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血腥气飘来。
我看见不远处一个汉子手持尖刀，插入一头肥猪的心窝。那猪吊在架子上，没捆的两只脚乱蹬，一股鲜红的血冲出老远。
我心里忽地一紧，不知怎的，恍惚觉得架子上吊的白花花的是小吴、大姐、施婕和我自己。满手是血的汉子手持尖刀正向我们的心窝刺来，我眼睛一闭，等待着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刻。
一阵吆喝打破了我的梦，一群大汉挑来一坛坛的酒，摆开大碗一个个斟满。
一个长着八字胡的老家伙站到木头搭的枱子上大声宣布：“今天七爷请客，酒随便喝、肉随便吃……”
然后他向我们这边瞟了一眼，色迷迷地眯起眼睛道：“女人嘛，老规矩，打对折！”
我心里像被插了一刀，原来后面那排茅草棚才是给我们准备的，我们仍逃不出作男人泄欲机器的命运。我们立刻就被欲火中烧的男人包围了，无数双大手伸向我们，在我们身上随意摸索。
忽然有人大吼一声，是郭大虎。他喝退了众人，挨个按着我们低下头、撅起屁股、岔开腿。有人担来几桶水，放在我们身边。周围立刻哄声四起，人人蠢蠢欲动。
郭大虎摆摆手叫道：“乡亲们别急，这几个娘们就是给大家玩的。咱们先给她们洗乾净，谁出的价钱高谁就过来下手！”
他话音刚落，马上有人高叫：“我出一块钱！”
周围哄的笑成一片，有人叫：“我他妈出两块！”
三块、五块……价钱攀升到十块，终于没人再叫了。
出来的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他一把挽袖子一边走到大姐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乾瘦的胳膊插进了大姐白皙的大腿中间。“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刺激着在场所有男人的神经。
又有人叫起价来，很快又出来几个男人，站在我们身后，一边浇水，一边在我们身上起劲地搓洗起来。
小吴就那么穿在杠子上，被两个大汉扛着，一个红脸大汉捧起桶里的凉水，抓住她白嫩的乳房揉搓起来。
一双粗硬的大手顺着我的股沟连搓带抠，我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不知过了多久，四只大手把我拉起来，架进了茅屋。
那里有块简单的铺板，我被仰面推倒在铺板上，紧接着就有一个大块头的男人扑了上来。旁边传来了同样的声响，紧接着响起了小吴悲惨的呻吟。
外面热腾腾的肉味、酒气和血腥气阵阵扑来，一个个满嘴酒气的男人打着饱嗝压到我的身上，起劲地抽插，放出滚烫的浆液。我渐渐被这龌龊的气体和液体淹没了，身体失去了知觉。
直到我被两个大汉架出屋外，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发现天已经暗下来，门口的竹笸箩里已装满了银元和铜钱。有人端来一个木盆，里面装满了被人啃过的猪羊的骨头。
我脑子发懵，不知他们要我干什么。有人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大声吆喝起来。我下意识地向旁边瞟了一眼，见施婕跪在地上正撅着屁股，贪婪地啃着她面前盆子里的一根骨头。
我忽然觉得肚子饿了，饿的前心贴后背，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我还粒米未进。
可眼前这盆骨头……他们要我像狗一样去填饱自己的肚子。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可我不能抗拒，流着眼泪伏下身去叼住了一根骨头。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伸进我的下身搓洗起来，我的乳房也被两只大手捉住，连揉带挤。过了一会儿，挺着大肚子的小吴被拖了出来，而我和施婕被架回屋里继续供男人奸淫。
当我们再次被架出屋时天已经大亮，平坝上一片狼藉，到处是猪羊的骨头，远处的木架上挂着一排剥下来的猪皮和羊皮，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骚臭的气味。
坝子上聚了几群男人，他们脚下堆着一堆木箱，眼睛盯着我们这边议论着什么。
远远走过来一行人，我认出打头的正是郭子仪，不禁心里一阵紧张。郭子仪和场子里的人一一拱手打过招呼，然后一起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走到我们跟前，郭子仪眉开眼笑地指着我们说：“我给各位拜年了！今天就让这几块料出堂会，好好伺候各位老爷，各位尽兴啊！”
他话音一落，早已摩拳擦掌的男人们分头朝我们扑来，几个人抓住一个，架起来就走。
远远地，我看见郭子仪带来的人把堆在地上的木箱抬走了。我认出来，那是一箱箱烟土。
我被几个大汉架到一个大院，院子里已熙熙攘攘聚了很多人，全都是男人，围坐在几张大圆桌旁，兴高采烈地喝酒。见我软软地给架进来，全院的人都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直到我给架进厢房，扔在炕上。
他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我的身子刚在炕上躺平，一个男人已经站在旁边解开了裤带。这一整天我就像在地狱里，无休无止地被男人轮奸，还要作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姿态满足他们兽行的要求。
到后来，我的阴道、肛门和嘴都成了癫狂了的男人们发泄兽欲的工具，甚至连大小便都有一大堆的男人围着看热闹。我完全失去了意识，只知道顺从地完成男人命令我作的任何哪怕是最屈辱的事情。
那满满一院子的男人不知到底有多少，走马灯似地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我感觉只是数不清的肉棒，在我身子上不同的肉洞里不停地进进出出。我直觉得浑身都散了架，对时间完全没有了概念，只知道郭子仪的人把我架回郭家大院时，已经是天气微明的清晨，那应该是初四了。
初四一早，郭子仪带来的人把住郭家大院的门，不让任何人进院。大姐、小吴和施婕陆续都给架了回来。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塌糊涂，身子软得站都站不住。
郭子仪已经穿戴整齐，亲自指挥一群匪兵把我们一一绑好，装进箱子里，匆匆地押着又上了路。其实当时就是不绑，我们也绝无反抗和逃跑的可能，三天疯狂的折磨，使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脱了一层皮，浑身的骨头象散了一样，下身几乎失去了知觉，连坐都坐不住了。
回到郭子仪的匪巢，我们又跌入了日复一日供土匪们泄欲的悲惨境地。不同的是，经过“桃花源”的三天三夜，我们都彻底地匍匐在郭子仪这恶魔的脚下。
肖大姐果然根本就没来月经，直接就又怀了孕。阴险的郭子仪是早就计划好的，不但在一群认识她的老百姓面前，粉碎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而且使她和我们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他肉体和精神上的奴隶。
山里下了场大雪，后来就渐渐地转暖，当我们开始感受到春天的气息时，同时也感到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恐慌。
轮奸我们的匪徒不再有闲心调笑我们，只是一个劲地猛插，好像要把一辈子的兽欲一次发泄完。我们被越来越多地拉去慰劳将要下山的匪徒，可再也没有被用来安抚从山下回来的残兵败将，我明显感觉到土匪们越来越惶惶不可终日。
我猜测，一定是我军的剿匪节节胜利，土匪感觉到覆灭的日子不远了。我一直暗暗地憧憬着一件事，那就是某一天的早上，我们的部队突然冲入匪巢，在与土匪的交火中，一颗流弹击中我的头，结束我短暂但痛苦的生命。
最好是一枚手榴弹在牢房里爆炸，将我已经被玷污的身子彻底消灭，使袁静筠成为一个永远留在人们心底的青春少女的美丽记忆。
我不敢奢望郭子仪在最后时刻结束我们的生命，如果他面临死亡，他一定会把我们活着留给最后击败他的军队，特别是大姐、施婕和小吴腹中的孽种，我们是他的战利品，不仅是肉体上的，而且是精神上的，是他对强大敌手的最后示威的工具，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山上的雪开始溶化的时候，匪巢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他们两次把我送到他的床上，又一一把大姐、施婕和小吴送去给他把玩。我开始对他并未在意，因为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男人太多了，我无法一一记住他们的面孔。
可当我第二次被送到他的床上时，感觉到了他的不同，除了郭子仪和五虎之外，我极少在短时间内被连续两次送给同一个匪徒奸淫。而且被别的匪兵奸淫，都是一群人在大山洞里整夜的轮奸，而他居然有一间自己的独室。
最后，他不像洞里的匪兵只是一味地疯狂抽插，似乎对我的身体十分着迷，在细细地欣赏过我身子的每一部分后才兴致勃勃地进入。再说，能把我们几个逐一奸淫一遍甚至两遍的人，肯定不是个普通的土匪。
严队长也是没逃脱他的魔掌，我亲眼看见匪徒们把严队长从水牢里拖出来送进了他的房。他甚至跑到水牢里去了一趟，呆了足有一个小时。
我发现，匪兵们、甚至郑天雄对他都十分客气。显然，他是郭子仪的特殊客人。大姐她们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小吴说，她在他床上的时候，他甚至始终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只是把她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几个遍。
我怀疑他是个妓院的老鸨，来这里挑女人的。几天后，这个陌生人又神秘地消失了，我们都感到奇怪，在所有匪徒象末日将临的丧家犬一样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这个“悠闲”的神秘客究竟来干什么？
在听过我们的议论后，大姐静静地思索了很长时间，最后她忧心忡忡地说：“这个人可能真是冲我们来的！”
大姐的话让我们每人心上都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当春天的温暖气息开始吹进阴暗潮湿的山洞时，那个神秘的男人又出现了。
这次我们对他特别留心，终于从土匪们只言片语的交谈中我们知道了一点情况。
这个神秘客姓牛，是郭子仪的桃源老乡。他这次来，几乎完全围着我们四个人转，不停地把我们轮流弄到他的独室，可又极少真正进入我们的身体。我们都越来越明显地感到，围绕着我们，正酝酿着什么阴谋。
真相很快就大白了，真的是一个针对我们的天大的阴谋。是施婕利用检查身子的机会，使尽浑身解数，从莲婶嘴里套出来，姓牛的竟是国民党一二二军军长牛德禄的近支侄子。
我知道，一二二军原是国民党湖南省主席程潜的旧部，官兵均是湖南人，后划归宋希濂兵团。
程潜长沙起义时，一二二军正在湘西，受到中央军和桂系的挟持，与我军负隅顽抗，被我四十七军一三九师歼灭于大庸、保靖一线，只牛军长带着少数亲信逃脱。
与国民党残军逃入滇桂大山，大庸战役的前线总指挥正是肖大姐的爱人李副军长。
听莲婶说，牛军长也是桃源人氏，牛家是桃源大户，土改中房、地、财产全被分了，家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四散分离，只有少数人躲入“桃花源”。老牛过年时正在“桃花源”，他也参加了那三天的疯狂轮奸。
后来，消息不知怎么传到牛军长耳朵里，他听说郭子仪手中居然有四个四十七军女兵，立刻派亲信找到老牛，派来郭子仪的匪巢核实情况。他上次走后，到已逃到滇缅边境的牛军长那里去了一趟，他这次是带着牛军长的使命而来的，我们的命运现在就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
那是一个阴冷的夜晚，我被带到郭子仪房里。自打从“桃花源”回来后，我已经彻底屈从了郭子仪的任何羞辱，那天他要我给他舔阳具。当我正一口一口地把龟头上不断涌出的粘液舔进嘴里、咽下肚去的时候，郭子仪的卫兵带着老牛进来了。
这显然是一次等候已久的重要谈话，他见我在场犹豫了一下，郭子仪将肉棒猛地捅进我的嘴里，命我用力吸吮，同时对老牛作了个“没关系”的手势，然后就闭目养神，享受我的口舌带给他的销魂感受。
老牛瞟了我一眼后，对郭子仪说：“郭七爷，我三叔让我带话给您，国军已经全部退出了滇、桂、黔，进入缅北高山区养精畜锐。美国人在朝鲜和共军打了个平手，局面僵持不下，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时看来打不起来。湘西孤悬敌后，完全在共军的包围之中，难以长期坚持。现在从西南退出的几支国军部队，在滇缅边境山区已经扎下了根，那里共军不会过去，有台湾国府的直接支持，还有美军顾问常来视察。牛军长手里还有一二二军的几千弟兄，多数都是湘西子弟，建立了自己独立的基地，受白崇熹白总长直接指挥。他已报请国防部恢复了一二二军三个师的建制，粮饷、装备都拨了下来。三叔说了，请七爷带弟兄们过去共谋大事，他准备让七爷出任少将副军长兼三四六师师长。这个师全部由七爷的弟兄组成，完全由七爷指挥。”
郭子仪正哼哼着在我嘴里出精，他“哦”了一声，问：“条件呢？”
老牛又扫了正一口口舔净郭子仪阳具上腥臭精液的我一眼，说：“三叔的意思，七爷带去的弟兄越多越好，所有粮饷都由国防部支应。再有嘛……三叔请七爷把这几个女共军带去，那边缺女人。”
郭子仪“嘿嘿”一笑，道：“缺姓肖的漂亮女人吧！”
老牛也心照不宣地跟着“嘿嘿”笑起来。
我的心象沉到了冰窟之中，天啊，难道我们就注定要在地狱中煎熬一生吗？
洞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周围已能听得到零星的枪声。两天之后，郭子仪把五虎全派了出去，收拢外面的土匪和埋藏的钱财。他亲自带老金和郑天雄下了水牢，一去就是半天。
晚上我被拉去伺候他的时候，发现他全身都有重重的血腥味。听站岗的匪徒悄悄地议论，郭子仪他们把关在水牢里十几个被俘的姐妹都杀害了，全都是开膛破肚，真惨啊。
唯有严队长还活着，听说是郭子仪要带严队长一起走，牛军长那边不要，说是只要四十七军的女兵。两边相持不下，郭子仪还不死心。
第四天下午，郭大虎带了十几个残兵败将回来了，向郭子仪报告，山里已发现了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和民兵。郭子仪下令立即收拾行装，匪巢里乱成一片。
当天夜里，郭子仪把我们四人全集中到他的房里，施婕和小吴被吊起来，大姐和我则被背对背铐在一起，躺在他的床上。
那天，他将大姐和我各奸淫了一次，他一夜都没睡，多数时间是在我们身上不停地摸索。
天刚亮，他就起来了，叫来老金和莲婶，把我们放下来，全身洗了一遍，然后五花大绑起来，随后又给我们带上手铐和特制的重镣，连有六、七个月身孕的施婕和小吴也没有放过。
大姐看见莲婶，红着眼圈要见她的宝宝。
郭子仪想了想，说：“孩子一块儿带走！”
莲婶把孩子抱来了，大姐急不可耐地给她喂奶。看着她慈爱的目光，我的心一阵阵发紧。
五虎陆续回来了四个，只有去一个秘密地点取钱财的三虎一直没露面。郭子仪急得团团转，我心里真希望这个可恶的郭三虎回不来，被我军抓住千刀万剐，让郭子仪在这里等下去，等到我军部队到达。
我心里一遍遍地幻想着，门突然被踢开，一排穿绿军装的战士端着美式汤姆枪闯进来，一阵急风暴雨般的扫射，我们与这罪恶的匪首一同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