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谷外缓缓走来一个人,面带风尘,正是走了几个月的江拾流。
江拾流俯身在路边细细摘了几朵黄花,轻握在手心,径直往埋葬云裳的地方走去。
出乎他预料的是百里无春也在这里,只是许多时日未见,原本不修边幅的百里无春,变得更加的邋遢了,胡子拉碴,一头长发乱蓬蓬的,似一团野蛮生长的乱草。
百里无春看了江拾流一眼,拿起手中的酒坛子便喝。
江拾流暗叹一声,走了过去,把手中的花轻放在墓碑下。
“回来了?”百里无春道,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
“回来了。”江拾流道。
百里无春忽然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一拳向江拾打了过来。
这一拳缓慢无比,但江拾流不闪不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