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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一族第27部分阅读

    天仙美眷,他们依然青楼窑子的逛,知道这一位宗长定也不会安份,可谁知他竟有过之而无不及,肚里气恼的可以,偏偏声色犬马对他们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事。

    “额驸。”搁下筷子,阿茵娜含笑看向他。“这七日之期休息完了,便就要忙了,你恐怕照顾不来,不如我为你照顾这些歌妓舞女如何?”

    “不用,不用。”林华安哈哈笑摆了摆手,轻敲脑袋道:“大金这摊事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我大概有了改革的方向,白天辛苦一些,晚上自然得犒劳一下,这叫工作娱乐两不误。”

    “是……是吗?”阿茵娜笑脸差点维齐不住,明明就是爱色,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皮笑肉不笑询问:“那额驸对我大金的改革有何方向呢?可否与我说说。”

    “嗯。”林华安抿嘴想了想,看了一眼阿茵娜,把目光转到完颜格脸上,徐徐说道:“历史中的王朝太多,每一个王朝的盛衰都离不开黎民。纵观史历,王朝盛于民、衰于民,所以以民为本,我大金才能万年常青。”

    完颜格听的连连点头,赞声道:“额驸说的对,只是这个以民为本不知该如何强我大金?”

    林华安微微一笑,举起一根手指。“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有一息尚存之地就甘于平凡,然而往往酷吏横征,贪官暴敛,民怨积郁而不能发出,所以纵观历史,太多的起义皆是如此。说是治民,不如说是治官,先安其内,再覆疆外,这才是根本。”

    此番为民所想的话,让所有人皆然点头,阿茵娜笑道:“额驸纵然有百般的不是,只要有这颗爱民的赤子之心,便就让阿茵娜崇敬。”

    “得了吧,你崇敬我,我可受不起。”看似调侃的哈哈大笑,他手拾酒杯向完颜格敬道:“来日太子登基,还请一切以民为首,民盛则家国强,民衰则家国败啊。”

    “当然,有额驸辅助,咱们大金一定生生不息。”完颜格同样畅快,隔空碰杯,便即一饮而尽。

    阿茵娜和贵妇人视看这对岳婿如此和蔼,脸上是挂满着笑容,皆然起筷夹了美味往他们碗中放入,贤妻良母地劝起了膳。

    林华安走出在即,心里很对不起阿茵娜,而且还要利用她,就对她和善了些,举凡她所挟的美味吃的干干净净。

    安静了片刻,他搁下筷子,心事重重叹道:“阿茵娜,你告诉我朝堂之事,说了众吏的情况等等,可是有一件事最重要,你却从来没有说过。”

    额驸突然搁筷,阿茵娜便也停下为他夹菜的筷子,看着他双眼询问:“是什么事,额驸不妨说来,我一定说给你听。”

    林华安手指北面,划了一个大圈问道:“你对我说燕云十六州无比繁华,对我说南北边境兵强马壮,对我说各地官府地吏。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这些地方的百姓过的怎么样?他们吃的是什么,一天吃几顿,是不是有饿过肚子,孩子们是否有读书等等,这些普通老百姓们的生活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阿茵娜贵为皇家公主,举国上下各地各吏全都深明在胸,可是这等小老百姓的事,哪里会知道,一时间不由的被问住了,自已也很茫然对望着他。

    就知道她不关心也不在乎,林华安皱了皱眉,扭过头斥道:“你们这些皇家人吃喝的全是小老百姓供养的,可却不明白他们的生活处境,也太荒唐了。”

    “这……”阿茵娜被斥的脸蛋微微发红,刚才他就说于民为本,自然是一心向民,抿笑认错。“阿茵娜知道错了,以后会细心的。”

    “算了,你就当个太平公主好了,这些事轮不到你来细心。”林华安没所谓摆了摆手,转看她吩咐:“等一下让人给我把各城各地的地图弄来,不仅是咱们大金的,边境的事也不小,最好有西辽、蒙古、大宋的地图。”话落,手指她再嘱:“明天早上我先在周边的城镇考察,你派个厉害的人保护我周全。”

    听得他要深入民间里考查,阿茵娜微微一愣,不太赞同道:“这些小事让下人们去做就可以了,额驸又何必自已去涉山涉水呢。”

    “说的是什么鬼话,不下阶层里去亲自瞧一瞧看一看,怎么知道百姓们过的怎么样?一年到头有没有赚钱?是不是有被压迫的事?各县各府的官吏们清不清廉。这些想要用听的,永远也听不到个真实话,就算听到真实话,那也是变味的真实话。”

    虽然被骂,阿茵娜一颗心却很是柔软,笑点点头道:“那阿茵娜陪你去,好不好?”

    “你……”林华安如见鬼地大瞪双眼,手指往后一指道:“我的屁绽就那么大,实在消化不了你,有井儿照顾我,你再挑一两个武功很好的保护我不让虎狼吃吞就行。”

    “井儿、井儿。”阿茵娜怨气不消地嘀咕,恨恨朝下等人瞪去一眼,没来得及劝阻时,又听得他说道:“我打算收井儿为妾,你安排一下。”

    安静伫站的井儿听得此话,急急抬起脸蛋,惊见公主大瞪双眼,吓的又低下脸儿,心里无比的开心,这样就能永远伺候少爷了,只是公主会答应吗?

    “什么?”正不爽呢,听得他说要收井儿为妾,阿茵娜月眉拧的死紧,冷冷道:“我不同意,此种下等人能得到你的疼爱已是十辈子的福气了,最多就是侍寝,妾她还不够格。”

    林华安只是在施计,虽然早知阿茵娜看不起井儿,可听得这番鄙视的话,不由的也动怒了,板起脸重哼道:“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行不行轮不到你来多嘴。记住了,你这个公主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才是天,奉劝你对井儿好点,什么时候你对井儿好了,我就什么时候搬到公主府里,不然你就永远守活寡吧。”

    阿茵娜微微一愣,道:“你……你说什么?”

    “哼!”林华安轻轻哼哧,吃不下地站起身对完颜格抱拳笑道:“太子爷,时候不早了,我实在有些累了。”

    完颜格从一开始就竖起耳朵偷听着,见着爱女惹怒了额驸,瞧了身边的夫人一眼,急忙跟着站起来,四周的丝竹声立即停止,他哈哈笑道:“也好,来日方长,阿爸送你。”

    “不用,不用。”林华安摆了摆双手,绕走出筵席,拱手对四下诸吏畅笑辞道:“诸位大臣皆是我大金的强梁,小弟实在不才,日后还请多多教导,今日有些不胜酒力,七日后朝堂上见。”

    处于歌舞升平的筵席中,许多人都酒意浓烈,急急站起来虚假伪笑着,相送他离开园子,丝竹再起,筵席继续。

    正文 第90章:刺杀,上

    爷送额驸离开的那一眼,贵夫人哪里会不知道,看着并肩离开的那对岳婿,顿时满脸不赞同地对阿茵娜责道:“阿茵娜,阿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却也不能这般啊。 你想想这些男人们,他们天生就是要亨乐的,可你偏偏不让额驸亨乐,他给你好果子吃呀。”

    “阿妈。”阿茵娜想得那下人浑肚子就气,恨声道:“我不是气他好色,竟把这种下贱人当宝,这不给阿茵娜丢脸吗?不给咱们皇室丢人吗?”

    贵妇人菀尔,娇媚地横去一眼,嫣然笑劝:“这般生气做什么?你就是出生太好,对于这些谋术不知道。瞧你这没心没肝直性子,要是选进宫里侍候着,不出十天半个月就让人害死了。你自已都说了,这是下贱人,却又一味和下贱人计较,你还是咱们的第一公主吗?现在额驸疼她宠她,你就是稍稍对这个小贱人口气重一点都要触怒额驸,岂不是自找霉气吗?”

    阿茵娜恨极,却也知道自已太份,气道:“阿妈,那你说怎么办?他竟要纳这个下贱人当妾,她配吗?”

    “自然不配。”贵妇人轻轻招手,把没心机的女儿招坐于身边,柔掌轻轻搁于她的裙子上摸了摸,含着浓浓笑意道:“这男人天性就是要亨乐的,特别是像额驸这种霸道的蛮横男人,他们喜欢娇柔的,可以捏圆搓扁的,你要和他唱反调啊,那他就倒尽了胃口,要是柔柔顺顺的,一副病怏怏模样,那便激起他心里浓浓的怜惜,便如何的要都要不够了。”

    阿妈把手伸入自已的裙子里面,阿茵娜脸色微红,轻啐羞娇:“阿妈,你乱摸什么,阿茵娜有的你全有。”

    “哪能呀,阿茵娜有的,阿妈早二十年前就被你阿爸虏去了。”贵妇人笑的妩媚,轻轻摸了摸女儿大腿根处,含笑传授:“女人长的漂亮是第一,阿茵娜很美,尽得娘亲的真传。其次就是处子身,这是阿茵娜拴住额驸的一道枷锁。额驸占有了那小贱人,自然满心喜悦,自然要疼要宠,可久了那也厌烦的很,要不然他怎么会要了那些歌妓舞女呢?阿茵娜要记得,待得额驸虏走你的处子身,你便哭,躲在他怀里使劲痛哭,哭的好不可怜,哭的他心疼。只要他心疼了,咱们还能输给谁?待到哪时小贱人又是什么东西了?额驸是汉子,外面咱们是皇宗,里面你是贤妻,他还能要小贱人多久?置空小贱人年,这年里额驸又会有多少女人?到时恐怕他连家里有这么号人都不记得了,那时你要把小贱人剐了还是剜了,不全凭你吗?”

    这番话让阿茵娜沉岑了起来,有些担心说道:“虽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要是小贱人要生出个下贱东西,恐怕没那么理想了。”

    噗哧一声,贵妇人捏了捏突然变傻的女儿,再传授道:“这世上有种药叫坠胎药,别说小贱人没有肚子,就算有肚子了又怎样?让她生不出来那又是什么难事呢?额驸虽然出了公主府,可总得吃饭吧?饭里总有汤吧?这种药男人喝了没事,女人喝了就怀不上孩子了,你就偷偷让人每日三餐变照着加入汤里,到时恐怕小贱人就是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你还怕她怀有孩子?呸,就凭她也敢奢这份想呀。”

    “对厚。”阿茵娜茅塞顿开,嘻嘻抱住贵妇人的手臂,眼里恨极道:“哼,到时我就打断这个小贱人双腿,剜出一只眼,再砍掉双手,把她扔进窑子里去。”

    林华安是不知道,要是知道这对狠毒的母女正打算对付井儿,恐怕阿茵娜的双腿第一个让他打断,贵妇人绝对会头一个被他扔进窑子让人轮。

    出了太子府,他便牵起小爱奴的小手,心疼道:“肚子饿了吧。”

    井儿差点没被吓死,苍白的小脸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惊惶地摇了摇头,惧怕询问:“少爷生小奴儿的气吗?”

    “没有。”看着小爱奴怯生生模样,林华安胸口一团灼热,他只想抱着她,亲吻她,告诉她永远不生她的气,让她不要害怕。

    “来,咱们快点回家,我想亲你,抱抱你。”说着,他大步如风朝府里狂奔了去。

    井儿因为他的话红起了脸,少爷的步子很大,她小跑都还跟不上,不过她也想让少爷抱抱,让少爷亲亲,想和少爷单独关于房里,让他亨受好亨受。

    很快,两人回了府,跨入大门,林华安才发现小爱奴跑的气喘吁吁,很是愧歉地牵着她过了客厅,钻入园门迫不及待把她抱入房里,关上门后,更有力地搂过她的小身子,俯吻狠狠亲了她绑着头布的额头,受不了地喃喃:“你真漂亮,以前没觉的,突然发现你长的好俊俏呀。”

    井儿被死死搂着,胸脯贴着他胸膛,微微喘过气吁,红着脸蛋羞羞一笑。“少……少爷也很好看,是……是小奴儿见过最好看的少爷。”

    林华安没有说话,俯下唇细细舔品她的小红唇,井儿仰起小脸,羞羞地闭上双眼,痒痒地感受着少爷的疼爱,当他不满足的轻声咕哝,粉唇便即启了开来,绽起鞋子,双臂揉抱他的脖颈,宠极地轻吐粉舌让少爷品尝起自已。

    房中纠缠热吻的两人不知,房顶上面躲着两名少女,被撬开的一处瓦片上,四只冰冷的眼睛泛起阵阵的臊耻,惊见房里的狗男女就要交配了,两只冰冷双眼对视了一记,手中的圆月弯刀在阳光下掠过金辉,哄的便破瓦向房中男女杀了进去。

    林华安刚刚把井儿欺压于床上,忽然隆轰巨声响起,错愕扭头转看,惊见两名穿着牧服少女破瓦而下,来不及思考之际,突然身子被扯开,一道哭喊:“不要伤害少爷……”

    “不……”突然被井儿反压于身下,林华安吓的脸都白了,自然反应抱翻过要以身挡刀的井儿,只觉背部呼呼刀风,耳边铛铛两声,紧接着轰隆大作,不知晓发生什么事地惊棘扭头朝缠斗的两对人瞧看过去。

    但见那两名少女刺客让早上新进来老奴和奴婢缠纠住,老奴手持一支很大的判官笔,奴婢则手持一架小算盘,仅只瞬间房中的衣柜和桌椅几乎刀伤累累,花瓶饰物更是碎了一地。

    “阴……魂不散。”格开判官笔,一名刺客少女眼中无波,冰冷对老者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总是纠缠不清。”

    “不能告诉你,你们该死。”老者笑回,反转过判官笔,跨马朝刺客一点一划,一勾一戳,如在写字,直把连连闪退反挡的刺客逼到墙角,呵的一声笑,剖胸之时,咻的一声,忽然一柄匕首破墙击来,他大惊反笔挑开,轰隆巨声炸开,一道速快黑影直追入房,手臂追握住短刀,披肩长发竟是书儒。

    错愕的林华安见着书儒和庄元左右破墙而入,速挡在床前,茫然的双眼一定,搂抱住痛哭的小爱奴,咆声朝定住的六人呐吼:“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给老子抓起来。”

    “是!”庄元一柄折扇挑开毙命的小算盘,轻轻笑应了一声,视刺客如同无物地扭看神秘的少女,低声询问:“阁下好厉害,在那种节骨眼上能躲开我的扇子,还想请问是哪里人,在寻找什么东西?”

    那少女温温一笑,手中的小算盘拧转一圈,格格子声轻响,提防道:“花氏绝技普天一奇,小女子也万分好奇,此绝技怎么会落入阿里门河这个地方呢。”

    听得阿里门河,庄元的虚假的笑容冷下,他的出身只有少数人知道,可这批诡异的人竟然正确的说出,顿时双眼布满着杀气,冷笑道:“奉劝你老实交待,不然这苦就要受了。”

    “苦海无边,谁不是在受苦呢?”那少女银玲荡漾,忽地小算盘格格转动,侧步之时已经强攻上头,身影飘渺,极是玲珑,电闪之间连反带击,已经和花笛生之后交了十数招。

    两名刺客见着神秘死敌突然和别人打起,前来刺杀的任务失败,对视了一眼破屋便逃。

    格尔早就在外面等候,见着小虾米出来了,阴森森裂开撩牙,腥辣道:“这两只小虾米我来。”咕噜自袖里滑下一柄扇子,啪的一甩,扇向一名刺客旋飞,欺出双掌往另一个刺客迎擒。

    但听得一声卡嚓,一颗脑袋在半空和身体分离,血柱喷射之余,回风扇抵达卡尔,他轻巧地一掌扣锁刺客脖子,一手接回杀扇,摇头把刺客扔给下属,转对抱胸的四猿猴笑道:“这种身手也敢来刺杀额驸,我瞧她们是不想活了。”

    四猿候老大虎眉一皱,转身欺掐过刺客脖子,在血渍斑斑的脸下左右一瞧,扬起另一只爪子撕开她的牧服,扯掉肚兜见左胸上纹着一只黑死蝶,气极把她凶砸于地,扬起劲腿直往肚腹踹入,踢的刺客缩蜷成团,呸骂道:“他妈的又是南院杂碎。”

    卡尔瞟看了缩成团的女刺客,往她纹着黑死蝶的胸脯瞧去,脸色不好地轻轻抽搐,撇开双眼往前面的屋子注视着。

    正文 第91章:刺杀,下

    房间内已经打成一团,老者和少女武艺极好,然而还是稍逊一筹,老者一柄判官笔走到关健处,忽地停了下来,转对少女笑道:“小算盘,别打了。”

    “是。”那少女仓促收手,格格子声侧响,后纵数步便停了下来,看了花笛生传人,微微一笑。“扇子使的不错,我打不过你。”

    缠斗了近百招,依然瞧不出这伙神秘的人出自哪里,庄元脸色极为不好,大声喝道:“来人,绑起来。”

    霎时间大量侍卫闯入,老者和少女没有挣扎,当场被捆成两只蚕蛹,押了出去。

    林华安看着莫名其妙的一出,抱着井儿走下床,安抚了一番,心疼的不得了喝叱:“以后绝对不可以这么乱来,要是再敢寻死,看我不把你送回高丽。”

    井儿只知道少爷不能死,所有的动作皆是自然反应,现在没事了,惊慌急跪于地,额头紧贴地板乞求:“小奴儿再也不敢了,少爷……少爷您没事吧?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