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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同人-画骨奇缘之她来了第6部分阅读

再不起来,师父做的桃花羹就凉了,以前总是你做给为师吃,今日你也来尝尝师父的手艺,好不好?”

    “怎么,你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吗?”白子画见花千骨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免有些薄怒,

    “小骨,你再这样不听话,师父罚你整夜练剑。”话一出口,他似乎又有些反悔之意,右手轻敲了敲额头道,

    “对了,师父跟自己说过,以后,再也不会罚你了,师父错了,师父不该总是罚你,师父大错特错了,该受罚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啊!”

    说着,白子画竟双手抱头,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仰天大喊,

    “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要罚便罚,要杀便杀,都由我一人承担,为何不放过我的小骨?长留算得了什么?天下又与我何干?为何我一手造成的错,受苦的,却是小骨?”

    他情绪开始愈发失控,四周被内力震得冰屑纷纷散落,狂吼声带着真气如同洪钟般震耳欲聋,三人忙逃出冰室,却听见白子画凄凉的哭喊声未曾停歇一刻。

    “靳言,白子画,他疯了。”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杉杉大口喘着气,惊慌地对薄靳言说。

    ?

    ☆、第 41 章

    ?  第四十一章

    还没等到薄靳言回答,只听由远及近传来急匆匆脚步声,随即一藕色衣衫女孩疾奔而来,在冰室门前停了下来,一脸犹豫。

    “是幽若!”

    薄靳言看她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发及腰,头上双髻各插了三只流苏银钗,眼神极具灵气,虽稚气未脱,却颇有几分花千骨的神韵,想起卜元鼎的幻境中曾见到过,这正是白子画替花千骨收的小徒弟。

    幽若立在门前听着白子画的疯言疯语,蓦地,好像下定了决心,推门快步奔到他身边跪倒在地,拦腰抱住道,

    “尊上,不要再喊了,师父她,师父她已经去了!”说罢,忍不住抽泣起来。

    幽若的突然出现,让白子画安静了下来,他低头呆呆地看着附在自己腰间的人,良久,双手环住幽若,又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

    “傻瓜,师父不会不要你的。”

    “尊上?”

    幽若被白子画说得莫名其妙,也不敢多问,只得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说,“尊上,您累了,幽若扶您去休息吧,师父她----您就让她安息吧。”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冰棺里的花千骨,偷偷用衣袖抹了抹眼泪,便扶着神志不清的白子画慢慢走了出去。

    或许适才在冰室里真气消耗过大,白子画躺在踏上不一会儿便睡去,幽若静静守在身边,端详着他日益衰颓的样子,心中哀恸不已,忍不住珠泪断线,

    “尊上,您知道吗,自从您离开以后,一切都变了,那日从花莲村回来后,世尊他就闭关了,不吃不喝直到如今都不肯见人,还下令将绝情殿视为禁地,就连我也不得擅自入内,如今整个长留上下,只剩儒尊一人打理,师兄师姐们也都各个愁眉紧锁,幽若想找个人说话都难,外面的人都说您觊觎徒弟,有悖伦常才堕仙入魔,可幽若不信,儒尊说过,您心里苦,您要守护天下守护长留,却亲手杀了唯一守护您的师父,才。。。”说着,她又胡乱在脸上摸了几把泪水,“尊上,求您赶快清醒才好,幽若已经失去了师父,幽若不想再失去您。”

    榻上的白子画自然听不见幽若的哀求,他毫无血色的脸上眉头紧蹙,额上的印记愈发鲜红,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呼吸急促,时不时还梦呓着几句小骨。见此情景,幽若心中更加难过,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不得不替他掖好被脚,御剑回长留去了。

    三人见没什么可做,也就各自回到角落里等待着,就这样一连过了十几日,他们就这么看着白子画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清醒的时间很短暂,他会跑到冰室里看着花千骨的尸体喃喃自语,或是拿出花千骨遗留的画像,回忆师徒俩在绝情殿的点点滴滴,每当这个时候,白子画便会说一些后悔过往的话,什么不该太自负把她留在身边,却反而害了她,不该让放任摩严放逐她到蛮荒受了那么多苦,更不该轻信了卜元鼎的幻境,错手杀了她,更多的时候,他处于疯魔状态,或是歇斯底里地胡乱发功,或是神思恍惚,目光呆滞地一坐便是大半日,这期间幽若偶尔会来探望他,每次都说说长留的近况,不外乎人心不稳摩严还是避而不见之类,笙萧默也来过一次,见到他形容枯槁的模样,不禁泫然欲泣,想劝他想开些,跟自己回去,而白子画却总是自顾自疯着,一副谁也不认识的样子,最后笙萧默也只能叹了口气,独自离开了。

    眼看这种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谢晗又气又急,却苦于没有办法左右这一切,只能每天靠在岩石上一边看白子画发疯,一边骂他太傻,为了无聊的感情浪费这神力。

    杉杉和薄靳言倒是没有多想,两人经历了这许多事后,心中愈发的明朗了,什么天下苍生,长留上仙,什么名利权利,都是生命里最虚空的东西罢了,失去了相濡以沫的人,就算得到世间一切又怎样?

    “靳言,如果我死了,你也会这样吗?”

    这些天看着白子画为爱癫狂的样子,杉杉突发奇想地问薄靳言。

    “当然不会,”薄靳言毫不犹豫地回答,看着她略有些失落的眼神,又说,“我不会让自己在有生之年看着你死去的,除非,我先死。”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杉杉有些急了,后悔自己为什么矫情地问这种蠢问题,想起了前些日子被俘的日子,回忆说,

    “其实我被谢晗锁在那间黑屋子里的时候,心里害怕极了,听到他给你录视频,我特别想喊:靳言快来救我。可是我再一想,你要是来了,一定会被他陷害,和我一起被他折磨,心里就又不希望你来,但是我又会想,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只是个替代品,所以,又害怕你真的不来,就那样在纠结里等待着,”

    杉杉看了一眼薄靳言,继续说,

    “后来,你真的一个人来了,还因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真的很难过,然后你告诉我,你确信你爱的人就是我,我就想,有你这句话,哪怕我死在这里,我也会很高兴的,毕竟,你是活在那个世界里对我最好也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杉杉。”薄靳言听了她的话,忍不住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一脸嘲笑的谢晗,心里默默对杉杉说:相信我,哪怕付出一切代价,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危险。

    ?

    ☆、第 42 章

    ?  第四十二章

    远处谢晗见两人卿卿我我,心里说不出的厌烦,站起身来抖抖腿,正打算四处查找下可有什么发现,就见迎面走进一人,青丝锦袍,素玉发冠,高颧锐目,长脸山羊胡,三人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世尊摩严。

    摩严步伐沉重,一步一顿地缓缓走近坐在殿中的白子画,见他手中拿着素绢自言自语不停重复着念叨,

    “山有木兮木有枝。。。”

    “子画!”

    摩严一语刚出,抬头已是涕泪交垂,原本正值盛年的他,此时竟满头星星点点的斑白,从前总是英姿勃发的长留世尊,短短几个月已然成华发苍颜的垂暮老者一般。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白子画对摩严的到来充耳不闻,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不断抚摸着绢帕,喃喃着,

    “小骨,那日长留殿上横霜的剑伤,还疼吗?就算到了今日,师父都不敢想起你那天看我的眼神,你是不是没想到,你一直奉做神明的师父,居然是一个懦夫?是啊,师父不敢承认对你动了情,就连你对师父的情意,师父也只能视而不见,甚至一再地自欺欺人,因为师父害怕,害怕自己拼命维护的,最后崩塌在自己的手里,师父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不值得。”

    “子画,是我,你当真连师兄也不认得了?”

    摩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白子画的肩膀,凑上前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花莲村一战后,他无法接受白子画堕仙的事实,借口闭关,躲在贪婪殿里将前尘往事一并回想了一遍,对长留和白子画的愧疚之情愈发让他寝食难安,加上笙萧默前些日子在门外跟他说了白子画的景况,他便趁长留上下修炼之际独自来到七杀探望,没料想白子画的情况比他预想得还要差,更是如同重锤击中胸口,一时间心痛如绞。

    “师兄?”白子画双肩被摩严抓得生疼,他抬头端详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仿佛一下子清醒过来般,轻声唤了一句。

    “你认得我了?子画,你醒了?”摩严没想打白子画竟还认得自己,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正准备劝他和自己一同回长留,不料白子画双目无神地盯着他,蓦然问了一句,

    “你是来检验我的绝情水伤痕的吗?有的,有的,就在这里,你看---”

    说着,白子画将绢帕扔到一旁,迅速卷起左手衣袖,将白皙的手臂伸到摩严眼前,

    “你看,这便是你那日试验我的绝-----”

    话未说完,白子画突然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光洁无暇的手臂,两眼晕黑,嘴唇抖动,连声音都发了僵,

    “为何?为何会这样?明明有伤疤的,明明是有伤疤的,我还亲手削肉剔骨,师兄,你相信我,那日,那日这伤疤剧痛,让我心烦意乱,我就这样毁了它,想让小骨死心,想遮掩我的罪孽啊,”说话间,右手已齐聚真气,未等摩严反应过来,白子画已将左臂连皮带肉生生用掌力削下一块,顿时血水如泉涌般喷薄而出,不一会儿便浸湿了衣袖。

    摩严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低头看着是身下的地面一片血迹,踉跄地退了几步,瘫坐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看到了让他终身梦魇的一幕:地上被白子画削去的皮肉慢慢消失不见,而他刚才还血肉模糊的手臂竟然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迅速愈合,最后仍旧还原了一只光洁无暇的臂膀。白子画双眼透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他凄厉地喊了一声不要,再次运功削去刚刚恢复的皮肉,可短短半柱香的功夫,伤疤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这样,白子画一次又一次发疯般地自残,却又一次一次的恢复如初,鲜血将他整个人和身旁的地面渲染成渗人的红色,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浓郁的血腥气息,终于,白子画耗尽真气,无力地趴在血泊之中,却因怒极而发出一阵狞笑,这场景,犹如炼狱中的修罗,恐怖至极。

    摩严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好半晌,才扑上前去痛哭出声,

    “师弟啊,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干脆杀了我,也好过我看着你受苦啊。”

    摩严不断呼喊着他,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他伏在白子画身边哭着用头狠狠撞击了几下地面,心里恨极了自己,为何一步一步把白子画逼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一旁看得真切的杉杉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躲在薄靳言怀里瑟瑟发抖,薄靳言又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怕他再心智坚定,也忍不住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倒是谢晗,一直用一种极其欣赏的眼神注目着这一切,居然还时不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

    ☆、第 43 章

    ?  第四十三章

    “要不是你苦苦相逼,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伤害花千骨,事情或许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不可收拾的局面,如今白子画堕仙成魔,你功不可没啊”

    伏在地上几近崩溃的摩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嗤笑,回头一望,见竹染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你来作什么?”摩严淡淡问了一句,便不再看他,只扶起白子画费力地将他安置在榻椅上,又从怀中掏出锦帕小心替他擦拭满身血迹。

    “我来看看除掉了妖神的正道人士们,是如何快乐欢喜的过活的。”竹染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摆出看好戏的架势,细长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笑意。

    摩严默默无语,低头擦拭着白子画的手臂,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那年春天我奉师父之命下山游历,长留山下的杜鹃开得特别好,阳光下红彤彤的一片花海,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或许太久没有感受过人间美景了,我竟就在花丛里睡着了,醒来时见一个姑娘站在花丛里对着我笑,翠衣罗裙,左眼下的一颗朱砂痣在阳光下煞是迷人。。。。”

    摩严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脸上不由泛起一抹浅笑,午时的艳阳下,赤红万里的花海中,绿杉女子却比阳光更加耀眼,容貌算不得倾国倾城,然笑意盈盈地凤眼弯成七八月里的月牙儿,叫人瞧了自有一种心旷神怡的舒畅,

    “你这人当真浑浑噩噩,居然在此酣睡白白糟蹋了这春光万里!”

    俏眉一蹙,婉转风流。

    “把酒黄昏后,梦卧花丛间。诗中都有此美言,姑娘何故如此介怀?”

    当年的少年还不是如今的世尊,何曾被女子如此奚落过?一时心气上来,言语间尽是戏谑。

    “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呆木,说话间倒是有点意思。”

    莞尔一笑,明艳的脸庞竟透着一丝楚楚动人之色,直耀得人目眩神迷。

    “在下长留摩严,敢问姑娘芳名?”

    “长留山?倒也是个好地方,我叫乌霜,公子可敢与我共享这坛仙人倒,就在这漫山红里一醉方休?”

    “仙人倒,呵呵,好名字,在下愿陪乌姑娘执酒痛饮一番。”

    曾以为此生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再不可能回到最初,再相见时,已物是人非。

    “摩严,你当真不顾昔日情分,与我恩断义绝?”

    绿杉依旧飘荡,只是两鬓竟已斑白,三年光阴,一千多个痴盼寂寥的日夜竟付流水,她双目赤红,满心怨怼,却还对眼前的男人抱着一丝期望,曾经燕侣莺俦,只一句正邪不两立,便将过往柔情抹杀干净,叫她如何甘心。

    “妖女,若不是你有意欺瞒,我怎会与你。。。长留一世清明,岂能毁于我手,我已秉明师父与派中长老,甘愿受罚,从此与你,碧落黄泉,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长剑一挥,轻纱长袍立即分离出一片,淡青色残布随风缓缓飘落与乌霜面前,她杏目圆睁,目光随着那片淡青,眼睁睁看着它落在自己的脚边。

    “好一个割袍断义,好一句碧落黄泉,生生世世永不相见,”乌霜缓缓抬头,忽觉心口噙满五味,难以名状,蓦地,不觉大笑,空谷里回荡着她凄厉笑声,

    “什么长留上仙,什么正派人士,不过都是些虚情假意的登徒浪子罢了,既然要了断,不如断个彻底!”

    说罢,便腾空而起,化为了一条条石青色的长蛇,矫健飞舞起来,一个个蛇头吐出血红色长信,张开利牙,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嘶鸣声,直扑过去。

    摩严心道不好,浑身力量尽数聚集剑中奋力一刺,却感受不到半点阻力,想收手却为时已晚,就在挨近她身体的一瞬间,所有青蛇化为阵阵虚无,消散在了空中,而剑身已没入胸膛。

    “霜儿!”

    拔出剑的一瞬间,鲜血喷涌而出,他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

    “若,若重来一次,你可愿,可愿陪我共饮?”

    大口吐着鲜血,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仰头问道。

    他蹲下身躯,摸着她已无一丝杂色的皓发,只有眼角的朱砂痣依旧艳丽如初,他五脏似被活生生抽去般疼痛,而面对她期盼的目光,几欲冲口而出,却如鲠在喉,最终,还是未曾吐露半字。

    死寂般的沉默使她眼中最后一丝期望渐渐黯淡了下去,她感觉自己的生命正迅速流逝,然而却没有临死死亡的恐惧,取而代之的竟是酸楚的绝望,

    “好吧,就如你所言,碧落黄泉,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直直盯着他缓缓说完她此生最后一句话,侧过脸,余光望着不远处的巨石,心下凄然,就此长眠。

    而巨石后的那一双幼小的,含泪而恐惧的眼睛,慢慢凝结成仇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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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4 章

    ?  第四十四章

    “她说她是长留山下乌乐村里员外家的女儿,是我被那些缠绵悱恻的日子蒙蔽了双眼,寻常人家的女子,又怎会有那般风姿嫣然,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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