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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49部分阅读


    马跃重重点头。

    “嗷哈哈……咣!”

    典韦仰天长笑两声,反手从背后拔下两枝笨重的大铁戟于胸前重重交斩一起,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当马跃及凉州众将的耳膜仍旧嗡嗡作响时。典韦早已经策马飞驰而出,闪电般冲向张辽。

    “兴霸速回,老子典韦来也!”典韦大喝道,“张辽小儿,受死吧!”

    甘宁不敢恋战,急策马投本阵而回。

    张辽正欲抖擞精神将甘宁刺死当场,眼角余光陡然瞥见一团黑影如旋风般杀至,惊抬头。只见一员铁塔似地武将正跨骑着一匹通体墨黑、头高一丈的健马如飞而至。凄厉的破空声中。两枝黝黑的大铁戟已经向着张辽劈头盖脸交斩而至。

    “哈!”

    张辽轻喝一声,急舍了甘宁挺枪来敌典韦,沉重的铁枪从空中掠过,霎时幻化成翻腾飞舞的黑龙向着典韦的铁戟毫无花巧地撞来,两军阵前顿时响起一声山崩地裂的炸响,定力稍弱地士兵顿时感到心血翻腾,气息局促。

    身影乍合即分。典韦、张辽地身影已经交错而过。

    “唏咧咧~~”

    张辽被典韦这势大力沉地一击险些当场砸落马下,急以双腿死死夹住坐骑,健壮的身躯在马背上剧烈地晃了两晃,才避免落马之厄,唯胯下的坐骑却被张辽双腿夹得疼痛不已,顿时人立而起,仰天悲嘶。

    数十步外,典韦缓缓勒转马头。两枝铁戟交错身前。冷然喝道:“张辽小儿,这一击滋味如何?”

    张辽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淡淡回应道:“不过如此耳。”

    典韦横转铁戟。喝道:“某不想趁人之危,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喘息!”

    “没这个必要。”张辽缓缓举起手中铁枪,冰冷的枪尖遥遥锁定典韦,喝道,“某现在就能把你打下马来!”

    典韦环眼里杀机流露,喝道:“那老子可就不客气了!”

    张辽冷然道:“放马过来吧。”

    “哼!”

    典韦闷哼一声,纵马疾进,张辽长啸一声催马相迎,电光石火之间两马相交,典韦手中的两枝大铁戟犹如螃蟹的大钳疾探而出,上斩咽喉,下斩胸腹,张辽吸取教训,再没有以蛮力硬拼,而是采取四两拔千斤地技巧,轻松化解了典韦的攻势。

    论力,自然是典韦略胜,可如果论武艺精妙,张辽却在典韦之上。

    转眼之间百余回合过去,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典韦的气息也已经开始局促,却还是战不倒张辽。

    凉军阵中,马跃眸子里霎时掠过一丝骇人的寒芒,回头向徐晃道:“几年没见,没想到张辽武艺竟然已经精进如许,连战方悦、甘宁两员大将之后,居然还能和典韦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的确是厉害!”

    徐晃凛然道:“可惜少将军不在军中,要不然张辽何敢如此嚣张?”

    “如此狠角色,绝不能留给曹阿瞒!”马跃目露杀机,向句突道,“句突,寻机以冷箭将之射杀!”

    “遵命!”

    句突答应一声,策马再次隐入门旗之后。

    曹军阵中,曹操也向曹纯、张郃道:“马屠夫麾下可真是猛将如云啊,张辽将军已经是我军中武艺最高的大将,可凉州军中武艺不在张辽之下的除了典韦,至少还有许褚、马超两人!尤其是西凉马超,不但武艺高超,而且阴险狡诈,只怕连张辽也不是对手啊。”

    张郃道:“主公,待某以冷箭将典韦射杀。”

    “嗯。”曹操抚髯点头道,“速去,务求一击必杀。”

    “遵命。”

    张郃答应一声,也策马隐入旌旗阵后。

    两军阵前,典韦、张辽又斗五十余合,仍旧难分胜负。

    典韦心头火起,向张辽喊一声“稍待”,拍马回阵将身上的铁甲还有锦袍悉数脱去,然后赤裸着上身策马出阵再来战张辽,待两骑并行,张辽抖擞精神一枪往典韦刺来,典韦见厮杀半天斗不倒张辽,已然狂性大发。

    此时见张辽一枪刺来,竟不闪不避,待张辽铁枪几欲刺中身体时才突然闪身一让,锋利地铁枪竟从典韦左腋下疾刺而过。

    “哈哈。”

    典韦大笑两声,左臂猛地往里一夹,将张辽地铁枪死死夹住,同时右手铁戟已经飞斩而回,直劈张辽颈项,这一戟如若斩实。张辽立时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不过张辽终究是张辽,眼见避无可避,又不愿弃枪败走,竟扯着铁枪猛一使劲,健硕地身躯陡然向前欺进,然后左手闪电般撩出,一把攥住了典韦地铁戟。

    典韦、张辽各执住对方兵刃一端,在马背上用力争夺起来。

    单就力而言。典韦显然更胜张辽。两人争夺没几下。张辽就几次险些被典韦从马背上生生掀落,正险象环生时,一枝利箭从曹军阵中闪电般射来,直取典韦咽喉要害,几乎是同时,凉军阵中也射出一枝狼牙箭,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张辽咽喉。

    “嗷!”

    “哼!”

    危急当头。典韦、张辽同时大叫一声放开手中兵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滚鞍下马,只听噗噗两声脆响,张辽头上的铁盔已经被整个射飞,典韦的发髻也被射散,满头黑发如乱草般披洒而下,犹如野人般狰狞可怖。

    徐晃、张郃同时从阵中飞出,各自将典韦、张辽救回本阵。

    凉军阵中。

    马跃回头向高顺重重点头。

    高顺会意。缓缓高举仅有的独臂。向身后的传令兵道:“陷阵营……出击!”

    传令兵急策马向前,凄厉地长嚎掠过长空:“将军有令,陷

    击~~“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吼~~”

    “吼~~”

    “吼~~”

    高顺地军令如流水般传达下去,瞬息之间,低沉绵长地号角声冲霄而起,一支铁甲狰狞的精兵已经从凉军阵中汹涌而出,整齐嘹亮的号子声中,只见金戈如林、耸立长天,橹盾如墙、坚不可摧。

    这一次,陷阵营再不是八百人,而是整整两千人!

    在两千陷阵精兵身后,还有整整一万八千屯田兵,这些屯田兵以两千人为单位,列成九个方阵,以“二、三、四”的排列方式紧随陷阵营身后,整整两万步兵组合成一个庞大的锥形阵,向着曹军无可阻挡地碾压过来。

    号角声中,凉军又有变化。

    徐晃、马各率五千铁骑从两翼缓缓向前,就像一对雁翅将整个曹军大阵隐隐裹入其中,若曹军胆敢集中兵力围攻中路突进的两万凉军步兵,这一万铁骑立刻就会像恶狼般猛扑过来,再像锋利的剔骨刀从曹军地两肋切入,将曹军分割、包围、歼灭。

    只有甘宁的一万水军精锐和张卫、杨任、杨昂率领的一万汉中精锐仍旧按兵不动,随时准备接应。

    曹军阵中。

    “陷阵营!”曹操的眸子霎时收缩,凝声道,“这就是高顺的陷阵营?那支每有所攻、无不破者的陷阵营!?”

    “马屠夫这是两翼压制,中路突破!”荀攸一眼就洞察了马屠夫的用心,凛然道,“马屠夫还真是阴险啊!”

    曹操闻言顿时心头一沉,眉宇间不可遏止地掠过一丝阴霾。

    整个曹军的布阵方式是五万冀州降军一分为二,列于两翼,而两万曹军精锐则居于中间,以拱卫中军,曹操这样地安排无非是存了私心,想尽可能地利用两翼地冀州降军来消耗凉军两翼的骑兵。

    曹操万万没有想到,马屠夫居然会舍弃两翼西凉铁骑的绝对优势,反而利用两万中军步卒向曹操中军发起突击,这样一来,两万曹军精锐首当其冲成了凉军地攻击对象,曹操的一番苦心也就付诸东流了。

    现在,曹操就算有心换阵把两翼的冀州降军推上阵前,以抵挡陷阵营的进攻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在这时候强行变阵,结果只能是自乱阵脚,凉军两翼的铁骑只需要趁势冲杀,曹军就会万劫不复。

    马屠夫已经亮剑,曹操除了接招别无选择!

    曹操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沉声喝道:“曹纯何在?”

    曹纯急策马向前,厉声喝道:“末将在。”

    曹操道:“率五百虎豹骑为先锋,冲垮陷阵营!”

    “遵命。”

    曹纯轰然领命。

    曹操又道:“藏霸听令!”

    藏霸亦策马上前,抱拳道:“末将在。”

    曹操道:“率八千精锐随后跟进!”

    “遵命!”

    “张郃,蒋奇听令!”

    “末将在。”

    “留一半精兵于两翼牵制凉军骑兵。另一半军队向前突进再向中军靠拢,迂回凉军侧后,寻机切断陷阵营与凉军本阵的联系!”

    “遵命!”

    “遵命!”

    诸将各自领命而去,大战一触即发。

    ……

    大别山麓,隘口。

    “你说什么!凉州铁骑跑了?”潘璋瞪大双眼,死死地瞪着跟前地偏将,怒吼道,“凉州铁骑怎么可能跑掉。官道已经堵死。两侧都是险峻的大山。战马根本无法穿行,他们往哪里跑?怎么跑?”

    偏将不敢正视潘璋骇人的眼神,吃声道:“他们是弃马翻山跑的。”

    “啊,弃马?”潘璋愕然道,“凉州铁骑弃马逃跑?”

    偏将嗯了一声。

    “哈哈,马超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潘璋闻言仰天长笑两声,挥手道。“走,带本将军去看看。”

    潘璋点起百余亲兵,在偏将的引领下来到隘口前,果然看到了满地遗弃的马尸,粗略一数足有千余匹战马,毫无疑问,凉州铁骑为了免于战马落入吴军手中,已经把所有的战马都宰杀了。

    可是没有了战马。凉州铁骑还能称之为凉州铁骑吗?

    到了大别山的崇山峻岭之中。这区区几百军队还能抵挡山越精兵地攻击吗,要知道潘璋手下这三千山越精兵个个都是山地战地好手啊,不但攀援厉害。也精擅伏击、陷阱、猎杀,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进了山,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与山越军相抗衡。

    “将军你看,凉州兵就是从里上山逃走地。”

    偏将忽然策马来到潘璋身边,手指官道右侧一处山坡说道,潘璋顺着偏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这处山坡上留下了大串明显的脚印,还有枝枝折断和野草滑倒的痕迹,昨天夜里虽然下了场大雪,却仍然无法掩盖这明显的痕迹。

    这时候,太史慈率领的两千东吴轻骑也已经追了上来,见潘璋只率百余亲兵拦住去路,而官道两侧却是满地马尸,不由大为震惊拍马上前问道:“潘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西凉铁骑已经被击溃?”

    潘璋抱拳应道:“太史将军,马超率西凉铁骑弃马逃走了!”

    太史慈惑然道:“弃马逃走了?从何处逃走?”

    潘璋伸手一指官道右侧的山坡,说道:“将军请看,便是这里。”

    太史慈下马走到官道一侧仔细观察了那片痕迹,确定是数百人攀爬所留下地痕迹无疑,又逐一检查了几十匹战马,这才向潘璋道:“潘璋将军,凉州兵既然已经逃进山中,那就麻烦你率领山越精兵继续追击了,末将这就回报公子策及周瑜大都督,然后再到前方汝南平原寻机截击,如何?”

    潘璋道:“原该如此。”

    当下两人互道珍重,潘璋点起三千山越精兵,顺着凉州兵留下的脚印攀山追踪而去,太史慈则率领两千轻骑越过隘口直奔汝南平原而去。

    ……

    许昌。

    “锵!”

    悦耳的金属磨擦声中,曹纯轻轻拉下面罩,英俊的脸庞顷刻间被鬼气森森的金属面罩所掩盖,只有狭长眼窟里透出的眼神,仍是那般冷厉而又充满杀气,下一刻,曹纯手中的长刀缓缓举起。

    “锵锵锵……”

    绵绵不息的金属磨擦声中,整整五百虎豹骑同样拉下了面罩。五百具鬼面,再辅以冰冷地铁甲、寒晃晃地长枪还有沉重的斩马刀,甚至连战马的马背上都覆盖着黝黑地薄铁甲,让人简直怀疑这是五百头金属铸成的怪兽。

    虎豹骑,一支曹操倾注无数心血的精锐。

    和许褚的铁骑营一样,这也是一支连人带骑都裹在铁甲里的重甲铁骑,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虎豹骑的战马没有钉过马掌,所使用的坐骑也不是西

    大马,所以持久力和爆发力都不及许褚的凉州重甲。

    但就算是这样,虎豹骑也是一支令人生畏的精锐!

    官渡之战时,曹操正是籍由虎豹骑的神勇表现才以寡击众一举攻破了乌巢,烧掉了袁绍地军粮。从而大胜而归!许昌之战,曹操仍旧对虎豹骑寄予了厚望,希望这五百重甲能够像锋利的钢刀深深锲入凉军阵中,从而一举搅乱敌阵。

    如果虎豹骑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曹军的机会就来了!

    不过遗憾的是,曹操的想法显然过于一厢情愿了,马屠夫是第一个组建并且使用重甲铁骑的军阀,远比曹操更加深刻地懂得重甲铁骑的强大威力。也比曹操更早尝试如何破解重甲铁骑的强大破坏性。

    “虎豹骑……破军!”

    曹纯将手中地长刀往前重重一引。五百虎豹骑纷纷开始最后地冲刺。前排地一百重骑已经将竖立长天的骑枪压了下来,固定在马鞍特制的枪托上,一百柄骑枪顷刻间横成了一排冷森森的死亡金戈,向着陷阵营碾压过来。

    “虎豹骑?”高顺脸上掠过一丝从容,身形岿然如山,“传令,陷阵营停止前进、就地列阵。投枪~~准

    肃立高顺身后的亲兵立刻举起一面黑色三角令旗,向着前方用力挥舞了两下,始终关注着中军旗号的陷阵校尉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厚背砍刀,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将军有令,停止前进~~”

    “吼!”

    “吼!”

    “吼!”

    两千陷阵将士习惯性地连吼三声,嘎然止步。

    “橹盾兵、长枪兵向前,列拒马阵!”

    “投枪兵……列阵!”

    陷阵校尉号令再下,两千陷阵将士地阵形再变。五百橹盾兵负盾向前筑成五道坚固的盾墙。五百长枪兵尾随其后,将五百枝长矛搁于橹鲁之上,呈四十五度斜指长天。顷刻间布成了狰狞冷森的拒马阵。

    后排的一千名投枪兵迅速排成一列,然后卸下背负的枪囊,将里面的投枪一枝枝地取出,在身边仔细排好,每名士兵一共有四枝投枪!这是真正的利器,不仅仅是为了虎豹骑准备的,更是为了任何胆敢阻挡陷阵将士冲锋地敌人准备地。

    “轰~~”

    铁蹄翻腾,大地颤动,曹军虎豹骑犹如钢铁洪流滚滚向前。

    “投枪~~准备!”

    陷阵校尉缓缓举起砍刀,脸上的表情宛如这寒冬,一片肃杀。

    整整一千名投枪兵冷漠地举起投枪,贴于耳侧,同时身躯向后微倾,两腿前后分开,摆好了奔跑的准备姿势,投枪兵视野地前方,五百曹军铁骑正如风卷残云般碾压过来,那一片阴森林的鬼脸上,闪射出同样冰冷的杀机。

    曹纯健硕的身躯已经从马背上立起,沉重的长刀已经高举向天,三十步,只剩三十步了!再有片刻功夫,他就能狠狠一刀斩下阵前那凉军校尉的头颅了,曹纯甚至已经看到了人头落地、激血飞溅的画面!

    “嗷哈!”

    就在此时,陷阵校尉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同时手中的砍刀向前狠狠一引。

    投枪兵们长吸一口气,先往后退下一步,然后向前迅速奔跑同时张开手臂,将手中的投枪往后高高扬起,当奔跑的速度达到极限时,只披挂着软甲的身躯就像一张弓向前猛地弹出,同时极力后扬的手臂往前全力掼出。

    “猎猎猎~~”

    凄厉的破空声响过,整整一千枝投枪掠空而起,然后因为力度和角度的不同,在空中迅速交织成绵绵密密的一片,然后向着奔腾向前的虎豹骑恶狠狠地攒落下来,那一片冷森森的枪刃,在残阳的照耀着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焰。

    凉军后阵。

    马跃的嘴角霎时绽起冷冽的杀机,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子的!

    曹军后阵。

    曹操的呼吸霎时停顿,一股异样的闷恶突然在胸膛里开始肆虐翻腾,曹操原本白晰的脸庞很快就憋得一片赤红。

    “铮铮铮!”

    曹纯奋力挥舞着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