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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是捡来的第52部分阅读

    随即又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她不是我妹妹,是我女朋友。”

    小男孩的话让我愣了半晌,看看他又看看趴在他怀里的小女孩,惊讶的道:“你女朋友?你们多大了?上学了吗?”

    “我们都上学了,一年级呢。”小男孩道。

    “小学一年级就谈恋爱了?”我道。

    “哎呀,叔叔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吗?”小男孩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

    我顿时无语,这俩孩子怕是要逆天了,这么小说得话怎么这么老道。

    “那你爸爸妈妈知道你有女朋友吗?”接着问道。

    “知道啊,我爸爸妈妈知道,可可的爸爸妈妈也知道。”小男孩道。

    “那就不管你们?”我问道。

    “我爸爸妈妈才不会管呢,我爸说了,现在男多女少,现在先占着,免得以后打光棍。”小男孩道。

    “历害!你爸高见,你也很牛。”我竖起大拇指道,心里却对这孩子的老爹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爱情也要从娃娃抓起啊。

    车到下一站的时候,小男孩从坐位下拿出一把小雨伞叫醒小女孩,说,可可到站了。小女孩从小男孩子的腿上起来,跟着小男孩下车了,隔着满是雨水的车窗玻璃,可以看到一个小胖子给一个小女孩撑着伞,慢慢的消失在大雨滂沱的街头。

    我到医院时,雨已经停了,天空的乌云散去,太阳马上便钻出来卖弄风马蚤。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雨一停便马上出太阳,但却丝毫不会让人有那种雨后晴天的清爽,却是一种让人觉得无比闷热和烦躁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很不喜欢南方这种暴雨过后马上接受阳光高温洗礼的天气,我想,这也是我一直融入不了这里的原因之一吧。

    如我所料想的一样,我到晴子的病房时,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我到护士站问了问,一个小护士告诉我,晴子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便出院了。

    我给晴子打电话,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晴子便在电话那头哼一声便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是被直接挂断了,连打三次都是这样,我苦笑了下,看来晴子这回真的生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下了楼,经过一楼的候诊大厅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我的肩膀给抓住了,接着便传来老胜猬琐的笑声:“老寒,这么巧啊,你来看啥病?你这是怎么了?不会刚从海里爬上来吧?”

    “老胜?你怎么在这?”我回过头讶然的看着老胜,道:“你不会是来看花柳的吧?”

    “呸!你怎么没一句好话!”老胜翻翻白眼骂道:“老子来医院绝对是好事!”

    “来医院还能有好事?!那你继续你的好事吧,哥先回去了。”我道。

    老胜一把拉住我,道:“别走啊,马上就是见证历史的时刻了,你急着走做什么啊?”

    “什么历史时刻?你想把自己阉了?”我道。

    “天寒,这么巧?”我和老胜说笑着,洪老虎却突然冒了出来。

    “洪姐?呵呵,是有点巧,你们这是?”我回头看了看洪老虎道。

    洪老虎今天没有化妆,一身简单的休闲打扮,红着脸道:“我们顺便过来转转。”

    “哎呀,对老寒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老胜一把揽过洪老虎,对我道:“我媳妇怀孕了,我们过来做检查,你说你是不是得恭喜哥一番?”

    “怀孕了?”我惊讶的围着洪老虎转了一圈,道:“行啊,老胜你很努力嘛,这个可以恭喜。”

    洪老虎红着脸拍了下老胜,幸福的说道:“还不确定呢,一会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肯定是有了!”老胜脸上满是喜悦:“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这还能跑得了?哈哈,一想到我张得胜也有后了,我就想长笑三声,让全世界都知道!”

    “别得瑟了。”洪老虎依在老胜的怀里,那种由内心溢出的幸福感,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轻声对老胜道:“爸爸妈妈都在呢,你嚷这么大声,多不好意思。”

    “你爸妈也来了?”我道。

    老胜指着不远处两个席地而坐,中间摆着象棋的两个老头,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大妈笑道:“何止我爸妈,颜颜的爸妈也来了,那不就是。”

    我顺着老胜的手指一看,还真是老胜的父母,另一对想来便是洪老虎的父母了,两个老头居然就直接坐在大厅角落的地上下象棋,两个老妈妈坐在椅子上聊得很是开心。

    “老头,这不算数,我重来!”突然老胜的老爹大喝一声,拿着一颗棋子硬要往回推,洪老虎的老爹死活不让。

    “老家伙,哪能悔棋!这不行!”洪老虎的老爹也吼道。

    “我说行就行!”老胜的老爹声音马上提高了八分。

    “臭棋篓子,我说不行就不行!”洪老虎的老爹也不甘示弱。、

    两个老头吵得很历害,谁也不谁,惹得一大群人围观,老胜和洪老虎看着无奈的摇头,相对苦笑。

    “两个活宝,又来了。从昨天见面到现在,这俩老头都吵五六次了,唉。”老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那你们的妈也不去劝劝?”我看着不远处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老头道,和两个聊得正嗨的老大妈对老胜和洪老虎道。

    洪老虎苦笑道:“我妈他才不管呢,我爸就那样爱较真。”

    “我爸正好相反,喜欢下象棋,但水平差又不服输,谁也劝不了。”老胜道。

    我们这头正说着,那边的俩老头的战事升级了,老胜的老爹吼道:“臭老头!我儿子都给你们家了,你让我一步棋都不行?!”

    洪老虎的老爹道:“什么叫你儿子给了我们家了,那我女儿生的孩子,你愿意让孩子跟我们姓洪?!明明是你儿子骗走了我闺女,这也就算了,下个棋你都耍赖,你人品也太差了吧!”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洪老虎和老胜满头黑线,正想过去劝劝,洪老虎的母亲和老胜的母亲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张纸,两个大妈头挨头的盯着纸看了一会,同时叫道:“老头子,别管你那破棋了,你们马上就要当爷爷当外公了!”

    “什么?结果出来了?!拿来我看看!”两个老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伸出手,地上的象棋根本就不管了。

    老胜一看检查结果出来了,两眼马上冒精光,兴奋的拉着洪老虎向那边跑去,一把从四位老人中抢过检查单,仔细的看了一眼,突然抱着洪老虎转起了圈,高兴得大喊大叫:“我要当爹了,哈哈,我要当爹了!”

    四位老人也欣喜异常,眉开眼笑,两个老头更是肩勾着肩,亲得像一对老兄弟一般,浑然忘了刚才还因为一步棋而吵得面红耳赤。

    看着远处的老胜一家人,我突然很羡慕,想到了雾儿,想到了严芳,但是我却不能同时将她们带到阳光下,这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

    第一百九十节 暴雨之前

    老胜和洪老虎都是独生子女,如今洪老虎怀了孩子立即被四个老头老太当宝一样围在了正中,说说笑笑的给洪老虎讲解怀孕的注意事项,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大堆,洪老虎和老胜只有点头的份,最后四个老头老太和老胜才拥着洪老虎去了妇产科咨询。

    我和老胜当年都因为情伤而漂泊在这座城市,自从遇上那一天开始我们便成了兄弟,这些年在这座并不算温暖的城市彼此照顾着、安慰着,放纵堕落着,一起哭过这也一起笑过,一起泡妞,一起醉倒在马路边,一起打架。有相当一段时,我都在想我和老胜毫无目标没有理想的过活着,会不会就这样孤独终老,或者醉死在街头。

    人生如一条未知的路,谁也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我们会遇上谁,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曾经老胜对我说,幸福就像一杯喝下肚子的啤酒,一泡尿便撒没了。幸福也许真的就像一杯啤酒,喝下去后也许终究会化成一泡尿,被我们抛洒进便池,但是喝啤酒时人却是爽快的,哪怕那杯啤酒最后还是得变成一泡尿,但,我们至少都爽过,不会有后悔。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遇上了太多的人,我和老胜也被这些遇上的人和事慢慢的改变了,如今老胜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遇上了那个能给他带来幸福的洪老虎,以前的那些坎坷便都值了,只是,我真心的希望老胜如今喝下肚子的不是一杯啤酒,而是有着浓香的二锅头,醉死在他和洪老虎的幸福里。

    老胜带着欢喜的一家向妇产科走去,那些英俊的脸庞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再也看不到他那已成为习惯的猥琐,而我的如今的狼狈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我羡慕老胜。

    老胜一家消失在过道的转角处,我笑了笑,出了医院打车回家。刚回到小区时,一个老家的电话号码打进了我的手机。

    如今在老家我没有几个朋友,出来的久了,那些曾经的朋友已经把我忘了,而我又何曾不是不记得他们了。其实想想,以前在老家的那些朋友根本算不得朋友,喝酒吃肉时称兄道弟,等你失意时你想找他们便再也找不到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君琪被叛我时,他们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似乎我看不住自己的女人,成了他们眼中最好笑的笑话。

    所以,老家大多朋友已经没有联系的意义了。

    “喂,哪位?”我用家乡的方言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是我,八毛!”

    “是你啊八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笑着问道。

    “呵呵,上次去深圳还得多亏了你,上回你回来也没怎么招待你,我就想问问,你啥时候再回来。”八毛道。

    “哦,过十来天便回吧,有事吗?”我道。

    “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呵呵。”八毛的笑声没有以前的爽朗,多了一丝疲惫,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真没啥事?八毛,我知道你很少给我打电话,即便那次你在深圳睡大街也没想过联系我……八毛,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还不了解你?你有啥事就直说,我知道你没有到没办法的地步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我道。

    “那个……那个……你看,事是有点,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八毛吞吞吐吐的说道。

    “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见外了不是。”我道。

    “呵呵,小寒,上次在深圳借你的那几百块也没还,真不好意思啊,我有钱了一定还你。”八毛道。

    我和八毛一起长大,虽然我出来了很多年,但他的性格我是非常了解的,说话也绝不是这么拐弯抹角,今天却和我绕圈圈,我立马不爽了,道:“你小子有话就直说,都当爹的人了,还给我拐来拐去,别拿上次那几百块来说事,爷们的,爽快一点!”

    “唉。”八毛叹了一口气道:“小寒,我知道你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可我也真是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钱,你放心,我有钱了马上还你!”

    我道:“要多少?”

    “这个……五万!”八毛似乎咬着牙说道。

    “五万?!你借这么多钱做什么?!”我一惊,问道。

    “没……没做什么……如果你手头紧,那借三万吧,如果没有,就算了吧,呵呵。”八毛不自然的笑道。

    “五万我有,但你借这么多钱做什么呢?盖房子?”我知道八毛不会轻易求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借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五万,除了盖房子,我真想不出他怎么需要那么多钱。

    “不是盖房,你有就借给我吧,只要过二年山上的果树挂了果,我就还你。”八毛道。

    “不是盖房你借这么多,家里出什么事了?”我继续问道。

    八毛沉默了一下,道:“小寒,你信我不?如果信我,就别问了,你有就借给我。”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我道:“你借钱总有你的原因,你把帐号发给我,我马上打给你。”

    “谢谢小寒,回来我请你喝酒!”八毛笑了,笑声依然疲惫。

    “是兄弟就别说谢。”我笑道。

    八毛挂了电话,随即一个银行帐号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转身出了小区,在街对面药铺旁的at机上转给了八毛五万块钱,随后给他发了条短信告诉他钱过去了后,便往小区走,还没过完马路,八毛的短信便回短信说,钱收到了。

    “这么快?不会是八毛这小子等在银行里的吧?”我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也不再多想,收了手机向小区跑去。

    刚上二楼的楼道就看见一个黑色的朔料袋放在我家的门口,我走过去踢了一脚,骂道:“谁td这么没公德心,把垃圾放在老子的家门口!”

    骂声刚落,黑色的朔料袋里却滚出几个牛皮纸包裹,我疑惑的捡起其中一包看了看,却是一包中药。

    “天寒,你回来了?刚才在骂谁呢?”花儿提着些瓜果蔬菜从楼梯上来,看着我拿着一个塑料袋嘀嘀咕咕的,快步走过来问道。

    “哦,有人放了一包中药在家门口。”我道。

    “中药?谁放的?我刚出去二十分钟,没看见谁来过啊。”花儿疑惑的说道。

    “呵,可能是妮子吧。”我笑了笑,道。

    “小妮?她怎么会给你送中药??”花儿奇怪的问道:“说起来,我都有好久没看到小妮了,也不知道她在厂里打工累不累。”

    “妮子很好。哦,对了,你怎么出去买菜了,家里没有了吗?你找到得菜市场?”我差点说漏了嘴,连忙叉开话题,如果老说中药的事,没准哪天花儿和妮子打电话时不会提起,万一妮子给说了我的病,那么老胜就得知道,老胜知道了,那离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不远了。

    “你不记得了啊,上次怡馨姐带我去过啊。家里没多少菜了,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出去买点菜。”花儿道。

    “呵呵,你看我,让你住在这里,又让你做家务,又让你出去买菜,连生活费也没给你……”我说着便去掏钱包。

    花儿笑道:“天寒哥,你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住在这里还多亏你和怡馨姐,做做家务是应该的。前些日子跟着胜哥到处跑,胜哥分了我二万多块呢,说是做生意分成的,我一分钱没出,就有钱分,真不好意思,但胜哥非要给我,我就收了。”

    我笑道:“那是老胜应当给你的,你跟着他出去收山货,也算是合伙人,哪能不分钱给你。好了,快开门吧,我们也不能总站在家门口说话不是。”

    “哦、哦,我马上开门。”花儿连忙掏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道:“刚才我碰到怡馨姐了,我问她这几天怎么不回家,怡馨姐说,她暂时不回来住。你和怡馨姐到底怎么了?”

    “你碰到怡馨了?你在哪碰到她的?她和你说什么了?”我连忙问道。

    “在菜市场啊。”花儿道:“怡馨姐说,让你思过几个月。我问她你们怎么了,她又不说。”

    “哦。没什么,呵呵。”我苦笑了下:“过段时间,我去找找她。”

    进了客厅,花儿把瓜果放进冰箱后又拿了些苹果去厨房洗了,我把一大袋的中药扔在客厅的桌子上,叹了口气,也回房换衣服了。

    妮子这丫头还是挺关心人的,只是还生着气,不用想就知道这丫头怕我没中药了,又不肯见我,所以便悄悄的把中药拿过来放在门口。只是不知道,这丫头生我的气,是在替曾怡馨生气还是自己生气。

    中午被雨将全身淋得湿透了,然后又被太阳直接给烤干了,这一寒一热下来居然的点发烧,头也隐隐作疼,翻了翻床头的抽屉没有找到一片感冒药,索性从肝病止痛药的药瓶里倒出几粒吃了,连着肝疼和头疼一起治了。

    “天寒哥,我煲了莲子粥,你要不要吃点。”花儿敲着房门问道。

    “好的,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花儿不问还好,一问,我肚子便咕咕的叫,这才想起中午起床后什么也没吃。

    我换了身衣服出了房间,花儿已经把粥乘好入在桌子上了,见我出来,花儿却转身进了我的房间,将我刚换下来的衣服抱了出来。

    “花儿,你做什么,你不喝粥?”我问道。

    “这粥是我中午就煲好了的,我早就吃过了,这些特意给你留的。”花儿笑道:“我去帮你把衣服洗了。”

    我喝了口粥道:“不用,放在哪等我自己来吧。”

    花儿道:“还是我来洗吧,我爸说,男人哪有自己洗衣服的。”

    我汗了一下,道:“小张以后有福了,有这么个贤惠的媳妇。”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平静了,花儿像个保姆一样照顾着我的起居,不但家务全包了,中药也替我煎好了,这两天的日子看似平静,其实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给雾儿打电话倒是次说几句情话,但她很忙,也没空见上一见。给晴子打电话直接就挂掉我的,看来这回真生气了。严芳那里倒也平静,打过几个电话过去,听说话的口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