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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欲第15部分阅读

    容恩差点抑制不住眼眶内的泪水,她强忍下心酸,故作轻松,  “刘妈。”

    “恩恩,你快来阎家一趟吧,少爷好像很不对劲,他不肯去看医生,老爷夫人都不在,我没有主意了……”  刘妈急得团团转,哪有见过这个仗势。

    “刘妈,您先别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恩恩,你快过来吧,我巳径扶他上楼了,这个样子不看医生怎么行……”

    容恩心头骤然像是被重物一击,阎越,终不能像她嘴中说的那般容易放下,  “好,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李卉见她脸色苍白,  “恩恩,出什么事了?““卉,我有事要离开,改天再和你出去吧。”

    “行,你快去吧。”

    容恩打车直奔阎家而去,刚到那,就见刘妈巳轻守在门口。

    “恩恩……”

    刘妈粗糙的双手在看见容恩后,用力握住她的手,  “少爷好像是病了。”

    容恩随她进去,边安慰道,  “刘妈,您别急,我去看看。”

    阎越的房门紧闭着,刘妈打开后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守在门,卧室内,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床中央拢起的身影蜷缩着。,似乎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容恩来到床头,将明亮的吊灯打开。

    “谁让你开灯的!”  男人猛地掀开被子,嘶吼着起身,却没想到对方是容恩,四目相接,在她满眼惊诧中,阎越忙背对她躺下去,  “你怎么来了?”

    “你的脸怎么了?”  容恩弯下腰,一手搭上阎越的肩,  “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去医院吗?”

    阎越转过身,坐在了床沿。

    容恩站在他身前,垂在身侧的手费了好大劲才抬起来,她手掌拨开阎越额前的碎发,刚要细看,就被他将手包住,止住了她的动作,  “不要看。”

    这幅样子,肯定会吓坏了她。

    容恩抽回手,执意要看个请楚,将脚步向边上挪了些,头顶的灯光便毫无遮拦地打在阎越脸上。

    曾轻,那么意气风发的一张脸,如今却布满红痕,一道道清晰地呈现出来,原先古铜色的肌肤,如今都转为不正常的暗红,细看之下,有几分狰狞恐怖。

    阎越闭上眼,忽然挣开容恩的双手,大掌交扣在她腰后,将这张曾受尽过折磨的脸埋在容恩胸前,  “恩恩,别看了。”

    “怎么会这样……”  容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喉咙口就哽住了,整个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阎越紧紧抱住她,整张脸像是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疼,  “那时候伤的太重,整容后,经常会有这样的反应。”

    容恩将手摸上他的脸,只觉奇烫无比,  “不行,必须马上去医院。”

    “恩恩,”  阎越嗓音嘶哑,这痛苦忍得实在艰辛,  “让我抱抱你……”

    容恩身体僵硬,双手抵在阎越肩上,想要将他推开,  “越,你别这样,走吧,我让刘妈备车。”

    阎越却更紧地缠住她的腰,  “什么痛都比不上我心里的痛,恩恩,难道我就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容恩直楞楞地站在那,  “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办?”  每次都是在无可挽回的时候他才出现,  “来不及了……”

    “不,来得及。”  阎越握住她的一手,让她摸向自己的脸,  “只要我们相爱,就什么都不晚。”

    那些曾经的伤害,也可以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慢慢淡忘,那件事,是他太冲动了,其中的疑点太多,再加上种种迹象,似乎,真相完全背离了他原先所想。

    如果真是那样,就是他亲手将容恩推到了南夜爵身边。

    先前的行动,太急躁了,他没想过自己会后悔,本以为报复过后心里会快慰,可没想到,他和她同样受着煎熬。

    泪水溢出了眼眶,苦涩而干咸,容恩形容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阎越抱的很紧,甚至巳轻勒痛了她。

    “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心里压抑的情绪再也隐忍不住,迸发出来,她抽出自己的双手,用力握成拳后砸在阎越宽阔的肩上,  “那场订婚宴,你知道我曾经幻想过多少次吗?你走的那段日子,好几次我都想跟你一起走了,活着为什么那么累呢?我找不到工作,每次都被人拒之门外,好多时候,我去面试的时候都走着去,我想让自己累一点,那样的话,回到家就能不想你,不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手上的力一下比一下重,阎越依旧紧抱着没有松开,容恩轻声的啜泣已经变成嘶喊,  “后来去了欲诱,我心里好难受,又帕被妈妈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不敢闭上眼睛,我怕做恶梦,我怕你和妈妈都不会原谅我。最后,我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不会再想到死了,再艰难的时候我都过来了,我想,只要我心死了,就什么难走的路都能过去,可是……”  容恩轻弯下眼帘,任由里面的晶莹掉落在男人浓密的发上,  “你回来了,你又给了我希塑,我觉得自己原本黑暗的世界又才了光明,阎越……我们本该有的幸福,是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上……”

    就算没有南夜爵,他们也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别说了!”  男人忽然扣住容恩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双手将她被泪水浸湿的发拨开后,薄唇封了上去。

    容恩伸手推拒,男人只顾环紧她的双肩用力吻下去,这个吻毫无甜蜜,苦涩的像是还未成熟的青果。

    命运,何止跟她开个一个玩笑。

    几许缱绻,阎越原先托放在容恩腰际的手遮住了自己的脸,  “啊——”

    他疼的翻滚在床上,容恩吓得手足无措,  “刘妈,刘妈——”

    “恩恩!我没事,”  阎越长臂一收,让她躺在自己身侧,  “不用去医院,让dve过来一趟就好了。”

    “他在哪?”

    阎越忍痛拨了对方的号码,简单说了几句后,就将容恩拥在身边,  “恩恩,我会尽一切去弥补……”  他似乎再没有力气说话,安静地靠在了容恩身边。

    dve过来的时候,神色镇定的给阎越打了一针,没多久,男人就熟睡过去。

    容恩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  “医生,他不会有事吧?”

    “半小时后就好了,”  dve  收拾起随身带的东西,  “这些只是整容的后遗症,打过针就能恢复。”

    容恩跟着他走出主卧,并将门轻阖上,  “他的脸,为什么会整容?”

    “刀伤。”

    看来,阎越并没有骗她,容恩掏出自己的皮夹,里面有一张阎越之前的照片,  “没有整容前,是这幅样子吗??

    dve接过她手里的皮夹,点下头,  “虽然他当时伤势很重,但那张脸我还记得。”

    容恩想起阎越应该是在国外接受的治疗,  “当时,是您主刀吗?”

    “不,我只是助理,”  dve微笑着将皮夹递还给容恩,  “后来,我是随着他一起回国的,怎么样,这张脸不比先前的差吧?”

    没有丝毫破绽,容恩纤长的手指抚着照片中那张脸,她想象不出,阎越当时吃了多少苦,刘妈在楼下将医生送出别墅,容恩站在楼梯口,将皮夹慢慢阖起。

    顺着走廊,阎越并没有住在一年前的那间卧室内,不知不觉,容恩来到靠窗的那间房前,她记得,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阳台,那里摆着一个天蓝色的书柜,是特地为容恩准备的。

    站在门口,很多回忆再度涌现出来,隔着厚实的门板,她仿佛能听见曾轻的欢声笑语。

    “别闹……哎呀,百~万\小!说……”

    “恩恩,恩恩,恩恩,恩恩……”

    “你吵死人了,好好百~万\小!说会死啊,再吵我堵住你的嘴……”

    容恩闪着泪光的双眼不由眯起,明明想哭,却又想笑,嘴角挽起,又颤抖地拉不下去。为什么她有种错觉,好像阎越就在里面一样?她伸出手,掌心刚触及到门把,就听见刘妈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恩恩!”

    她一顿,转过身去,  “刘妈。”

    “你怎么站在这,”  刘妈神色有些怪异地上前,  “少爷的房间都换了,这里面,现在就堆放了些杂物。”

    容恩将手抽回来,  “我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

    刘妈垂下了头,眼里似乎隐忍着什么,她轻叹口气,拉起容恩的手带她离开,神色急促,  “恩恩,以后老爷夫人不在,你就多回来看看。”

    来到阎越的卧室前,容恩轻推开门,见他还没有醒。

    “你坐会,我去准备晚饭。”

    “不用了刘妈,”  容恩望向卧室内睡相安稳的男人,  “他已经没事了,我也要回去了。”

    “现在都这么晚了,”  刘妈故作不高兴地拍了拍容恩的手,  “听我的,吃了晚饭再回去,你进去陪会少爷吧,你在的话,我也放心。”

    说完,就下楼了。

    在床沿坐下来,容恩腿踢到床头柜,他的习惯倒是没变,随便乱放东西。

    容恩弯下腰,刚要将抽屉推进去,就看见一张照片摆放在角落内,由于灯光太暗,她并没有看的多真切。

    将抽屉拉出些,容恩拿起照片,豁然清晰的画面,令她猛的大惊,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那张照片。

    这场面,她记得清清楚楚。一幕幕,不知重复在她梦中出现过多少次。

    那是她被绑架时所拍,容恩两眼被黑布蒙住,衣服被拉下肩头,脖手和锁骨的地方,有鲜红的咬痕,从背景看,那儿应该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脸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男人手指的冰冷,容恩忽然觉得难以呼吸,那种被蒙住口鼻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是,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在阎越手里?!~!

    第一卷  第58 打破他的头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阎越翻个身,嘴里发出几阵模糊的低喃,似乎已经  醒来。

    容恩呆呆坐在床沿,手里还紧捏着那张照片。

    “恩恩……”  男人一手绕过她的腰,身体紧挨过来后,将下巴轻搁在她颈间,  “怎么呆坐在这?”

    容恩转过身体,将照片拿到阎越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样东西?”

    男人的脸巳轻恢复过来,完全看不到方才的痕迹,他目光调至容恩手上,顺势将身体靠在床头,修长指尖接过她手里的相片,茶色的瞳仁,在碎光中黯淡下去,  “这是,我刚回国时,别人寄给我的。”

    “谁?”  容恩逸出口的嗓音巳轻控制不住轻抖。

    “不知道。”  阎越将相片合在自己腿上,双手揽过容恩的肩膀,  “我暗中派人查过,可毫无头绪,那是个废弃的仓库,平时压根没有人。”

    “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来问我?”

    “恩恩,对不起,”  阎越一手压在她脑后,让她轻靠在自己肩膀上,  “要是被我找到那些混蛋,我一定撕碎了他们。”

    容恩将他轻推开些,目光盯着男人眼底深处,  “南夜爵,再加上这些相片,就让你亲手毁了我们的订婚宴?”

    阎越急忙摇了下头,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容恩语调尖锐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如此执着于那个答案。

    男人原先抱着她的手松了些,  “恩恩,别问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我已经不是那个容恩了,你还要吗?”

    “要。”  阎越说的斩钉截铁,他从来没有在乎她的身子。

    如果说,最初的目的只是报复,可当他在调查中慢慢得知,那件事同他想的有所偏差,并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交付了自己的真心,这时候,容恩却已被他亲手推得远远的……还有什么惩罚,比这个更为残酷?

    “越,”  望着面前这张脸,他呼吸的鼻息,容恩都能请楚感觉得到,  “如果,我妈妈没有变成那样,我们或许真的有希望能回到过去。”

    “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恩恩……”

    “越,不只是能否康复的原因,”  容恩轻推开他后起身,  “我要回去了。”

    “回去,去哪?”  阎越一手用力拉住她,  “是回到他身边吗?”

    男人的手劲很大,巳轻抓痛了她,容恩却依旧冷静,  “越,我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谁。”  至少,她的心是自由的。

    如果她想,鱼死网破又如何?只是,她有妈妈,她懂得掌握分寸。

    见她想离开,阎越松开的手再度握住了她的腕部,  “恩恩,我不逼你,但至少,陪我吃顿晚饭好吗?”

    她脚步顿住了,男人跟着起身,  “我们不应该孤独过着这样的情人节。”

    街上的那种气氛,早已感染到了容恩,在这样的日子,时时提醒着她,她是那么寂寞。

    没有开口拒绝,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回到那所大房子内。

    来到楼下,刘妈已经将晚饭准备好,  “少爷,恩恩,可以开饭了。”

    “不,我们出去吃。”

    “越,”  容恩望着满桌子的菜,  “我们在这吃吧。”  只要,不是她一个人就好。

    “刘妈,辛苦你了,”  阎越穿上外套,走过来拉起容恩的手,  “我带她出去。”

    “好好一一”  刘妈自是高兴的,  “路上小心啊。”

    车子开出别墅,来到商业街的时候,阎越让容恩留在车上,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鲜花和巧克力。最代表浪漫的东西,一样不缺。

    艳丽的玫瑰花争相绽放,花,还是那般香郁,容恩抬起头望向阎越专注开车的侧脸,只是这个男人,她为何却有了越来越强的疏离感?

    到达的地方,是黄金消费的摩天酒店,停好车,容恩却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恩恩?”

    “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儿是南夜爵经常来的,她生怕就那么巧合遇上。

    “我刚已经定好位子了,”  阎越下车,绕到容恩旁侧,  “你怎么了?”

    将手里的花放在后座,容恩下了车,  “没什么,走吧。”

    来到酒店内,阎越点了情人餐,还有各种不一的菜色,又是满满一桌。

    容恩并没有吃多少,席间,坐在对面的阎越抬手欲要凑向她的脸,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容恩急忙避开。

    男人的手尴尬顿在途中,  “你嘴角有饭粒。”

    说完,就倾起身,在她嘴角擦拭了下,  “恩恩,我就连碰你一下都不行了吗?”

    容恩低垂下头,吃了口菜,正在酝酿怎么开口,双眼刚抬起,就见到了不远处的南衣爵。

    男人站在酒店的正中央,霸道而强悍地挡住了路,他双手抽在兜内,修长挺拔的身体随着站姿而微倾斜,他,总是有那么强大的气场,哪怕只是站在那,不说话,都能令人产生巨大的压抑感。

    如鲠在喉,两人的眼睛就穿过大堂对视在一起。

    夏飞雨动作亲昵地勾住男人的胳膊,南夜爵嘴角似乎有所挽起,似笑非笑的样子,神情阴鸷的吓人。

    容恩忙低下头,大庭广众下,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见她心虚地躲开,南夜爵唇角的笑越发加染。

    他脚步沉稳向前,身边的夏飞雨不得不跟上,  “爵,人家在吃饭,我们不要过去打扰……”

    只是话没说完,南夜爵就已经来到了二人的桌前,之前由于是背对着,阎越并没有发现他,  “你想做什么?”

    男人并没有说话,身影正好将容恩的脸笼罩起来,他一手放入口袋,再拿出来时,掌心上躺着一个首饰盒。

    见他不愠不恕,她反而是有些慌了。

    “这本来是送你的。”  情人节,他没有陪她,礼物却早巳准备好了,却没想到,她照样过的潇洒。

    几双眼睛同时盯向容恩,只是等不到她有何反应,南夜爵就后退一步,手臂拦住了经过的服务员。

    “先生,您有何吩咐?”

    服务员手里端着才收下来的餐具,南夜爵斜睨了一眼,便将手里的首饰盒放在客人喝剩下的半碗汤中,  “将它丢到垃圾桶内。”

    “啊?”  服务员两眼圆睁,一看那首饰盒上的字,就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必定价格不菲。

    “垃圾东西,留着脏手!”  说完就带着夏飞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首饰盒浸泡在汤内,早就糟蹋的不成样子,服务员没见过这样的仗势,只得杵在原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