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背给爹爹听好不好?」也不待谢襄言语,径自娇声稚气的背诵,一边背一边

    偷觑谢襄的神色:「斜插,杏花,当一幅横披画。毛诗中谁道鼠无牙?却怎生咬

    倒了金瓶架?水流向床头,春拖在墙下。这情理宁甘罢!那里去告他,那里去诉

    他,也只索细数著猫儿骂。」

    「爹爹,都是锦团调皮,竟然惹恼了爹爹,待月儿审它!锦团,你玩球也就

    罢了,怎么能扑到爹爹身上!」明月绷着小脸,小手指若有其事的点点那只唤作

    锦团的狸猫,偏那猫儿也会凑趣,竟然俯首领训,两只尖耳耷拉下来,喵呜一声,

    意似求饶。

    饶是谢襄满腹的怒气此刻也被这一人一猫逗得噗嗤一笑,再不能绷起脸来。

    明月见爹爹笑了出来,胆子更大,纽股糖般的缠了过去,「爹,你看祸是锦团闯

    的,月儿已经骂了它,它也知错了,我们就饶了它罢!这事就再不提了!你看,

    你走了这么许久,女儿还会自己背诗给爹爹听,是不是有赏啊?要不,过两天的

    上巳节,你带月儿一起去赴宴好不好?我听娘说了,两淮督转盐运使送来一张帖

    子,说是什么山水窟,这名听着好奇怪,你带月儿去瞧瞧好不好嘛?」

    谢襄看着这张慧黠灵动的笑颜不觉竟慢慢的与另外一张重合起来,心里猛地

    一恸,随即听到明月的歪缠,眉头一聚,摆出严父的模样,「胡闹,那流觞宴大

    人们有正事商议,岂是你个女孩子家嬉笑的去处!」

    明月听这话不由嘟起嫩嫩的小嘴,闷闷不喜,谢襄见她不乐不由又哄了起来,

    「好了,爹的乖乖,爹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一对小丫头,你看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