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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是捡来的第59部分阅读

   曾怡馨走近床前,轻轻的拉着我的手,回头对父亲道:“我不累,我在这照顾着。伯父你和妮子先回酒店休息吧,我在守着就好。”

    “怡馨,这几天辛苦你了,听爸的话,和妮子回去休息。”我轻声对曾怡馨道。

    曾怡馨固执的摇摇头,道:“我不守着你,我不放心。再说,伯父一个人在这里怎么行,伯母也需要照顾。就让妮子先回酒店吧。”

    “我不回!我也要守着天寒哥。”妮子也摇着头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都回去吧,好吗?”我叹了口气道。

    曾怡馨不说话,妮子光只是摇头,父亲道:“闺女们都回去睡一觉吧,你们要是累坏了,反而更麻烦,我一个老头子怎么照顾得来,听大叔的话,小寒冷我守着,你们都回去!”

    “听话,和妮子回去休息一会,爸说的没错,你们要都累坏了,就真没人照顾我了。”我轻抚着曾怡馨的手道。

    “都回去休息吧,你们都几天几没睡了,这有我看着,寒哥和伯母我都能照顾得过来。”小李从外面大步走进病房道。

    最终曾怡馨和妮子被我和小李劝了回去,父亲却是怎么也不肯离开,说母亲刚刚睡着,要等母亲醒来就告诉她我没事了。

    父亲交待小李有什么事就去隔壁叫他,小李拍着胸口答应着,说有他在保准没事,父亲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向隔壁母亲的病房走去。

    看着父亲疲惫的身影,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酸楚,父亲母亲苦了一辈子,现在本应是享受天伦的时候,而我却还得让他们担心着,照顾着。

    “寒哥,别想太多,好好养病,会好起来的。”小李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我的病前,笑道。

    “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我苦笑道。

    “寒哥,小姐给老爷打过电话了,过几天老爷会和唐教授亲自过来。”小李道。

    “天寒,你终于醒了。”正和小李说着话,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背上背着一个蛇皮袋的八毛从病房外伸进来个脑袋,叫道。

    “八毛你怎么来了?”我讶然的问道。

    “你生病了我能不来么?”八毛走进病房,将保温盒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将盒子打开,道:“这是鸡汤,来趁热喝了。”

    “八毛,你自己也不太宽裕,来看看我来就好了,买什么鸡汤,城里的东西贵着呢。”我道。

    八毛憨笑道:“哪啊,城里买的鸡汤哪能比得上我自家养鸡煮的汤?”

    小李凑过去看了看,惊讶的问道:“兄弟,你这是从家里来?这来一趟二百公里,你这鸡汤还这么滚烫,你用的啥保温盒?”

    八毛咧开嘴笑道:“不是,我在医院对面的公路旁煮的,刚煮出来的能不热么。”

    “你不是带着一只活鸡坐了二百公里的车,然后在医院对面的马上路上杀了就地煮的汤吧?”小李惊讶的问道。

    “对啊,兄弟你还真猜对了。”八毛笑道:“我估摸着,城里饭店的东西不但贵,而且肯定不是土鸡汤,我本来想在家煮好了拿来的,但这么远过来,鸡汤肯定坏了,于是我就这么招了。狗日的,我就在马路上煮自家的鸡,有人过来赶了我三回,我又不是偷的,用得着么!”

    “那你用什么煮的?”小李抹了下额头的汗,继续问道。

    “当然是锅了,我这不随身带着么!”八毛拍拍背上被着的那个分不清色彩的蛇皮袋道。

    小李顿时无语了,而我却很是感动,道:“兄长辛苦你了。”

    “这有啥,改明天我去水库里摸几只王八给你补一补!”八毛笑道。

    第二百一十五节 215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医院里躺着,曾怡馨和妮子、母亲轮流照顾着我,受刺激病倒的母亲在我醒来的当天知道我醒了后,身体便好了大半,在父亲的搀扶下从隔壁病房过来看我。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虽然知道我得的是不治之症,但她在我面前却始终没有哭过,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反复不停的对我说,这是小病,养养就能好了。

    虽然母亲极力掩饰着自己的难过,但我仍能从她的眼晴看到她藏在最深处的痛。

    “妈,别告诉明明我生病了,他马上就要高考了。”我轻声对母亲道。

    “我知道,我不说。儿啊,你别怕,会好的。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差,村里人都说你养不过十八岁,可转眼你就二十八了,信天信地不如信自己,知道吗?”母亲枯瘦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很用力。

    “妈,我会好起来的,你别担心。”我轻声应道:“妈,你和爸先回家里去吧,家里也要照应,这儿有怡馨和妮子陪着就行了。”

    “那不行,家里让你爸先回去!”母亲坚持着,任凭我和曾怡馨怎么劝,终是不肯回去,而家里总得要个人照应着,最终父亲一个人回了家。

    那天父亲和曾怡馨被主治医生叫去办公室,医生和他们说了些什么,曾怡馨始终不说。其实我知道,医生无非是说我的病已经很严重之类什么的。

    我很不喜欢医院,我想除了医生护士外,平常人没有人会喜欢来医院,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在医院里住着,而且,这一住不知道出院会是什么时候,也许有可能不能站着出去也未可知。

    虽然曾怡馨对我闭口不提我的病情,我也知道我的病真的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医生开始安排我化疗,每五天一个周期。

    化疗的痛苦一般人很难体会,每次化疗后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呕吐能让人有种能把肠子吐出来的冲动,曾怡馨和妮子每次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样子,都心疼得要命,母亲更是经常偷偷的抹着眼泪,我只能让我自己坚强一些,尽量不在她们面前表现得难受,可是,药物的自然反应和副作用却不会有半点怜悯。

    “怡馨,去买把剪刀帮我把头发剪了吧,顺便买个镜子,我看看自己光头到底有我帅。”在一个午后,母亲和妮子出去给我买换洗的衣物去了,我对单独留在病房的曾怡馨笑道。

    “嗯,老公光头肯定也很帅。”曾怡馨在我的脸上亲了亲:“等妮子和伯母回来,我就去给我买。”

    “听你这么一说,我点迫不及待了,你现在就去吧。”我捏了捏曾怡馨的脸蛋笑道。

    “这么急做什么,等会好不好。”曾怡馨道。

    “不好,你现在就去!”我如孩子一样撒起娇来,拉着曾怡馨的手晃着,道:“好不好,好不好!”

    曾怡馨被我磨得没办法,叹了口气,交待我要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能乱跑。我笑着在她的脸上用力亲了下,满口后答应后,曾怡馨才无奈的出了病房。

    看着曾怡馨出了病房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和三毛的发型一样的几根稀拉的头发,无力的苦笑着。二个周期的化疗下来,除了身体上的痛苦,原来浓密的头发也已经快掉光了,只剩一小撮还在死守着那最后的阵地,想来再有一次化疗,它们也得全部阵亡了。

    “医生,你和我明说吧,我这病能治到什么程度。”我坐在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对医生问道。

    “你的家属呢?你怎么跑这来了?”医生惊讶的看着我。

    “呵呵,没事,你就和我明说吧。我是患者,应该是最有权利知道自己病情的人。”我道。

    医生看了看我道:“你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

    “这个我知道,我想听点实际的!”我道。

    “嗯,目前来看,你已经不适合肿瘤摘除,化疗虽然能将肿瘤控制住但副作用很大,你的身体很难受得起长期化疗,而且化疗并不能将你体内的癌细胞全部杀死,从这两天的情况看,癌细胞还有继续扩散的迹像……”医生郑重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病治不好了是吧。”我道。

    医生道:“这个你也别太灰心,关键还是要你自己有信心,虽然你到了晚期有治疗有些困难,但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保持好的心情,能将病情放缓。”

    “呵呵,病情放缓也只不过多活几个月,多受几个朋的罪而已。”我苦笑道。

    “你也不要太悲观了。我和一些专家对你病情会诊过了,还有一种办法或许能治好,但是成功率不是很高,存在极大的风险,那就是换肝。可是目前,我们医院还做不了这种手术,如果你的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建议你转院治疗。”医生道:“我已经和你的妻子和妹妹说过了,她们也同意转院。”

    “谢谢你医生。”我点头道:“如果不转院的话,我能回家休养吗?”

    医生想了想道:“也可以,带着药回去,尽量放宽心态按时吃药,好好和家里人过一些日子吧。”

    “谢谢。”我笑了笑,医生可能以为我付不起转院以及肝移值的费用,也就只能这样安慰我了。其实,我不是怕转院肝移值花多少钱,而是怕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只是想能多和自己的亲人、爱人安静的多呆一段日子。

    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我没有回病房,而是去了医院的楼顶坐在楼顶的护栏上发呆,渐渐西斜的夕阳从天边散射过来的光芒,照射在我的病号服上反射着柔柔的光,我极目向南方眺望着,我的那些女人,我的孩子在深圳还好吗?

    “我的孩子们,爸爸不能亲手抱抱你们了,你们会怪爸爸吗?”我低声喃喃自语着,我不知道雾儿、晴子、严芳是否还在恨着我,自从一个月前老胜打电话来说,她们有可能会来桂林找我。虽然我没脸再见她们,但我心里一直期盼着,盼着能再见见她们,或许这是我最后的一个愿望。漫长的一个月过去了,她们依然没有如我的期盼那样出现,也曾打过电话给老胜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试探着问了问,但老胜说,他也不知道,他已经和她们联系不上了。

    “如果你就这样跳下去死了,你就再也没机会亲手抱抱你的孩子了。”身后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第二百一六节 216

    我慢慢的转过头,夕阳的余辉晃住了我的眼睛,雾儿就像尊圣女一般站在夕阳的余辉下。

    “雾儿……”我喃喃的叫了一声,叹了口气道:“难道我的病已经到了能让人产生幻听和幻影的地步了吗?雾儿,如果你真的能出现在身边多好。”

    “天寒,这不是你的幻觉……”雾儿从夕阳的余辉中慢慢的向我走来,将一只手伸到我的面前,柔声道:“天寒,是我,我来了。把手给我,好吗?”

    我看着眼前的雾儿,怯怯的伸出自己的手,在确碰到她的手的那一刹那,那种从她手上传递过来的温润,显得梦幻而又真。

    “雾儿!雾儿!真的是你吗?!”我激动的叫道,疲惫的身体似乎瞬间焕发了无尽的生机,浑身充满了力量,从护栏上一跃而下将雾儿紧紧的拥在怀里。

    “雾儿,你原谅我了吗?雾儿……”我流着泪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连你和孩子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对不起天寒,在你生病的日子我却不在你身边,还对你不管不顾,是雾儿不好……”雾儿趴在我怀里哭着说道。

    “天寒。”又一声柔柔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晴子慢慢的从楼道口处走了上来。

    “晴子!”我惊讶的看着晴子从楼道口慢慢的身我走近,几乎又以为这是在做梦,那种感觉很不真实。

    “是我。”晴子对我柔柔的笑着。

    “你发什么傻,去啊。”雾儿推了推我。

    我再次惊讶了,回头看着一脸柔笑的雾儿,确定她说的不是反话。

    “你别这么看着我,晴子也不容易,都是女人,我能理解。”雾儿叹了口气轻声道。

    “晴子……”即然雾儿没有什么意见,我自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怀抱,朝晴子张开了双手。

    晴子笑着走到我的身前,扬起手一巴掌括在我的脸上,这一巴掌晴子应该使出了她全部的力量,差点将我扇到在地。

    “晴子!你怎么打天寒!他现在经不住打啊。”雾儿呼一声,连忙将我扶住。

    “雾儿姐,你让开,我就要打!打死他这个没良心的!”晴子冷着一张脸,道:“枉我们对他这么好,生这么重的病也不告诉我们,他眼里到底有我们吗!还是他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

    “对不起,晴子,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难过,让你们担心……”我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道。

    晴子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哇”的一声哭着扑进我的怀里,小手不停的拍着我的胸膛:“你个没良心的,你不告诉我们,我们就不担心了吗?!没良心的家伙,我打死你!”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抱着晴子,另一手抱过雾儿,泪流满面。我想,晴子和雾儿能同时出现在这里,且并不像从前一样见面如仇敌般的敌对,而如姐妹一般融洽,多半也是因为我的病的原因。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能再见她们一面,就足够了。

    “呼,总算救下来了,不然我们医院得上新闻了。”这时几个医院的保安和几个医生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一个保安走到我身前,抹了把汗道:“兄弟,生病了要配合医生治啊,千万别想不开啊,就是想不开,你也回家再去那啥,千万别在这里……”

    “你怎么说话的呢!”晴子柳眉一竖,怒道。

    一个男医生连忙拉了一把保安,赔笑道:“您别生气,他不是那个意思。即然没事就您看,是不是先让病人回病病房?这楼顶风大。吹久了对病人身体不好。”

    “这还像句人话话。”晴子哼了一声。

    我讶然的问道:“怎么?你们为以为我想自杀?”

    “难道不是?”不但雾儿、晴子这样问,连医生和那几个保安也异口同声的这样问。

    “我擦……我虽然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了,但还不至于用跳楼这么极端的方式来与这个世界说再见吧。”我抹了抹额头的汗,心想。

    “咳,我就是想上来透透气,怎么会自杀呢?”我道。

    “唉,你吓死人,你自己看看楼下。”雾儿指着楼下道。

    我伸头往护栏外一年,楼下居然聚集了很多人,全都抬着头往上看着,我说呢,我还纳闷,即便雾儿和晴子知道我在医院,但不可能知道我在住院部的楼顶啊,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呢?原来我坐在护栏上的举动吸引了大批看客,雾儿和晴子想不发现都难。

    “兄弟啊,你下次要透气就去院子里,千万别再上楼顶,这要是出了事摔死了,你的家属肯定得找我们医院的麻烦……”先前那个保安又开口道。

    “闭嘴,你才摔死呢!”雾儿和晴子异口同时的喝道。

    “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一个医生瞪了眼保安,对我们笑道:“呵呵,没事就好,快回病房吧,还是不要在这里呆得太久。你们也别怪保安说话太直,他说话经常不经过大脑的,不过他说的也对,万一出了事我们医院肯定要担责的,大家都不容易,你们多体谅下。”

    “还是这位帅哥会说话。”晴子嫣然一笑,道:“天寒,雾儿姐,我们下去吧。”

    雾儿和晴子一左一右的扶着我向楼梯口走去,刚进去楼道时却突然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站在楼道口,她静静的看着我,眼里却杂着一丝丝怯意和歉愧,泪水在她的黑框眼境后面的脸上直流而下,滴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晴子和雾儿松开了挽着我胳膊的手,两个对望了一眼后,将目光看向了我,没有任何表示,也依如眼前的女人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张开双手,轻声唤道:“芳芳,你来了。”

    严芳听到我叫她,泪水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过她那精致的脸庞,她如一尊望夫石一般站在我的面前,不会动,会动的只有她不停落下的泪。

    “芳芳。”我轻声叫着,轻轻的将她抱入怀里。

    “天寒,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那样对你……”严芳嚎啕大哭着。

    “不要说对不起,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是我对不起你们……都过去了。现在能看到你们,我就很知足了。”我轻声道。

    这些女人之中,我伤得最重的可能便是严芳,不论她曾经对我做过些什么,我都不会去怪她,我只会怪我自己,因为我的滥情才造就了这么多的伤害。

    严芳趴在我怀里哭了好一阵后,才停止了哭泣,雾儿和晴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并不说什么,三个女人相拥着我下了楼。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躺在病房的病床上,看着围坐在我床沿的三个女人问道。

    “是我告诉她们的。”曾怡馨从病房外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雾儿点点头道:“是的,是曾小姐打电话告诉我们你在这里的,当时我们已经到桂林了,刚好接到她的电话说你在这里,我们便直接过来了。”

    “怡馨……”我回过头看着曾怡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曾怡馨苦笑了下,道:“都这样了,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