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蛮不好意思地说:“乖,别耍小孩子气了。来,董事长说他今晚赶不及过关回

    香港,要在这儿睡,只好委曲你啰。今晚先在沙发上躺一夜,大丈夫能伸能缩,

    将就一下如何?”港生无可奈何只好把被子接过。

    倒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没法把眼阖上,像有无数虫子在身上咬,只好将身体

    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不停挪来挪去。没料不到一会,房里又传来令人不愿听见的

    响声,一会呢呢喃喃,一会声嘶力厥,扰得人心烦意乱,哪能睡得过去?莉莉熟

    悉的淫声荡语,像一把利剑,往心里一下一下地扎,内心赤痛的当儿鸡巴却不受

    控制,悄悄地勃起来,像受到感染不甘寂寞,也要加入战事一般。憋了一会,真

    想溜到对面的歌舞厅,找个姑娘发泄一下,但想到要储备弹药,以便后天回家时

    向妻子交功课,便咬着牙关,尽量按捺心情。忍无可忍下到冰箱里找出一罐冻啤

    酒,大喝几口,望能降降温,度过这一晚。

    房里的人也真有能耐,漫漫长夜竟能不歇不休地盘肠大战,将放浪的声音一

    阵接一阵地传出厅外。港生把被子蒙着头也不能阻挡声音的入侵,心里在诅咒:

    你这老而不,要作风流鬼,也好等我坐上了主任位才在牡丹花下死呀!眼前电视

    机一套套粤语长片,英语旧片都播完了,房里还没静下来,心里也不得不由衷概

    叹董事长的性能力,简直像个超人。好不容易捱到将近拂晓,方渐渐静下,港生

    才在朦胧中不知不觉地疲倦进入梦乡。

    书瀚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才动了一下身子,四肢活像散开一般,酸软得全身

    乏力。抖擞一下精神,见怀中的莉莉也睁开了双眼,便起床从皮包里抽出了五张

    一千圆港币压在化妆桌上,温柔地对她说:“达令,一夜下来,把你的床单弄肮

    脏得一塌胡涂,也甭拿去洗了,这里一少点钱,就给换套新的。如果不够,往后

    尽管跟我说声,再给你捎来。今天带不够,算是意思意思吧!”莉莉把钱一边往

    抽屉里搁,口中一边说:“哎哟!老板你真大方,换张床单哪用这么多钱呀!再

    说,我和你睡,也并不是希罕你的钱,不然我变成了甚么人了?只望你以后关照

    一下港生,便不枉我跟你这一夕缘。”他连忙回应:“当然,当然,我关照他,

    你也多多关照我喔。”莉莉白了他一眼,用手在他胯下轻轻捏了一把说:“还说

    呢,人家昨晚让你弄得命也差点没了,现在下面还在隐隐作痛,瞧不出你这么会

    弄,本领比小伙子还高强。”直逗得书瀚嘴也合不拢。他一边让莉莉替他穿上衣

    服,一边用口往她嘴上亲,要不是赶着回厂把剩下的工作做完,根本就不舍得离

    开。

    莉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