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晃动着。无论哪种游戏,她总是最终获胜的那一个,罐子里装满了五颜六

    色的弹珠,口袋里斑斓的糖纸「莎啦啦」直响,各样的卡片集满了一套又一套,

    似乎什么都难不倒她。几乎整个童年,小小的陈默都满脸崇拜地追在她后面,追

    不上了便「昕昕姐」、「昕昕姐」地喊,她就会停下来,从口袋里变出一张漂亮

    的贴纸,贴到陈默汗淋淋的小脑门上。

    后来她上了初中,开始去各种补习班,不再频繁地拉着陈默到处玩了,再后

    来,她考去了外地的高中。就像某一个下午贴到脑门上的亮晶晶的贴纸,光艳夺

    目,但终究被风吹掉了,落在身后的尘土里。

    时隔了这么久才见,脑海中的昔日印象已经不大对得上眼前的人了,或许就

    是这个缘故,自己前几天才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吧。当后来和姨妈们一起吃饭的时

    候,陈默看着包间里有些陌生的安昕,生疏地问好,「安昕姐。」

    因为都不是外人,所以大家一坐下来就关不住话匣子,聊天的中心自然是刚

    回来的安昕。陈默在一旁听着,也大概清楚了安昕的近况:本来毕业后打算出国

    读书的,后来又放弃了,现在入职于北京的一家外企,做产品宣传的工作。聊着

    聊着,不由自主地就会问道情感方面,安昕笑着说长辈们年纪越大越爱八卦,但

    还是把男友的照片拿了出来。

    是外国人?陈默刚看到的时候有点小吃惊,不过看大姨和大姨夫的表情,应

    该是早就知道了。

    「是哪国人啊?怎么认识的?」妈妈看着照片,很是好奇。陈默也眼巴巴地

    看过去。

    「英国人,找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安昕大方地说,「我当时去面试一家公

    司,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路,问人也都说不知道,后来是碰到了他带我过去的。」

    「还挺浪漫的嘛。」小姨打趣道,「不过怎么现在才说啊,你爸妈说他们也

    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刚开始只是朋友,也是今年才确定关系的。」安昕笑了笑,冲大姨眨眨眼,

    「本来我还担心爸妈不同意呢,没想到他们也挺国际化。」

    「有什么不同意的,什么时候带回来瞧瞧?」大姨笑着说。

    「他会讲汉语吧?」二姨说道:「我们可都是英文绝缘体啊。」

    「会,当然会,他来中国都四年了,是吧?」大姨解释着,看向安昕以求确(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