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心中的怨气由如

    波浪一样翻滚,人都是有自尊的,被指着鼻子骂娘,谁的心里会好受。崔景年的

    辱骂激起了刘全海怒火,年轻时当兵的那股堀脾气渐渐发作,愤怒充斥着奔腾的

    血液,遍及全身,转化成力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紧握的拳头使得手臂上的青

    筋暴起。「啪」的一声,握着的手机应声折断。

    崔景年随声看去,不禁为之一震,显然是被刘全海单手折断手机神力吓住了,

    可他却还不知好歹,虽心有余悸,嘴上却不服软:「怎么,看你样子想动手是吧,

    你试试看,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全海看着手中的手机,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双目如炬盯着崔景年说:「骂

    够了吧」?声如洪钟,铿锵有力,震得崔景年耳膜生痛。

    显然是被他的这种气势给震慑住了,崔景年似乎忘了自已刚想要说的话,张

    着的嘴发出的只是肚里的怨气。

    刘全海摘下头上的帽子,厚密的寸发花白却不失风度,根根苍劲挺拔有如针

    尖一样刺痛着崔景年的双眼,微皱的剑眉下目光似电的星眸英气逼人。崔景年感

    到自己的双脚在颤抖,心里在滴血,平时从没正眼看过,如今不得重新审视,眼

    前之人,双目如炬,慑人心魄,面似堂玉,不怒自威,身材不高却笔直挺拔,形

    如巍峨的高山,气吞天象,君临天下,腑瞰众生,霸气十足。此乃真是「老夫聊

    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如果不是他那花白的头发提醒,真看不出此人年

    过六旬,崔景年一时呆坐当场,哑口无言。

    「崔校长,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闲话少说」。刘全海看了一眼崔景年继

    而说到:「没错,那天我是钻了你的空子,偷了你的情妇,不过,我是偷,你也

    是偷,我只是个卑微的门卫,而你却不同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谁的损失大,你

    应该清楚」。

    「你……你想干嘛」?崔景年声音已经吵哑,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刘全海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回到了学校大

    门旁,意思很明确「你该走了」。

    崔景年坐在车里,呆若木鸡,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刘全海的每一句话字

    字见血令他极为难受。

    「呸,刘全海,别他妈以为我是好惹的,咱们走着瞧」。说完,脚踩油门,

    绝尘而去。

    刘全海锁上大门,回到门卫室里,把折断的手机扔在桌子上,眉头紧锁,略(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