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告诉我就行了。”雾儿说。
“今天我来做饭,你去沙发上歇着,看哥给你露一手,把挂裙给我。”我走进厨房说道。
雾儿从自己身上取下挂裙,踮起脚从我脑袋上套下,然后双手从我的腰两侧圈过去帮我系挂裙的绳子,由于挨得极近,现在这姿势就如雾儿环住我的腰一般,我不由得心神一颤,这多像一个体贴的妻子对丈夫的情景,但随即,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我很想伸手抱住雾儿,就像想要抓住什么一样,可是我最终没有。曾经老胜对我说过,幸福也许只是浮云,也可能是喝下肚子的啤酒,一泡尿就撒没了。
“嗯,鲨鱼肉真好吃,我第一次吃鲨鱼肉,以前都没见过鲨鱼呢。”雾儿夹着一块鲨鱼肉放进嘴里,赞道:“天寒哥真会做饭,以后谁要是嫁给你,她一定很幸福。”
“吃饭吧,傻丫头,你懂什么叫幸福吗?”我扒了口饭笑道。
“谁说我不懂?现在我就觉得很幸福,有人给我做饭吃,有人关心我,这就是幸福。”雾儿看着我认真的说。
我一愣,“这就是幸福吗?这么简单?”
“是啊很简单,幸福很复杂吗?我不觉得。”雾儿笑笑说。
幸福很简单吗?可我为什么总是看到这个不幸,那个也不幸?幸福真的就如雾儿口中所说的有人给做饭,有人关心就这么简单?
正吃着饭,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拿过一看,是家里打来的,通常打我手机的都是我老娘,这次也不例外。
“娃啊,在干啥?吃饭了没有?”我老娘给我打电话开头总是这一句。
“没干啥呢,正吃着呢,妈,你和爸身体还好吧。”我的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笑容。
“哦,那没吵着你吃饭吧,我和你爸身体硬朗着呢。”老娘的声音透露着慈爱。
“怎么会吵着呢,妈,啥事啊?”
“你都有二个月零十七天没给家里打电话了,娘有些想你了。”老娘在电话里说。
“咳,我最近有点忙,有点忙。”我支唔着回答,心里很愧疚,是啊,我已经好久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我知道你忙,但你也要常打电话回来,你爸年纪大了,常在吃夜饭时唠叨着你。对了,娃,交女朋友没有?”
“咳,快了,快了,正在找。”我敷衍道。
“你啊,让我和你爸怎么说你啊,都快三十了,你就不能给我带回个儿媳妇?你爸说了,今年回家过年,家里给你相一个!”
“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什么亲啊。”我额头冒汗:“妈,我正吃饭呢,改天给您和爸打电话啊,我挂电话了哈。”
我挂断电话,对雾儿笑笑:“我妈打来的。”
“嗯,听出来了。阿姨让你回去娶媳妇呢。”雾儿笑道。
“哪有那么容易,这媳妇可不能说娶就娶的。哎,就这样吃干饭真没劲,我去楼下买瓶酒。”我笑着说了句,站起身。
“天寒哥,我去吧。”雾儿放下筷子说道。
“我去就行了,你没看见今天小区门口那些闲得发慌的妇女,看你提着一大包东西,我就提着一个小袋,她们说我虐待老婆呢,你再出买酒,指不定那些娘们说什么呢。”我笑着出了门。
我出了楼层,到小区里的小商店里买了几瓶啤酒,回来时看见一对年老的夫妇和一个年青男还有一个年青女人扛着大包小包正往楼上走。
“又是新搬来的?”我自语一句,跟在他们的后面。
“唉,遭罪啊,想不到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背景离乡。”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老太婆嘟囔一句。
“这都怪你,当初就不应该让君琪嫁给那个混蛋!”走在老太婆后面的老头说道。
“你囔什么囔,当初女儿嫁给他,你不是也同意的吗!现在才来怪我!”老太婆回头吼了句,老头立刻没声了。
“爸妈,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连累了全家…”后面那个年青女人说道。
他们说的是方言,可却正是我老家的方言!
好熟的声音!
君琪,好熟的名字!
“别说了,后面有人呢。”老太婆回头看了走在最后面的我一眼。
如果老太婆没有老花眼的话,她应该能认出我,可惜这老太婆老了,眼睛花了。但我却能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这个老太婆居然是那个三年前,我最爱的后来却背叛了我的女人的势力眼母亲!
我永远记得,这个老太婆当年阻止我和她女儿来往时,骂我的那些恶毒的话!我父母当年面对这个老太婆的咒骂,父亲对我吼“娃,你记住她骂你的这些话,如果记不住,就是在jb上掐个记号,你也得给我记住!她说你没出息,你要证明给她看看,咱们山里人不是孬货!”当年我的女人背叛我,这个老太婆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没想到三年后,却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与他们再次面对面。
老太婆的话,让她身后的三个人全部转过身,向我看来,而我也看着他们。
没有任何悬念,这个势利恶毒的老太婆都在这显灵了,那么那个有些窝囊的老头自然是她的丈夫,年青女人自然是那个曾把我伤得体无完肤的君琪,那个年青男人是君琪的哥哥。
“呵呵,好久不见啊。”我靠在楼梯护拦上,笑得无比自然。
“天…天寒…”君琪看清了是我,身体轻微的颤抖着,显得很激动。
“呵,是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淡淡的说。
“是小寒?”君琪的父母也认出了我。
“别叫得这么亲热哈,咱们没那么熟!”我点起一支烟,嘴角含笑,但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很冷。
君琪扔下包裹,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天寒…你真的是天寒?!我一直在找你…你还好吗?”
“多谢关心,托你们的福,我还活着。”我淡淡的说着,推开君琪的手。
眼前的君琪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清秀,动人,我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波动的情绪:“能让让吗?我赶着回家吃饭。”
“天寒,你还恨我?”君琪声音带着哭腔又抓着我的手。
“没有。我对陌生人从来不会有恨。”我再次推开她的手。
“陌…陌生人?”君琪颤抖着后退一步,捂着嘴说道。
我没有再理会她,掐了烟头,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小寒…”君琪的父亲叫住我。
“不要叫我小寒,小寒三年前就死了!”我扔下这句话,提着酒转身上楼。
不得不说,我这辈子遇到最狗血的事,莫过于一个曾经狠狠伤过我的女人来问我:“你还恨我?”
笑话,老子会不恨?你曾经送了老子一顶大绿帽子,还有脸问我恨不恨?!
有人说,没有爱,便没有恨。可我想说,曾经伤过,我会恨一辈子!
我承认君琪的出现,在我早已平静的心里再次激起了波澜,但我对她早已没有了什么狗屁爱!
我提着酒没有回家,而是上了天台,在天台狠狠的给自己灌酒,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记得当年我临上火车时,曾给君琪发过一条短信:今生一别,老死不见!
那时我在想,如果她能出现在火车站,能给我认个错,我就原谅她。可我在火车站从上午等到深夜,她也没有出现,我是流着泪,带着恨走的。
后来,听说她结婚了,听说她在朋友面前说我穷,没出息,那时我恨到了极点!后来我又不禁想,我的确穷,也没什么出息,于是又开始恨自己。
我就在恨她和恨自己之间痛苦的活着,用酒精麻醉着自己。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和她有再见的一天,却没想,人生这么狗血,在我快要忘记她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提着仅剩的半瓶酒,回到九楼,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只得靠在门上敲门,而这时扛着大包小包的君琪一家,也出现在九楼。
不是吧!住同一栋楼也就算了,他们居然也住九楼?更想不到的是,君琪那个眼比天高的哥哥却掏着钥匙,走过来打开了我对面房间的门!
他们居然住在老子对面!
君琪见我靠在那里,走过来说:“天寒,你怎么了?又喝这么多酒?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这话很熟悉,当然很熟悉。这话她以前总是在我喝了酒后对我说,为了她,我戒过烟,也戒过酒。
我没有理会她,又敲了敲房门,雾儿打开房门,看到有些醉意的我,连忙扶住我:“天寒哥,你不会是一路喝着酒上来的吧。”
“呵呵,一时没控制住。”我笑笑说。
“咦?对面有人搬来住吗?”雾儿看了眼君琪和对面屋子说道。
君琪看到雾儿也是一愣,:“天寒,这位是…”
“雾儿,进屋,你管谁搬来住!”我没有回答君琪,却对雾儿说道。
“哦,”雾儿乖巧的答应一声,扶着我进了屋。
我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一桌子菜,却再没有了食欲,td一个好好的星期六,就因为出去买了几瓶酒,碰上了那个我再不愿见到的女人,心情糟透了。
“对不起,天寒哥。”雾儿坐在我身边,低着头说道。
“你干什么说对不起?”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问道。
“刚才你的手机直响。”
“哦。这跟你对不对得起我有关系吗?”
“有,我接了你的电话。”
“接了就拉了呗,谁打来的?”
“阿姨!”
“阿姨?哪个阿姨?不会是我老娘又打过来了吧!”我一激灵从沙发坐起来问道。
“嗯。”
“我娘说什么了?”
“阿姨说,二个月后和叔叔过来。”
“啊?他们怎么会突然想起要过来?我娘和你说什么了?”
“阿姨刚开始没说要过来的,听到我的声音后,她才说要过来的…阿姨说…说…要来看儿媳妇…”雾儿满脸通红的说。
“我娘不会把你当我女朋友了吧?”我问。
“嗯。”雾儿低着头,脸红通通的:“我有和阿姨解释的,但阿姨不相信…阿姨问我是不是和你住一起…”
“你就说是了?”我摸着额头说。
“嗯。”
麻烦了,照我老娘那一代人的观念,男女住一块就八九不离十是一对了,加上我老娘又对我找媳妇这事很上火,这下雾儿接的电话,能不让我老娘开心吗?我老娘现在是开心了,可等她两个月后忙完农活真和我老爸跑过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可能当场就得拧着我耳朵回家相亲。
好家伙,事情凑一堆了,对面住着个我再也不想见的女人和她的一家,我老娘和老爹又要过来看儿媳妇……
“天寒哥,对不起,我不接电话就不会这样了…”雾儿见我不吭声,小声的说。
“呵,没事,只是这还真有点麻烦…我一时半会上哪去找个媳妇?”我抓了抓头发。
“要不…要不…我给你当媳妇!”雾儿突然说道。
“别傻了,你以为我老爹老妈好唬弄啊,精着呢!扮假媳妇,你扮得来么。算了,我想想别的折,想办法让老爹老娘别来。”我叹了口气说道。雾儿看了我一会,像是给自己鼓了很大的劲,红着脸说:“天寒哥,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我正想着如何劝阻老爹老妈别来,听到雾儿这么问,便随口答道。
雾儿的小手按在我的掌心,说:“那要是我说,我给你当真媳妇呢?”
我愣了下:“雾儿,你又发烧了?”
雾儿红着脸说:“我是说认真的,既然你喜欢我,我……我…也喜欢天寒哥…”
“丫头,别傻了,你怎么能给我当媳妇,咱俩不合适。”
雾儿听到我的话,神色暗然,不再说话。
“雾儿,你别误会,我是说,你这么草率的做决定,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吗?你要是真做了我媳妇,你以后都没好日子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哪…”我赶忙解释。
“不,在我心里天寒哥是最好的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你…”雾儿低着头,低低的说。
“不是这样的,你太单纯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真的,要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
“我知道,知道自己是山里来的野丫头,你心里嫌弃我…”
“傻丫头,哥也是山里面出来的,不是嫌不嫌弃的问题…哎…我问你,你知道做媳妇的意思吗?这不是闹着玩。”
雾儿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我,看来这丫头当真了,不吓唬吓唬她,像她这样单纯的娃,还真以为我是值得嫁的了。
“咳,雾儿,坐过来点。”我拉了拉雾儿,突然一把把雾儿抱在怀里,嘿笑着说:“媳妇,今晚我就不睡沙发了,咱俩一起睡!”
雾儿一惊,叫道:“啊?不行!”
“不行也得行!做人媳妇哪能不一起睡?咱们现在就入洞房!”我抱起雾儿冲到房间,一把把雾儿扔在床上,我跟着扑了上去。
“不要!天寒哥,我…我还没准备好…”雾儿有些惊慌的叫道。
“怕了?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了。”我站起身来,说:“雾儿,你是个女孩,哥配不上你,哥说过,会照顾到你嫁人为止。”
我转身出门,一双柔软的手抱住我的腰,“天寒哥,我不要你照顾到我嫁人,我希望你能照顾我一辈子。”
我再次转过身,刚想开口说话,雾儿伸手捂住我的嘴说:“天寒哥,你一定不能负了雾儿。你…今晚就在房间里睡吧…”
我不知道是怎么推开雾儿的,我只知道我像逃一样的跑出房间,我是怎么了?对于女人我何曾这样落荒而逃过?我配不上单纯的雾儿,我只是一个堕落放纵的男人,又怎能去祸害一个未经人事,单纯到透明的女孩?
房间里传来雾儿小声的哭泣声,我知道我伤了雾儿的自尊,但是,如果今天我真的上了雾儿的床,那么也许会伤她一辈子!我可以在酒吧里放纵,可以随便在外面勾搭女人上床,但是面对一个纯洁且又单纯的女孩,我却觉得自己很脏…
第十二节 君琪
一整个下午,我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想东想西,想得昏昏欲睡。雾儿也呆在房间里没出来,不知道还在不在哭。
我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前敲敲门,轻声说:“雾儿,开开门,哥有东西给你。”
雾儿好一会才打开房门,眼睛红红的,“什么?”雾儿看着我轻声说。
我伸手擦去雾儿脸上的泪珠,从口袋掏出那条与送给晴子一模一样的水晶手链,牵起雾儿的手,给她戴上:“这个小玩意是哥昨天在路旁买的,送给你。”
“送…送给我的?”雾儿看着手上的水晶手链说。
“嗯!送给你。”我笑着摸摸雾儿的长发,谁想雾儿的头发不知怎么就那么顺溜,我的手顺着雾儿的头发就滑到了雾儿高耸的胸脯上。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雾儿身体一僵,低头看着我按在她胸脯上的爪子,脸上又变得通红,“天寒哥…你…你…”
“哦…哦…我不是故意的…”我赶紧缩回手。
雾儿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糟糕,这丫头该不会把咱当成那种过时又反悔,又想来吃豆腐的家伙了吧。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居然没话了,雾儿看着我也不说话,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相互看着。
我看着雾儿漂亮的脸蛋和娇艳欲滴的嘴唇,有种想把雾儿抱过来好好亲密一番的冲动。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触手可及的女孩和她的身体,又怎能不心猿意马?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嘴唇离雾儿仅是几公分的距离了,雾儿也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大大的眼睛,双手环着我的腰。
就在我的嘴唇刚刚要碰到雾儿的小嘴时,一个及时的电话把我从迷醉的气氛中拉了出来,让我恢复了清醒。也是这个电话,让雾儿免去了被我占有的危险。
老胜的电话总会在我最关键的时候打来,为这事,我没少责难他,但现在这个电话,却来得再及时不过,否则我就真的要毁了雾儿的清白了。
我慌张的推开雾儿,雾儿也清醒过来,脸再次红透,转身躲进房间,呯的一下把房门关了。
“老寒,在哪呢?晚上出来烧烤烧烤?”老胜在电话中囔道。
“老胜,大好的星期六夜晚,把妞的最佳时间,你居然有空叫我烧烤?”我笑道。
“靠,把妞时间不是还早嘛!今天老子没地方去,在家发霉了一天,无聊得蛋都抽筋!一个小时后,咱们在张婶家的烧烤摊子上见,你小子怎么滴也得来陪哥整几杯!”老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看窗外,太阳都下山了,正好老胜想请客,不去白不去,我也顺便带上雾儿。
我又来到房门前,敲敲门:“雾儿,快点出来,哥带你宰人去。”
雾儿哗的一下拉开房门:“啊?宰人?!天寒哥,谁得罪你了?杀人是犯法的!天寒哥,我求求你别冲动…”雾儿紧张的抓着我的手说。
“额…犯法?老胜请客,咱们去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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