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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64部分阅读

    遵命!”

    金吾卫架起袁逢便走。

    ……

    寝宫之内。

    汉灵帝刘宏刚刚躺下,便有小宦官匆匆奔入。凑着灵帝的耳畔说了几句,灵帝脸色一变,急翻身坐起,疾声道:“来呀,替朕更衣!”

    一边的何皇后(是何皇后,昨天伏皇后是笔误)也被惊起,柔声问道:“陛下,出什么事了?”

    灵帝道:“皇后你且先安寝,朕去去便回。”

    ……

    阴暗的牢房内,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斜插在阴冷的墙壁上,照亮了一条幽深的甬道,甬道两侧便是两排儿臂粗细的铁栅栏,铁栅栏后面便是一间间的牢房,绝大多数牢房都空着,只有一间牢房里关了名囚犯。

    袁逢身穿囚服、逢头垢面,把脑袋使劲地挤在两根粗粗地铁栅栏中间,极力地张大着嘴巴,正在声嘶力竭地吼叫。

    “放老夫出去!”

    “老夫要见皇上!”

    “来人,来人哪!”

    牢室空寂、回声阵阵,任凭袁逢喊破了嗓子,也始终没有人回应,这里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似乎再不会有人前来。

    好半晌,袁逢喊得累了正倚着铁栅栏休息时,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忽然从前方地阴影里响起:“喊哪,喊呀!我们的袁老大人,你为什么不喊了?喊得再大声些,没准皇上就听见了,就会来见您了,嘿嘿~~”

    “嗯?”

    袁逢缓缓转过脸来,只见阴影里鬼魅般闪出一道身影来,赫然正是中常侍张让,张让地表情说不出的阴蛰,手中霍然拎着一把酒壶,看到那把酒壶的式样,袁逢瘦削的身躯不由霍然一颤,眸子里顿时掠过一抹莫名的寒凉。

    “张让!?”袁逢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张让阴阴一笑,冷声道:“不干什么,爷们是奉皇上之命,来送袁老大人上路!”

    “不可能!”袁逢厉声道,“你这是借机陷害,皇上绝不会这么做的。”

    “不,你错了。”张让阴声道,“这的确是皇上地旨意,要不然,借爷们天胆也不敢哪。当然,这酒袁老大人也可以不喝,不过我相信袁老大是一定会喝的,袁老大人是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做糊涂事的,不是吗?”

    说罢,张让鬼魅般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酒壶放到了袁逢面前。

    “行了,爷们已经把酒送到了,得回去向皇上复旨了,喝与不喝袁老大人自己拿主意吧,咯咯咯~~”

    摞下这一句,张让转身扬长而去,只片刻功夫便消失在了幽深的甬道里,牢房里再度寂静下来,袁逢把酒灾重重地扔在地上。厉声叫骂道:“张让,阉狗!你假传圣旨,陷害老夫~~夫死了做厉鬼也饶不了你!”

    “张让,你给老夫回来!”

    “阉狗~~”

    “袁老爱卿,别骂了。”

    一把淡淡的声音忽在袁逢耳畔响起,袁逢激泠泠一抖擞,几乎怀疑自己地耳朵出了问题,再仔细一听,那声音居然再次响起。

    “朕~~看你来了。”

    袁逢霍然转过身来,只见幽深的甬道尽头。霍然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不是当今天子还有谁来?袁逢顿时感激得老泪纵横。跪地泣声道:“陛下,陛下哪!张让陷害老夫。他假传圣旨要害死老夫哇~~”

    “不!”汉灵帝淡然道,“张让没有假传圣旨,那地确是朕的旨意。”

    “呃……”

    袁逢瘦削的身躯霍然一震,一双老眼顷刻间变得呆滞起来,似乎一下子转不过这个弯来,呆呆地望着汉灵帝,半天说不出话来。

    汉灵帝背对着袁逢。淡淡说道:“你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一定在问,朕为什么要这么绝情?是啊,这么做是很绝情,可朕不得不这样做!朕知道袁老爱卿忠心耿耿,可是你擅闯禁宫已经犯下了死罪。”

    “陛下。”袁逢以头顿地。泣道,“老臣死不瞑目哇,老臣有话要说……”

    “袁老爱卿。你先听朕说,好吗?”

    袁逢愕然语塞,愣愣地点了点头。

    汉灵帝道:“朕本无意为帝,只想醇酒美人、享乐一生,当个太太平平的安乐王爷,是大将军窦武和太后硬将大汉的江山社稷压到了朕的肩上,朕虽然满心不愿,却也是刘家子孙,这大汉的江山,是挑得挑,不挑也得挑啊!”

    “自登基以来,朕以仁孝治国,总希望朝中能够臣君和气,天下能够国泰民安,少动干戈、多享太平,可上天却偏偏不如朕所愿。先是大将军窦武干政,再是党锢之乱,最后又是黄巾之乱,好容易黄巾之乱平定,八百流寇狼烟又起,马跃率数千虎狼之骑、兵临城下,真可谓国势多桀、民生唯艰~~”

    “陛下……”

    袁逢以首顿地、痛哭流涕。

    “也正是在马跃兵寇洛阳之时,朕才恍然醒悟,曾经强横无比地大汉帝国竟已羸弱至斯!马跃仅以几千流寇便能兵逼洛阳,逼迫朕与之签订城下之盟!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能替朕分忧,亦无一将可解朕之危难。”

    “满朝文武,一个个只想着自己的仕途,州郡牧守,一个个只想着拥兵自重!又有谁真正把朕地江山社稷放在了心上?”

    “心寒,朕是真的心寒哪!”“朕终于明白,这社稷是大汉地社稷,这江山却是刘姓的江山!除了自己,朕谁也指望不上,一切~~只能靠自己!”

    袁逢嚎啕大哭:“老臣有负先皇所托,老臣死罪……”

    汉灵帝对袁逢的嚎啕大哭充耳不闻,接着说道:“总有一天,朕也要追随先帝于九泉之下,到时候如果先帝问朕,朕的大汉江山呢?朕又该如何回答,难道让朕跟先帝说,大汉的江山,让朕给弄丢了!”

    “不!朕不能这样说,朕必须要对先帝说,大汉的江山,朕已经完完整整地交给了太子,而且还会一直、永远地传承下去。”汉灵帝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又冷酷,凝声说道,“所以,朕必须把一个完整地江山,而不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江山……交给太子!”

    袁逢继续大哭:“老臣明白。”

    汉灵帝喟然叹息一声,缓缓转过身来,不无怜悯地望着袁逢,低声说道:“张让、赵忠曾追随曹节诛除大将军窦武,于朕……有恩!朕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借口便把他们打发回故里,袁老爱卿,你明白朕的苦心吗?”

    袁逢道:“老臣明白。”

    “明白就好。”汉灵帝喟然道,“老爱卿就放心去吧,朕答应你,只要刘家的江山还在,袁氏一脉就永享荣华。”

    “老臣谢过陛下。”

    “那么现在,老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不~~”袁逢摇头道,“老臣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本来老臣还想提醒陛下小心提防马跃地狼子野心,可现在看来,老臣的担忧已经完全是多余的了,哈哈哈~~臣地担心完全多余了!”

    “老爱卿一路走好,朕……就不远送了。”

    摞下最后一句,汉灵帝转身扬长而去。

    袁逢望着汉灵帝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呆,突然仰天长笑起来:“哈哈哈~~帝爷,先帝爷啊,您看见了吗?陛下……陛下他终于长大了!大汉隆兴有望了,哈哈哈……先帝爷,老臣……随你来了!”

    昏暗的火光中,袁逢猛地举起酒壶,将壶中的毒酒一滴不剩地倾进嘴里。

    “咣当。”

    酒壶落地,人影颓然倒地,只有那支羊脂火把仍在墙壁上滋滋地燃烧。

    ……

    次日,德阳殿上。

    司徒王允出班奏道:“陛下,臣有本奏。”

    “所奏何事?”

    王允道:“昨夜袁逢老大人欲闯宫见驾,竟被中常侍宋典、张让借故扣押、秘密押入天牢害死!袁逢老大人闯宫固然有罪,却罪不致死,宋典、张让擅自杀害国之老臣、其罪……当诛!叩请陛下圣裁。”

    汉灵帝的眸子顷刻间冷了一下,侧首望着龙案一侧的张让,问道:“张让,可有此事?”

    张让明显没料到王允会有此一奏,更没料到汉灵帝会有此一问,当时就望着汉灵帝发起呆来,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汉灵帝再度喝问道:“张让,可有此事?”

    张让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不假思索地跪了下来,连连叩首道:“老奴罪该万死,老奴罪该万死。”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色帷幕

    平三年八月。

    中常侍张让、赵忠、宋典等因陷害袁逢一案而被贬归故里,曾经权倾朝野、横行一时的十常侍一党冰消瓦解。汉灵帝只留下了硕仍旧执掌西园新军、制衡何进,以免宦官势力倒台之后,外戚势力一家独大。

    此后不久,汉灵帝又重新起用袁隗为太师,黄琬为司空,与司徒王允共同主理朝政,流毒汉末的宦官、外戚之争,暂时划上了句号,清流党开始崭露头角,尤其令人瞩目的却是袁氏一门重新崛起、显赫一时。

    与此同时,得到天子暗中许可的护羌中郎将董卓、凉州刺史耿鄙、并州刺史丁原以及冀州刺史韩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军事准备,一场空前惨烈的军阀混战,逐渐拉开了血色帷幕……

    ……

    冀州州治,城。

    骑都尉张郃、步兵都尉高览戎装未卸、昂然直入议事大厅,于堂下锵然抱拳道:“末将等参见大人。”

    冀州刺史韩馥长身而起,笑道:“两位将军来了,且入座。”

    “谢大人。”

    张郃、高览谢过韩馥,刚刚入座,厅外脚步声响,都尉潘凤、关纯、耿武、以及冀州别驾沮授等人相继而入,于厅下分别见过韩馥,然后分主次落座。张郃于席上向韩馥拱了拱手,朗声道:“黑山战事正紧,大人却谴人急召末将回。不知有何紧急之事?”

    韩馥道:“黑山贼寇不过鸡鸣狗盗之徒。不值一提,张郃将军可不必放在心上。”

    别驾沮授不假思索地直言劝道:“大人此言差矣,黑山贼自张牛角死后。张燕领其众,张燕此人虽然年轻却颇有武略,亦知笼络人心,如今黑山十八部皆奉其为大首领,裹众数十万,声势浩大。岂可轻视?”

    韩馥的眉头忍不住蹙紧,心忖沮授此人才智过人、能力出众,颇有国士之风,唯为人过于耿直,但有所思则必有所言,但有所言则言无不尽,丝毫不会顾忌上官的颜面以及感受,屡屡行那令人不快之举。

    “则注(沮授表字)。讨伐黑山贼之事,本官已有安排。”

    沮授不依不挠地问道:“不知大人做何安排?”

    韩馥心中越发不快,强忍怒气答道:“本官将以都尉潘凤接替张郃为将,率军讨伐黑山贼。则注以为如何?”

    沮授不假思索地答道:“大人不可,潘凤将军虽然勇冠三军。却不通兵法韬略,令之冲锋陷阵则无人可敌,用之统兵御敌却是力有未逮。”

    沮授这一席话却是一下子得罪了韩馥、潘凤两人,韩馥地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潘凤也是脸有不豫之色,无论是谁被别人当面评论说不堪统兵,心里都不会好受!如果不是敬重沮授平时为人,潘凤只怕早就拔剑相向了。

    张郃平时最为敬重沮授人品,此时眼看韩馥脸有不悦之色,便劝道:“大人,潘凤将军乃是大人麾下首席大将,等闲未可轻动,末将若是败于贼寇之手,无伤军心士气,潘凤将军如若有所闪失,恐挫动我军锐气,望大人三思。”

    “也罢!”韩馥道,“既如此,就仍以张郃为将,率军征讨黑山贼寇。”

    张郃锵然起身,抱拳朗声道:“末将领命。”

    韩馥微微颔首,忽然大声道:“潘凤、高览、关纯、耿武听令!”

    潘凤四将锵然起身,疾声道:“末将在。”

    韩馥道:“潘凤为主将,高览、关纯、耿武副之,率马军八千,步军两万,旬日出兵~~讨伐逆贼马跃!”

    潘凤、关纯、耿武轰然应诺:“末将领命。”

    张郃、高览却是勃然色变,沮授更是惊得弹身而起,急道:“大人不可,千万不可呀!”

    韩馥愠怒道:“沮授,你非要与本官做对不成?”

    沮授急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不过就事论事,绝无冒犯之意。”

    “没有冒犯之意便好。”韩馥大声道,“讨伐马逆之事,就这么定了,子休要多言。”

    沮授浩然叹息一声,说道:“既如此,授请~~随军出征。”

    “本官准了!”

    韩馥冷冰冰地摞下一句,起身拂袖而去,潘凤、关纯、耿武三将也相继离去,高览缓缓站起身来,冲沮授拱了拱手,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倏忽之间,大厅里便只剩下了沮授及张郃二人。

    张郃起身,神色恭敬地问道:“先生为何反对大人出兵讨伐马跃?”

    沮授幽幽叹息一声,摇头道:“天命之数,岂人力可以变更,马跃气数未尽呀。”

    “嗯!”张郃悚然道,“马跃气数未尽?”

    沮授点头道:“在下夜观天象,有凶星起自西北、光耀九州,此必应在马跃身上,大人此时发兵往讨,恐损兵折将、自取其祸……”

    “先生!”

    张郃急喝住沮授,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这话要是让韩馥大人听到了,只怕又要怪罪沮授先生口不择言、扰乱军心了。

    ……

    汉阳郡陇县。

    城东一所普通民房内,忽然传出儿童稚嫩地啼器声。

    “哇啊啊~~婶母,阿哥欺负我,哇啊啊……”

    随着哭声,一名年仅六、七岁的幼童从矮墙后面钻了出来,身上、头发上全是烂泥,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正凶。

    “嘁,真是没用,摔一跤就哭,父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只流血不流泪。”

    童哭声未已,矮墙后面又转出一名十一、二岁的昂藏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长得极为英武不凡,少年身后还跟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顶多三、四岁的样子,嘴上还拖着长长的鼻涕虫。

    少年拍了拍身后小男孩的小脑袋,煞有介事地教训道:“休弟,将来你长大了可不能像马这废物一样,摔一跤就哭,简直丢我们马家的脸,听到没有?”

    “嗯。”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正说间,民房里忽然走出一名少妇,少妇怀里还抱着几个月大的婴儿,正撩开罗衣露出一只丰满白晰的|乳|房给婴儿喂奶,马一把扑上前去搂住少妇的大腿,哭诉道:“婶母,阿哥欺负我。”

    少妇瞪了少年一眼,训斥道:“超儿,你怎么又欺负儿?”

    “孩儿哪有欺负马。”马超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马一眼,把身后的小男孩拉了出来,辩解道,“不信母亲可以问休弟,休弟你快跟母亲说,大哥有没有欺负马?”

    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道:“大哥没…没有欺负二哥,只…只是推…推了二哥一把,二哥从墙上摔了下来,就哭了。”

    少妇道:“还说没欺负儿,回头告诉你父亲。”

    “你这个笨蛋。”马超一巴掌扇在马休小脑袋上,恶狠狠地骂道,“谎都不会说。以后别跟着我。”

    “唏律律~~”

    这时候屋外的大街上忽然响起一阵嘹亮的马嘶声。旋即有激烈地马蹄声由远及近向着这边疾驰而来,马超霎时目露喜色,转身便向院门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父亲回来了,父亲!”

    不及片刻功夫,马超便提着一杆笨重地大铁枪威风凛凛地回到了院落里,先是举枪撩天来了一式金鸡独立,接着又是一招横扫八方,沉重的大铁枪划了个大圈再从空中重重地掼落下来。狠狠地砸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叭”地一声巨响。

    足有磨盘大的青石板竟被马超一枪掼得粉碎,碎石横飞、嘶嘶有声。

    “好,好哟。”

    马休高兴得直拍小手,马也不哭了,望着马超的眸子里尽是羡慕之色。

    沉重的脚步声从院门外响起,人影一闪,一道雄壮、健硕的身影已经昂然直入。却是一条壮年汉子,刀削斧凿般的脸部轮廓,微微凹陷地眼眶,高挺的鼻梁。长相和汉人大为不同,一看便知道拥有羌人血统。

    马超霍然转身。手中铁枪毒蛇般刺出、直取壮汉胸膛,口中疾声喝道:“父亲,孩儿枪法进境如何?是否可以上战场了?”

    壮汉横过右臂轻描淡写地一挡,手腕上的铁护腕恰好撞在铁枪的枪刃上,马超这势大力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