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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46部分阅读

    :“不用了,铺子那头有的忙活,我看你也惦记着,只管忙你的去。”

    在她的催促下,如意只得悻悻出了门。

    昨个发生的事儿,二姐跟冯二哥都在担心,而她担心的却不多,知道去朱婶儿家那人是锦研小姐时,也只寻思着,朱婶儿不乐意开门迎,也就是瞧不上冯婶子跟大嫂是农家妇,怕她俩在书香门第的锦研小姐面前献了丑。

    不过在二姐她们担心时,这个话儿她没有说出来。

    朱婶毕竟是她以后的婆婆,她在外的一言一行,即使不维护朱婶,总也不好把她的错处向人说起。

    昨个没细观察,今个再看,朱婶儿哪里像是病得厉害的样子?方才也就起了心思,多问朱婶儿几句锦研小姐的话,却因为这个,惹着她不高兴了。

    这个时候,对朱婶儿,心里多少也生了疑惑,只是她不愿意相信宣哥也是背着他有些谋算的,即使朱婶喜爱锦研小姐的家世人才,即使朱婶在这关头对婚事另有合计,甚至于,她装病企图拖延下聘的日子,可她想着,宣哥曾是那么郑重向她承诺过的,她不是每每也为着他的认真而感动?这个时候,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宣哥是欺瞒着她的。

    心知在这个时候,她的态度尤其重要,若是她首先表现出对推迟下聘的不满,更表现出怀疑朱婶跟宣哥的模样,怎么去安二姐她们的心?

    一路上,她便合计着一会儿回铺子时,对自个从陈家提早归来要向二姐跟冯二哥解释的话儿,谁知在往回走的半路上,她便被一个人拦着了。

    她一抬眼,便讶的说不出半句话,盯着面前人瞧向她复杂的眼神,迟疑地问:“季哥,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季敏兰却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前带,“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意瞠目结舌望着他在大庭广众下拉着她的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想让季敏兰瞧见她脸上的不自然,忙垂下头挣了挣,边说道:“季哥,去什么地方?”

    见挣不开,无奈地叹气一下,一抬头,却正正对上他莫名其妙的安慰的眼神。

    如意心里一下子奇怪起来了,忍不住问:“季哥,到底什么事儿?你先说去哪,不说我不去。”

    季敏兰不再坚持,松了她的手,皱眉道:“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他方才办事从城西路过,竟在凉亭里瞧见了陈宣跟一个少女,且笑且交谈的,他驻足了好一阵子,那两人竟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见这孤男寡女幽会的场景,他自然不肯袖手旁观,火速便往如意铺子里去,偏赶的巧,在半道上便碰见她。

    如意眨眨眼儿,“什么好戏?”

    季敏兰盯着如意,见她茫然,突然心里有点不忍,只是委婉地说:“你不想知道陈宣这会子在做什么?”

    如意笑了,“宣哥?我怎么不知道,今个午时见过他,这会儿在城北一个同窗府上作诗。”

    “这就奇了。”他挑挑眉,说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敢跟我去亲自瞧上一瞧,难不成你心里头就不惦念着?”话说完,不由分说拉起如意往前走。

    他走的很是焦急,出了巷子,马上拉着她跳进一辆牛车里,朝车夫抛去一串钱儿,吩咐道:“去城西凉亭,越快越好!”

    那车夫本在凉爽处歇着等候去村庄上的客人,一次赚着两三文钱,一听这两人只往城西去,脸便黑起来,作势要赶人,只是见了一串足有二十文的钱,马上二话不说套起牛绳,也不敢耽搁,立即抽搭着牛儿赶路。

    如意见上了车,见季哥的手仍拉着她,暗暗有些不自在,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把手抽了出去,然后,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见他神情凝重,登时忘了害臊,心里不住疑惑起来了,寻思着,季哥匆匆忙忙带着她赶路,说的那些话儿,必定不是跟她开玩笑,带她去瞧的,难不成真是宣哥?

    可宣哥这会儿怎么会在城西?

    这时,季敏兰突然哼道:“笨蛋,一会儿瞧见了,可不准哭鼻子。”

    哭鼻子?

    这话很是耐人寻味,她为什么要哭鼻子?

    一路上,她心里越发不安,带着这个疑惑,牛车很快停下来了。

    季敏兰跳下车,朝不远处扬扬下巴,“你自己瞧。”

    如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着斜坡上的凉亭里,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隔了老远,她便瞧见了宣哥脸上的笑容,以及,瞧着锦研时,似乎弯成月牙的一双眼睛。

    她一下子怔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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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目睹

    季敏兰伸手推推她,“发什么呆?”

    如意登时回神,她再次眨了眨眼,瞧见宣哥嘴巴一张一合,脸上的表情,是对着她时极少见的欣喜笑意,眼瞧着他们两人此刻相谈甚欢的场面,看着看着,她眼睫处有些湿润。

    “季哥,你是怎么瞧见的?”她低声问。

    季敏兰没回答,眯着眼睛想了想,对如意说道:“这会子的时机,千载难逢,陈宣骗了你,你就这么干站着?”他摇摇头,眼睛紧紧盯着凉亭说道:“我带你来,可不是为着你傻愣着瞧的。”

    他本就是个主意极大的人,见如意半晌不作声,当下脑中闪过了几个办法,寻思一阵,说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回铺子喊你冯二哥来。”又说:“一并叫了你二姐,人越多越好,我倒想瞧瞧,一会儿这陈宣有什么好解释的话儿?”

    如意蹙着眉头没回话,这会儿脑子里回忆着的却是今个中午跟宣哥的对话,午时在巷中碰见宣哥时,他对自个的那一番说辞,因她在陈家耽搁的时间少,早早给朱婶儿劝了出去,离他出门去前后不过两刻钟,比这会还要早一些的时候,宣哥人竟已身在城西,那么宣哥的欺骗是再明显不过了。

    除了宣哥的谎言,她更是在心里头震惊着今个朱婶儿对她的回答。

    ‘他一个一心放在念书上头的,哪有什么闲心思结识锦研?’

    可他们,分明是认得的!

    想到这处,她再也呆不住,她对季敏兰摇了摇头,“季哥,咱们回吧。”

    季敏兰收回望向凉亭的眼神,转眼看如意,眉头微蹙,“就这么回去?”他很快意识到如意压根没听他方才说的话儿。不由气怒道:“你这笨蛋,我刚说的话儿,你听到哪去了?”

    如意抿了抿嘴,“季哥。我听着了,可是喊来我二姐,有什么用?”她违心地说着:“就算宣哥骗了我,可光天化日的,宣哥不过跟锦研小姐说会子话。”

    “你这受气包,亏得今儿有我通风报信,旁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事儿被人蒙在鼓里!”季敏兰眼瞪着如意。郁闷着她的不争气,“你就眼睁睁瞧着他此刻快活?”他拉起如意,作势要上山坡去,“不喊你二姐,也行,今个怎么也得上前儿去把话说个明白,你以为往后他们再幽会,还能像今个这样赶巧儿让你捉着?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悄悄话!”

    这话无疑更加打击了如意,她嘴巴抿的更紧了,身子往后挣着。说啥也不肯挪半步,“我不去。”

    心里知道,这会子若上前去,不过是借着怒气给宣哥个当头棒喝罢了,这么一来,宣哥知错不知错的暂且不提,当了锦研小姐的面儿揭穿她,非惹得他恼羞成怒不可。

    到头来,不过是得他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或是偶遇。或是不得已的邀约。

    再后来的事儿,她几乎能想象的出,不外乎是宣哥与朱婶儿再向她和二姐解释个一通。

    一点用处也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她很快将这一段日子发生的事儿捋顺了,那日朱婶的避而不见,分明是怕锦研小姐得知了宣哥与她定婚的事儿。朱婶定下日子。却突然生了变卦,迟迟不肯办下聘礼,又称病不起,以及对她的种种苛责,一件件的事儿全部在脑中回想一遍,她几乎可以确信了朱婶儿打的好算盘!

    她再次泄气地摇摇头,“季哥,我不去。”

    季敏兰气的浑身发抖,偏舀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眼瞧着她受了打击的懊丧模样,苍白着小脸儿,嘴唇紧紧抿着,眼泪汪汪的。心里不由一阵烦躁,松开她的手气道:“得了,你的事儿,你自个儿舀主意!”

    阿如这个不知好歹的!

    明明已经捉住了陈宣的错处,做什么要饶恕他?说些蘀他开脱的话儿!

    这陈宣,原先只当他是个小白脸儿,可他分明是个浪荡花心的混蛋,瞧见那刘锦研家中有几分财势便起了心思!

    偏阿如是个笨蛋!

    真是个大笨蛋!

    心里暗骂了一阵儿,忍不住丢下她,火气大地转身往回走。

    走出去没几步,却又一次转了身。

    小小的人儿立在坡角下,松垮下来的小小肩膀那么无力地低垂着……

    他忍不住想道:这一切,都是他领着她来瞧见的,活该他牵扯进来!

    只是转念想:原本阿如是要成亲的,这么一来,形势急转直下,她与陈宣的婚事断断不能再作数,于如意来说,悬崖勒马,跟陈宣这么个见异思迁的人退亲,好处自然不必说。于自己来说,若是阿如这笨蛋没了婚约在身,往后见面起来岂不是方便的多?

    于感情上,他虽不是个迟钝的,却也是个没半分过往经验的,只是把当下的心思瞧个明白,感觉到两人每次相聚时不由自主相互吸引的喜悦,希望能经常见到她,心里头便觉着无比的知足。

    回过味来,他眼睛里的阴霾不禁淡了淡。

    三两步走上前去,拖着木木讷讷的如意往回走,一边思量着今个的事情,掐手算算,沉吟道:“眼下才八月初,算算离你们成婚的日子还有月余,既然陈宣背着你起了旁的心思,左右也是他忘恩负义,早日把这亲退了的好。”

    寻思一会儿,又道:“反正聘又没下,这亲事退起来也不扯什么皮。”

    如意听着,满脸的苦笑,眼瞧着季哥认真谋划的模样,半句话儿也没心情接。

    心里只是反反复复转着几个念头:一来,锦研小姐的好处,她自然是没什么与之可比的,宣哥到底是什么态度?也许他今日那一番谎言另有隐情?若是宣哥至今心未变,她该不该大度地原谅宣哥?

    第二来,朱婶这次的谋划,实在让她心灰意冷,击碎了多年来两人作为师徒,作为邻居相互间的信任与情谊,若不退亲,她以后要怎么面对朱婶儿?若退亲,铺子今后的发展,离不离的开朱婶?

    第三,退亲决计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她起了这想头,事情闹大,关大哥,二姐,以及冯家那边……情况会演变成什么样,她根本想象不出。

    她忍不住思虑起来,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这一路上,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脚步跟随着季哥停下,才怔住。

    抬头一看,赵府?

    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季敏兰便抬脚进了门,冲里头吩咐道:“刘婆,准备点吃的,再往我房里送些热水。”

    回头看如意,“还愣着干嘛?进来啊!”

    如意笑的有些难看,叹气着摇摇头,“季哥,我心里堵的慌,今个先回去,改日再来。”

    季敏兰脸色微冷,“改日来?你瞧瞧你的脸花成什么样子?”

    上前去,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院子,“你这笨蛋,怎么一点也拎不清自个儿,你现在这落魄样儿回去了,不叫你二姐担心?”又说:“反正你欠我的,一天两天的是还不清了,还差这一顿半顿饭?”

    想起二姐她们,如意心里一慌,也不再给他带着走,心思一定,利利索索抬脚跟着他进院子去,在季敏兰的身边,她低声地说:“季哥,我今个又欠了你的人情,我……”

    却给他打断道:“你心里知道就成,这些个话儿,别成日挂在嘴边,怪矫情。”

    如意脸一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饭后,季敏兰送她出了门,不放心地叮嘱道:“陈宣今个见了什么人,你心里头有数,他那娘,我看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里头没他娘穿针引线,我是不信的。”又狠狠地威胁她:“回去后,你要敢蘀陈宣瞒下今个的事儿,我非要亲自去寻你冯二哥说道说道。”

    如意点点头,苦笑道:“季哥,你快回去吧,改日见。”

    他摆摆手,“也别耽搁,今个回去后,什么消息,明个叫阿才给我传口信。”

    这话很是自然地说出口,完全没意识到是否关心的过了分,如意因习惯了他凡事的主张,竟也没觉着不妥,只是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季哥,知道了。”

    如意很快回了裁缝铺。

    进门后,关倩倩便走到她跟前去,将帘子拉下,悄悄问起了,“你朱婶儿到底生没生病?”

    冯卓秀也凑了过来,“这一个下午,你可瞧清楚了,她真是生病的模样?”

    如意自然不蘀朱氏隐瞒着,即使季哥今个不说那些话,她心里也有了打算。她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却不能忍受宣哥跟朱婶的欺骗。

    轻轻摇了摇头,“朱婶儿没生病。”又看关倩倩,跟她商量道:“二姐,朱婶装病的事儿,先别声张,也先别戳破,行不?”

    关倩倩见她这样说,暗暗有点吃惊,不过还是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首要弄明白你朱婶捣的什么鬼,这么称病拖延着婚事,跟锦研有什么关系。”

    如意点点头,见天色不早,便说回屋去,屋去后,有些话儿要对她俩说。

    冯卓秀跟关倩倩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发问,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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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明朗二更

    回去的路上,冯卓秀便等不及了,“小妹,到底下午发生了啥事儿?”

    因没了裁缝李氏在旁,如意也就放下心来,把下午发生的,事无巨细对他们两个说了。

    饶是关倩倩跟冯卓秀原本就有了这方面的顾虑,这会儿听了如意一路上的诉说,愤怒之余,也都震惊起来。

    冯卓秀大力地把拳头砸在石桌上,“没想到朱婶真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连陈宣也瞒了咱们!”

    如意听了他这话,尽管心里头气恼,却仍实话实说道:“冯二哥,这话说的有点早,我看宣哥的样子,像是不知道朱婶儿装着病。”

    关倩倩摇摇头,“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光是朱氏那头,陈宣今个私下见了锦研,这举动,实在是不妥当。”她问如意,“你跟季敏兰走时,他俩还在亭子里?”

    如意点点头,“季哥叫我去亭子里寻宣哥说理,我没应,也不想站在那处眼瞧着,早早便走了,走的时候,他们还在亭里。”

    气的冯卓秀直拍桌儿,“你怎么不去当面质问他?”

    如意眼看着冯卓秀,“宣哥真有别的心思,怎么肯认?既然对我撒了谎,我去了,他一定说些借口话。”半低下头又说道:“我心里对朱婶这回办的事伤心。”说起朱氏,她再忍不住落下一滴泪,“二姐,你说,朱婶儿真就这么不顾念多年的情分?”

    冯卓秀蹙着眉,沉默良久,突然对如意说道:“阿如。也被管陈宣是什么个心思,就冲朱婶的为人,这亲事退了吧。”又道:“朱婶怎么对你的,我去跟关大哥说!”

    关倩倩摇摇头。叫他先别急着下定论,“咱们现在不都是自己的猜测?真把朱氏的所作所为确认了,再退亲不迟。”

    说起陈宣。她叹叹气,“罢了,咱们阿如,什么样好的找不着?我看陈宣,真配不上阿如。”

    几人商量一阵子,决定按关倩倩说的,对今个的事儿。在朱氏与陈宣面前,先只管先装作不知。一旦确定了朱氏的谋算,也不必等着朱氏来提,自家先去把亲退了。

    第二天一早,关倩倩便出了门。她径直上城中最大的医馆去,请了个有些名头的老郎中,只管对他说上外头出诊,描述了朱氏的症状,请他前去把把脉。

    这时候,朱氏正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