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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158部分阅读

周边诸县,贼势浩大,请主公火速调兵镇压。”

    “事情还不止于此。”孙权举起手中地密信,环顾三人说道。“舅父(孙坚妻兄吴景,淮南尹)刚刚谴人送来密信,袁绍正向淮南边境源源不断地增兵,大量粮草辎重也正从北方源源不断地运往梁国、谯郡,看样子怕是要对淮南动手了。”

    张昭叹了口气,说道:“内乱未平,外患又起,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主公不必忧虑。”周瑜微锁的眉头忽然展开,洒然说道。“瑜以为局势远未至未可收拾之时,此时宜主动出兵而不应困守江东。”

    “主动出兵?”

    徐庶脸色微微一变,若有所思。

    张昭却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反诘道:“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眼下江东各郡穷蔽,何来粮草支持大军出征?而且大军出征在外,又拿什么来守淮南、庐江,难道真地任由袁绍大军攻入江东?”

    “袁绍?”周瑜哂然道,“袁绍不过是马屠夫圈养的一头肥猪罢了,我军只需要出兵打下广陵,擒斩陈登替主公报仇,就是吓也能把袁绍给吓回去了,根本就无需调动一兵一卒去防备袁绍。”

    “说得容易。”张昭不以为然道。“主公亲率三万大军猛攻江都数月之久。都未能攻陷,不知公谨又有何良策可以攻陷江都、擒斩陈登?再问公谨,准备调集多少军队攻打江都。又从哪里调集粮草?”

    周瑜朗声道:“瑜只需三千精兵,便可击破江都、擒斩陈登!”

    张昭吃声道:“啊,三……三千精兵!?”

    孙权亦微微色变。

    徐庶地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徐庶辅佐孙坚以三万大军猛攻江都三月有余,都在陈登的反击下铩羽而归,最终还断送了孙坚地性命,可周瑜却说他只需要三千精兵就能攻陷江都、生擒陈登,这无异于在徐庶脸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周瑜显然看出了徐庶心理地变化,冲他洒然一笑解释道:“瑜并无轻视军师之意,亦非故作狂妄之语,军师睿智,当世无人能出其右,瑜素来佩服,今瑜之所以说只需三千精兵便能攻陷江都,却是另有原因。”

    徐庶道:“愿闻其详。”

    周瑜道:“我军新败且先主公战死,正是士气低落、三军哀痛之时,而且江东各郡内乱纷起,正是自顾不暇之时,陈登绝料不到我军会在这时候攻打江都,此其一也;先主公战死,三军将士报仇心切,此为哀兵可用,此其二也;我军猛攻江都三月有余,虽未克,然江都城池崩坏、物资耗尽,急切难以补齐,正可趁虚击之,此其三也;江都守军困守日久、疲怠已极,骤尔松懈必军心懈怠、兵无斗志,此其四也;有此四者,何愁江都不克,陈登不灭?”

    徐庶悚然动容。

    孙权拍案而起,厉声道:“孤当与公谨同讨陈登,替先父报仇雪耻!”

    周瑜、徐庶轻轻颔首。

    显然,孙权这话并非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论武艺孙权远不及乃兄孙策,论威望孙权更无法和乃父孙坚相提并论,如果不是靠着父兄余威,孙权根本就成不了江东之主!

    但父兄的余威只能助孙权一时,而不能助他一世。

    接下来该如何树立自己的威信,那就全靠孙权自己了,所以孙权要借讨伐陈登一役来树立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孙坚率三万大军猛攻江都三月有余而不克,而如果孙权真能以三千精兵攻陷江都,江东士族、三军将士将会如何看待孙权?

    别看孙权年轻,这小子的心思可深着呢。

    张昭不知孙权心事,急劝道:“所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先主公已经殁于江都之役,主公且不可轻身犯险哪。”

    孙权断然道:“孤意已决,子布休要多言。”

    第329章 区区不才,庞统庞士元是也

    彭城,陈府。

    陈登从广陵快马赶回彭城时,老父陈圭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就因为没见到陈登之面,所以还死撑着不肯咽气。

    “儿啊。”陈圭伸出枯瘦如柴的右手,抓着陈登的手掌说道,“我们陈家世代以忠孝持家,礼义谦耻断然不能忘啊,陈家的子子孙孙生是大汉朝的人,死是大汉朝的鬼,绝不能做那附逆之臣哪。”

    “父亲。”陈登以首顿地,黯然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咳咳咳。”陈圭剧烈地咳嗽两声,命家人将一封书简递于陈登,喘息道,“这里有一道敕令,要你从广陵迁任南阳太守,这虽是j相马跃假借天子名义发下的敕令,可终究也是天子之命,天命不可违啊。”

    陈登黯然道:“是,孩儿这就准备前往南阳上任。”

    “唉……”

    陈圭见着了陈登的面,也做了最后的交待,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溘然长逝。

    东吴大军退走之后,江都城便恢复了往昔的宁静,百姓们日出而作,日没而熄,只有破败不堪的城墙,还有护城壕沟里未及清理的滚木擂石,仍能看出来不久前这里曾经上演过一场惨烈的激战。

    日暮时分,两名渔民拎着鱼篓若无其事从江都东门进了城。守门地军卒根本连盘问都没有盘问一下,就直接放他们进了城。

    那两名渔民进了城,身影一闪就消失在小巷之中。

    小巷中有一处民宅,民宅的后院里此时至少已经聚集了百十条精壮的汉子,这些汉子有商人打扮的,有樵夫打扮的。有农家汉子装束的,更多地却是做本地江都渔民的打分,那两渔民甫一出现,这百十条精壮汉子便纷纷围了过来。

    这两条渔家汉子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东吴悍将徐盛和丁奉,这百十条精壮汉子也是两人从万军中挑选出来,分批潜入江都城内的前锋死士。

    一切都不出周瑜所料,孙坚败亡后江都守军果然变得懈怠异常,徐盛、丁奉率领百余精兵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夺了城门,城门打开的同时城头上也燃起了一堆大火。接到信号的周瑜亲自引兵杀入城内。

    接替陈登任广陵太守的薛综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忽然听到东门外一片喧哗。

    薛综心头一跳,急披衣而起出门查看时,才发现东门方向已经火光冲天。熊熊的火光中还隐隐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薛综大吃一惊,急问左右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大人,不好了!”薛综话音方落,忽有小校策马疾奔而至,颤声道,“吴军袭城,东门已被攻破,大队吴军已经杀进城内了!”

    “什么!?”薛综大叫起来。“这不可能。吴军刚刚大败,孙坚也已战死,如何还敢再来攻打江都?这绝无可能!”

    “大人。是真的!”那小校目露惊恐之色,说道,“吴军真的已经杀进城了,领军主将是周瑜,大人快跑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啊?周瑜!”

    薛综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耳畔忽然响起了陈登临行前说地一席话:“今吴军虽败,孙坚虽死,然周瑜仍在,且孙坚次子孙权亦非寻常之辈,大人守江都需随时提高警惕,严防生人进入江都,以免为吴军所趁。”

    “唉。”薛综击节长叹道,“悔不听元龙之言,致有今日之祸。”

    “大人,事急矣。”早有亲兵牵马上来喊道,“可速走。”

    “罢了。”

    薛综长叹一声翻身上马,率领百余亲兵家将出北门准备逃往射阳时,却中了吴军的埋伏被逮个正着。

    江都城外,周瑜策马来到孙权跟前,不远遗憾地说道:“主公,陈登没抓住,只抓住了新任广陵太守薛综。”

    周瑜话音方落,太史慈便将挟于腋下的薛综劈手扔到孙权马前,孙权借着火光一看只见薛综七窍流血,早已经气绝身亡了,太史慈见状懊恼地挠了挠头,说道:“这家伙也太不经挟了,这便挟死了?”

    孙权表情阴沉,问道:“陈登怎么不在?”

    周瑜道:“据说是陈圭病危,陈登回彭城奔丧去了。”

    “可惜!”孙权恨声道,“竟然让陈登逃过一劫,不过江都既然已经攻破,那就屠尽城中老幼替父亲报仇,然后焚城再班师回庐江。”

    “主公不可!”周瑜急道,“千万不可屠城!”

    孙权冷然道:“为何不可?”

    周瑜反问道:“敢问主公是要泄一时之愤呢,还是要江淮膏腴之地?”

    孙权道:“孤既要泄愤,也要江淮膏腴之地。”

    周瑜道:“主公若欲泄愤,何不引军北击袁绍?若欲得江淮膏腴之地,眼下正是巴结徐州士族之大好时机,又岂可血屠江都?”

    孙权道:“眼下天子已在洛阳,徐州士族势必纷纷倒投马屠夫,如何还会与孤为善?”

    “不然。”周瑜道,“马屠夫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他与当初的曹操有本质地区别,曹操奉行地是亲士族的政策,而马屠夫在关中推行的政策却是与天下士族为敌,徐州的士族门阀如果不愿家族的利益受损,就只能与主公结好!先主公征讨徐州之所以失败,其实是因为时机不当、操之过急了!如果能先等上一两年。等徐州士族认识到马屠夫地威胁时,我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占据徐州了。”

    “唔。”孙权点了点头,沉声道,“徐盛、丁奉听令。”

    徐盛、丁奉两将急挺身上前,疾声应道:“末将在。”

    孙权道:“孤留下两千精兵,你们一定要守好江都。”

    徐盛、丁奉轰然应道:“末将领命。”

    孙权回头瞥了周瑜、太史慈一眼。喝道:“回庐江。”

    袁绍刚刚从河北调来五万大军,正准备南下攻打淮南时,细作忽然回报孙权已经攻陷江都!

    辛评道:“主公,刚刚得到消息,孙权率三千精兵奇袭江都,江都太守薛综战死,广陵郡现在已经是江东孙家的地盘了。”

    “什么!?”袁绍大吃一惊,失声道,“孙权攻陷了江东?三千精兵!?”

    “嗯。”辛评点头道。“孙权只带了三千精兵。”

    “老天,这怎么可能?”袁绍嘶声道,“江东猛虎孙坚何等英雄,率三万大军猛攻江都三月有余而不下。孙权仅率三千精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攻陷了江都?这……这太可怕了。这个孙权岂不是比他老子还要厉害十倍?”

    旁边的谋士审配道:“早就听人说过,江东猛虎孙坚有四子,个个英雄了得,看来传言不虚啊。”

    “唉,生子当如孙仲谋啊。”袁绍仰天长叹一声,无奈地吩咐道,“即刻传令大军转回河北,进攻淮南地计划取消。”

    太史慈正与周泰、蒋钦、吕蒙、黄盖、祖郎等江东将领绘声绘色地讲述江都之战。徐庶、张昭、步骘、顾雍、张、虞翻等文官看似闭目养神。其实也在仔细聆听,其余孙翊、孙匡、凌统、孙皎、孙瑜等孙氏子弟听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待太史慈讲到精彩之处更是拍手叫好。大厅里地气氛很是有些热烈。孙坚战死带来地悲戚之色也为之一扫而空。

    徐庶、张昭相视一笑,微微颔首。

    事实上,两人当然知道江都之战的功劳其实应该记在周瑜头上,但东吴或者说孙权实在是太需要这场胜利了!因为孙坚地战死,吴军的士气已经跌到了谷底,江东六郡已经渐渐有了不稳之象,在这个危难时刻,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无疑最能鼓舞吴军的士气和稳定江东的民心,尤其是孙权亲自领军攻陷江都,更是具有格外重大的意义。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追究江都之战的真相。

    孙坚率三万大军猛攻江都三月不克,而孙权仅凭三千精锐就在一夜之间攻陷了江都,这消息已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传遍了江东六郡(丹阳、吴郡、会稽、豫章、庐江、淮南),江东百姓和吴军将士们兴奋地发现,孙权地能力其实远在孙坚之上,他们也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孙坚的战死而感到绝望,因为孙权比他的老子更加厉害!

    “主公驾到,大都督驾到!”

    厅外突然响起嘹亮的号子声。

    原本喧哗热闹地大厅立刻肃静下来,众人纷纷挺直了胸膛,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正前方,人影一闪,孙权、周瑜已经昂然而入,孙权身上仍然戴着重孝,素白地服饰将他的脸色衬托得格外清冷。

    自从孙坚阵亡后,孙权脸上就再未流露出一丝笑容。

    “参见主公。”

    肃立两侧的文官武将纷纷抱拳见礼,周瑜也飘然入列。

    孙权走到案后立定,肃手道:“都免礼。”

    “主公。”张昭率先出列道,“江东六郡的秋粮已经收上来了,因为兴修了水利,再加上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各郡都获得了丰收,淮南郡更是喜获百年一遇的大丰收!今各郡府库存粮足以支撑我军两年征战所需。”

    孙权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应道:“嗯。”

    张昭刚刚入列,张又出列禀道:“主公,吴郡、豫章、丹阳、会稽四郡地山越暴乱已经平定。交州士家也派来了使者,有意与主公签订长期停战协议,还有细作回报,袁绍已经勒令大军转回河北。”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大厅中的江东文武纷纷喜形于色。

    孙权脸上却浑无一丝喜悦之色,忽然举起右臂。帐中的窃窃私语声顿时嘎然而止,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了孙权身上。

    孙权环顾众人一眼,突然喝道:“周瑜何在?”

    周瑜急踏前两步,单膝跪于孙权案前:“末将在此。”

    孙权抓过佩剑,郑重其事地递到周瑜头顶,沉声道:“自即日起为三军大都督,代孤统率三军、不得有误!”

    周瑜脸显肃然之色,高举双手接过孙权佩剑,应道:“瑜……谨遵主公令谕!”

    孙权微微颔首,霍然抬头又道:“黄盖、吕蒙、太史慈何在?”

    黄盖三将急踏步上前。依次跪于周瑜身后,朗声应道:“末将在此。”

    孙权道:“黄盖老将军为步军都督,吕蒙为水军都督,太史慈为骑军都督。皆受大都督节制。自即起尔等当各自统率步、骑、水军,日夜操练、整顿武备,不得有误。”

    黄盖、太哆慈轰然应诺:“末将等谨遵主公令谕。吕蒙迟疑了一下,脸上陡现激动之色,铿然应道:”末将必不负主公重托。“

    大厅中一片肃静,却没有人敢吭声。

    孙权任命周瑜为三军大都督虽然突兀,却似在情理之中,还不致有人质疑,任命黄盖为步军都督也无可厚非。毕竟黄盖是追随孙坚起兵、硕果仅存地老将了!任命太史慈为骑军都督也顺理成章。太史慈不但勇冠三军,而且是吴军将领中唯一擅长骑战地将领,可谓骑军都督地不二人选。

    但任命吕蒙为水军都督就有些出人意料了。吕蒙不但年轻,而且名不见经传,在今天之前还只是个小小的折冲校尉,在吴军众多宿将之中根本就排不上号!论武艺、论战功、论资历,周泰、蒋钦诸将都远在吕蒙之上,这水军都督怎么轮也轮不到吕蒙来当。

    孙权任命吕蒙为水军都督,很有些借此树立自己绝对权威地意味,早已经因为江都之战而对孙权刮目相看的张昭、张三缄其口,并没有拿出前朝老臣的架势来劝阻孙权,唯二张马首是瞻的江东文臣也就选择了沉默。

    有些武将难免心有不忿,替周泰、蒋钦抱不平。

    倒是周泰、蒋钦本人似乎毫无反应,对于让吕蒙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来当他们的顶头上司也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事实上两人心中已经憋了口气,准备找个机会让吕蒙这小子好好地领教一下两人的厉害。

    见没有人反对,孙权又道:“徐庶,陆逊听令。”

    徐庶与一年纪与孙权相仿的白面书生闻声上前,立于黄盖诸将身后,孙权道:“徐庶为军师,陆逊为军师祭酒,两位当倾力协助大都督参谋军事,北拒强虏,两年之内,孤要一个完整而又富庶的徐州。”

    徐庶、陆逊抱拳道:“领命。”

    张昭、顾雍等人见孙权用人果断、毫不迟疑,尤为难得地是量才适度,举止间颇有乃父遗风,不由微微颔首,目露欣然之色。

    陈登向马跃浅浅一揖,唱道:“参见丞相。”

    “元龙快快免礼。”马跃急上前两步亲热地挽住陈登双手,一贯冷冽的两眼几乎笑成了一条线,说道,“来来来,快入席,孤今得元龙之助,何愁大事不遂、天下不定?哈哈哈……”

    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