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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驴你好,秃驴再见!第1部分阅读

    备注:

    腹黑医生攻x白痴炸毛受

    欢乐向,吐槽调戏为主,无虐。he。

    一个二货因为掉了一撮毛遇到了一个毒舌又宠他的真命天子的故事

    大家不要被这个题目所误导,真的不是中年光头大叔搞基文,保证出场人物美型度满意率在100以上

    ☆、梦蛇

    好热,好闷,好,好紧……

    柏岩在睡梦中,难受地扭动着,右手不自觉解开了睡衣胸口的扣子,露出胸前一大片蜜色的皮肤。

    一条手臂粗的大蛇在地板上蜿蜒,悄无声息地游上床,把他从脚至头缠得紧紧的,散发着腥臭味道的大嘴离头越来越近,鲜红的蛇信卷曲着,徐徐掠过他的胸口,脖颈,突然蛇颈发力,蛇头猛地一抬,尖牙迅速咬上了他的头顶……

    “啊啊啊啊啊……”

    他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背上被冷汗打湿了一片。

    借着月光慌忙打量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蛇。

    确认自己安全了之后,柏岩揣着粗气抚摸着胸口,努力想恢复平静。手脚瘫软有些脱力,他把手撑在枕头上想靠着墙斜躺下来,忽然间摸到了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有些扎手,而且还是很大一片——

    心一惊,柏岩打开床头的台灯,努力想看清楚枕头上的东西。

    头发!枕头上落满了头发!满满一大把!都是头发!

    “啊啊啊啊啊……”

    尖叫再次响彻夜空。

    柏岩尖叫之后冷静了三秒钟。

    他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酸麻的痛感证明了他并不是在经历《盗梦空间》里的梦中梦。这房间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床单枕套是今天刚换的,睡前自己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也就是说,这些头发都是他自己的——都是从他的头上掉下来的!

    柏岩疯了。

    深知外表出众对工作生活都有利,俊俏的长相和健康的头发都是老天给他的优厚资本,他也自觉要将其好好保护,好让这些资本维持的时间更长些。他肤色白皙,轮廓分明,健康亮泽的发丝和修剪得当的发型更为他加分不少,让他显得阳光又有活力。

    但此刻,他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发丝,那么黑漆漆滑溜溜的一大片,正无辜地躺在他的枕头上,沉默宣告与主人已脱离关系。

    居然掉了这么多……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掉法啊!

    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心情沉重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手间照镜子。

    对着镜子拨开头发,果然,他看到了一块圆形的,寸毛不生的雪白头皮掩藏在黑色的发丝之下,不偏不倚,正在头顶的位置,比硬币略大。

    他秃了。

    柏岩,男,26岁,银行经理,单身,今天秃头了。

    他年纪轻轻,上个月刚刚升职,上司对他颇为欣赏,与同事相处融洽,他深知这些欣赏与融洽之中,自己讨巧的长相占了多大比例。现在一夜之间头发秃掉这么大一块,现在头顶的头发还能勉强遮住裸|露的头皮,但天知道还会不会继续掉,要是全秃了怎么办?

    柏岩再三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秃头的噩耗像黑雾一般倔强地萦绕在他头顶,还不时往下泼洒一点小雨滴,淋湿他脆弱的心灵。

    眼神涣散地坐在马桶上,他努力强迫自己认真面对这个问题。幸好自己是抗击打型体质,很快便恢复了思考能力。

    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他在大脑开始工作之后的发出的第一个指令。在银行工作是很讲究仪容的。跟领导说话或是见客户的时候一低头露出一块头皮,难堪不说,可能还危及月末奖金。

    那目前怎么解决秃头的问题?戴帽子?不行,工作时不能戴帽子。假发?起了风就麻烦了,再说一时上哪儿去弄假发?

    再三权衡之后,他决定休两天年假,先去医院,搞清楚秃头的原因。

    柏岩是个行动力很强并且凡事喜欢往前看的人,虽然秃头带来的打击很大,但已经决定接下来怎么做,就得马上执行。

    从马桶上站起来,他回到床上,强忍着内心的悲伤收拾起枕头上的头发,尽数丢进垃圾桶之后,又恋恋不舍地凝视许久,终于又伸手捞出来一绺装进一个小锦袋里,准备留作纪念。

    收拾停当,倦意袭来时,他抵挡不住,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货出场了,快跟大大们打个招呼!按头。

    ☆、“医生,我掉毛。”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一觉之后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柏岩重重呼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怕,勇敢面对,困难是弹簧,你弱他就强!

    饶是如此,洗漱的时候还是没敢仔细照镜子,匆匆刷完牙抹把脸,逃也似地离开了洗手间。

    给领导打了电话请假之后,柏岩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选择了本市第一医院的的脱发专科。

    柏岩戴了棒球帽出门。虽然秃了的那块头皮不拨开头发看不见,但他心虚,总想遮挡什么。为了整体造型上不显得突兀,他全身都穿得很休闲,连帽卫衣,棉质运动裤加帆布鞋,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柏岩从小身体健康,很少来医院,基本没有一个人看过病。到了医院,挂了专家号,焦急又忐忑的候诊之后,他走进诊室,见到了一袭白大褂,戴着眼镜,坐在桌子前的主治医生江靳。

    咦,医生长得挺帅的嘛。柏岩啧啧感叹了一把。还以为专家都是老头子呢,这位看上去不到30岁,肩膀宽宽的,白大褂被他穿得特别挺,眉毛浓黑,鼻梁高挺,配上瘦削的脸型和白皙的肤色,简直像台湾言情小说封面上的美男。

    医生还有着一头修剪细致,茂密结实的黑色短发——那下面自然是没有秃头。

    想到这里,柏岩脆弱的小心脏又开始抽痛。他默默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捂住了心口。

    柏岩激烈的情绪变化都写在脸上,江靳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坐姿,侧了□,问柏岩:“哪儿不舒服?”

    “医生,我掉毛。”他小心地回避着“秃头”这个杀伤力强大的词语。

    噗——江靳一口老血喷出来,掉毛?你是吃多了盐的狗狗吗?

    眼前这个人没有一丝开玩笑的表情,紧蹙的眉头还显示出几分认真和焦虑,仿佛“掉毛”这个词是他斟酌良久的结果。他默默在心里把这个病人划到“智商偏低”那一类,又问道:“是哪种情况?均匀地掉还是只有一块头皮掉?”

    “只掉一块。”

    “哪儿?头伸过来我看看。”

    柏岩乖乖把头凑到江靳跟前,拨开头顶的一片头发,把秃掉的一块指给江靳看:“喏,这里。”

    江靳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站起来,附身去检查柏岩的头皮,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发根,柏岩不自觉战栗了一下。

    江医生身上没有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而是散发着干净清爽的橡木香气,嗯,是ck free,很衬他的气质……

    “毛囊没有损伤,也没有炎症,是斑秃。”正当心猿意马的时候,江靳已经诊断出了结果。他脱下手套,开始在病历上奋笔疾书。

    “啊?”思绪突然被打断,柏岩有些反应不过来,表情不自觉带了点天然呆。

    果然智商偏低。江靳在心里又把柏岩嘲笑了一番,然后向他解释道:“斑秃,也就是常说的‘鬼剃头’,突发的局限性斑片状脱发病症,你家没有这方面的遗传吧?”

    “没有。”柏岩全家人的头发都无比健康,爷爷80岁了头发尚未全白,强韧茂密。

    “那应该是寻常型的。压力大,生活不规律,内分泌失调导致的。还好,不算严重。”江靳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

    “不算严重?”柏岩瞪大眼睛,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我可是秃头了也!

    “嗯,面积不大,目前来看也没有扩大的趋势,6个月之内会自动长出来。不过还是会给你开一些调理的药物,促进头发生长。”

    6个月……柏岩瘫在椅子上。要顶着秃头过6个月……公司……同事……我的天……

    他沮丧的气场太强大,江靳也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笑了笑,安慰似地说道:“你头发挺浓密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我就是怕不小心……”柏岩犹豫地说。

    “那你去剃个光头,就万无一失了。”这小子看上去挺无脑的,江靳心中不知为何起了调戏一下他的想法。

    果然,听他这么一说,柏岩痛苦地捂住脸把头扭向一边。

    “同学,年纪轻轻不要这么在意外表,像你这个年纪应该更注重内在修养。”调戏得手的江靳心情很愉快,开始按照病历封面上的患者资料填写处方单。柏岩,听上去挺元气的名字,怎么本人那么二呢?

    “你才是同学你全家都是同学!我已经26岁了!哼!”柏岩把表情从惆怅换到愤怒,这样一来他的五官全部扭曲到一起,在他脸上形成了“弱智”两个字。

    “抱歉我刚看到病历。”江靳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安静,“发脾气会导致脱发情况加重,建议你稍微控制一下情绪。”

    柏岩果然坐直了没有再说话。江靳低头继续写起处方单,诊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照这个处方去划价,取药,待会回来我告诉你药怎么用。”江靳把处方推到柏岩面前。

    柏岩伸手拿起处方,被上面那一行行扭曲过度的字体深深折服了。

    “那不是写给你看的……药房的护士能看懂。”看出他的茫然,江靳耐心地解释道。一定是因为他太白痴,家人才不敢放他一个人出来看病,今天是第一次吧,医者父母心,我们要理解……那处方上应该再写点儿针对神经的药物?

    “哦……”听了江靳的话,柏岩拿着处方走出了诊室。看着他的背影,江靳不知为何又喊了一句:“划价窗口出门右拐!”

    这本来只是一句极为普通的叮嘱,可在柏岩看来,却像是一块巨石落入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大浪。

    “真当我是白痴吗?!”柏岩转过头大声吼了一句。

    本来因为秃头的事情心情就很低落,又被帅气的江医生看低了年龄,藐视了智商,只觉得胸中一股愤懑之气喷薄而出,不吐不快。

    可这气生得莫名奇妙,不管怎么看,都是他在无端发脾气。

    但江靳没有生气。他透过眼镜,就那么直直顶着柏岩,瞬间将那双眼中的怒火扑灭了。

    柏岩垂头丧气地走了。

    再进来时,他手中拿了一堆药,有医院自制的,也有厂家生产的。他把药放在江靳的桌上,等江靳发话。

    江靳正在为另外的病人诊断,见他进来,便停下来,也没说什么,清点了一下药物,然后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在上面仔细写着,写好后递给柏岩。

    柏岩接过来,纸上是端正清隽的楷书,每种药的用法和用量,写得详细清楚,包括水剂用什么工具涂,片剂和胶囊是饭前还是饭后吃。

    “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按时用药,注意作息规律。这些是一个月的药量,一个月之后,来找我复诊。”

    江靳语气平静,说完之后,再没有看他,继续给面前的病人看病。

    “谢谢……”柏岩觉得喉咙有点发紧,“江医生再见。”

    “嗯。”

    柏岩走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二货和黑黑的初遇基本上是比较囧的。以后还会更囧……囧……

    ☆、夜蒲小王子

    接连半个月,柏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

    出门前要仔细用头发把脱发的头皮遮盖好;随身携带小镜子不时整理一下头发摆放的方向;时刻注意不站在风扇底下;尴尬的时候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挠头……他害怕同事发现自己头顶的“小秘密”,几乎不敢跟他们接触太多,一下班就找个借口溜回家,生怕和同事走在路上一不小心被一阵风吹开发帘。现出秃掉的头皮来。

    江靳开的药一直有在遵循医嘱按时使用,但效果好像不是很明显,头发没有冒茬的迹象,连一点点柔软的小毛毛都没长出来。反倒那片头皮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久了,变黑了不少。

    每怀着期待照一次镜子,就收获多一次失望。柏岩觉得很伤心,很伤心。

    为抛弃他而去的头发,也为江医生最后淡漠的眼神。

    他那天心情不好,转回去对他吼,但江医生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气撒得简直莫名奇妙。回头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自己不对。

    江医生有理由生气是真的,可他不是用杀必死光线秒杀自己了嘛,干嘛还那么冷漠?是余怒未消吗?

    可他后来写给自己的那张用药说明……怕自己看不清,字写得格外整齐清楚,药的用法用量又写得那么仔细,又完全不像是在生自己气的样子。

    是医生的职业操守吗?还是说,他其实并没有生气?

    柏岩烦躁地扯□上的浴巾,走到床前狠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上班时,要整天面对那些凶狠势利的客户大妈、满脸油光,不停在自己臀|部瞄来瞄去的客户大叔,应付处理不完的投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伸出来摸自己一把的咸猪手,下班后,要操心自己尚未萌芽的头发,操心之后复诊的结果……

    心好累啊!

    而且!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门high了!每天下班宅在家里就只是看碟、百~万\小!说,枯燥的宅居生活对一个健全青年的身心,已经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想当年一个月30天有20天晚上都在外面玩,同事还送了他一个外号,“夜蒲小王子”。

    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哥的传说了吧……

    好想去泡吧,好想畅快地喝酒,好想蹦迪!

    可是,头发,头发……

    拿毛巾盖住脸,柏岩往后重重摔在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柏岩捞起手机看看来电,是大川。

    “干嘛呢?”大川问。

    “在家窝着呢,闷死了。”柏岩嘟囔着回答。

    “出来玩呗,南区新开了家酒吧。你喜欢的那种。”

    “我现在哪种都不喜欢。”

    “你真打算半年憋在家里不出来玩儿啊?”大川有点急了,“戴个帽子出来不就行了?”

    大川是柏岩最铁的哥们儿,两人从大学开始就在看片、逃课、作弊等事件中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感情。他们身为彼此最信任的朋友,知道对方的想法和爱好,相互不隐瞒。就连秃头这件最丢脸的事情,柏岩都只告诉了大川。

    “哎,算了,要是不小心有什么艳遇,上了床还不得摘帽子,扫兴。”柏岩说得脸都不红一下。

    “就知道你理由多,你这个呆不住的性子,老这么憋着不憋坏了啊!给我下来,我在楼下等着你呢!”大川的声音透着兴奋。

    柏岩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来,跑到窗边一看,果然,那辆熟悉的吉普就停在楼下,车灯一闪一闪的,大川正靠在车上打电话,大概是看到他站在窗边,还向他挥了挥手。

    柏岩不由得心里一热。

    什么是哥们儿?最饥渴难耐的时候带自己去泡吧的才是真哥们儿!

    对着电话吼了句“等我五分钟”,柏岩胡乱把头发吹干,利索地从衣柜里捞出衬衣针织开衫卡其裤穿上,又拿了顶呢帽戴在头上,跑到玄关那里蹬上鞋子,飞速跑下楼。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柏岩打开车窗,春天的晚风还是带点寒意,可他觉得吹在脸上很舒服,大川相当可靠的侧脸转头可见,半月来因为秃头产生的压抑情绪,纾解了一大半。

    柏岩想起,大川是第一个知道自己取向的人。

    柏岩喜欢男人,这一点他在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对女同学的内衣没有反应,却因为篮球队长结实的肌肉而脸红。一个人忐忑不安地上网、翻书、看av和gv比对之后,他确定,并接受了自己是gay这个事实。他天生比较擅长疏导自己,痛苦彷徨过后决定认命,但还是不敢向父母坦白。所以高考之后,他选择了离家很远的n市读大学和工作。

    大川是他最好的朋友,他觉得不应该隐瞒,于是在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也就是期末考试作弊被双双抓住,晚上两人一起在操场上抽烟喝闷酒的时候,他向大川坦白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