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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是捡来的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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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为一个收冬枣的老板本可以坐在院子里等着看货过称就可以了,但经不住妮子说这么多人一起上山挺热闹的,反正冬枣一时半会的下不来,不如一起上山去凑个热闹,我想想也是,便也跟着去了。

    闹哄哄的村民们一窝峰的朝山上走去,一些孩子拿着编织袋在山野上跑来跑去来回嬉闹着,一如我小时候。我突然童心大发,窜上前去将一个小毛孩子的裤子给扒到脚跟,流着鼻涕的小毛孩子愣了一下,也不生气,提起裤子哈哈笑着便向我冲来,伸着乌黑的小手也来扯我的裤子,其他几个小孩见状也上来帮忙,拉衣服的拉衣服,扯皮带的扯皮带,还有抱腿想把我放翻在地的,可惜我娘将我生的牛高马大,没把我放倒,反倒让我将这几个小毛孩子的裤子给拉到了脚跟,村民们见状哈哈大笑,丝毫不厌恶我的这种恶趣味。

    记得很儿时,老家屋后是一大片的桔林,每到摘芽或收果子时,我便和同村的孩子们跑去嬉闹,伙同八毛仗着比同龄孩子高大,将其他孩子的衣服全扒了,然后挂在树上,那几个孩子总是光着屁股哭着去找我和八毛的父母告状,我比八毛幸运一点,父母大多骂我几句就算了,八毛却得迎接他老爹的愤怒,通常以八毛也哇哇大哭而结束。后来,桔子林没了,成了荒地,我们也长大了,童年的快乐也就只存在记忆中了。

    不一会功夫,我便跟着村民们进入了长有冬枣的树林里,村民们四散分开,自寻了枣树开始摘枣,由于是第一次大规模的摘,所以村民们都选最大个头、色彩亮丽的冬枣摘,枣摘下来后再小心的放进带来的筐或袋子中,生怕碰坏了哪儿。

    我跟着妮子选了颗比较高大的枣树,我搓搓手掌用尽吃奶的力气才爬上最低的一根枝杈,气喘得不行,反倒是妮子背着背篓三下二下便爬了上来,像只百灵鸟一样的在树枝上走上走下,选最大最好看的冬枣摘了,放进身后的背篓。

    “天寒哥,你怎么不上来啊,坐在那下面能摘到枣儿吗?”妮子站在我头顶上方一根细小的树枝上一边摘着冬枣,一边朝我叫道。

    “唉,哥这体形,还真不太适合爬树。哎,妮子,你小心点啊,别踩那么细的树枝。”我抬头说道。

    “没事,这树枝结实着呢。”妮子看着我嘻笑道:“嘻嘻,我看你这体形也很匀称的嘛,我看你不是体形好,是从来不锻炼所以才爬不上来,你还自称也是山里人,害羞不害羞。”

    “哎,没办法,谁让我离开山里好多年了呢?在城里整天上班,哪有时间锻炼,再说也没钱去健身房把自己折腾成肌肉男。”我靠着树杆说道。

    “都是借口。”妮子吐了吐舌头,也不再理我,自顾自的摘着冬枣,我也不准备再往上爬了,树就三米高多一点,树枝也不太粗,真再往上的话,我估计这上头的树枝马上会断。

    想什么来什么,正当我准备先下树时,头顶却突然传来“喀嚓”一声,接着便传来妮子的惊叫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便哗哗的下了一阵冬枣雨,接着下来的便是妮子,我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坐在树杈上下意识的两手往外伸,掉下来的妮子刚好被我接住,巨大的冲击力连带着我一起给撞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在地面上枯树叶比较厚,我除了感觉到袋上有星星围着我的转以外,再就是感觉身上压了个人,屁股也好像开成几份了,钝痛钝痛的,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

    “呼,我的屁股。”痛感在我的大脑稍微轻醒了一点时,第一时间向我报告屁股摔着了的不幸消息。

    “啊?天寒哥,你没事吧?”妮子趴在我身上,听得我叫喊才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小脸惨白惨白的,想是刚才吓得不轻。

    “你快起来啊,我疼得历害。”我惨号嚎了一声。

    “哦。”妮子这才发现自己还压在我身上,惨白的小脸涌上一抹红,手忙脚乱的从我身上爬起来后,赶紧将我扶起来,关心的问道:“天寒哥,你没事吧?”

    “没多大事,就是有点生疼生疼的。”我勉强笑了下,问道:“妮子,你没摔着哪吧?”

    妮子连忙摇摇头,道:“没呢。”

    “没事就好。”我悄悄的揉了揉屁股,道:“这树也太不结实了,下回要小心点。”

    妮子一边帮我摘掉头上身上的树叶,一边点头应道:“嗯。都是我不好,爬得太高了。”

    “没事。不过以后爬树可别爬太高,不然很危险啊。”我道。

    妮子乖巧的点头应道:“嗯。”

    摔了一下,屁股差点开花,摘冬枣的兴致也跟着摔没了,索性也不摘了,和妮子下了山,回到妮子家时还没有一个村民回来,只有老村长拿着一把算盘戴着眼镜在院子里正襟危坐,和妮子的母亲扯着一些家常,一幅帐房老先生的模样。

    临进中午时,陆陆续续有村民背着冬枣回来了,老村长连忙拿出一标木制的大称,开始验货过称记帐,因为是第一次这样大规模的摘枣,枣的成色都很好,基本不用怎么看,直接过称就行了。

    村民们自觉的排成队轮着一一过称,报上自己的名字,老村长便唱堂一般的记一个唱一个:“王长水,七十斤”,“李富贵,五十六斤”,“张顺喜,八十三斤四两。”

    老村长还记得挺细,几两都给称出来了,过完称的村民也不离去,围在老村长身旁算着自己今天上午摘的那些枣能得多少钱,个个喜开眉笑的,按原先说好的,摘回来一过称就是钱,按一块五一斤来算,五十斤便有75块钱,半天差不多就是一百块钱了,这在县城里打工也没这个价啊,很多村民算清了后,饭都顾不得吃又继续上山了。

    村民们差不多都过完了称后,又都匆忙的走了,这时妮子的母亲也做好了饭,我和老村长刚准备洗手吃饭,门外却走进来一个老态龙钟,腰驼成虾米状,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土布衣服老人,费劲的提着个蓝子,里面满满的一筐冬枣看样子份量不轻。老人提着篮子颤魏魏的走到我和老村长面前,含糊不清的说道:“村长,老板,我来卖枣儿,还收不?”

    “哎,赵大妈,你这么大年岁了,怎么也去摘枣儿了!”老村长连忙接过老人手里的篮子,一只手扶着颤魏魏的老人。

    “我也想挣点钱,没办法才上了山,我又爬不上树,只好在树下捡了些,村长,你问问这位老板,还收枣儿不?”老人费力的把腰挺直了一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疲累。

    村长看了看篮子里的冬枣,眉头皱了皱,道:“赵大妈,这个枣儿,这枣不行啊,都烂了。”

    老人听得村长的话,浑浊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嚅嚅的说道:“村长,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捡来的,你和老板说说,让他收了我的枣吧,我也是没法……”

    老村长为难的看了看我,对老人说道:“赵大妈,你这枣真的不行,全都烂了。人家老板要的是好枣,你这枣收了不但卖不出钱,混在好枣里面还会把其他的枣也给弄坏了……”

    我上前一步往篮子里看了看,确实如老村长说的那样,冬枣全都烂的烂,坏的坏,一整篮冬枣里基本上没一颗枣是好的。

    老人听得老村长这样说,失望的摇摇头,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抹了抹被汗水打湿的白发,低声道:“哦,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不会再来给村长和老板添麻烦。”

    “老奶奶,等一下。”我叫住老人,笑着说道:“您这枣我收了。”

    老人慢慢的转过颤魏魏的身体,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欣喜:“真、真的?老板,你愿意收我的枣儿?”

    “当然收,您拿来的这枣挺好的。”我笑着说道。

    “哦,那真是谢谢老板了。”老人开心的说着,几乎要驼到地上的背似乎也直了些,但很快老人又有些歉意的说道:“老板,我知道你是好人,想帮我。可刚才村长都说了,我这捡来的枣儿是坏的,收不得。我虽然很想把这枣卖给你,但我也不能让你收了我的坏枣儿,这枣我不卖了。”

    “别,老奶奶,今天您的枣我还真要收了。”我笑着说道:“你这枣虽然有点坏了,可是我喜欢吃这种有点坏的枣,特甜。你肯卖给我,我喜欢着呢。”

    “真的?”老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我使劲猛点头,她才半信半疑的说了句:“那、那就卖给你吧。”

    我爽快的答应了一声,亲自帮她过了称,老村长看着我笑了笑,又唱堂般拖着嗓音唱道:“赵三英,枣儿十六斤七两,傍晚来拿钱。”

    老人欢天喜地的走了,老村长却是摇着头叹息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小伙子,你是个好人。”

    我咧开嘴无可置否的笑了笑,掏出一支烟递给老村长,老村长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道:“赵大妈是个苦命的人,老伴走得早,本来有一个儿子的,但出去打工一走五六年,一点音信也没有,也不知在山外边出了什么事,只剩下赵大妈一个人守着间破房子,平时都靠大家接济着过活。她是一个懂理数的人,如果不是真到了很难的当头,我想她是不会上山捡些坏枣儿来卖给你的,唉。”

    我听着也是一阵酸楚,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日子过得有多难不用想都知道。十六斤七两的枣儿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二包香烟的钱,并不算多,但是对于刚才的老人来说,也许就是她一个月的收入了,我虽然也是个穷光蛋,但并不等于没有同情心,人哪,见到弱者能帮就帮吧,虽然没有回报,求个心安便好。

    “老村长,一起去吃饭吧。”我轻叹了一口气,招呼着老村长,转过身才发现妮子一家人都站在堂屋的门口看着我。

    “娃儿,村长,快进屋,咱们好好喝几杯!”黑老汉扯着大嗓门说着,上来一把抓住我和老村长的手就往屋里拖,进堂屋时,站在门旁的妮子向我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天寒哥,我阿爹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我:“………………”

    山里人就是这样,只要他们觉得你是个汉子,是个好人,他们就会诚心的对你好,一点点恩情也会永远记得。虽然我不算是一个好人,刚才收的那十几斤坏枣也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这并不妨碍老村长和妮子一家人对我的好感,我发现,有时做做好事,也是一件快乐的事,至少我觉得现在我很爽。

    ps:作者老家的屋后的确曾有一片桔林,记得小时候跟母亲去桔林摘芽,我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我娘在一旁吓得“哎呀”一声,急忙过来。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说“没事儿。”我娘瞅瞅我,说:“谁担心你呀,我是担心你把果树的枝条给弄拆了!”我委屈的说:“您儿子还没这果树的一根枝条值钱吗?”

    结果我娘说:“你哪比得上这果树,这果树能挣钱,你就只知道花钱……”

    呵呵,突然想家了,罗嗦几句。

    另外,眼看着就是五一,昨天有书友在群里说希望五一加更,这里,我只能说抱歉了,星期天、五一什么的,对我来说那是梦里才有的事,我的工作全年无休息,所以,也只能每天一更吧,抱歉哈。

    第一百二十七节 妮子的身世

    冬枣收得很顺利,下午时不断有村民来来回回的过来送枣,到晚上九点多称完今天的最后称一时,老村长拔着算盘算了个总数,居然有近万斤,堆得妮子家的院子里全是。一百多个村民基本上每个人都摘了上百斤的冬枣,听起来也不算多,也就五吨,15000块钱这样子,但是这才是第一天,据妮子说今天摘回来的这些,只还是一点,要是全摘回来的话,怕是有二十几万斤,听得我一阵咂舌。

    当天收的冬枣,当天结帐,这是说好的,所以,当村民们手中都拿着从我手中递过的二张或三张红票子时,黝黑的脸笑得比花还艳,在妮子家说说笑笑的比过年还热闹,直到近十一点时,村民们才陆陆续续的回家睡觉去了,准备明天早起进山继续摘冬枣。

    忙完了后和老村长、妮子他爹闲聊了会,妮子提着一大桶热水过来说道:“天寒哥,洗洗澡也睡吧,明天还有得忙呢。”

    “嗯,好。”我笑着答道,妮子伸手在桶里试了试水温,拿出一条新毛巾搭在桶边上,帮我提到院子里。

    山村里的人家没有修洗澡房的习惯,男人洗澡通常在院子里,如果是夏天,就直接去村西头的那个湖里,女人们则提着水桶在屋里洗,想来妮子提的这个水桶就是她平常自己用的桶了,难怪刚才妮子的脸红扑扑的。

    山里还真他娘的冷,我脱得赤条条的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站在院子里,冷得直哆嗦,三下五除二的往身上洗了洗便算完事了。

    穿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堂屋,妮子他爹还蹲在火堆旁抽着旱烟,却不见妮子和她娘,想来回房睡了,黑老汉见我过走来连忙让了让,说:“烤烤火暖和一下。”

    我点点头在火堂边蹲下,妮子他爹将旱烟杆递了过来,道:“抽一口?”

    我看着那根有些年头的烟杆子,笑了笑接过:“好,那我就抽一口。”

    妮子他爹帮我装上烟丝,从火堂里捡出一根燃着的树枝帮我点上,我轻吸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烟雾直冲我的胸腔,呛得我好一阵咳嗽,眼泪哗的就下来了。

    “呵呵,刚开始是这样的,这烟是有点历害。”妮子他爹笑道。

    我暗道,何止有点历害,这哪里是烟,简直就是烧着的干柴,抽下去都能把肺给呛熟了。我把烟标还给妮子他爹,说道:“叔,明天我想出山一趟,你能不能帮我照看着点?”

    “出山?你这是?”妮子他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没别的,”我道:“你看,今天一天收的枣就有上万斤,照这样下去的话,我看连堆都没地方堆,这种水果一类的枣也不能放得太久,所以我想明天出山去找十几辆拖拉机到果子沟等着,然后再去县城找几辆大货车,后天呢就不摘枣了,先停一停,我先把摘的这些运出山去发货到深圳,只要到了深圳就好了,那有冻库,存放的时间能长得多。”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不收枣了呢?”妮子他爹敲了敲烟灰,道:“行,你说吧,想让叔怎么做,你尽管开口。”

    “我是这样想的,明天的枣继续收,但后天就得停了,您帮我组织些青壮年帮我把枣扛到果子沟去,按原先说的,扛一斤给五毛钱。”我说着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五万块钱道:“这些钱,你帮我拿着,付明天收枣的钱和背枣儿的钱,我暂时就不进山了,在果子沟等着收货发货,您看行吗?”

    妮子他爹看看我又看看我手中那一大叠钞票,想了想道:“娃儿,叔可以帮你,但是这钱还是你自个拿着的好,这么多钱放在我手上,怕是不太妥。如果你没时间进来,那就先欠着大伙的,叔给你担保!”

    “没啥不妥的。这几天相处下来,叔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这钱在你手里我放心,老村长过完称你就付钱,这事还真得你帮忙我才放心。”我诚恳的说道。

    “不是……我倒不怕你信不过叔,只是我大字不识三筐,这数我也不太会算啊,要是算错了这可怎么办?”妮子他爹为难的说道。

    我也一怔,妮子他爹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想着让他帮忙了,却忘了他大字不识几个,虽说出差错什么的倒是不太可能,山里人厚道我也不是很担心,但毕竟这么多钱放在一个一辈子也没见过一万块现金的老汉手里,我就是放心,恐怕他也是会提心掉胆的整天抱着这些钱睡了。

    “要不让妮子拿着这些钱吧,如果你放心的话。”妮子他爹见帮不上忙有些歉意,想了想后认真的说道:“我保证这些钱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一分都不会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行!如果妮子愿意帮,那是最好不过了。”我点头说道。

    “那我去叫妮子起来。”妮子他爹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转过身来道:“娃,叔让妮子帮你,你也帮叔一个忙行吗?”

    我又是一怔,随即点头道:“行,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妮子他爹重又蹲回火堂旁,拿起一旁的烟杆装了一袋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好半天也没说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眉头都拧成一块了。

    我坐在一旁静等着他说话,也不开口催他,看妮子他爹的表情似乎还真遇上了难题了,而且还是不好开口的难题。

    妮子他爹狠狠的抽了好几口烟,似乎下了决心似的长叹了一口气,道:“娃,你觉得我家妮子怎么样?妮子跟着我们吃了太多的苦,唉,叔知道你是个好心的人,所以……”

    我心里一惊,妮子他爹想说什么?难不会是想将妮子许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