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趴在窗沿望下来,单手支腮,妙目流连,轻风白云飘过,天仙那般美。对望半

    响,柳树想上楼,好不容易才摆脱大黄的胡搅蛮缠,仙影已然消失在云端,忙三

    步并做两步,上来一看,房里空空如也,浴室那边热水器呲呲燃火,里面传来水

    声。又洗澡,女人真浪费,洗一次不成洗两次,不想想非洲渴死的人多着。柳树

    无所事事,吹风扇等妈妈,屋里多热啊,前日风雨带来的凉爽,经过两天耗用,

    早已荡然无存。

    田杏儿洗澡不知耗去多少煤气多少水,天全黑了才出来,这回不穿奶罩裤衩

    了,改穿睡裙,虽不是真丝的,却也美观得体,见儿子在房里,似乎是一惊,瞪

    了他一眼,便到梳妆台给脸上补水,再抹点护唇膏。瞧,田二姑娘还是懂得养颜

    的,别以为乡下人就该是那种灰不溜秋的模样,人家也是爱美的。柳树就乐见妈

    妈这样,他羡慕城里的女人会打扮,也想妈妈和她们一样,看起来赏心悦目。他

    吹着风扇,坐在床沿抖腿,闲嘛,就该这样。田杏儿借镜子看儿子,眸里含春,

    儿子从镜里也瞧她,尽是傻乐。田杏儿化完妆,要上床歇息,伸腿撩撩儿子,叫

    他让开点,一身臭汗,熏死人了。躺一会儿见他并未打算离开,便说:「还有啥

    事?没事就快点洗了睡觉。」柳树转动脑筋,仍走老套路:「还早呢,妈,你的

    脚好没?我给你上点药。」田杏儿活动活动踝关节,差不多是好了,于是说:「

    上药就免了,给我揉揉吧,还有些僵硬。」柳树派得美差,自是喜上眉稍,勤快

    地为妈妈揉脚,慢慢就发现她的腿越分越开,大概是揉舒服了,放松放松也属正

    常。但接下来就不正常了,许是风大的缘故,田杏儿的睡裙不知不觉翻到肚皮上,

    把珍藏的宝贝全呈现出来,只见腹下那撮黑毛,一如墙头草一般见风使舵,舞得

    正欢,尽显挑逗之能,毛里那块秃肉,更是抛头露面,早把她田家二姑娘的矜持

    与含蓄抛到九宵云外。柳树何曾见过这等器物,顿觉得咽嗓发干,头晕目弦,哆

    嗦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田杏儿瞅他这样,暗骂他怂,说:「想说便说,又不拦

    你,都比不上你爸爸那张笨嘴。」柳树一怔:「我爸?他,他说啥了?」提起当

    家的,田杏儿又有点恼,不耐烦道:「你理他,又不是他的了。」妈妈的话里有

    话,不是他的自然就是我的,这跟前也没有第二个人,但问题是啥不是他的了?

    柳树不好问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