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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气艳压群芳第6部分阅读

    为什么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轻轻扣了扣门,将门拉了开来。

    第21章 诡异的兰花

    院子内练剑之人在陈筠开门前就收起了剑势,等到陈筠推门而入,看到院内的两人不由愣了下。

    一个侍卫服装的男子正反手持剑站在树下,而他的皇弟尧惜正淡漠地坐靠在栏杆上,手上拿着茶杯,看上去好不惬意。

    “皇兄,”尧惜目光波动了下,似乎略有意外,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稳稳当当、杯中无一丝水洒出。

    尧惜的礼仪规范、滴水不漏,一板一眼的,说不出有多恭敬,却也挑不出错来。

    “见过皇上,”侍卫服装的男子也跟着跪下。

    陈筠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尧惜排斥在外,不过也没多在意。

    尧惜这个人,让他有一种面对暗黑神殿那个土豪对手的感觉,虽然看不透,却止不住想糊他一脸打破他淡漠的冲动。

    挥挥手让他起来,陈筠走进,小鼻子动了动,诧异道:“你喝的是酒?”

    尧惜身上清冷无欲的气息太浓了,根本不似凡人,一般人很少会在他生人勿扰的气场下有想亲近他的念头。

    冷到了极致,淡漠到了极致,眼里是彻骨的冷漠无情,世间一切都好似入不了他的眼,孤傲绝世、无欲无求。

    陈筠脑子里冒出了一句话:唐古拉山上的冰莲花。

    他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宫女那么怕尧惜了,这小子眼里没有人,只有萝卜、青菜、大白菜!

    尧惜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抬眼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陈筠觉得他眼里明晃晃地表示着:装13的最高境界在此,还不快前来跪拜?

    额头的青筋跳了跳,陈筠接着道:“这么小就喝酒可不好。”小心将来哔——

    侍卫站到尧惜身后当背景板,存在感在尧惜的气场下进一步削弱。

    尧惜目光闪了闪,状似无意道:“皇兄怎会来此?”

    “想来就来了,”陈筠翻翻白眼,这个尧惜又在装傻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尧惜愣了下,沉默着往里走去。

    与尧惜相处很枯燥,他似乎吝啬于说出口的每一个字,烦闷到了极致,陈筠完全无法与他正常沟通,最终只能败兴而归。

    尧惜目送着陈筠离去,淡漠的眼底犹如一滩死水。

    陈筠暗暗撇嘴,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心塞。

    敖翔眯眼趴在陈筠肩上,目光在侍卫与尧惜之间来回观测,眼里若有所思。

    “敖粑粑,我们回去吧,”陈筠走在夕阳下的宫道上,时不时有宫女太监跪在地上,随意挥挥手让他们起来,心情因为尧惜而多了几分烦躁。

    夕阳的暗黄|色光彩铺洒在石阶上,昏暗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朦胧雾气,人影歪斜、树影斑驳,黑色的影子在地面掠过,天空中传来不知名鸟儿的嘶叫。

    不知不觉周围人都不见了,陈筠皱眉,转身看向自己的来时路,确实是这个方向没错呀,他并没有迷路。

    “兰花香?”陈筠深呼吸一下,顺着香气扑鼻而来的方向走去,微风拂过,香气更浓了。

    越往前走,走道边的杂草渐渐映入眼帘,荒无人烟的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枯枝歪树,杂草丛生,陈筠似乎感觉到了阵阵凉风从前面吹来。

    小白龙蓦然抬起脑袋,急喝道:“尧烨,停下!”

    陈筠脚步一顿,转头看突然飞起来的敖翔,“怎么了?”

    敖翔金色的竖瞳冷冷盯着一个方向,陈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好能够看到蛛网尘封、阴气森森的冷宫。

    冷宫前不知几时起种满了一地的兰花,风声起伏,卷起一片凄美的纯白。

    微风吹动,几片细小的花瓣蹭过陈筠的脸颊,片刻过后,脸颊边一片刺痛感袭来。

    陈筠抚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微微湿润,凑近一看,手指上竟沾了点点血迹!

    他脸颊被那些轻柔的花瓣划破了。

    陈筠皱眉,骑士的防御很高,而能够破防的兰花,想想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由于一直处在盾牌回血状态下,没多久脸上的伤口就凝固了。

    风似乎更大了,天空中的花瓣数量也随之增多,异样的气息传来,似乎有什么正在缓缓地酝酿着。

    “不能往回走,后面的石阶断了,”敖翔用法术给陈筠布下防护,冷冷看着那些花瓣,他哼声道:“雕虫小技不过尔耳。”

    “宫内有龙气笼罩,怎么还会有妖鬼作怪?”陈筠见天空不断四处飞舞的花瓣,站在原地不动,敖粑粑既然胸有成竹,他就不去添乱了。

    “作怪的也不一定是鬼怪,”敖翔正色道:“还有可能是仙人。”

    “仙人?”陈筠回味了一下这个词,看向昏暗的天空,云霄之上,还有神仙在俯瞰世间?

    “不过是一群寿元长一些的人类罢了,”敖翔不屑哼哼一声,张开了小巧的龙嘴,从陈筠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他诱人的小舌头。

    沉重的轰鸣声在天地间荡开,惊起飞鸟无数,恍若雷霆万钧、震耳欲聋!威武庄严的龙吟响彻云霄、万物因此而寂静,所有生灵在这一刻仿佛被掐住喉咙般,颤抖着伏倒在地!

    压倒性的气场宛若一击重锤直向心脏而去,陈筠呆呆地看着悬浮在身边的敖翔,小白龙纤细的脖子微微仰着,白色的龙鳞在夕阳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金色的竖瞳冰冷中透着无上的威严,所有生灵都为此心颤,包括陈筠自己。

    呼吸急促了几下,陈筠抚摸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平复呼吸,只觉得自己一身血液都为此而了!

    冷宫中酝酿的气息骤然一顿,在龙吟声中害怕地颤抖、扭曲,最终不堪负重骤然崩塌下来。

    兰花瞬间枯萎,如同波涛翻滚,每翻过一层都会有成片白色的兰花化为枯黄|色,顷刻间枯萎缩小,最终化为黑色的尘沙被风卷散在空气中

    等到所有的花全部消散,敖翔这才闭上了嘴巴,顺便还砸吧了一下嘴,皱眉抱怨道:“嘴巴都干了。”

    陈筠“”

    敖翔熟练地飞回陈筠的肩上找到自己的专用座位,尾巴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蹭蹭,催促道:“别发呆了,石阶已经恢复,快回去吧。”说着,他得意洋洋地扭了扭脑袋,敖翔哼哼道:“那人法术被我打断,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陈筠心跳渐渐平稳,眨了眨眼,乖乖顺着敖粑粑的吩咐往回走去。

    “那个攻击我的人是谁?”陈筠随口问道。

    敖翔胡须颤了颤,沉吟道:“我可以确定他是仙人,不过他距离我们太远了,暂时无法确定是谁。力量波动是从西方传来的。”

    “西方?”陈筠视线扫过皇子所的方向,想想又不太可能。

    注意到他的视线,敖翔缓缓道:“皇子所距离比较近,如果是他我会感觉得到,不过”

    陈筠低头小心踏过布满青苔的石阶,“嗯???”

    “尧惜确实是仙人转世,”敖翔确定道:“虽然他失去了法力,灵气却很浓郁。”

    ←←“如果我没记错,嫣贵妃是一只乌鸡妖。”

    敖翔道:“他是不是仙人转世与生母是谁没关系,以我看,他现在的身体是纯正的人类肉身,除了过于惑人的外貌,其余确实是正常人类无疑。”

    陈筠回到了主道上,看到那群又一次跪在地上的宫女,陈筠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之前明明方向是正确的,怎么就走到冷宫去了呢?

    “是幻法和阵法把你引过去的,”敖翔答道,龙须扫了扫陈筠稚嫩的脖颈,安慰道:“阵法在脚底下,其实刚开始我也没发现。尧烨,你体内力量很强大,只是你却不会运用,或许你可以考虑多与清柯请教一下人类的法术。”

    陈筠=口=“”

    他是圣骑士,物理系职业啊!魔防低是很正常的好么?圣骑士的技能虽然也是运用圣光元素攻击,可是和魔法师、巫师完全不一样的!

    敖翔歪了歪头,不明白为什么听不见尧烨心声了?“尧烨,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陈筠蔫巴了,向满脸焦急走近他的清柯点点头,看上去好像很受打击。

    “就算不学,知道一些原理也好,这样下次就不会中招了,”敖翔轻叹道:“我若是再能恢复快一些就好了,等突破了如今这一层境界就可以帮你将幕后之人揪出来了。”

    陈筠心里过意不去,在敖翔下巴上轻轻挠了挠,果然见到敖粑粑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敖粑粑已经很厉害了,我会向清柯请教的,你也别灰心,现在你不就恢复的很好?

    “嗯,”金色的竖瞳中划过一丝暖色,敖翔弯了弯嘴角:“确实。”他感觉自己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化形了!

    下巴上触感酥酥麻麻的,好不舒服,敖翔歪头想了想,唔过几天再化形吧。

    “皇上!”清柯视线落到陈筠脸颊边,发现他脸上的暗色痕迹,眼里更加焦急了。

    “快去叫太医,”对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句,清柯低声在陈筠身边道:“奴婢刚才听到下人来报二皇子刚才在皇子所遭遇了刺杀,奴婢唯恐皇上遭遇不测到处寻找,请皇上随奴婢回宫!”

    陈筠心下一惊,忙问道:“尧惜现在怎么样了?”

    “叶太医已经前去查看,皇上您脸上的伤还是让太医看一下吧,”清柯道。

    “朕没事,快摆驾皇子所,”陈筠与敖翔对视一眼,鉴于自己小胳膊小腿速度比较慢,决定让清柯带他去。

    “不可”

    “周围没有别人,”陈筠定定地看着清柯,严肃道:“带我去皇子所。”

    清柯眼里惊愕之色一闪而逝,“”

    “快一点,朕知道你很厉害,”陈筠不由催促道。

    第二次离魂

    清柯迟疑片刻,见陈筠实在是坚持,只得轻叹一声:“皇上,得罪了。”

    说着,他将陈筠抱了起来,足下轻点,运起轻功便往皇子所方向飞去。

    陈筠“……”

    说好的御剑飞行呢?

    敖翔轻笑了下,“可能尧烨还不知道吧?稍厉害的普通人类之中有大部分都是通过修炼内功来提示实力的,他们才是民间的主流,我记得人类把他们统称为武林人士。清柯的这种腾空之术民间人类把它称为轻功。”

    “……”陈筠嘴角抽了抽,身边的场景不断向后倒退着,再看清柯脚下变幻莫测,如鬼如魅地快速在后宫内穿梭,路过的宫女甚至只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依然浑然不觉地做着手中的事……

    感觉略叼。

    “皇上,到了,”清柯在皇子所外小道上停了下来,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又有树木遮挡,眼看天色渐晚,小声对陈筠道:“一会儿奴婢差人去送些膳食过来。”

    陈筠点点头,视线在他那双绣花鞋上瞥过,目光诡异中透着纠结。

    “奴婢并非有意欺瞒会武之事,这也是为了就近保护皇上,”清柯解释道。

    “朕没有怪你,”陈筠绕过树后走进皇子所,屋内的太医已经给尧惜诊断完了,此时正与贴身保护尧惜的侍卫嘱咐着话。

    那侍卫伤得也不清,此时正紧紧捂着腹侧,神色的衣服上是一滩湿润的暗色血迹,他正认真听着太医的嘱咐,时不时点个头,完全没将自己的伤势放在身上。

    看见陈筠,太医显然一惊,赶紧拜见:“参见皇上。”

    “叶太医?”

    “是。”

    陈筠看了一眼阻隔在外的屏风,询问道:“尧惜怎么样了?”

    “禀告皇上,二殿下伤在了右肩,身体并未大碍,只是近期尽量不要动用右手,以免加重伤势。”叶太医垂头答道。

    “嗯,”陈筠指了指听了太医话后神色微松的侍卫,对叶太医道:“你给他治疗一下,朕进去看看尧惜。”

    叶太医低头应是,将面上似有惊讶之色的侍卫拉走。

    “清柯,差人去准备一些晚膳送来吧,最好是清淡一些的粥,”陈筠将清柯支走,独自一人走过屏风拉开了隔间的门。

    尧惜循声望来,神色依旧淡漠,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皇兄。”

    “别起来了,”陈筠拉过椅子坐到床边,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的亮光。

    尧惜靠坐在床上,丝质的棉被拉在胸前,露出一侧白布包裹住的肩部,另一侧的手臂洁白如玉,赤果诱人的腋下夹在被子上固定住,不得不引人浮想联翩,想象被子下洁白的躯体是何等娇美的模样。

    不愧是继承了妖精的魅惑容貌,简直妖孽死了!

    这样一副诱人犯罪的躯体配上尧惜仙人无欲无求的清冷气场……呵呵,总受!祝你好运……

    可惜,陈筠觉得尧惜这种类型的完全不是他盘里的菜,惊艳一下下是有的,心动倒是半点都没,只有幸灾乐祸。

    至于他的那盘菜该是什么样子其实陈筠自己都说不清楚,该心动的时候他自己会有感觉的,就像刚才对敖粑粑心脏怦怦跳那样。

    陈筠小心瞥了敖翔一眼,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陈筠才不会承认自己对小动物发情了呢!

    敖翔一头雾水,“什么我似乎没什么反应?”

    没什么,没什么。

    陈筠心下一慌,掩饰般地与尧惜交谈起来。

    “太医让你近期不要使用右手,”陈筠道:“酒也别再喝了,养好伤再说。”

    尧惜的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听到陈筠略带关心的嘱咐,波澜不惊的眼底微微波动了一下。

    “他很意外,”敖翔胡须飘了飘。

    “有什么好意外的,”陈筠嘟哝了一句,转而问起当时的情况。

    “……”尧惜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皇兄也受伤了?”

    “小伤罢了,已经愈合了,”陈筠将脸上的痕迹蹭掉,不甚在意道。

    尧惜目光复杂,颇有些意味深长,陈筠被他盯地莫名其妙。

    “攻击我们的是影子,”尧惜淡淡道:“让禁卫军不用再搜刺客了,他们找不到的。”

    “影子?”陈筠皱眉。

    “影子的体内有兰花,”尧惜道。

    又是兰花。

    八年前的兰花控制了宫人来刺杀,八年后,它不仅控制了抽象的影子,更以花瓣伤人于无形。

    “没想到八年前伤他一次反而让他进步了,”敖翔嗤笑:“那时候我还虚弱着呢,这一次他可没那么好运了。”

    “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陈筠询问道。

    尧惜是仙,刺杀他们的也是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尧惜沉默,眼里还是一片淡漠无情,面无表情道:“臣弟不知。”

    陈筠可以肯定,他明明就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尤其是感觉到尧惜不以为然的情绪,陈筠这火气蹭蹭蹭地就往上冒,又是这副装13的样子,简直和暗黑神殿的土豪一样讨厌 ̄ヘ ̄

    陈筠抿着唇,好在理智尚在,没有当即将爆脾气发泄出来,沉声道:“和你说话真费劲!”

    尧惜淡然道:“皇兄既然累了,就回未央宫休息吧。”

    陈筠一噎,耳边是敖翔忍俊不禁的喷笑声,脸色憋地很难看。

    休你妹啊!

    尧惜那死相就像是专门克制他一样,每每把暴脾气的陈筠憋的一脸便秘。

    “尧烨”敖翔哈哈大笑,尾巴啪啪啪地拍在陈筠的背上。

    再次受搓的陈筠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尤其是还被敖粑粑嘲笑了,回去以后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我看尧惜他不是故意的,”敖翔龙尾在陈筠耳朵上磨蹭了下,弄地他痒痒的。

    郁闷地看了他一眼,陈筠道:“他知道幕后之人的身份却不说出来。”

    “尧惜不说,我们自己去找也行,”敖翔好笑道,红着脸的陈筠少了几分一贯表现出的镇定自若,多了些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稚气,尤其是肉嘟嘟的脸,像小包子一样圆圆的。

    敖翔喜欢看陈筠的眼睛,不是为了看他瞳孔里独属于孩童的单纯清澈,而是望进他眼底,用心欣赏来自他灵魂深处的共鸣。

    “尧烨,你不必压抑自己的脾性。”

    陈筠愣了下,呆呆地看向敖翔,是疑惑还是诧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我们来研究一下离魂之术吧?之前约好了的,”敖翔轻咳一声,红着耳朵在陈筠脸颊边撒娇似的蹭了蹭。

    “”

    小动物的撒娇卖萌永远都是陈筠的软肋,心里就像被一根小羽毛挠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