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在这之前所有的误会冷眼，我都不在乎。
扪心自问，这是我唯一能宽慰自己的了！
现在我就要走了，希望你能快乐成长；
我要走了，希望你能照顾妈妈；
我要走了，希望你们不要为我难过。
聂副院长他如果当初没有这么做，那他现在应该会过的很幸福，有人说：“幸福如一歌，让你聆听温暖；幸福是一杯酒，让你醉在其中；幸福为一眼神，让你心灵开花。”他会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学者；他会一位疼爱儿女的父亲；他更会是一名伟大的丈夫。可他最终选择了做他认为有价值的事，选择他要的幸福。
小妮子已经泣不成声，“我们还是把这东西送到他家吧，聂副院长真的好可怜！”
我拿出那枚会章，仔细的端详了起来，“王叔，你认识这个吗？”
“没有见过，工艺品店一大堆这玩意，我哪能知道，”他说话总是不带好气。
“那当年的事情……”
“好好好，我向你们坦白，反正不说你也会烦死我，”他看了一眼王警官，开始了讲述。
“他们来到研究院的时候，我就特别注意他们，那七个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不过后来有一个就一直没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现在想想就觉得根本不是不偶然，在我家附近碰到了米洛。他请我喝酒，大谈特谈人生理想，视我为革命事业的伟大继承人。我就这样被糊弄的一愣一愣，像中了邪一样。
后来还有好几次，我就成了他的好朋友，反正我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朋友，孤身一人多一个请客喝酒聊天的也不错。
实验室生事故前三天，米洛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们中间出了内鬼，实验资料被透露了，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需要我做点手脚，帮忙拖延时间。
我起初没答应，我要坚定我的工作态度，执法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做。但是考虑到他们对我也不错，自古忠孝难两全，鱼和熊掌不能都吃，我只好舍掉这个工作，为朋友两肋插刀。
他教我怎么改监控做假象，第三天的时候去实验室投入一颗不知道什么玩意，我对石院长誓，我真不知道扔进那东西会爆炸。他还说有另一个人会协助我，可他妈到最后都没出现。
做完那事，我就辞了工作，开起了保安公司。开业当天，别提多倒霉，人家收礼金收花篮。我倒好，收个破木盒，不能开；收到个人，还要藏起来。这趟破水一淌就是二十多年，你说是不是够义气？”
王叔说好，眼睛不停瞄向王警官，可王警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也不闪躲也不迎合，就一直双手抱胸的坐着。
“您说还有一个协助您的人是谁？聂副院长？”
“当然不是，副院长好像也知道他们的事，米洛早就跟我说了，可惜到最后好像出了一点事情吧，你去看过他，应该比我了解，”他总是不停看王警官。
“王叔，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或者不方便说呢？”我从他的举动看出了些许端倪。
“你小子眼够尖，改行跟我好了，我现在事业大了，需要人才，”他开始擦汗，还有喝水，“我还去过另一个地方，动物园，去接应一个人，但是可能中间出了什么事故，没接到。”
果然，地窖里的人是同石升他们有关系的，“你知道是去接谁吗？”
“石升！”
第三十四章 火灾
王叔的一番话总算把案情给串起来了，可惜又有更多的谜团涌出来。研究院里面还有一个接应的人到底是谁？石升干嘛出现在动物园里？开始我一直想地窖关着的人会是退出的刘一波，怎么会是石升？聂副院长盒子里留下的独角兽会章又代表了什么？七个人中出了内鬼，会是谁？还有王叔口中的“他们”是一个什么组织呢？看来想找到石升还有太多的谜团要去破解。
而且王叔也还有一些事情瞒住了我们，那时候他身无分文，哪里来的资金开设这间保安公司？
“王叔，您是怎么和米洛联系的？”我把米洛母亲的信递过去。
王叔表情哭笑不得，“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最后一次了吗？现在风头很紧啊！”他说着就拆掉信看起来。
“诶～这不是给你的，”小妮子大叫。
“我不看，谁给老太太写回信啊？”
我们全部人都沉默了……
手机突然响起，是老爷子要我们马上回杂志社，重要会议。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王叔，可惜不得不先回去了，以为老爷子就是皇命。
王警官好像也不想待下去，站起跟我们一起走。
“小瑞，晚上多回家吃饭，你妈想你了，”王叔难得这次说话没有坏口气，没有急躁，没有喘粗气。
王警官顿了一下，还是快步走掉。
小妮子茫然然的看着我，我耸肩说：“我也才刚知道。”
快步追上王警官，“你要的信息都听到了，那我要的呢？”
他从兜兜里拿出一张照片交给了我，大合影，上面的人脸估计没有1oo倍的放大镜是看不清的，“盒子里面就是这个东西。”
我把聂副院长留下的木头盒子交给王警官，“你这个假儿子是不是应该去赎一下罪？”
“下回事先最好跟我说一声，”他接过盒子埋头走掉了。
“多回家吃饭知道嘛！你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在喊他。
12月12日，下午16：55点，杂志社会议室。
“开什么会？就五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小妮子一进门就大喊。
“不清楚，好像蛮严重的，四眼知道，”大潘在抽烟解乏。
“东区火灾现场有重大现，警方寻求我们合作，抓纵火者，”四眼一推眼镜，厚厚玻璃片一阵反光，特别晃眼。
那场火灾本来就是我和小妮子去的，可是后来被老爷子带去了研讨会，小妮子在电梯里就埋怨过。
老爷子行色匆匆走进来，一堆资料分给人手一份，四眼关上灯，打开幻灯机。
“这是我们第五次同警方合作，前几次都为破案做出了重大贡献，这次也不能破坏了我们的光荣传统，”老爷子神色有点凝重。
屏幕上一张图片闪出。
“这是火灾现场，地点东区津沽口，时间12月8日凌晨6：oo起火，半个多小时后由于下大雪，火自然熄灭。”
津沽口原先是一个远郊的运输渡口，后来上游建水坝，这里不适合渡船，随之也就被废弃了。那块地不知道被谁买过去，一直没做什么改建。
起火的地方是那边的1号仓库，原来是堆放钢铁和矿石的。所以问题就在这里：
其一，没有可燃物，空空如野的仓库就剩下一些废料钢铁和矿石，现场没有现其他可以被用来燃烧的东西。
其二，没有通电，排除电线起火的可能。
其三，排除自然因素，那天晚上还下雪了，使着火显得更加匪夷所思。
其四，那边没有人，所以更加不可能是施工或者其他人为操作不慎原因。
所以剩下只有人为纵火的可能性最大。图片中的仓库被烧的已经倒塌，这里我就有一点疑惑了。因为这个仓库是用来起吊重量非常大的东西，屋顶有几架起重机，所以墙壁和房顶都做了钢筋水泥的加固，普通的火（一般房屋起火，火焰温度在4oo度左右）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温度在这种天气下把仓库给直接烧塌了呢？
这让我想起了911事件中塌掉的帝国大厦，它就是钢筋水泥建筑的典范，可那需要剧烈冲击加上瞬间的大爆炸才能行。
“现场有爆炸声吗？”我率先问。
“有，”老爷子一脸不高兴，我打断了他的说话。“火防调查局进入后没有找到起火原因，四眼到过现场，让他来说说吧。”
屏幕上换了一张图，是近照，塌掉的屋顶整个落在仓库里面，断成好几截，三面墙全部倒塌，碎裂严重，不过还有一面墙似乎比较完好，只有烧黑的痕迹。
“我去过现场，做过了检测，现场现了浓硝酸残留的痕迹。”
这就可以解释了，学过高中化学的就知道，运输浓硝酸要使用厚铝罐。铁和浓硝酸在加热的情况下还会生成氢气，使得火烧的更厉害。当天又下着大雪，很快就能稀释掉浓硝酸，火势就很快能得到控制。
四眼继续话，“火势从仓库内部，这面倒塌墙边的排水沟里烧出，出水口事先已被人堵住。问题是这么多浓硝酸怎么运进来，从哪里运来是我们下一步需要调查的方向。”
“有目击者吗？”大潘问。
“火防调查过周边的人，都说最近没有看见有车或者船到这里。”
“现场有没有凶手遗物，打火机啊，烟头啊，点火器啊之类的，或者有没有引线？他总不可能站在旁边点火吧。”
“这还真没找到，”四眼不太好意思。
“浓硝酸不用火点燃，它遇有机物就会爆炸燃烧，比如常见的木头、纸、油就是最好的引爆物，”我同大潘解释，“应该找找有没有废弃的油桶、木屑、废纸比较快。”
大潘还想争辩一下，被老爷子打断，“好啦，别争了，真真起火的不是浓硝酸，它只能算是助燃剂，有人想混淆我们的视线。”
大家都惊奇的看老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小妮子问。
“直觉！”
“你以为你是西蒙·贝克？（《感警探》中的主角的扮演者，拥有于常人的直觉，不过他都自诩为是人的观察力，玄乎奇玄的一个人。）”在我们这里，只有小妮子敢这样调侃老爷子。
老爷子喜欢用推理来查案，就像大多数只能出现在电视里的名侦探，像福尔摩斯、柯南、金田一。“我有推理，第一点，烧一个没用的仓库为了干什么？示威？警告？毁灭犯罪现场？第二点，为什么用浓硝酸这么麻烦？想要破坏，埋几颗炸弹不是来的方便，成本也低。第三点，干嘛搞个这个恶劣的天气来纵火？综上所述，我个人觉得意外的可能性更大，目标可以放在寻找真正起火的原因。最后点，这块地的主人是一家美国私人医药公司，至今没人出来做任何说明。”
老爷子一说完，如一道惊雷划在我胸口，天啊！不会就是余斌所在的那家医药公司把？
第三十五章 内鬼
本来我对东区那个火灾现场没有一点兴趣，只想尽快找到石升，破解那些该死的谜团。i但是那场火既然能同我查的关联起来，我跃跃欲试，有种真相即将被揭晓的感觉。
“会就开到这，大家回去看下资料，准备一下，明早事地点集合，散会，”老爷子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往外冲，下课铃响似的，“古岳你留下。”
我心里一惊，小妮子经过我身边，“好自为之，”一股窃喜的心情。
四眼经过，闪了一下眼镜，“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摇头叹息而去。
大潘拍拍我肩膀，“什么都别争辩，冲过去跪下就认错，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我心里暗骂一句，“这一群幸灾乐祸的家伙。”
大家都不喜欢和老爷子单独讲话，那感觉就像做错事的小孩面对家长，小偷遇上警察，病人面对医生，总之你就是处在弱势。我脑里想的是最近好像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在杂志社的时间都很少，除了上次和他谈话不太愉快以外。
“小岳，你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老爷子语气平和，我心里一阵暗爽，大家都想多了。
“多多少少算有点进展吧。”
“那好，明天开始你就不用继续查了，火灾现场也不用去了，回家休息几天，看你的黑眼圈。”
我从座位上蹦起来大喊，“为什么？”
“你先坐下，”老爷子严厉呵斥，“我这是为你好，你难道都没有现吗？”
老爷子指的可能是我被监视的事情，“被人监视了，他们是谁？”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不查了？”
“我查到的可不止这些，您和当年的事也脱不了什么关系，”说出这句话就代表我开始要和老爷子摊派。
他眼神放空，开始了习惯性的思考，脑袋里又不知道又出什么鬼主意，“你根本就找不到石升，何必坚持！”
“你乱说，”我被气的又从椅子上蹦起来，谁听到这么打击的话都会抑制不住自己。
“你快给我坐下，怎么还老是这么沉不住气，”老爷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我只说知道的事。”
“那你还接案子？”我压低了声音，老爷子示意我门外有人偷听，那群家伙一定在外面等着看我的丑样。
“我为了给石院长解围，”我们两个人就像在讨论明天怎么抢银行一样的小声。
“你早就知道一切，还把我耍的团团转，你不说清楚，我就一直查下去。”
“威胁？”我第一次在和他的对话中取得了主动，做贼心虚的表现。
“让我知道了所有事不就好了，我只求真相，”我咄咄逼人、添油加醋就想要逼他说出来。
老爷子语很慢，每句话似乎都要经过开率，“你还查到了什么？”他盯着我的眼睛，在猜我。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包括你，你还进过实验室，”我努力的保持镇静，这是在赌博，他们在拍合影的时候到底是谁的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爷子思考了一根烟的功夫，眼神几次闪烁，脸上表情不定，最终还是决定跟我讲述当年所知道的事情。由于他只是参与了部分，所以再根据我调查到的，把整件事大概可以理清楚了。
石升和老爷子原本就是相熟的朋友，做我们这行的都需要一些搞科研的人来收集一些资料，就像我也认识很多，其实这点我老早就应该要想到。石升回到国内很多事情都是老爷子给安排的，比如给另外的六人找住所，但是对于实验内容是无法知晓，只知道整个实验关系重大，如果资料泄漏被某些图谋不轨的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石升他们非常谨慎，预先采取很多措施，避免被人盯上。比如为了分担风险，七人每个人只保留一部分实验资料，而不知道其他人的部分。叫老爷子找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可以随时防备不测。老爷子找到了在动物园鸟园区的地窖，他作为调查神秘事件的记者，对全市很多隐秘的地方都会熟悉。收买保安，随时准备撤离等等。
实验之初离开的刘一波老爷子也不知道原因。
不过怕什么事情就出什么事情，他们收到消息有人泄漏在这里做实验的内容，一个神秘组织正在找他们，石升称为“埃利”。本来预计1o个月时间的实验，在4个多月的时候就不得不放弃，要迅离开，并且需要毁灭所有实验器材，不留下一丝痕迹。
当时还在的六人和老爷子一起商讨出了一条计策，趁“埃利”还没有赶到，让余斌和米洛离开人多容易暴露。何丽丽留下协同保安作假，在实验室事故生当天买好晚饭就在研究院里躲藏起来。其余的人把一些资料和物品搬到地窖，让狄晶莹看守，石升和柴进尔分开躲藏到老爷子给他们事先准备的地方，所有人以为实验室的爆炸谜题会让“埃利”知难而退。
他们利用保安掩护，修改监控，在事故生的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研究院。在聂副院长的调查局笔录中就说六人是事故生前三天进去，然后没出来，只有何丽丽留下买买饭菜。不过这里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疑点，保安王叔告诉我当时没人留下协助他，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可是在调查局的笔录里王叔和聂副院长都同时说何丽丽每天出来买饭菜。而且调查局调查报告中现场也没有现饭菜盒子，如果何丽丽真的没留下，那每天拿包假饭菜进出地下室的人又是谁？王叔的话出现了前后矛盾，到底他在调查局笔录说的是真的，还是和我说的是真的？
可更奇怪的是神通广大的“埃利”能在实验室生事故的当天就现地窖，并且抓住了狄晶莹囚禁起来，使得实验室里生的爆炸就如同一场闹剧。
为了救人，石升几人想出一条计策，在动物园锅炉要用的煤里面扔了一个东西进去。据说那个东西能在加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