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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第49部分阅读

    可。

    便摇摇头,直对她说自己没事儿,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关倩倩劝出去跟冯二哥下棋。

    而自个,手里捧着绣棚却半晌的愣神儿起来。

    她现在心里混乱一片,既有恼怒羞愤,又有忐忑不安,震惊着季哥对自己的心思,却又恼恨他的没轻没重,只是这些不安的念头,全然只能埋在心底,她怕说出口来让二姐跟关大哥忧心难过。

    毕竟她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家,从小到大,从来也没跟任何人这样亲密地抱在一处,别说是这样亲密地抱着,就是连想也从来不敢想过,可今个,她却跟季哥两个做了这样的事儿……

    她忍不住把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再三地埋怨季哥大胆,同时对他保证下的那些话儿,心里却提不起半丝欢喜来。

    原因无他,跟宣哥不一样,季家是大地主,季哥的兄弟又在州府做官,而她不过正在跟二姐为赚几个能在县里买屋生活的钱儿奋斗着,如果说连宣哥母子也瞧不上她,季哥她爹那样的势利眼儿,又怎么会成全他们?

    若是她真对这事抱有念想了,会不会又是一次深深的失望?保不齐到了最后,也被季家人寻个由头退掉。

    镇定下来,她忍不住想了许多,也暗暗告诫自己,季哥那些话儿,不管是不是玩笑话儿,她也不该把那些话儿放在心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季哥出手

    这时帘子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关倩倩跟冯卓秀的低声交谈。

    如意听他们正在筹划商议着开办绣坊的细节,寻思了一阵儿,便先按下心思来,只管把今个的事儿抛去脑后。

    也许季哥是真心实意的,可天大的事儿,日子得过,吃喝用度要花银子,她跟二姐前头刚定下了新的奋斗目标,只有铺子今后赚上大钱儿,今后不管到了哪,不管和谁家说亲,她们才能理直气壮地说一句,我们关家,不穷。

    富裕起来,就再不用为钱儿的事儿叫旁人瞧不起。

    眼下铺子又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跟二姐和冯二哥要忙的事儿还多,如果只惦记着心里这点事,实在太不顾大局。

    她凝神听了一阵子,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加入他们的讨论,“二姐,我已经想过了,又寻思着提前画下了几张绣稿,全是朱绣风格的式样,先由简、再入难,先只专门叫绣娘们绣些花草,再教她们怎么配色。”

    她跟朱寡妇学绣花时,只绣稿就画了这些年,头一年专注于绣稿,后来虽开始学习各种针法,朱婶却要求她,绣稿的练习不许断。

    后来她来了县里,了解的多了,知道旁的苏绣,粤绣等,针法跟朱绣竟是出奇的类似,差不离儿是齐针,挑针等十四针法,心里早也明白,原来绣花针法,各个派系差别不大,绣花有了分支,不过是按各地的绣品特点区分出。

    针法无差别,有的差别不过是地方的特色,譬如说苏绣讲究花线的粗细,代表为细线绣,发绣,双面绣,精巧细致。而粤绣中。金银线垫绣是其惯常来的特色,绣品极光彩夺目。

    而西北朱绣因早先跟汉人习来,既吸收了传统绘画的特点,又与西北当地的民俗画风相结合,不仅绣稿的花式区别于中原画风,配色也极有讲究。

    “你说的没错,西北朱绣地方特色浓郁。首先特色不能丢。”关倩倩点头认可她的思路,“朱绣跟中原乃至南方几种绣支区别大,风格特色差异大。想要培训好一批绣娘,非得在绣稿和配色上头使劲下功夫。”

    如意点点头,“聘来的绣娘们多少有点儿刺绣基础,培训起来不费劲儿,可比我当时一针一线学入门快的多,往后绣稿和配色先由我来安排,这样作坊就能先开起来呢。”

    想起二姐刚跟冯二哥说起的那一套员工制度。看着她不禁目露佩服,走到她身旁,把手搭在她肩头,“二姐,你懂的经营之道多,没有你,我光一门心思绣花,不见得做成大买卖。”

    关倩倩摇头失笑,伸手把她的胳膊拉下来,“你是我的话。有了那些经历,也不会比我差。”

    如意就势在她身侧坐下,看看她,寻思一阵儿,对她的话不能理解,只是不等她再问,关倩倩先抿唇说:“今个是跟季敏兰闹别扭了?”

    见她不吭气,冯卓秀很有些不理解,“阿如。原先你心头不舒坦,还知道跟二哥说说,现在越长的大,嘴巴越紧。”

    如意抿抿唇。半晌说:“不是的,冯二哥,是有一件事,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俩。”说着,她看向她俩,“我不胡思乱想,咱们三个先忙铺子的事儿要紧,这事,以后再说。”

    关倩倩见她这会儿脸上神色平静,已经不似刚进门时的心事重重,本打算着再问一问她,今个到底遇上啥情况,见她已经先缓过劲儿来,心里自然高兴,也就接话儿道:“你自个掂量,啥时候非说不可了,就告诉二姐。“

    冯卓秀也就没跟着问,心里知道,无非是跟季敏兰有关的事,女孩家的心事,她不说,谁能猜透?只是见季敏兰为人,几次三番的帮忙,猜测着左右也不是坏事,心里倒并不太为她担心。

    三人又商议一阵儿,绣坊开办之前,明个冯卓秀先去徐记绣庄一趟,一来确定合约的事儿,二来也打探打探旁的消息。

    议定后,第二天,冯卓秀便启程上州府去。

    几日后,他从州府带回来两个消息。

    其中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消息,而另一个,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果然如三人之前所料的,就在前几日,朱氏亲自带着绣活上州府去,找上了徐记绣庄,徐记绣庄自然看上了她的手艺,二话不说便和她签了合约。

    而冯卓秀这次也见到了徐记绣庄的王掌柜,他觉得这次铺子有了大麻烦,不曾想,王掌柜却表示愿意继续收购如意绣那批帕子,只是大件的绣活却不肯再从关氏这里收购。

    如意听了冯二哥带回来的消息,叹叹气,“说来说去,都怨我没掌握了精品绣花的技术,才有了那么多波折。”她说着,却忽然口气一转,“可二姐,我也想过了,就算咱们能绣出跟朱婶儿一模一样的活,朱婶那头却没闲着,她只要往州府送活儿,就成了咱们的竞争力。”

    这事儿,无法避免。

    冯卓秀点着头,“不错,我看看情况,没啥商谈的余地,也就应了下来,往后每月继续往徐记送帕子。”又问如意两个,“我走的这几天,你俩院子寻上了没?”

    关倩倩叹气一声:“我俩连续瞧了几个地方,价钱儿合适了,地方却不够大,大宅院,要的银子却不少。”两人考虑到今后除了绣坊,接连还要筹办制衣厂,非得容纳数十个绣娘不可,所以也就想一次到位,寻个大宅子。

    如意点点头,“昨个下工,又去城外看宅子去,咱们河沿对过,不出两里地,有间空置的大院子,这院子才要着六两钱,可我和二姐没定下主意。”

    冯卓秀刚要开口,冷不丁门前有人问:“什么宅子,这么便宜?”

    如意一听这声音便是一惊。

    七上八下地想着,距离那天的事儿已经过去好几天,如果季哥那天是开玩笑,今个怎么就来了?如果不是开玩笑……她心里一阵不自在。想起那天夜里他说的话儿便慌乱不已。

    这时,她虽然没像二姐和冯二哥一样抬眼张望过去,可余光瞟一瞟走进来那人约摸的身形,脸就悄悄红了。

    冯卓秀见了来人,立时朝他打个招呼,“季兄弟过来了啊,你随便坐。我们几个刚才正商量着最近买宅子。”

    季敏兰看着冯卓秀,眉头微蹙,走进来问:“买什么宅子?我听阿如说六两。城里当真有这么便宜的宅院?别给人骗去才好。”

    “不是,”冯卓秀摇头,“看上的宅子在城郊,价儿也就便宜,只不过我们用来做绣坊,城郊偏远了点儿,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季敏兰听了这话。眼睛马上朝如意看去,见她缩坐在柜台后头,自他进门来,由始至终没抬头,并且,他越是走近,她脖子缩的越厉害,仔细瞧她侧脸,脸颊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粉红,他立时心里明白过来。原来她仍在介意那晚的事儿。

    想起从前他见如意时,她总是露出明晃晃的笑脸,突然间,他心里有了不确定和担心,只想好好同她解释一回,前个夜里,实在不是有意,只是不由自主,眼瞧着她那副傻愣愣的解释模样。鬼使神差就……

    他很快地琢磨了一下,对关倩倩说:“你家想要买宅子,我也许能出些力。”说完这话,余光打量着如意的脸色。口气状似平常地问:“阿如,是你前个说的开绣坊?”

    如意只得不情不愿抬头看她,她原本已经鼓起勇气,做好了给他眼神嘲笑的准备,可一抬眼,却见他一脸严肃,哪有半分她预料中的奚落或是嘲弄?不由愣一下,慢吞吞问:“你有什么办法?”

    季敏兰盯着她,“我大哥去年在城东为我爹娘置办了一间宅院,可我爹住惯了老宅,寻常来县里,只管住大舅府上,干脆把新宅里的家丁遣散了,这宅子眼下空置着,”他顿了顿,“你家要想……”

    如意立时接道:“想租的话,租金能便宜不?”

    季敏兰一怔,看着她,眼尾一挑,语气隐隐有些不快,“想租?当然可以!”

    关倩倩看看他俩,心里有几分了然,这会只当瞧不见两人的尴尬,把对宅院的要求说了,听季敏兰说季家这宅子竟是三进的大院子,尽管心里头满意,面上也只笑笑,抱歉地说:“我家只需要个二进的院子就行,你家宅子不小,我怕付不起高昂的租金,再者说,买到手的宅院毕竟比租来的方便的多,我跟阿如再四处打听打听吧。”

    如意也点头,眼睛只是盯着地面,口气不知怎的就变得乖张,“我想也是,不用麻烦着季哥了,这么重的人情,我怕今后跟二姐还不起呢。”

    季敏兰听了她的话,气的脸上变了变色,只想将她拽过来美美的教训一顿。

    只是当着关倩倩跟冯卓秀的面,扯扯嘴角笑了一下,“这样说就见外了。”他有意瞟着如意,半是威胁,半是暗示地大声说道:“关大姐怕还不知道,我娘前个见了如意,很喜欢,叫我……”

    他语速刻意地缓慢,话才说了一半,如意“嚯”地就站了起来,撅着嘴瞪他,急急忙忙打断道:“季哥,你家宅子是你爹名下的,你说了算不算?”

    季敏兰见她急了,嘴角不明显地一弯,“我说了怎么不算?我爹的宅子就是我的宅子,再说这宅子空置着,我爹又没打算卖掉,搁置着岂不是浪费?”

    阿如是自己人,关氏一干人是阿如的娘家人,这样算起来,也不算是外人,再者说,这样一来,好处多多,旁的不说,他便可以寻个看管宅院的借口,从大舅府上搬进新宅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说了不算

    如意听了他的话儿,心里别提多恼,可碍于他的威逼利诱,生怕他嘴巴一快,把难堪事儿全说了出口,到底服了软,拉着小脸儿觑他:“一个月几文钱儿?”

    冯卓秀一听,“噗嗤”一声,险些没喷掉嘴里的茶水,诧异地看着如意,笑道:“妹子,也别太难为季兄弟,三进的院子,几文钱儿咋好说出口?”

    如意咧咧嘴儿,没吭气。

    季敏兰望着冯卓秀,感激地笑笑,“冯兄是个公道人。”又看如意,在冯卓秀看不见的角度,极快地横她一眼,“阿如又是我的妹子,价格当然不能要的高了。”

    如意听到这处,心里寻思着,季哥是只狡猾的狐狸!价格自然不能高,高了不得怕她二姐不肯租?

    她甚至想到,自家租用了季家的宅子,回头就再跟季家脱不开关系,季哥这人,要多狡猾有多狡猾,在她面前,分明是强势又不讲理的蛮横性子,偏在二姐二哥面前时,他一举一动端庄稳重极了。

    卓秀哥才与他接触了几回?直对他赞不绝口。

    她郁闷地想,要不了多久,二姐她们岂不是都瞧着季哥欢喜?

    季敏兰见如意没了异议,转头跟关倩倩商量着:“关大姐,我看冯兄弟跟如意都赞成,不如这事就这么定下,我今个回去跟我娘知会一声,明后个你跟阿如就能看房去,宅子一定马上就招工,绣坊开张,不也就是一两天的功夫?”

    如意眼瞧着他抓住了二姐两个的心思。话里话外提及早些开张,果然二姐两个听了不由都露出几分向往的喜色。

    她本想暗暗给二姐打个眼色阻止,偏二姐跟冯二哥性子有些相似,她俩遇事非但不爱犹疑不定。且全是大气直爽的性子,打心里信任了谁,把谁归为自己人。那么便不再多疑着那个人,爽快就接受了季哥的‘好意的帮忙’,只管应了下来,没一会,已经在跟他询问起宅子的情况!

    她闷闷低叹了一声,不由暗暗有些责怪自己,怎么这段日子来。一牵扯上季哥,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了?想想从前,即使是跟宣哥定亲这样大的事儿,在那几年里,她的心情不是一直很平静。一直专注于绣花以及铺子里的生意,没有动摇过半分吗。

    可自从那天起,短短几日,她几乎经历了前十四年来从没经历过的惊心动魄,她的心乱了,连着几日平静的外表下,心里却是羞恼、愤怒、怨怪、忐忑、不敢相信,以及各种忧虑不安,似乎还有淡淡的羞涩。和不知如何准确形容的一丝丝期盼。

    正想着,她一抬眼,不经意便对上了季敏兰投来的目光,他且与二姐交谈着,嘴巴不停,目光却穿过冯二哥。直直投向她。

    她印象里的季哥,往常瞧她时,不是沉着脸儿,便是蹙着眉,眯着眼儿,不耐烦,没好气……却少见他认认真真打量自己的时候,细细想来,似乎是在那次送信过后,季哥瞧着她的眼神就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在二姐和冯二哥一个不注意时,他又极快地横上她一眼。

    如意给他一横,再忍不住低下了头,浑身一阵不自在。

    季敏兰跟冯卓秀和关倩倩直谈了一个来时辰,不但把宅子的事儿基本谈成八九不离十,又跟他们说一阵子闲话,联络了好一阵子交情,这才起身要告辞。

    如意忙快速地闪身进帘子后头,可还没顾上拉帘子,就听二姐说:“阿如,你送送敏兰。”

    季敏兰今个一走近,关倩倩就闻见了由他衣裳飘来的淡淡熏香,不由寻思着阿如那天回来时,浑身便是这个味道,忍不住猜想着:她俩到底得多肌肤亲近着,才能染了满满一身的香料味道往家去?

    虽然早就隐约觉察出阿如对季敏兰的心思,可她是绝对不信阿如开放到那个地步的,可寻思起这香料味道,就对他俩的进展感到满腹狐疑。

    又敏锐地察觉出她俩今个交谈时不很明显的变化,瞧出两人之间一定有些误会事儿,这时也就有意为她俩提供个单独说话儿的机会。

    如意当下没应关倩倩的话,手上只是拿着几块碎布头佯做收整,嘴里跟李裁缝说着话儿磨蹭着。

    季敏兰走到门口,见如意不肯应声,不由回头,有意无意地望着阿如那处,对冯卓秀笑劝道:“冯兄不必送,也只管叫阿如忙着,左右也不远,我明日得了闲,大可以再来寻你叙叙话。”

    如意听了这话,扁了扁嘴,二姐她们听不出,可她却一下就明白了,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要挟。

    她慢吞吞转了身,瞧着门口,撅嘴道:“明儿我二哥可没空。”

    说着,她大步往外走,也不睬季敏兰,只是脚上生风地往巷子外走。

    却在刚一出巷子时,小髻子马上给他揪住,低沉沉的声音在她耳旁很贴近地说道:“你今个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这下,如意没了二姐跟冯二哥在旁,对上季哥,气势马上短了一截,挎着脸儿说:“你前个的表现,我也不满意。”

    她本意并不想再提这事,却不知怎的,一张口便脱口说了出来,意识到自个说了什么,她马上耳根发热起来。

    说完这话,她怯怯地抬头,却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