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只是看看妈妈有没有事,我也就放心了。

    当我把眼睛贴在狭小的缝隙上向那边望去时,看见的情景立刻让我大吃了一

    惊。

    我根本没有料到女澡堂里居然有那么多的人,大约有十几个,有老有少,围

    成一个半圆,都赤裸裸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看着被她们围在中间的一个一丝不

    挂的女人,那群人中为首的便是小孙,而那个被她们围着的,不用说,自然是我

    的妈妈。

    我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看来今天她们是早有预谋的,下班后都赖在洗

    澡堂里不走,专门等我妈来洗澡的时候找她的麻烦。那些女人自然都是小孙的帮

    手,妈妈抢了小孙的情人,又把她弄到了传达室,小孙对她恨之入骨,现下妈妈

    失了靠山,小孙必定要狠狠地报复她了。

    我的心砰砰乱跳,不知道她们将要如何欺负她,有心过去搅局,又怕让我看

    到她被人欺负,反而更让她伤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大女人,卷发烫得如同鸡窝,满脸横肉,

    两个大奶子象气球一样沉甸甸地坠在胸前,走起路来不住地颤动。她走到我妈面

    前,斜着眼问她:「你就是朱云香?」

    我妈抬起头来,轻轻说道:「就是。」

    那胖女人随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还挺牛逼的啊,还敢说『就是』,

    你胆子不小啊,敢跟我们芹芹对着干(小孙全名孙玉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抢了我们芹芹男人还不算,还想让我们芹芹去烧锅炉掏厕所?还真不怕死啊。

    「

    妈妈被她打得身体晃了一晃,嘴角流出血来,脸上迅速显出四条指印。她抬

    起手,擦掉嘴角的血,挺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那个胖女人说道:「不错,我是

    抢了她的男人,我就是想让她去烧锅炉掏厕所,怎么着?」

    胖女人大怒,骂道:「你他妈欠揍!」正要再打我妈,小孙抢前一步猛地揪

    住我妈的头发,狠狠地向下拉。妈妈吃痛不住,捂着头发弯下了腰。

    小孙把我妈的头扭到她的面前,点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字地道:「你还记不记

    得那封信?那套照片?告诉你,那就是我寄的。」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小孙又道:「怎么样?看得舒服不舒服?我告诉你,和我做对,没你的好。

    知道王进现在的女人是谁吗?是我!他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像你这种贱货,

    扔到大马路上,连狗都不操。你看你那烂逼,长得跟下水道似的,驴鸡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