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切准备好了,但机会却迟迟没有到来。有录像机的张伟家和马树宏家

    总是有人在,没法看录像。

    等到十一前两周的周五,我们实在等不及了,正好我妈说她这礼拜天要去姥

    姥家,早晨就要走。我就告诉了他们,让他们把录像机拿到我家来,在我家放录

    像。这群家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我这么一说,当下就决定了。由我去邀请海

    兵周日到我家里来。海兵大概也是想交一些新朋友,就一口答应下来了。

    礼拜天上午七点多,我妈出了门,八点时张伟他们就带着录像机和录像带来

    了。

    刚刚坐下喝了口水,门就又响了。我过去拉开门一看,果然是海兵,穿了身

    新衣服站在门外,衬托得他的国字脸看上去神采奕奕。我把他让进屋来,大家拉

    他在沙发上坐下。我打开电视机,先把我的那台小霸王插上,大家轮流打四人街

    霸、双截龙,谁输了谁下。下的人就在旁边吃东西聊天,听流行歌曲。我们并不

    打算一上来就给他放录像,这叫欲擒故纵。

    打到中午时一群人就在我家吃饭喝酒。吃完饭后,或许是酒劲或许是打游戏

    机打累了,大多数人包括海兵都歪倒在床上和沙发上睡着了,只剩张伟和杜勇还

    在打街霸。

    我一觉醒来,正好挂钟报时,两点半。我一惊,酒全醒了,想起还没干正事

    呢,赶紧把他们都叫起来,把张伟和杜勇轰下去,拔了游戏机的插头,换上录像

    机。大家全都知道要干什么,只有海兵还蒙在鼓里。他问我看什么录像,我坏笑

    一下,说:「看看不就知道了呗。」

    录像带是张伟从他开录像厅的表哥那借来的,连我也没看过,把带子放进去

    的时候我也有些期待,想看看里面的内容。一阵转录带常见的雪花点刷过屏幕,

    接着是一道道的横杠,然后画面稳定下来,蓝屏上出现五个日本字:「不伦的禁

    爱」。

    我坐在沙发旁的一个小塑料凳上,偷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海兵。只见他全神

    贯注地盯着屏幕,我心里暗暗好笑。片子开始了,像大多数毛片一样,白花花的

    肉体直接跳出来,生硬地扎进眼睛,梦呓般的呢喃霎时间充斥了整个屋子。

    海兵局促不安起来,几次想起身走开,却又不知为什么没有站起来,脸涨得

    通红。终于,当电视机里的日本女人开始从小声呻吟变成大声嗷嗷叫时,他再也

    坐不住了,冲着我这边说道:「换盘带好不好?换个武打的,这个太那个了。」

    还没等我说话,张伟就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