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灯火,不会遇到凶险。他把机车开得很慢,喝过酒应该算酒驾,在深夜没有交

    警来抓他,但慢点总是不错的,母亲的安全最要紧。一路悠悠然,机车行至码头,

    港口里泊着大大小小数十条船。熊鹿母子并肩站在栏杆内,遥望星空,聆听浪花

    拍打岸堤。

    「今晚的月亮真圆!」

    「嗯,是十五。」

    「冷吗?靠过来会暖和些。」

    白鹿顺从地依靠儿子,把头落在他臂膀上。伊人在侧,熊燃情不自禁把手绕

    到她身后,却迟迟不落下,终于还是临阵退缩。白鹿捉住儿子的手,放在自己腰

    上,他的手很宽厚,抚着让人倍感心安。两人相依相偎,无声胜有声,直至海风

    拂面了才双双打个酒嗝,许是酒力未散尽,欲借风势卷土重来,做最后的一博。

    两人相对而笑,白鹿抿起嘴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和粼粼波光一样多。

    这姿态在那里见过?前日,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当我叫妈妈,她就是这个

    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子?她把我当什么?是儿子?那为何与白雨过不去?白雨,

    柔美的女孩子,如果白鹿是她该多好!然而白鹿就是白鹿,是我的母亲,也仅仅

    是母亲而已。熊燃胡思乱想,既然是乱想,就不可能有结果。也许是垂死的酒力(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