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头部在正上方时,一松手,丝毫也没有自制能力的他便象个砖头被推倒般地,

    脸朝着地面,「吧叽」一声,死死地摔下去。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这种恶作剧在我们那一带的农村经常得见,但每次

    看到,却仍然让我全身涌起某种感觉,这感觉火烧火燎的。

    「爬一圈!」

    嘎柳子的脸紧紧贴在自己的脚心处,开始向前爬,这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

    蹭,即每次都是用力将双脚往前挣扎着挪动一下,然后屁股再向前怂一下,于是

    整个身体才能往前进一步,因为双脚捆在脸上紧紧的,基本没有什么余地,这每

    一个动作,便也只能往前挪动几个厘米,却要费出吃奶的劲。

    「哎哟!好疼呀!」

    「往前爬!爬。」几个人用脚踢着他。

    「哎哟!别踢了,亲爸爸,这哪爬的动呀。」嘎柳子依旧嘻皮笑脸地嚷叫着。

    「回答我,你是不是王八羔子?」

    「是是,我是王八羔子,放开我吧,好累呀!」

    这样的虐待我也是经常享受的,我知道那滋味。也仗着那时年轻,所以尽管

    将脚贴到脸上十分的难受,但还不至于把骨头弄断,年龄稍大些的,肯定要玩出

    事来。

    「哈哈,好玩,那你爸爸岂不是公王八,你妈妈岂不成了母王八,说,是不

    是?」

    嘎柳子并不犹豫地回答:「是是,我爸爸是公王八,我妈是母王八,哎呀我

    腿好累好酸,亲爸爸,求您老给松松吧。」

    一个革命闯将揪住他的脑袋将他提起,将被捆绑的呈圆盘状的嘎柳子提到呈

    饼子立起样子时,一个对着另一个说:「你猜他往哪边倒?」

    「后面倒」,另一个红卫兵小将回答着,将他的身体只是略微向后倾斜了一

    点点,然后松开手,丝毫无法平衡的嘎柳子便向后倒去。因为后背两条反绑着的

    双臂,也因为他的腰呈弓形弯曲,向后倒时没有象前倒那么地死板。不过这时,

    他的脸却正面朝天了。

    卫小光搬动了一下坐骑,凑近他,附下身子看他一会,然后脱去了鞋,将两

    只又肥又厚的臭脚,蹬到了嘎柳子仰面朝天的脸上。

    「闻闻,香不香?」

    嘎柳子却伸出了舌头,在那肮脏恶臭的脚底上舔舐起来。

    我全身涌起某种异样的感觉。

    正在我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时,随着一阵冬天室外的凉风的侵入,

    一个稍显撒娇的声音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