了。」沙贵好像很高兴地笑了笑。

    「那你想要继承父亲的工作吗?」

    「别开玩笑了,我并没有绘画的才能。」

    「你父亲真正的工作不是画画唷!」

    突然听到这种意外的话,我不禁紧盯着沙贵的眼睛。但那双

    眼睛并不像在开玩笑。

    「算了吧,死去父亲的工作是什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我该

    知道的。」

    「是这样吗?不过你如果继承他的工作,可以继承他的遗产

    哟!」

    「遗产?得到那间山中的老旧破屋能叫遗产吗?虽然是个名

    画家,却一点财产都没有。然後,有个奇怪的律师跑了出来,说

    什麽遗产的一切都交由一个叫矢泽的女人处理┅┅」我一说到这

    儿,重新看着沙贵的脸。

    「难道,你就是那个矢泽?」

    沙贵微笑着静静点头。

    「有兴趣的话,找个时间到小屋里来找我,对你应该是不会

    有损失的。」沙贵说完後,再度回到父亲葬礼的行列中。

    ***

    四十九天的法事祭祀结束,是在五月最後的星期日,之後我

    开车到奥多摩的那栋房子。

    途中天候开始恶劣,雷雨交加,即使开动雨刷能见度也仅有

    十公尺左右,道路几乎完全未经修整,好几次车子差点陷入泥泞

    的山路之中。

    几次想要回头,却不知为何有股冲动,非得到父亲的屋子去

    不可,而且在这种天候状况下回头,要花费比来时多一倍以上的

    时间,我已没有那种精力了。这是一种像是便命感的感觉,到底

    是为了什麽?我被什麽给迷住了吗?还是因为我对那个叫沙贵的

    女人有兴趣呢?

    乌云间闪着电光,车子到达房屋时,已接近夜晚十一点了。

    那栋破旧的大房子,在狂风中看起来,比印象中的感觉更不舒服

    ,我浑身湿透,推开沈重的门,进入屋子中。

    「你还是来了。」

    沙贵身着黑色调教服来迎接我。(刚见到这种刺激的装束时(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