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大家都心

    烦。我,我从这里跳下去!」

    白鹿倒豆子一样倒出一大堆啰嗦玩意,把可怜小样细细数给儿子,也不管他

    能否够承受。她还奋力推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母亲发表脾气宣言,内容如同小儿拌嘴,东拉西扯难辩曲直,但她伤感总是

    真的,且又那么楚楚可怜。月光挂在她弯弯的睫毛稍尖,晶莹剔透,细一瞧竟是

    泪光闪现;微醉的脸颊在一片皓白之下隐隐透出一点点嫩红,又显得多么娇柔纤

    弱。熊燃再次把手搭上母亲香肩,把她扳过来任她打骂,打不动了她便扑进他怀

    里哇哇大哭,那伤心就像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熊燃的心都碎了,由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母亲的比重在他心里一点

    点增加,慢慢与白雨持平,超过她,最后完全把她挤出去,他不断告戒自己不能

    再犹豫,多犹豫一秒恐怕这份心碎的美丽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不出现在他

    的保护范围之内。也不知谁给的力量,熊燃毅然捧起母亲的脸,在闪烁的泪光中

    吻了下去,这个吻豪气干云,直接把母亲颤抖的娇唇全部纳入口中。

    白鹿瞪大了眼睛,先是惊愕,后是愤慨,谁让你来可怜我,谁让你来这么做,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好受么?她对儿子连掐带拧,又踢又打,终归是假多真少。

    母亲劈头盖脸一顿粉拳绣腿,几乎把熊燃打得趴下,他蹲在地上捂起脑袋哎

    呀呀直叫唤,装了半天没见母亲来可怜自己,只好又站起来,笑嘻嘻哄她开心。

    白鹿用肩膀去拱儿子,她那点力气怎能撼动山一样的体魄?拱了数下见拱不动,

    也就心安理得让他抱了,心想我的演技这么高,拿个奥斯卡也不为过吧?相比他

    就差很多了,瞧他蹲在地上,活脱脱一个田间地头农民喝粥的样子,真是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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