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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96部分阅读

    虎牢关以东五十里,曹操大营。

    曹操喜孜孜地迎出大帐之外,抬眼望时。帐前不远处早有一行人急步而来,曹操连声笑道:“文若(荀彧表字)、公达(荀攸表字)、元让、妙才,还有子孝、子廉你们可算来了,哈哈哈。”

    夏侯惇大步流星走到曹操面前立定。挥舞着拳头叫嚣道:“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孟德,董卓老贼应该还没死吧?”

    曹操抚髯笑道:“元让放心,讨董之战远未结束。”

    两人正说时,夏侯渊、曹仁、曹洪三人已经走到曹操面前一字排开。最右首还立着一员年轻的小将。却是曹仁胞弟曹纯。年方十八,长的极为英武。四将抱拳齐声道:“末将等参见主公。”

    曹操喜道:“快快免礼。”

    荀彧、荀攸叔侄最后来到曹操面前,荀彧身后还跟了名年轻的文士,年轻文士一袭青衫虽然又破又旧,上面还打满了补丁,却洗得极为干净,举止间更是透出一股潇洒儒雅地风姿,令人见之心折。

    荀彧、荀攸不及行礼,曹操已经问道:“文若,这一位是~~”

    荀彧微笑道:“主公,这一位姓郭名嘉、表字奉孝,颖川人氏,乃是在下好友。”

    荀攸也说道:“郭奉孝虽然年方弱冠,却有管、乐之才。”

    荀攸话音方落,郭嘉便淡然应道:“公达兄过誉了,嘉鲁钝之资,怎敢自比先贤,羞煞愧煞。”

    荀彧道:“主公,为何虎牢关外不闻杀伐之声?”

    曹操道:“文若有所不知。”

    说罢,曹操便将马跃偷袭凉州、长安得手,董卓后方根基有被斩断之忧,十八路关东联军不愿意看到马跃坐收渔翁之利,便假意与董卓军言和,想趁着董卓大军回师关中时趁机攻打洛阳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曹操话音方落,郭嘉便淡然道:“

    计矣。“

    荀攸、曹操闻言同时心头一动,旋即失色道:“莫非董卓意欲劫持天子前往关中?”

    郭嘉道:“董卓岂止要劫持天子,只怕连河内、河东、河南、弘农之郡之百姓也要一并劫往关中,明公等十八镇诸侯意欲隔岸观火,待董卓、马跃杀个两败俱伤再出兵,到头来恐怕只能夺得一座空城、千里荒原。”

    “这~~”

    曹操脸色阴睛不定,正不知想些什么时,营外忽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众人纷纷侧首,只见一名骑兵手持关东军盟主袁绍的令旗疾驰而来,于马背上厉声长嗥道:“盟主急令,各镇诸侯接令之后立即起兵,不得有误,不得有误~~”

    “来者留步。”曹操急道,“为何要仓惶起兵?”

    传令兵勒马回头,不耐烦地喝道:“虎牢关守将张辽已经献关投降了!”

    “啊?”曹操吃声道,“张辽献关了?”

    郭嘉略一思忖,旋即恍然道:“看来人算不如天算,董卓老贼死期至矣。”

    曹操越发震惊道:“先生何出此言?”

    郭嘉道:“董卓老贼麾下有两大军系,凉州军素来欺压并州军,此事天下皆知,而虎牢关守将张辽又是并州军主将吕布心腹爱将,现在张辽突然献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并州军已经和凉州军彻底反目,吕布要杀董卓了。”

    曹操久久不语。良久始喟然长叹道:“奉孝,真鬼才也。”

    ……

    洛阳,德阳殿。

    隆隆的钟声敲了九响,尔后庄严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薰卓在前,杨彪、周奂、种佛等亲信尾随身后,一行j佞之徒缓缓登上玉阶,堪堪就要进入金殿时,董卓忽觉眼前一花。一道雄伟地身影突然间从殿侧闪了出来,急定睛看时,却是义子吕布,此时正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奉先?”董卓还没有意识到死期已至,讶然道,“吾儿不去洛阳城外掳掠奇珍异宝,为何竟在金鸾殿上?”

    “逆贼!”吕布嗔目骂道,“谁是汝儿,休要胡说八道。”

    “呃~~”薰卓愕然道。故如此?“

    “逆贼,汝死期至矣。”

    吕布更不多说,大喝一声操起方天画戟便往董卓身上刺来。董卓躲闪不及顿时被吕布一戟刺穿了肥胖地腹部,鲜血顿如泉涌,董卓双手死死执住吕布画戟,咬牙切齿道:“吕布。老夫待你不薄,为何害吾性命。”

    “去死吧!”

    吕布断喝一声,方天画戟往上轻轻一挑,董卓重逾三四百斤地肥胖身体便如稻草般飘了起来,吕布抽回画戟,不等董卓落地。画戟再次横斩而过、冰冷地切过董卓的颈项。血光飞溅。薰卓地一颗大好头颅颓然落地。

    太尉杨彪、大鸿胪周奂等人早已吓得脸色如土、体如筛糠。

    杂乱的脚步声中,司徒王允、侍中察、尚书卢毓、司空刘弘等文武大臣已经从德阳殿侧出现。王允大步走到殿前立定,目光阴恻恻地掠过杨彪等董卓从党,厉声喝道:“吾等奉诏讨贼,有太后懿旨在此!今国贼已除,左右还不把这些乱臣贼子拿下。”

    早有金吾卫抢上前来,将杨彪等人摁倒在地。

    蔡向王允道:“司徒大人,今董卓虽死,爪牙未除、麾下虎狼之师犹在,可速令河南尹闵贡大人发动河南兵把守住洛阳九门,再命奉先将军率家兵数百取来董贼满门老小,腰斩弃市、以振民心。”

    “嗯。”王允深以为然道,“吕布何在?”

    吕布昂然踏前一步,朗声道:“末将在。”

    “速率三百精兵,捉拿董贼满门老小,腰斩弃市!”

    “遵命!”

    吕布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

    汉献帝建安元年7月,薰卓采纳李儒之计,紧锣密鼓地准备回师关中,暗中又准备将司隶东部四郡的两百余万百姓悉数迁徙关中,以暂避关东军兵锋。然而世事难料,还没等董卓实现这一计划,司徒王允却抢先发动了连环计。

    薰卓措不及防,死于亲信吕布之手。

    ……

    洛阳东效,凉州军大营。

    李儒正在营中清点钱粮辎重,顺便看看是否有奇珍异宝可以据为己有,忽然听见帐外马嘶人沸,似有大队骑兵正滚滚开入军营,李儒急出帐察看究竟时,正好迎面撞上董卓的亲信家将董玩。

    “咦。”李儒惊讶道,“薰玩将军不在城中护卫主公安全,前来城东大营有何贵干?”

    薰玩应道:“主公命末将率三千铁骑前来大营听调,难道军师不知道吗?”

    “主公之命?”李儒思索片刻,“可有虎符?”

    “自然是有。”

    薰玩应了一声,从怀里郑重地掏出了虎符,李儒虽然心中惊疑,可看到虎符之后便也打消了疑虑,继续清点大营中的钱粮辎重。直到日暮时分,才有董卓家兵乔妆百姓侥幸混出城外,前来城东大营向李儒报信。

    李儒好容易搜罗到了两样古玩,正在赏玩时,忽有小校闯入大帐,急道:“军师,大不不好了。”

    “慌什么!?”李儒抬头,蹙眉不悦道,“出什么事了?”

    小校急道:“逆贼吕布伙同王允等人发动兵变,主公已经死于吕布之手,杨彪、周奂列位大人也一并遇害了,现在河南尹闵贡的河南兵已经控制了洛阳九门,正在满城搜捕主公以及各位将军、大人地家小,准备发往菜市口腰斩弃市。”

    “你说什么!?”

    李儒大叫一声,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厥于地。

    李儒不单心痛董卓之死,更心痛满门老小、心爱小妾杨氏,还有那未及满月、尚在襁褓中地幼子,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番洛阳兵变,只怕是一个也活不成了,想到痛处,李儒只觉心如刀绞,颓然跌坐在地。

    “军师~~”小校惶惶不可终日,颤声问道,“主公已经死了,现在怎么办?”

    第216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杀回洛阳~~屠城!给主公报仇!

    李儒未及回答,帐外陡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嘶吼。

    人影闪处,董卓的亲兵队长、三千虎贲铁骑的统领董玩已经杀气腾腾地闯进帐来,身后还跟着大大小小十几名凉州将领,这些将领大多是薰卓任护羌中郎将时从普通士卒中提拔起来的,对董卓可谓忠心耿耿。

    李儒心中凛然,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虽然李儒身居军师高位,平素极受凉州军将士的敬重,可那是看在薰卓面子上的,凉州将士敬重李儒其实就是敬重董卓,这和李儒本人的声望和能力却没多少关系。李儒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董卓的存在,他甚至不能够让一名普通的凉州军听命行事。

    李儒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这时候站出来反对攻打洛阳,董玩和这群杀气腾腾的武将立刻就会把他乱刀砍死。

    这是铁的事实,因为其中涉及一个军中体系的问题。

    李儒虽然厉害,可他的身份是军师,军师的职责不是统领全军而是辅佐统帅,现在统帅董卓死了,李儒辅佐统帅的职责也就跟着完结了,底下各级将领再不会买李儒的帐,现在李儒说句话基本就跟放屁没什么两样。

    薰玩只是个小小的亲兵队长,就敢在李儒面前大呼小叫,丝毫不将李儒放在眼里,就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就这会功夫,董玩已经开始调拔军队准备攻打洛阳城了,俨然一副军中主将的架势。

    从内心深处,李儒是反对攻打洛阳的。

    先不说洛阳城池坚固。是否能够攻破还很难说,单是王允、吕布等人敢于发动兵变,势必是有备而来,岂能没有后手?李儒很担心,王允等人已经与虎牢关外的十八路关东军阀取得了联系,而虎牢关的守将张辽恰恰又是吕布地心腹大将。

    想到这里,李儒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

    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凉州各部最明智的做法应该是火速回师关中,趁着马屠夫立足未稳之时,凭借绝对的兵力优势将之逐出关、凉之地,然后再从陇西迎来公子璜(李儒还不知道董璜已经被俘)继承主公大业。

    唯其如此,盛极一时的凉州军团才不会因为没有落脚之地而最终消亡,更不会因为内讧而陷于分崩离析,而且有了关中千里沃野、凉州数十万骠悍羌胡之众,不出数年,重新强大起来的凉州军团又可以挥戈东向。与关东军再决高低。

    不过,李儒也只能这样想想。

    因为董玩只是董卓的亲兵队长,而不是军中宿将。

    李儒甚至不想跟董玩讲这些道理。因为这个目不识丁的莽汉只知道替薰卓报仇,跟他说这些道理只是对牛弹琴!李儒很无奈,因为他无法阻止薰玩成为两万多凉州大军地主将,更无法阻这支凉州精锐的自杀行为。

    此时挥师攻打洛阳。与自杀何异?

    不及片刻功夫,董玩便分派已定,两万大军拔营而起,浩浩荡荡地杀奔洛阳去了。目送两万余凉州精锐渐渐消失在漫天飞扬的烟尘中,李儒不由浩然叹了口气,环顾身边。发现自己的百余亲兵居然也只剩下了十数人。脸上不由浮起一丝苦笑。

    “军师。现在我们怎么办?”有亲兵凑了上来,问道。“我们也去攻打洛阳吗?”

    “攻打洛阳?那只能是送死!”李儒冷然摇头,然后将剩下的十几名亲兵招到跟前,吩咐道,“你们几个分头行事,立即将洛阳兵变、主公遇害的消息飞报给郭、李催、张济、杨奉、赵岑五位将军,这几位将军都是军中宿将,应该能看清楚眼下的局势,十之八九他们都会率军杀奔函谷关。”

    亲兵问道:“军师呢?”

    李儒道:“本军师要先行一步赶往函谷关,协助樊稠将军打死高顺这头拦路虎!高顺可是马屠夫麾下头号大将,极善用兵、很是难缠。如果不设法除掉这只拦路虎,十数万凉州大军就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惨遭灭顶之灾。”

    ……

    函谷关。

    樊稠在张绣、崔烈的陪同下正在巡关,站在雄伟的关墙上往外望去,只见空谷寂寂、山道廖廖,已经没有了马跃军地踪影。

    樊稠将负责守卫敌楼的小校召到跟前,问道:“这数日,敌军可有异动?”

    “并无异常。”小校应道,“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是吗?居然连续几天没有异样!”樊稠蹙眉凝思片刻,目光转向身边的张绣、崔烈二将道,“难道高顺自知夺关无望,真地已经撤兵回关中了?两位将军,我军是否需要派出一支精兵进行试探性的追击?”

    “高顺可是马屠夫麾下的心头号大将,名声显赫,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不容小觑啊。”崔烈劝道,“再说主公给将军的军令也只是固守待援,末将以为还是不要贸然出击,以免招致无谓地损伤。”

    “嗯,崔烈将军所言甚是有理。”樊稠深以为然道,“传令下去,守关士卒加强戒备,谨防敌军偷袭,待主公亲率大军到来之后再做计较。”

    此时的樊稠,还不知道数百里外的洛阳城里已经发生了惊天巨变,凉州大军阀董卓已经伏诛。

    ……

    函谷关以西五十里。

    一座无名小山包上,高顺正在数

    兵的护卫下观察地形,站在山包上往下望去,笔直的中横贯而过,两侧崇山峻岭、云遮雾绕,地势极为险要。如果能在谷中筑起一座雄关,未必便会输给东边的函谷关。

    “就是这里了!”高顺大手一挥,向身后地传令兵道,“传令全军,在谷中下寨。先立木寨,尔后再凿石砌墙,在这里筑一道关卡,既然无法攻下函谷关,那本将军便在这险要之处再筑一座函谷关,照样能将薰卓十万大军拒之关外。”

    “遵命。”

    传令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

    凉州,武威郡。

    马跃中军大帐,贾诩及方悦、徐晃二将联袂而入。向马跃抱拳作揖道:“诩(末将)参见主公。”

    “快快免礼。”马跃舒了口气,肃手道,“文和、元赏(方悦表字,四棱怎么看怎么不像个表字)、公明你们可算是来了,王渊地西域胡骑可真不是盖地,你们要再来晚几天,说不得就只能给本将军收尸了。”

    “主公言重了。”贾诩淡然一笑,说道,“区区数万胡骑。又何足挂齿。”

    “不,西域胡骑地确不一样。”马跃地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凝声说道。“若不是武威太守傅大人以及周边各县的鼎力支持,凭本将军手中的三千乌桓狼骑还真招架不住西域胡骑的快马。”

    “竟有此事?”贾诩凝声道,“西域胡骑什么时候变得厉害起来了?”

    难道贾诩有此疑问,纵观两汉。西域三十六国都被匈奴、鲜卑打得招架无力,从而不得不依靠大汉的军队来抵御匈奴、鲜卑人的进犯,在汉人眼中,西域三十六国的胡骑只能算是三流地军队。

    “真正厉害的不是胡骑,而是胡骑的西域战马!”马跃双掌击案,目露贪婪之色。奋然说道。“真是好马啊!比匈奴人、鲜卑人的矮脚马可强太多了。山丹军马场的战马和西域马相比也逊色许多。”

    句突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西域马的耐力虽然不如匈奴矮脚马,可负重和冲刺速度却比匈奴矮脚马强太多了。每次追逐战。这些西域胡骑总是能追上我们,如果不是忌惮弟兄们的骑射功夫,末将这三千狼骑只怕早就交待在武威了。”

    句突话音方落,帐外忽然响起滚滚的蹄声,犹如惊天巨浪正从天边滚滚而来,下一刻,马跃大营中也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正在营中休息地郡国兵(武威郡守军)迅速奔走而出,负弓执枪来到营栅后面集结。

    隐于营中的乌桓骑狼也紧急上马,准备出击。

    马跃在贾诩、方悦、徐晃、句突以及十数汉军小校和乌桓百夫长的簇拥下堪堪登上辕门,前方滚滚而来地西域狼骑便已经冲杀到了大营外,但见遮天蔽日的烟尘中,无数雄壮的骏马正在大营前的空地上来回驰骋。

    倏忽之间,一匹通体雪白地骏马从胡骑阵中疾奔而出,于阵前来回驰骋。

    马背上的胡女手执银枪、头顶亮银狮头鬼面盔,看不清五官,流露在外的肌肤却是莹白如玉、色泽诱人,一袭精致的白袍软甲更将胡女惹火的娇躯展露无遗,与胯下骏马互相映衬,浑然天成。

    “真是好马啊。”马跃直勾勾盯着来回驰骋的胡女,感慨道,“骑上去一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