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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34部分阅读

    “阿如,你出息了,有了大本事了,今后你屋肯定不会再受穷了。”

    如意冲他笑笑,“阿才哥,你屋不也过的去?去年路过村里,就瞧见你屋起开新房了哩。”

    阿才憨憨一笑,抬手抓着头发,“起个新房,也没啥,我在季家上工,多少能补贴屋里些。”

    他一点也没想到今个在县里能碰上小阿如,每回见了她,只觉得亲切万分,一来原先都是同村的乡党,二来阿如跟他少爷也有着几分交情,一想起他家少爷,当下就忍不住笑起来,“少爷上回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不?”

    如意一听这话,哭丧起脸儿问他:“季哥怎么生了我的气?”

    阿才本来就要脱口而出了,可眼瞧着一年不见,如意就出落成个显了身段儿的大姑娘,再不应像小时候那样直言直语,说话该得有个避忌。

    怕她难为情,干脆没把话说开,只是摇头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气,发些小脾气,也是常有的。”

    如意抿着嘴儿,叹气一声,眼巴巴瞧阿才,“阿才哥,季哥帮了我许多,前头我险些给卖去,也是季哥帮的忙,我心里头别提多感激,不乐意他生我的气,不管为啥的,你回去后帮我劝劝他,说合说合,好不?”

    阿才见她说起这个,脸上倒挺难过,心里怪不忍,马上拍胸脯答应下来,“只管放心,包在我身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归家去

    在他的盯视下,如意慢吞吞开了口,“冯二哥,这话儿,是你问的,还是冯婶儿问的?”

    冯卓秀寻思一下,“娘就是不问,心里不也这么想的?全家人都盼着你归家来。”他干脆说:“真要计较这个,就只管当是我问的!”

    如意抿着嘴儿,“冯二哥,我现在是关家闺女,关大哥待我不薄,我二姐,我嫂子,都把我当成自家闺女一样稀罕,所以我不能走!”她仰头看着冯卓秀,“没关大哥跟二姐,就没今天的我。”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冯叔跟冯婶儿的想头,十年前的事儿,也不怪他们,我心里头,早也就认下了他们。”说起这个,她眼睛里水盈盈的。

    冯卓秀见了,心里软了软,拉着她的手一紧,抿唇说:“可你还是舍不得关家?”

    如意摇摇头,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冯二哥,你方才问我,叫我答归不归家去,我心里马上起了个念头。”

    冯卓秀皱着眉,“什么念头?”

    如意看看他,又回头看一眼裁缝铺,轻声说:“我不归冯家去。”她小小声儿的,“爹娘生下了我,眼下这几年,又照顾我,关大哥跟二姐养活我这些年。一个生恩,一个养恩,两家都不能离,我都不选。”

    冯卓秀寻思一下,隐约知道她心里的想头,不确定地问:“不选?你的户籍不还在关家,说来说去,不还是关家闺女?”

    如意脸上红了红。心里想了一阵子,抿唇说:“我总要嫁人,等我嫁出去,两家都不落。”

    冯卓秀寻思一阵儿。原先阿如从赵家过到关家的,做啥高高兴兴?那是李氏待她不好!可关全跟关倩倩两个对她好,把阿如当成了一家人。这时候叫阿如高高兴兴回归冯家去,别说是她做不来,就是换了自个,也为难!

    叹叹气,没答话儿,心里想着,阿如有这心思。总比不归家去好,说明她心里对爹娘还是有惦记的。

    这样想想,心里能舒坦点,他早就瞧出阿如同关家人感情深,所以爹娘每每一提起阿如回屋的事儿。心里头就直打鼓,今个突然问起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她不愿意归家的准备,眼下听她的话儿,瞧出她的两头为难,到底也没说出为难她的话儿。

    沉默了一阵子,叹道:“也不知娘听了你这想头,会咋样想。”

    如意扁扁嘴,“谁说不家去就不认爹娘?我没家去。二哥不也亲自来县里帮衬我?今后我想报答关大哥,冯叔冯婶儿那头,也孝敬着。”

    冯卓秀听了,心里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理解,同时。对关家,到底也提不起半分怨念,毕竟阿如前头的遭遇,不是谁都能这样仗义地搭把手的,关全用个铺子把阿如换来,就冲这个,就是大恩,要不她妹子迟早不得给李氏卖去当丫鬟?更别提阿如关家去后,把她当成个自家娃娃一样养活着。

    也就有些后悔,明知道阿如跟关家兄妹感情深厚,今个不该仓促把这样的话儿问出来。

    可想想,提前探了阿如的心意,心里总有了底儿,今后咋样办的,回头好能提早跟爹娘商议。

    一路算说算走着,到了县学门口。

    冯卓秀拦下一个过路书生,请他进了县学去唤陈宣,回过头来瞧如意,“话儿说前头,这小子要是个不攒劲儿的,别怪二哥不给他脸儿。”

    如意见他蹙着眉,捏着拳,一脸郑重,没绷住,笑了,“冯二哥,你放心,连大哥都夸宣哥哩。”

    这时,陈宣从大门里走出来,一眼瞧见如意,笑着走来,“阿如,听娘说你跟关大姐已经来了县里,可安顿好了?”

    如意点点头,笑嘻嘻的,“宣哥,铺子已经开业小半个月呢,你在念书,我跟二姐怕耽搁你学业,也就没喊你。”

    陈宣点点头,注意到站在一侧不曾离去的冯卓秀,觉得有些眼熟,奇的问:“阿如,这位是?”

    冯卓秀已经趁她俩说话的功夫,把陈宣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当下笑着拍拍他肩头,“我是如意二哥。”

    陈宣一听,马上就知道了他是冯家人,早先他于学业上头得过冯卓荣的指引,县试寻人作保,也亏了冯家大哥相助,对冯家人印象很是好,今个又见冯家老二大方爽朗的,只觉得格外亲切,忙朝他行一礼,并不怯生,也跟着如意一块喊起他冯二哥。

    冯卓秀对陈宣很是满意,初见他,温温厚厚,文气的很,交谈下来,又不是个呆板沉默的,与他大哥形容的一模一样,模样清秀,举止得体,书卷气极浓,这样的人,今后即使中不上秀才,跟着她小妹一起经商,办事谈吐起来,也绝不差。

    初初的印象好,心里也就松口气儿,寻思着,哪日回屋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

    寒暄一阵儿,如意马上说起正事儿,把二姐交代的话儿一股脑说给宣哥听,说是铺子一天天稳定下来,朱婶儿来了,跟前年一样的合作呢。

    陈宣听了,点点头,寻思一阵儿,“我娘每月初六上县丞府上去,总要顺道瞧我一瞧,算算日子,还两天,等娘来,把话儿带去,再把铺面的地址告诉她。”说着话儿,一边盯着如意,不自觉就转了话头,“阿如,你瘦了,年后我给你的钱儿,使了么?”

    如意点点头,“使了,买布的时候,手里攒的零碎钱儿全搭进去。”

    陈宣皱皱眉,“县里上工比在屋里时累的多,怎么也不知道给自个买些吃食?”

    如意还没吭气,冯卓秀便接话说:“我妹子不是个怕苦怕累的,倒是你,念书上头,要用些功。”他开玩笑似的,“你这身板,今后中不上秀才,回乡种地是不成的。”

    陈宣笑笑,“真考不中功名,种地的力气还是有的。”

    冯卓秀见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暗道他脾性倒确实是温和的,知道虚心受教,没因为念几本书就自得,一句半句的不顺气话儿听不得,心头对他又有些满意。

    陈宣本说县学下午不授课,让如意带他上新搬来的住处瞧一瞧去,一来认个路,往后来往起来方便,二来正好今个冯二哥也在,他对冯二哥印象极好,他在农村住的惯了,总是愿意跟这样爽快实在的人打交道,反倒对县城里的公子哥敬而远之。

    他本说跟冯二哥聊的欢气,一块吃个茶,谈谈话儿也好,如意却说不用,她还得赶紧屋去做午饭,给二姐送了饭,下午还要铺子里绣花儿,铺子才开业,就是没客人,手头的绣活儿也不能停。

    又说叫他一定早早把话儿跟朱婶儿带到,得闲了,再叙。

    陈宣一一应下,瞧着她来县里一个月,今个才来寻他,一来没说上几句话儿就要走,心里很有些不舍,只是见她走的急,也就没再开口留她。

    如意走出去一阵儿,才突然想起来,给宣哥缝的鞋垫儿,忘了给!

    她也不是个大喇喇的人,来时心里本惦记着,可在路上,叫冯二哥把归家那话儿一问,心思就给打乱了,再加上惦记着回屋做饭去,一下就忘了这事儿。

    登时想起,方才见面时,宣哥问东问西,直挂心着她过的好不好,她怎么也没顾上问问宣哥在学里的情况?想到这处,心里一阵愧疚,暗暗打定主意,下回瞧见他,该交代,该叮咛的话儿,一定不能忘。

    没几日,朱氏便亲自上了门。

    去时如意正瞧着裁缝李婶儿裁剪布头,眼角瞥见铺子里进来了人,眼睛一抬,就瞧见朱婶儿挎着个篮子进门来。

    喜的忙去迎她,“朱婶儿!”

    朱氏笑着应了,先跟柜台里走出来的关倩倩打个招呼,转过身来,四下打量着铺面,心里想着,可算是生意做到了县里,艰难起来。

    论规模,比起镇上开那铺子小的多,小小一间平房,搁下了几组柜台跟大工作台,就再搁不下旁的物事。

    关倩倩招呼着她坐下,还没开口,朱氏便笑,“宣哥跟我提了,我心里头琢磨着,挺好,这不,今个一从县丞府上出来,赶忙就来瞧瞧。”

    这话一说,连一侧的裁缝李氏也忍不住放了活计,抬眼瞧了朱氏一眼。

    注意到裁缝惊讶的神色,朱氏含着笑,装作不见,心里却觉着体面的很。

    如意从里间儿小炭炉上提了水壶,一挑帘子出来,给朱婶儿满一杯茶水,“朱婶儿,啥时往县里搬?”

    朱氏寻思一下,“赶上这时节,雨水多,搬家也不利索,怕是要到夏天。”话说着,一一打量过柜台上搁的整整齐齐的布,心里对关氏倒佩服,前头铺子给了婆家,也就一年多的时间,没成想,她真就又开起一间铺面来,不仅开了,还给开到城里来。一个妇道人家,二十才出头,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确实不多见。

    如意知道她在县丞府上做绣娘,还拿着一份儿工钱,心里知道她是合计着钱儿的事儿安排迁居,也就没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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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顺道前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下月十五是知府老母八十寿辰,在府上摆下了寿宴,作为直隶下属,县丞也要携夫人上州府去给老夫人贺寿,请了朱氏绣一件绣品,并着其余贺礼一齐送去。

    为着这个,朱氏这几日便准备上了,花了好些个心思,最终定下绣稿,今个专程上县丞府上拿给刘夫人瞧,她瞧了,很是满意,说是这一幅绣样送去了,若能得老夫人喜欢,今后她朱绣的名头可不就口口传开了?

    所以说起这个,朱氏喜滋滋的,“算算时日,倒宽裕,不过总要早些做准备。”又叮咛如意,“你学了朱绣,眼下知道的人虽少,可也不能马虎大意,每一件绣活都要上心绣,切记婶子交代给你的要领,不求你发扬起朱绣,总不能叫人瞧了你绣的花,直皱眉头不是?”说完这个,又是絮絮叨叨说起朱绣当年风光的时候。

    如意微笑着听了一阵子,没打断,等朱氏说完了,才郑重点点头,“朱婶儿,我知道呢,朱绣以后越来越有名气,我不给朱绣抹黑。”

    朱氏听着这话合心意,合不拢嘴儿的。

    倒是李氏在那头一脸羡慕,“妹子这样得刘夫人看中,连贺寿的礼也请了妹子来置办,回头绣的好了,讨赏去,还能少的了?”唏嘘一阵儿,“县丞大人闺女的刺绣师父,可真是比作个绣娘体面多了。”

    朱氏嘴巴抿了抿,“我受邀在县丞府上教刘氏小姐绣花,与夫人素来也能谈得来。老嫂子说的讨赏,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李氏见她脸上不大高兴,便知道她介意起了自个随口一说讨赏那话儿,心里瞧不上她那副清高样。她要真是个腰板比谁都直的,犯得着去跟县丞夫人巴结关系?只看她每回来说起县丞,脸上绷着。心里头不知道多乐呵呐!

    知道朱氏是如意今后的婆婆,跟关家两家交情匪浅,她也开罪不起,面上也就笑了笑,没再接茬往下头说。

    等朱氏接了新活儿告辞后,才有一搭没一搭跟如意说起话儿来,问起朱氏。说是她在东庄村一个农妇,就是绣得一手好花,咋就得了县丞夫人赏识的?

    如意笑笑,说她朱婶儿是个绣娘出身,原先在西北。那一手的朱绣,是出了名儿的,前头也就是县丞夫人瞧见了朱婶儿绣的荷包,这才请了她到府上给小姐教刺绣。

    知道李婶子爱打听闲话儿,她也就没把朱氏怎么见过县丞的话儿一一道来,说的细了,倒叫她听了个滋润。

    李氏听了,笑着叹:“你这婆婆一看,就是那眼界高的。手艺高,眼界儿也不低!要么咋就乐意上县丞府上?只工钱儿跟赏钱儿就少不了她的。”她羡慕的很,“外头不知道多少人费心巴结还巴结不上哩!”

    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絮叨一阵儿,如意听着听着。就没了兴头,朱婶儿毕竟是她师父,听着李婶子宣排,心里头怪不舒坦,反驳她,“工钱儿是当绣花师父得来的,正正经经的劳动钱儿,咋就不能收?”

    李氏见她一脸护短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哟呵呵?这还没进门呐,就不叫说呀?”伸手在她脸上刮刮,“婶子也没拿你当个外人,你还小,里头的事儿,知道个啥?就县丞那闺女,每年求亲的,踏破门槛哩!你当寻常人家,那样容易结识官老爷?说不准儿你这婆婆,也打着这主意呐。”

    如意闷不吱声了,敛着眉眼儿,也瞧不出眼里的情绪。

    李氏慈祥地瞅着她,“这闺女,婶子就那么随口一说,还当真不高兴了?”为着一时心热嘴快的,心里倒有些难为情,哄她说:“就是你婆婆真有那么个攀高枝儿的心思,你二姐可是个有本事的,眼瞅咱铺子一天天的生意好,往后你嫁人也不愁哩,屋里有了钱儿,寻常财主富户,还是能配上的,再不济,县里的稳当人家还少?”她寻思一阵儿,起了大兴致:“婶儿相识的,就好几家小子没结亲哩,光婶子跟前儿巷子里就两家,真要有那时候,婶子给你说媒!”

    如意酸着脸儿瞅她,“李婶儿,你快别拿我逗乐子,我已经定亲了呢!”

    李氏瞅着她主意怪大,愣是不由人指东道西,也就知道再说下去就失言了,没得惹了她不高兴。哈哈笑笑,说起旁的,把这个话题揭过。

    日子一晃眼儿,就到了四月底,这日下了工,如意也没急着走,跑进柜台去,取出账本子盘算起营收来,关倩倩饥肠辘辘的,咧着嘴儿瞧她兴头大,“好妹子,已经下工了,就等不得明儿一早?”

    李氏收拾了案头上的布,拍拍衣襟往外走,“阿如姑娘兴头大,就叫她算去呗。”她往外走着,咯咯咯的笑声飘进来,“这姑娘,耽搁一晚上,钱儿还能跑到别个口袋里去?”

    关倩倩跟着笑一阵儿,目送着李氏出门去,拍拍柜台,“上外头吃馄饨去不?”

    如意眼儿也不抬,“明儿要纳税,还要给李婶儿和冯二哥开工钱儿,今个算好了结余,晚上好睡个安稳觉。”

    关倩倩瞥着她一脸认真样儿,又拍拍柜台,“上酒楼去?”

    如意皱起眉,“二姐,你跟冯二哥去呢!我今儿不饿。”

    关倩倩拿她没办法,转向冯卓秀,合计着:“我上菜场去,今儿月底,买条鱼,割半斤肉,咱三个晚上改善改善伙食。”想了想,“给你大哥和陈宣也叫来得了。”

    冯卓秀失笑,起身把她往外搡,“得了,你上县学跟书局喊人去,我上菜场买菜,你一个妇道人家,成日比男人还闲不住,喊了人,回屋做饭去!”

    又瞅如意,见她嘴皮子一动一动,算数着数儿,把抽屉里的铜板仔仔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