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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9部分阅读

    ”

    管亥低喝一声,上前两步从城楼上拔起那杆血色大旗。往虚空重重一挥。城楼下顿时响起八百流寇山崩海啸般的嚎叫声,近千柄锋利的钢刀直刺长空,狂乱、暴虐的杀机在天地之间激荡不休。

    ……

    郏县。北门。

    许褚形容狰狞,状如疯虎,手指城楼厉声喝骂:“郝萌!匹夫!有种出城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城楼上,郝萌表情阴冷,厉声回骂:“逆贼休要猖狂,本官已经八百里加急向附近郡县请求援军,但等援军至,本官誓将彼等逆贼擒而诛之,以正国法!”

    正对骂间,一名小吏忽然行色匆匆地奔上了城楼。向郝萌道:“大人,大事不好了,东门遭受逆贼袭击!”

    郝萌神色一惊,旋即镇静下来,厉声道:“胡说,颖川匪患已然平定,何来逆贼?”

    小吏急道:“大人,实属逆贼无疑,乃是八百流寇耳!”

    郝萌越发大怒。骂道:“越发胡说八道,八百流寇为祸南阳,如何便来郏县,此扰乱军心之辈,左右与我推出斩之。”

    两名汉军虎狼般扑了上来,将小吏架起便走。

    小吏大惊失色,拼死狰扎道:“大人不明是非,不辩真伪便狂杀忠良,郏县百姓祸至无日矣~~”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小吏正狰扎之际,东门方向陡然响起三声惊天动地地呐喊声,声浪如利箭般刺破了虚空,清晰地传进了城楼上每一名汉军的耳际,也传进了城楼下许裙与三百义勇的耳朵里。

    郝萌脸色一变,失声道:“真有逆贼!?快,尔等可小心守好城门,不得擅开城门,违令者斩!其余士卒,可随本官速往东门、迎击逆贼,快~~”

    ……

    郏县东门,那杆血色大旗正擎在管亥手里,迎风猎猎飘荡,大旗之下,马跃跨马横刀、迎风肃立,马跃身后,六百精骑一字排开,灼热的杀机在每一名流寇的眸子里野火般燃烧。

    当许裙率三百义勇料理完许家庄后事杀至郏县北门外时,马跃的八百流寇也堪堪进抵郏县东门,两军几乎是同时向郏县发动了进攻。

    第七十二章 力拔山兮

    “大……大人,他……他们真的是贼……贼寇吗?”一名小卒战战兢兢地问道,“不……不会是别……别的州郡的汉宫冒……冒充的吧?”

    不单守城的小卒怀疑,连郝萌自己也是惊疑不定,看装束,城下这支军队分明便是大汉朝廷的精锐骑军,可那杆血色大旗上却分明写着“八百流寇”四个金色大字,而且这支骑兵来势汹汹,明显不怀好意。

    “快快打开城门投降,如若不降,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郝萌正惊疑不定时,城下的八百流寇又是三声震耳欲聋的呐喊,炸雷般的声浪直冲云宵,城楼上的守军纷纷变了脸色,尽皆目露畏惧之色。

    “大……大人,开……开门吧,不然,我们会被杀……杀光的。”一名小校结结巴巴地向郝萌道,“郏县城池太……太小,守是守不住的。”

    “来人,把这扰乱军心的家伙就地斩首!”郝萌眼神一厉,大喝道,“贼寇都是骑兵,并无攻城器械,如何攻城?大家休要被贼寇气势所吓倒,可各守本位,本官倒要瞧瞧,八百流寇如何越过护城河,如何攻陷郏县城池……”

    两名刀斧手虎狼般扑过来,挟着小校摁倒女墙上,不由挣扎直接一刀劈下,血光崩溅,人头抛飞,那一股殷红的激血令城楼上的所有汉军将士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再无人敢提开门投降之说。

    城楼下,马跃目光一凝,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郏县县尉还有这等魄力!

    “管亥!”

    “在!”

    马跃一声大喝,身后响起管亥炸雷般的回应。严阵以待的流寇精骑纷纷闪避。让出后阵一道恐怖狰狞的身影来,不知何时,管亥已经把手里那杆血色大旗交给了周仓,自己则披上了一袭沉重狰狞地厚重铁甲,手里拎着那枚流重锤,胳膊上缠着一圈圈地铁链,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马跃身后。

    马跃伸手一指高悬的吊桥,森然道:“摧毁吊桥!”

    管亥目光一凝。厉声喝道:“遵命!”

    “铿……”

    管亥将头盔的面罩缓缓拉下,霎时间,整个头部都被包裹在厚重的铁甲里。只有眼睛部位露出两道狭长的缝隙,管亥身上披着两块厚重的铁甲。前后合并、将他雄壮的身躯牢牢地包裹在里面,左右各以牛筋穿过铁孔缚牢。

    除了身上地这两大块铁甲,管亥的腿上、胳膊上均覆以小块片甲,乍一眼看去,身材高大的管亥就像是一尊铁甲怪兽,浑身散发出黝黑地钝茫,令人见之心惊胆颤。这一身铁甲足有六十多斤重,是马跃让铁匠专门为管亥量身打造的,除了管亥。马跃还给典韦和许褚各准备了一副。

    “嗷嘶……”

    管亥历力高举双臂,发出一声嘹亮至极地嚎叫,迈开沉重的步伐向城门挨去。

    “咚……”

    “咚……”

    “咚……”

    管亥的步伐重重地踩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回响,就像是踩在每一名守城将士的心坎里。恍惚间,守城的汉军将士感到整座郏县城楼都在不停地颤抖,所有人都开始倒吸冷气,所有人的脸色都一片煞白。如此雄壮的身材!这他妈地简直就不是人,分便就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

    郝萌同样脸色煞白,对于未知的事物,人们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惧,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未知的事物将会带来怎样的地灾难。

    “咚……”

    “咚……”

    伴随着最后一声重重的顿响,管亥铁塔似的身躯嘎然停步,距离吊桥不过一丈距离。

    郝萌凄厉地嘶吼起来:“弓箭手……放箭……放箭……”

    几十名弓箭手乱哄哄地抢上前来,挽弓搭箭,一片嘎吱嘎吱声中,拉满了弓弦,然后在一片嗡嗡声中,几十支锋利的狼牙箭从城楼上倾泄而下,劈头盖脸地罩向管亥铁塔似的身躯,霎时间,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

    汉军射出的几十名羽箭有一半射中了管亥,却没有一支能对他造成伤害,都从他的铁甲上弹开了。

    “嘶……”

    城楼上响起一片吸气声,所有的汉军将士都恐惧得几乎窒息,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锋利的狼牙箭竟然不能对他造成丝毫的伤害!

    “嘿嘿……”

    管亥仰头发出一声骇人的冷笑,右劈一挥,手中那枚沉重的流星锤已经挟带起一股旋风,以他的右手为圆心,开始缓慢地旋转起来。

    “放箭,继续放箭……”

    城楼上,郝萌的吼叫声嘶力竭,已经失去了冷静。

    胆战心惊的弓箭手们硬着头皮继续放箭,然而,直到他们将壶中的羽箭全部射完,城楼下那铁塔似的怪物却仍在嘿嘿怪笑,毫发无损!

    管亥奋力挥舞着流重锤,将缠在右臂上的铁链一节节地松开,流星锤的旋转半径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强大的惯性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力大如管亥也无法峙立不动,只能跟着旋转起来。

    “吼……”

    当最后一节铁链松开,管亥陡然大喝一声,右手一松,流星锤如脱弦的利箭般射出,在刺耳的破空声中,狠狠地撞上高悬的吊桥,锤上密布的铁刺深深地扎进了桥板。

    “哼!”

    管亥闷哼一声,将铁链搁在肩膀上,转身往前迈开一步!高悬的吊桥便重重地往下一坠,用来牵引吊桥的麻绳顷刻间绷得笔直。

    “啪!”

    城楼上用来固定木轱辘的木棍突然从中断裂,失去了禁锢的木轱辘开始咕咕地转动起来,固定吊桥地麻绳便从轱辘轴上一圈圈地松开。只片刻功夫。高高悬起地员桥已经降下了好几尺高度。

    “嗷嗷……”

    城楼下,八百流寇目睹管亥如此体力,顿时爆起排山倒海般的喝彩声。

    郝萌大吃一惊,急抢两步试图抱住木轱辘,却根本就阻挡不住轱辘转动的强大力量,遂直起腰来,嗔目大喝道:“来人,快来人。给老子把这该死的轱辘固定住!谁敢不遵,老子砍他脑袋,快……”

    十几名汉军猛然惊醒。一窝峰似地冲将上来,乱哄哄地抓住了木轱辘的转动手柄。木轱辘的转势猛然一顿,管亥沉重有力的脚步也为之重重一顿,唯有牵引吊桥的麻强绷得更紧更直了,并且不断地发出嘎吱嘎吱地碜人响声。

    “转……”

    郝萌一声令下,十几名汉军同时发力,仗着机括(其实就是力臂长短的优势,物理学问题)的优势,木轱辘遂开始缓缓往回转,原本已经降下数尺地吊桥又升起尺余。

    “嗷……”

    管亥狼嚎一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双脚则死死地钉进地里,却仍然不可遏目地往后滑退回去。刺耳的摩擦声中,管亥就像是溜冰一样在坚硬地地面上往后滑行了数尺。在地上刻出两道深深的划痕。

    “嗬……”

    城楼上,十几名汉军同时吐气开声,奋力转动木轱辘,堪堪又绞起一些。

    城楼下,管亥又往后滑行了数步,吊桥堪堪就要复位,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声响彻云宵。

    “管亥,某来助你!”

    沉重的脚步声中,又一尊铁塔似的大汉疾奔而来,却是恶汉典韦。典韦之蛮力尤胜管亥许多,管亥穿着这身六十余斤的厚重铁甲,已经举止笨重,而典韦却像披着轻裘似的,一路疾奔来到管亥身边,伸手往铁链上一搭,往回使劲一扯。

    “哎哟……”

    “妈呀……”

    “我的腿……嗷……”

    “救命,我的头被卡住了,救命……呃啊!”

    顷刻间,城楼上一片人仰马翻,十几名汉军立刻摔倒了一地,剩下两名倒霉蛋,一个被卡住了大腿,一个干脆连脑袋都卡进了括机里面,而在一股强悍无情地力量牵引下,木轱辘冷酷地继续碾动,骨骼碎裂的声音清脆地响起,一名汉军的大腿被生生切成两截,而另一名汉军地脑袋直接如西瓜般碎裂开来……

    “绷……绷……”

    两声闷响爆起,牵引吊桥的两条麻绳同时断裂。

    “平!”

    厚重地吊桥轰然砸下,狠狠地砸在桥墩上,发出一声巨响,溅起漫天烟尘。

    城楼上,郝萌霍然色变,如此强悍的力量,这真是人力可为吗?

    城楼下,马跃人上的表情冷漠依旧,森然喝道:“典韦、管亥,撞开城门!”

    “遵命!”

    典韦、管亥同时大吼一声,跨步冲上吊桥,往城门冲去。

    郝萌一惊而醒,凄厉地大吼起来:“檑木、滚石准备……砸!”

    已经被惊呆了的汉军将士愣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扛起檑木石块往城楼下砸去,顷刻间,又粗又重的檑木,磨盘般的石块,呼啸着从城楼上翻滚而下,向着管亥与典韦的头顶恶狠狠地砸来。

    “咚咚……”

    三块巨石先后砸下,重重地砸进地里,然后是两根粗重的檑木紧接着砸在滚石上,又翻滚着栽进了护城河里,然而此时,典韦与管亥早已经冲进了城门洞里。

    “顶住城门,顶住城门!”郝萌急步匆匆从城楼上冲了下来,边跑边向城内的汉军将士厉声大吼,“多找些木板、木棍,把城门顶结实了!你们几个,快冲上去,用肩膀扛,用脑袋顶,绝不能让贼寇撞开城门。快……”

    几十名汉军不敢抗命。乱哄哄地拥挤在城门后面,试图以他们的肉体筑起一道屏障,来拱卫城门。

    “嘭……”

    一声巨响惊雷般爆起,厚重的城门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有碎石和泥土从城门顶上簌簌掉落,城门内,所有汉军将士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原本在他们眼中坚固无比的城门。此时看上去,却居然比自家大门还要单薄、不堪重击……

    “嘭……”

    又是一声更加剧烈的炸响,城门地摇晃更形剧烈。并且开始发出嘎吱嘎吱地声,匡住城门的那根足有大腿粗的横木已经开始弯曲。更令人恐惧莫名的是,横木上已经出现了可怕裂纹……

    典韦往后退了十几步,一直退到吊桥上,然后猛吸两口气,兜头往城门疾冲而去,距离城门还有数步之遥时,典韦的身躯整个飞了起来,右肩背朝前恶狠狠地砸在城门之上,顷刻间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嘎嘎嘎……”

    刺耳的摩擦声中。城门最后剧烈地晃了晃,然后缓缓往内倾倒,透过裂开地门缝。两尊凶神恶煞般的钢铁怪兽已经清晰可闻,幽黑的黑芒从怪兽身上散发出来。异样地震慑着汉军将士地心灵。

    “大人,城门垮了,完了,全完了……”

    一名汉军小卒惊恐地大呼小叫起来,本能地开始往后退缩。

    “顶住,不许后退!”郝萌手持宝剑,声嘶力竭地威胁,“谁敢后退,斩立决……”

    “嗷……”

    典韦昂首发出一声炸雷般地怒吼,一脚重重地踏上了破裂的门板,沉重的双铁戟已经来到了手里,戟身上密密麻麻的铁锈就像是斑斑点点的殷红血迹,迷乱了汉军将士的眼神,这一刻,城门内外,只有典韦嘹亮的嚎叫声在长空下激荡不休。

    城外,马跃缓缓举起右臂,沉重的厚背钢刀高举过顶,一抹阳光透过去层射下照在银亮的刀刃上,霎时泛起耀眼地寒茫。

    “呼噜噜……”

    战马沉重的响鼻声响成一片,上千只马蹄轻轻地叩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数百柄锋利地钢刀直刺长空,大宇间开始弥漫起萧瑟的杀机,等待己久地流寇就像是六百头大饥饿的恶狼,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

    ,……

    “叮……”

    两名汉军小卒毛着胆向典韦胸口刺出一矛,却像刺中了一块坚硬的石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长矛嘎然而止、再不能寸进。

    “嗯!?去死……”

    典韦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过身来,被这两名小卒的挑恤所激怒,大吼声中,铁戟抡圆了照着两名小卒的头顶狠狠砸落。

    “噗……”

    “噗……”

    两声碎裂隙的脆响过后,两名汉军小卒的脑袋已经整个碎裂开来,殷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溅满了典韦胸前铁甲,一名汉军小卒目睹如此血腥的一幕,再忍不住胃中泛滥的狂潮,连转身逃命也忘了,伏地干呕起来,管亥抢前两步,铁臂探出捧住了小卒的脑袋使劲一拧,骨骼碎裂声中,小卒的干呕声嘎然而止。

    “呀吼……”

    典韦大喝一声冲入汉军之中,如猛虎撞入羊群,沉重的大铁戟舞成两面黝黑的巨盾,汉军挡者披糜,就像被割倒的小麦般纷纷栽倒,但凡被铁戟扫中者,不是脑碎肚裂,就是颈断腰折,竟无人能挡住典韦半招。

    “事不可为,撤,快撤……”

    郝萌眼见大势己去,终于下令撤军,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汉军将士像潮水般败退下来,顺着横贯郏县中间的直街往西门亡命狼奔。

    “嗷嗷……”

    典韦与管亥狼嚎两声,往城门边一闪,让开了通道,隆隆的蹄声如滚滚惊雷从天而降,马跃一骑当先,周仓手擎在旗如影随行,大旗后面,六百骑流寇汇聚成一道汹涌的铁流,向着汉军席卷而去,郏县大街上,狼烟滚滚而起……

    ……

    西风烈、残阳斜,一骑绝尘,如风驰电掣急投陈留而来。

    “报……颖川急报……”

    凄厉的吼声响彻城门内外。行人纷纷闪避。骑士如风卷残云疾驰进了陈留南门,踏碎了满地烟尘。

    陈留太守孔由正与长史潘勖商议开仓赈灾、安抚难民事宜,忽被门下小吏急促的脚步声惊动,惊抬头,只见门下吏正急步奔入大堂,手里捧着一卷竹简书信,连声高喊道:“大人,颖川急报!”

    孔由长身而起。长袖一指,镇定地问道:“所报何事?”

    门下史仆地跪倒,将竹简高举过顶。答道:“八百流寇肆虐颖川,太守陈谦大人战死。贼寇连寇襄城、郏县二城,贼势浩大,恐有复起之忧,颖川长史刘馥己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及周边州郡,恳请朝廷及各州郡火速发兵救援,迟恐生变。”

    孔由剑眉一蹙,伸手从门下吏手中接过竹简,徐徐展开,一目十行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