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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83部分阅读

谓,却竭力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嘴脸。

    ……

    河套,美稷老营。

    郭图一脚踏进马跃大帐,弯腰塌肩恭声问道:“图参见主公。”

    “公则。”马跃抬起头来。招手道,“来,入座。”

    “谢主公。”

    郭图弯腰一礼,走到马跃对面屈膝跪坐下来,战战兢兢、执礼甚恭。

    自观看地图,半晌忽然问道:“公则,文和所患恶疾愈?”

    郭图目光一闪,低声道:“未见好转。”

    “是吗?文和所患是何恶疾,用药五日竟仍未见好转?可有性命之忧?”马跃说此一顿,忽然长身而起,向郭图道,“本将军甚是放心不下,公则,不如你我同去探视一番?”

    “不,不必了~~”郭图慌忙劝道,“夫人说文和兄所患之疾虽恶却无性命之忧,只是不宜探望,否则恐有感染之忧。”

    “是吗?”马跃将信将疑道,“竟有此事?”

    郭图目光闪烁,不敢正视马跃犀利的目光,低声道:“确有此事。”

    马跃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寒芒,负手往前踱了几步走到帐前站住,郭图从身后望去只能看到马跃雄伟的背影,却无法看到马跃脸上地表情,郭图正自忐忑不安时,马跃却霍然回过头来,突然问道:“文和何时可回河套?”

    郭图措手不及,不假思索地答道:“快则十日,迟则~~迟则~~呃~~”

    马跃眼角已然浮起狡诈的笑意,郭图却是呆若木鸡、脸色煞白,望着马跃惶然不知所措,吃声说道:“主~~主公,图~~文和兄~~他~~这~~”

    马跃闷哼一声,沉声道:“公则,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郭图颓然跪地,叹息道:“文和兄,郭图让你失望了。”

    马跃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图不敢隐瞒,只得将此事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贾诩这乱国毒士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马跃陷入绝境,决意乔妆前往晋阳游说董卓对洛阳用兵,便自作主张与郭图串通一气上演了这出“患疾”拙戏。

    两人虽然有刘妍帮忙掩护,可最终却还是没能逃过马跃双眼。

    “文和去了晋阳?”听完郭图叙述,马跃并未流露出多少震惊,更未如郭图预料般勃然大怒,只是仰天长叹一声,说道,“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发生地还是会照样发生,世事并不会因为某些小小的意外而发生逆转呀,唉~~”

    ……

    晋阳,刺史府议事大厅。

    集凉州牧、并州牧、护羌中郎将、河东太守于一身地董卓正召集麾下文官武将议事,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出兵河套、讨伐马跃。虽然未经朝廷许可,董卓却俨然以凉州牧、并州牧自居了,还让人刻了两颗大印。

    今日下午,在董卓官邸外口出狂言的怪人此刻就以文书小吏的身份,居末席负责记录将文官武将们的言论记录下来并整理成册,以供薰卓随时翻阅。

    席间几乎所有的文官武将都赞成出兵河套,只有李儒目光深沉,还没有表明态度,众人正议论纷纷之时,厅外忽然响起沉重而又杂乱的脚步声,立于厅外地小校早已经引吭高喊起来:“徐荣将军、李催将军到~~”

    厅中诸将纷纷侧首,只听金铁撞击声中两员武将已经昂然直入厅内,当先之人身披重甲、重面阔耳、颔下柳须飘飘,一对虎目不怒自威,赫然正是徐荣,徐荣身后之将身高七尺、眉目英俊,却是李催。

    徐荣、李催直入厅内、锵然跪倒,疾声道:“末将徐荣(李催),参见主公。”

    “两位将军快快请起。”薰卓肃手道,“元茂来得正好,本将军正要问你,我军是否应该出兵河套?”

    徐荣直截了当地答道:“该。”

    “哦?”董卓欣然道,“既然元茂也赞成出兵,本将军再无疑虑……”

    “此鼠目寸光之辈、柴门陋户之见,有何可取?”

    忽有一把清朗地声音横插进来,强行打断了董卓的话,众人纷纷侧首,只见最靠近厅外的席案后面缓缓站起一人,却见此人脸肿如斗、眼细如缝,端的奇丑无比,赫然正是下午口出狂言的怪人。

    “这位先生甚是面生得紧。”徐荣脸色铁青、语气不善,“末将乃是鼠目寸光之辈,所言乃是柴门陋户之见,却不知先生又是何方神圣,又有何高见?”

    怪人浑不理会徐荣,只问董卓道:“敢问董公,出兵河套意欲何为?”

    薰卓道:“马屠夫狡诈多智、凶残嗜杀,麾下又多虎狼之士,且河套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扼守并、凉之间,又可兵出采桑津威胁河东,堪称心腹之患!若不出兵灭之,本将军心实不安。”

    “董公眼中仅只河套一隅乎?”怪人冷笑道,“素闻董卓雄图大略,原也不过如此。”

    薰卓怒道:“足下何出此言?”

    怪人说道:“河套虽险,仅只一隅之地,兵不过两万,地不过千里,马屠夫纵有通天之才,何能为也?今董公挟裹并、凉、河东之众,坐拥雄兵二十万,麾下战将不下千员,更有李儒、李肃等智谋高深之士襄助,泽被四海、威振宇内正当其时,岂可一叶以彰目、因河套一隅而坐失良机乎?”

    怪人话音方落,一直闭目未语的李儒忽然睁开了双眼,眸子里有莫名的阴冷之色一掠而逝,恰董卓向他投来垂询地眼神,便轻轻颔首。董卓会意,起身肃手道:“先生请上座,来人,看座。”

    第189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怪人坐定,董卓才一本正经地问道:“以先生之见,为?”

    怪人道:“驱师南向,挟天子以令诸侯也。”

    “嗯?挟天子以令诸侯!?”

    薰卓目光悚然,厅中诸将更是纷纷色变,唯有李儒目露震惊之色。

    良久,厅中始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以华雄、樊稠为首的凉州旧将摩拳擦掌、神色兴奋,似恨不得即刻挥师南下、直取洛阳。而徐晃、张辽等人以及大将徐荣却是激烈反对,以为挟天子以令诸侯实乃大逆不道,必为天下人所不齿。

    一时间厅中武将分为两派,各执一词直争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薰卓一时间也是难以决断,只得暂时屏退众将、宣布改日再议,诸将依次退出,不及片刻功夫,厅中便只剩下了董卓、李儒两人。

    薰卓把目光投向李儒,问道:“文修以为如何?”

    李儒忽然站起身来,向着董卓长长一揖,朗声道:“若依此议,主公大业可期也。”

    “哦?”董卓抚髯凝声道,“这么说文修是赞成南下喽?”

    李儒道:“正当其时也。”

    “善!”董卓击案道,“吾意已决,即日便当驱师南下。”

    “主公不可。”李儒急摇手劝道,“南下之事且勿操之过急。”

    “嗯?”董卓疑惑道,“这却是为何?”

    李儒道:“挟天子以令诸侯事关重大,岂可草率行事?主公若贸然进京,极易招致大逆不道之骂名、授人以柄,到时候天下幽幽、众口一词讨伐主公,主公就是有一千张嘴只怕也分辩不清了,这岂不是反而误了大事?”

    薰卓一拍额头,恍然道:“若非文修,吾危矣。”

    李儒道:“主公若欲成就大事且不可心急,可令各位将军加紧训练军卒、广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再派人于朝中大肆活动、制造纷争,造成局势动荡、人心不稳之乱象,到时候主公再广发檄文、昭告天下,以‘清君侧’之大义入主洛阳,则天下人皆无话可说。”

    “唔~”董卓连连颔首道,“就依文修

    ……

    中平四年(187年)6月初。

    此时的洛阳。已经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薰卓大败六路联军,并率军袭杀丁原、攻占并州的消息传来,大病初愈的汉灵帝刘宏当即仰天哀叹一声、再次吐血昏,左右慌忙将之救起,急唤大医来时,汉灵帝已经是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刘宏自知不久于人世,遂急召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司徒王允、太尉张温、司空刘弘、太师杨彪等文武大臣进宫。匆匆安排好后事,刘宏便吐血三口、阖然长逝。时年二十九岁,后被追谥为灵帝。

    次日,大将军何进率领文武大臣扶持太子刘辩登基为帝。史称汉少帝,然而,灵帝丧期未满,少帝还没来得及改元,一场阴谋便突然袭来。

    中平四年(187年)7月,自知良机蹙硕。

    在李儒的谋划和协助下,时刻梦想着恢复十常侍往昔权势地位的蹙硕,效仿中常侍曹节发矫诏、起兵清君侧。率领西园军一部攻入洛阳,太傅袁隗、大将军何进死于乱军之中,时袁绍刚从勃海返回洛阳,准备接替袁隗出任司隶校尉。

    猝遇兵变,袁绍急忙联络旧将、助军校尉冯芳、护军校尉赵融等还攻洛阳,两军于洛阳城下混战连日、百姓死伤无数,局势一片混乱,可怜年幼的汉少帝刘辩登基不及两月。便遭此兵灾,与何太后躲在禁宫中整日以泪洗面。

    中平四年(187年)8月,经过两个檄文于天下,正式起兵南下,打起了“清君侧”地义旗,河内太守张扬、州牧刘、郡太守曹操、琅玡太守刘备、青州刺史孔融、徐州刺史陶谦、扬州刺史袁术、长沙太守孙坚、益州牧刘焉、荆州牧刘表等十镇诸侯不甘落后,纷纷起兵响应。

    这是一场军阀的盛宴,各镇诸侯们都想从中分一杯羹,都想从这场声势浩大的“清君侧”行动中争得一些好处。

    ……

    晋阳。

    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等薰卓一声令下便可以挥师南下。薰卓金盔金甲,跨骑在一匹雄健的大宛良驹之上,显得威风凛凛,身后侍立着气宇轩昂的吕布,吕布头顶紫金冲天冠,上插两支雁雕翎,显得飘逸而又潇洒。

    薰卓不时抬头看看天色,眸子里掠过一丝焦虑。

    正等得不耐烦时,一骑快马忽然从前方疾驰而至,向董卓道:“主公,军师至矣。”

    “哦?”

    薰卓手搭凉篷往前望去,果见前方尘烟滚滚,数十骑快马已如风卷残云般冲将过来,当先一人儒衫飘飘、神态洒脱,不是董卓心腹谋士李儒还有谁来?董卓当即面露喜色,与吕布策马迎上前去。

    李儒策马近前,于马背上抱拳作揖、恭声道:“参见主公。”

    “免礼。”薰卓喜道,“文修已至,大军可以开拔矣,奉先何在?”

    吕布策马上前,昂然道:“孩儿在。”

    薰卓道:“传令三军,即刻开拔。”

    “遵命!”

    吕布锵然抱拳、领命而去。

    李儒环顾左右,忽然惊咦了一声问道:“主公,许家(怪人自称许家)先生如何不在?”

    “文修有所不知。”薰卓淡然道,“许家先生已经随元茂(徐荣表字)引军出屯兹氏以震慑河套,因而不在军中。”

    “嗯?”李儒目光一闪,凝声问道,“此乃主公之意,还是许家先生自请而去?”

    薰卓道:“实乃许家先生自请而去,文修,可有不妥?”

    “不好!”李儒失声道,“此人似欲弃主公而去,当速谴人追杀之!”

    “啊?”董卓惊道,“文修何出此言?”

    “挟天子以令诸侯之策。乃许家先生所献,今主公欲起兵而清君侧,许家岂有不随军前往洛阳之理?此番自请出屯兹氏,分明是想引而远遁。此人智谋远在儒上,若不能为主公所用,当杀之以绝后患。”

    李儒说此一顿。疾声道:“请主公速谴猛将击之,迟恐晚矣。”

    薰卓素来信任李儒,当下不敢怠慢,疾声道:“徐晃何在?”

    策马而前,疾声道:“末将在。”

    薰卓道:“速率精兵五百,前往兹氏擒拿许家,不得有误。”

    “遵命。”

    徐晃铿然抱拳,策马领命而去。

    ……

    兹氏。徐荣大营。

    徐荣正伏案察看地图,忽有小校入帐来报:“将军,徐晃将军帐外求见。”

    “徐晃?他不是随主公前往洛阳了吗。又来兹氏何干?”徐荣凝思片刻,朗声道,“传令,有请徐晃将军。”

    不及片刻功夫,徐晃疾步而入。

    “末将徐晃,参见将军。”

    “徐晃将军不必多礼。”

    客套既罢,徐晃环顾左右不见许家,遂沉声问道:“奉主公将令擒拿许家先生,不知先生何在?”

    “咦?”徐荣惊咦失声道。“许家先生返回晋阳已三日矣,主公如何不知?”

    ……

    河套,马跃老营。

    “屠夫,屠夫!”管宁手指马跃鼻子怒骂道,“为全河套一隅之地,竟不惜牺牲天下数千万百姓,汝心何忍?汝心何忍!”

    马跃目光阴森,瞪着管宁不言不语。

    典韦却是勃然大怒。拔出两枝大铁戟架于管宁颈上,喝道:“管宁匹夫,再敢出言不逊、侮辱主公,老子便宰了你。”

    管宁不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嗯?”

    典韦眸子里杀机流露,正欲挥动铁戟将管宁人头斩落之际,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已经重重搭上了典韦肩膀,典韦霍然回首,只见马跃目光深沉向他摇了摇头,典韦无奈。只得狠狠地瞪了管宁一眼,收戟退后。

    “骂地好,骂的痛快!”

    马跃阴冷的目光缓缓掠过管宁,又掠过垂首不语的沮授,嘴角忽然绽起一丝冷笑,沉声道:“本将军既非圣贤、亦非君子,更非大汉天子,天下百姓与吾何干?汝骂吾屠夫,吾便当这屠夫!本将军便是这冷血屠夫,那又如何?”

    “你~~你~~”管宁手指马跃,气得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半晌才从牙缝里崩出一句,“禽兽,简直禽兽不如!”

    马跃冷然道:“先生过奖了。”

    “话不投机,半句嫌多。”管宁切齿道,“在下告辞。”

    马跃道:“不送。”

    管宁猛地一甩衣袖,疾步出帐扬长而去。

    刚才一直不曾作声的沮授忽然叹了口气,问马跃道:“董卓乱京,当真是主公一手策划?”

    马跃嘴角抽搐,语气间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冷漠:“这还有假。”

    沮授猛地一呆,旋即轻轻摇头,神色落寞地出帐而去。

    目送管宁、沮授先后离去,郭图瘦削的身影忽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向马跃道:“董卓乱京乃文和兄一手策划,主公为何不向两位先生解释清楚事情地原委?如此一来,两位先生便不会误会主公了。”

    马跃淡淡掠了郭图一眼,说道:“有这个必要吗?”

    郭图闻言一颤,急弯腰退下,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眼见郭图神色局促,马跃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淡淡地柔和,缓声说道:“公则,汝与文和有情有义,为吾殚精竭虑、无所不为,本将军岂能不知?为主出谋划策、替主排忧解难,此乃为人臣下者事,为臣下担当,替臣下分忧,此乃为人上者责,祸国乱源这个骂名,本将军替你们背了!”

    “主公。”

    郭图浑身一颤,只觉喉头哽咽再说不出话来。

    郭图是真的感动,如果马跃只是欺世盗名、假仁假义之辈,此时可谓是“扬名立万”、大做文章的大好时机,他只需要把郭图和贾诩问罪、甚至是斩首示众,然后再将事情真相公诸于众,如此不但可以洗脱祸国乱源地骂名。更可以替自己换取“仁义”之名。

    可马跃没有这么做。

    马跃选择了像个男人一样替部下担当,而不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脱给部下。

    ……

    是夜,管宁毡包。

    刚刚返回河套地贾诩不及面见马跃,便匆匆前来,向沮授和管宁原原本本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罢贾诩的叙述,沮授道:“如此说来。用计促成薰卓进京乃是文和兄自作主张,其实与主公毫不相干?”

    贾诩道:“正是如此。”

    管宁道:“既如此,将军为何不加分辩?”

    贾诩概然道:“主公乃七尺男儿、敢作敢当,岂有把罪责推给臣下之理?他分明是想替在下担当这祸国乱源的骂名呀。”

    沮授以手扶额道:“如此说来,在下与幼安(管宁表字)兄却是错怪主公了。”

    “错怪了将军,管某明日便效法古人负荆请罪。”管宁说此一顿,又向贾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