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养病的时

    候,她去医院做了检查,那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关怀,甚至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她对我爸爸守

    口如瓶,只说是胃病。她恨自己为了报复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了服避孕药。那

    帮人平时她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只是为了报复,才甘愿糟践了自己的身子,却没

    想到怀上了那帮人的野种。

    日记上字迹模糊,显然是她一边哭一边写,泪水打湿了日记本,我只好连蒙

    带猜。她写到她只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烂最贱的女人,人尽可夫,猪狗不如。

    与前两次怀孕的那种「痛苦的甜蜜」相比,这一次她只有比前两次更大的痛

    苦,却没有人给她一点安慰。

    妈妈独自一个人,走了三公里的路,来到医院,还是那个男大夫给她做的检

    查,和上一次一样,她写道:「我拿着挂号单走进去,他坐在桌边,抬眼一看,

    见是我,便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又来了?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

    个世界的人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烂破鞋。」

    「我从小得到的家教是破鞋是最不要脸最下贱的女人,在过去的三十七年里

    我一向看不起那些被人们指指点点为破鞋的女人,以自己的纯洁而骄傲。可今天

    我却和她们一样,被人用鄙视的眼光看待着,我真想冲出这里,到马路上一头碰

    死,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放不下,我不能死。」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上飞来飞去的几只苍蝇。秋天了,苍蝇的

    生命即将结束,而我的生命虽然还将继续,却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从前那个

    单纯快乐的朱云香,早已经像苍蝇一样无声地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有一个人尽可

    夫的淫妇,她生命的唯一价值就是她的逼,什么时候她不能再被操了,什么时候

    她的生命就彻底结束了。」

    「我心中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是淫妇,那就淫个彻底吧!当那个医

    生的手碰到我的阴唇的时候,我装模做样地哼了一声,他用阴道内窥镜伸进来的

    时候,我连呻吟了两声,说:大夫,你轻点嘛,好疼的。顿时我只感到下身一阵

    疼痛,不由『啊』地惨叫一声。」

    「那大夫扔掉手里的器械,冷冷道:疼?让人乱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像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那天有个女的四十多了,还在卖,得了性病,底下臭得像屎

    一样,我拿钳子差点把她的逼给她揪下来,她疼的嗷嗷乱叫,我都没理她,她和(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