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我们三个就拿着大棒槌买的一大推营养品,当然还有一大汤盒补汤跟着

    多多隆去医院。大棒槌想叫那辆别克来接,可是我们嫌太麻烦,索性打了个的士

    就走了。

    蓝琪儿在成都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住院,她的病房在8楼,我们都上到8楼。

    我跟多多隆说,「弟,你把东西都拿进去,你跟蓝琪儿说,我们都来成都了,

    就在家等她病好了回家。我和她棒槌哥都在家里等她。但是现在我们不能来医院

    看她。」

    「喜哥,棒槌哥,那你们两个不进去吗?」

    「是的,我们就在外头看看她,你现在把房间钥匙给我们,等一下我们两个

    先回去。」

    「阿喜,咱们来都来到门口了,咋不进去啊,咱妹不是想见咱嘛,要不你在

    外面,我跟弟一块进去。」

    「棒槌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咱们这一进去,病房里人这么多,人家两

    口子,咱们两个算怎么个回事?这里不是在家里,咱们的关系自己心里清楚,可

    在外头,人家会说闲话的,咱们回头坐飞机走了,弟弟妹妹还得在这里过日子呢。」

    我一把拽住他。

    我们两个就那么一直站在病房外从玻璃里看着多多隆把东西拿进病房里,在

    蓝琪儿的病床边上的茶几上放下。

    虽然我和大棒槌是在病房窗口外面隔着窗玻璃看,蓝琪儿的病床恰恰在最里

    面,离窗口最远,但是这么远的距离我们还是看到了蓝琪儿的憔悴。她的脸瘦了

    一大圈,脸色偏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见她脸上那圈白里透红的脸晕已经消散

    得无影无踪了,她的头发也变得稀稀疏疏的,她穿着病号服,没什么精神。

    多多隆打开了汤盒,用汤匙给妻子舀上了一口汤,蓝琪儿摇了摇头,意思是,

    不想吃,没胃口。多多隆又把汤倒回了汤盒里。多多隆跟她耳语了几句,她还是

    摇了摇头。最后多多隆指了指我们站的那个窗口,蓝琪儿顺着他的手指看,这下

    子她看见了窗外的我们。

    蓝琪儿没要多多隆给她喂汤喝,她自己拿起汤勺,舀起一汤勺的汤,她喝得

    很慢,先是用鼻子闻了闻汤的香气,每喝一口,她都要细细地再回味一次,不知

    道是因为汤太热,还是蓝琪儿当时眼窝有些痒,她一边喝汤,一边脸上挂满了泪

    珠子,这些泪珠子一滴一滴地落到了热气腾腾的汤里。

    我们看着蓝琪儿一口一口地喝完汤,我们才离开医院,而多多隆夜里要照顾

    妻子打吊针,就在医院陪床不回家睡了。离开医院的时候,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