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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宇宙第3部分阅读

    ,我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怪物,最起码让我不要总是看到那对角!”

    “我会跟他走!”小雨说着已经跑到鹿角人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坚定无比。

    她不愿鹿角人受一点伤害,走就走!

    “不,我知道你爱他们,你爱这个地方,你爱你的父亲,而我……也爱上了这里。只是这角陪伴了我很久,请给我一天时间,如果只是短暂的疼痛,可以换来与大家美好的相处,我愿意,我只想再跟我的角过一天,好好道别。”

    说到最后,有些人已经热泪盈眶,可这还无法打动固执的村长,村长阅人无数,而且这确实是他的底线。

    那就看看,明天,他到底能否割掉这对角。

    ……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锋利的钢锯、包扎用的纱布、捣碎的药草……以及有角人变成无角人的决心。

    噌、噌

    噌、噌

    噌……

    精钢锯试图在鹿角上破开一道凹槽。

    啪——

    一根精钢锯条竟然断掉了,却只在那根角上留下了几条灰白,连道像样的划痕都没!

    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操锯的师傅,这精钢锯条是他打造的,难道这就是精钢?

    那个与鹿角人同一天来到村子的铁匠有些窘迫,可他确实没有做手脚,那正是精钢锯条,只能说这角太过坚硬和光滑了。

    “这角继承自祖先亿万年的血脉,我还没有能力将之断去,只能依靠您了,请再换一根锯条来吧。”鹿角人仍然很有决心。

    当——当——当——!!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钟声响起,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是警钟!迁徙者来袭的警钟!!

    卫士们集合起来,迅捷却不慌乱,力江的下颚还缠着绷带,但这不影响他杀敌。

    农夫们也都拿起武器,迁徙者入侵,每个人都会奋力保护村子。

    “狼烟现实对方有三千人!现在距村子最多还有五里!!”一个副官代替力江,前来向村长汇报。

    “三千?这么多?”村长要确定这个数字,卫队只有八百人,算上村子里所有人也才只有三四千。

    “是的,从东边来!”副官补充道。

    但老村长并不慌张,他突然看向旁边的鹿角人,对他道:“年轻人,不需要再为难你的角了,如果你能用那对角守卫村子,谁也没有理由不接受!”

    村长说完就快步走出去,他要立刻组织后援、补给。

    无论是定居者还是迁徙者,只要他们伸出抢掠的手,那他们就是野蛮人。

    野蛮人将野马驯服,然后又骑着他们干野蛮的勾当,比如说现在,他们已经开始骑马冲击村子的防线。

    村子的入口太过狭窄,并且已经修建了栅栏、石墙作为屏障,没办法一次冲入太多,而且每次冲锋都会受到村里人的全力反击,野蛮人的部队有了折损……

    野蛮人开始发射火矢,村民和卫队都举着厚实的冷木盾,那盾牌取材自万年冷树,坚硬厚实又十分轻盈,对付这火矢不在话下。

    耐火的栅栏将野蛮人隔得很远,他们射不到里面的房舍,这就是智慧与蛮力的较量。

    曾经有那么一刻,村子里的人以为胜利正在向自己靠拢。

    轰—轰—轰——

    第一层防御的陷落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那是一只通体火红的妖兽,形似巨大的野狼,背上炸起火焰,人们管它叫炎吼。

    炎吼已经被野蛮人用千丈藤条绑了个结实,失去理智的炎吼,只要将它的口松开,就会喷出几十丈的火焰,那些耐火栅栏也受不了这般冲击,只两三下就爆裂破开。

    幸存的卫士们只得退回第二道防线,以为对方的骑兵冲锋马上就要到来。

    他们的思维还没有转过弯,不会再有什么骑兵冲锋了,只要随着那妖兽的喷吐,一步步推进过来,突破所有的防线,最后,蛮人就可以大摇大摆地骑着马进来砍杀……

    正当炎吼的嘴再次被放开,一道风刮过,蛮人们还来不及反应,那些千丈藤条就啪、啪、啪纷纷断裂。

    千丈藤条,不是指这藤条的长度,而是说它的采集地在千丈深的水底,不管江河湖海,只要有千丈深,就会有这种藤条生长,这种藤条没有太多特点,除了坚韧之外就是耐火。

    如今没了千丈藤条的束缚,炎吼当即将喷出的火焰扫向了那群捕捉它的蛮人,也许在它看来,所有的人族都是可恨的,但无论是就近原则,还是仇人优先,炎吼都要先将这帮野蛮人烧死。

    “杀掉它!!!!”远处战车中,蛮人统领竭尽全力地大吼,下达着命令。

    噗、噗、噗……

    就在炎吼三两口烧死两三百人后,一柄柄飞掷的长矛也扎在了它的身上。

    那些长矛一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矛头也都熔化成铁水,炎吼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如果不是它踩进了冰坑陷阱,还有什么人能抓得住它?三两千人想杀死它都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炎吼朝着远处那个大吼的统领扑将而去,口中火焰清扫着道路,也留下了一地熔浆,那就是它的鲜血。

    乒—乒—乒——

    团团蓝光大起,一颗颗巨大冰球从天而降,依次砸在了炎吼身上,第一颗扑灭了它的火焰,第二颗冷却了它的身体,第三颗将他冰冻在了原地,剩下的几颗要了它的命……

    一个衣着儒雅的方士向蛮人头领躬身道:“大王,不要惊慌,它已经死了。”

    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方士的脸上,蛮人头领怒目圆睁,呵斥道:“要不是你的馊主意,抓什么炎吼,我能死这么多兄弟吗?!”

    方士有些失了面子,但他不敢反驳,他只是一个水使,虽然可以驱使水行灵气,可是那需要太多的施法时间,他不可能在杀了这个统领之后活着离开,这就是方士的命运,想成大事就先要懂得如何为人臣子。

    “大王息怒,我这就做法将剩下的闸口一一砸成碎渣!”

    听到方士这番话,蛮人头领点了点头,算是宽恕了方士,毕竟这是他的一张王牌。

    方士说着下车,潇洒地挥起长杖,布置起法阵。刚才的冰落术已经消耗掉了法阵上的所有灵气,与其修修补补重新凝聚,不如直接画些新的。

    那个蛮人头领则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对方士道:“哎,不是我真想对你发火,你可要知道,军中无儿戏,一个小小的闪失就会害死许多兄弟,你可要知—道——你就是我现在的军师,将来的国师!可不能……”

    正在那蛮人头领慷慨陈词之时,他突然察觉到一阵冷风刮过,他将来的“国师”就身子一僵,脑袋已经滑落,再也没能画完那个法阵……

    “谁?!是谁?!”蛮人头领慌了。

    唰————!

    蛮人们同时操起兵器,寻找着刺客。

    又是一阵风,一只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的异兽,已然仅仅挨住那蛮人头领,一道冰蓝色光刃从异兽的鹿角上凝出,正抵住头领的脖颈。

    “住手!”见将士们要上,蛮人头领喝住了,他可不想也被割掉脑袋,而且他已从那鹿角上的光刃看出,这是一只神兽,他连同归于尽的资本都没有。

    只见蛮人头领很快恢复了镇定,向那神兽询问道:“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要你带着这些人离开,永远都不要回来。”

    能人言,果然是神兽!!!蛮人们一片哗然。

    蛮人头领却镇定自若,不知道这是他的领袖气质,还是自大到了极致,只听他慢慢悠悠说道:“我不来,呵呵,一样会有别人来的。”

    “总之,谁要侵扰这里,我就会阻止谁,我只管维护平衡。”神兽声音空灵,不容置疑。

    “平衡?强者与弱者的平衡?”

    “是邪恶与善良的平衡。”

    蛮人头领愣了一下,邪恶与善良?但他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凭借“天赋”找回了镇定,冲身边的人一摆手,下令道:“撤军。”

    ……

    蛮人们走远了,那个首领却又高呼起来:“神兽!你少说还有万把年好活,可那个村子里的人要不了一百年就会死够一轮,希望你能一直坚持这份平衡,不要泄气……神——兽——哈哈哈哈哈……”

    ……

    “有个神兽救了我们!!”望天是村子里视力最好的人,也是最出色的侦察兵,他一个人趴在高高的大树上,一面“目送”着远去的蛮人,一面将喜讯告诉了大家。

    确定那些蛮人真的离开了,人们才围过来询问望天,

    “神兽?!长什么样子?!”

    “什么神兽?他怎么打败那些蛮人的?”

    “是啊,快说说神兽!”

    ……

    望天却不好意思道:“太远了,我只看到一个长着龙头的生物,应该是神兽吧,或者是山神,总之他逼退了那些蛮人。”

    众人都觉得扫兴,纷纷调侃:

    “肯定是你没看清楚,瞎编的。”

    “对,吹牛大王!”

    ……

    同人们返回村子,经过一片花田时,望天遇上了鹿角人寻来的目光。

    望天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对鹿角,然后回以一笑,笑容中满是祝福,祝福着鹿角人和他身边的小雨,祝福着这对新人永远美好……

    第一卷 火引潜龙三才出 第○○一回 士不可辱

    更新时间:2011-10-02

    道亨十四年。

    太阳的落下并未使九州归于沉寂,至少豫莽山中还回荡着魔物的嚎叫。

    这条山脉并无十分险峭之处,却宽厚巍峨、山势连绵,又横卧豫州东西,故而得名豫莽山。

    豫莽山雄峙中原,风水调顺,上面覆盖着繁茂的植被,无数棵参天古树诉说着山林的原始。

    这对山中的神兽魔物来说,可谓是得天独厚。群峦叠嶂之中,随处是灵气凝聚之地,也多半成为了那些神魔异类的巢|岤。

    山中的魔物都已生养万年,远早于人类定居中原的时代。所以,豫蟒山虽距皇城西边不过八百里,却未曾有人深入。哪怕就在这大兴修真的道亨年间,修真者们遇到这座大山,也只能绕道而行。

    虽说那豫蟒山中凶险无比,可若是为了逃命,也是有人敢闯的。

    若是较真起来,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人不敢为之事。

    昔日的大觉宗五子,牙门将军——铁火,今天就做了两件“不敢为之事”。

    第一件,他在皇城街市口,众目睽睽之下,拍死了国舅陆邱。

    第二件,为了逃避追捕,他一头扎进了豫莽山。

    铁火从皇城逃出片刻,随即追出了一帮天道卫,他们看铁火往豫莽山方向疾奔,也料想到了,这是要狗急跳墙,便分派几个人去围堵。

    可铁火是觉者出身,又靠着在军中勇猛善战,一刀一枪拼杀出的赫赫战功,才升到了这牙门将军一职,他这一亡命狂奔,纵是那朝廷鹰犬骑了骏灵驹,也望尘莫及。

    说起这灵驹,乃是九州的军马,分为三阶十九品之多。

    例如初阶的普通灵驹,就有着七品之别,骏灵驹便是七品之一,平时主供都城巡防和仪仗使用。

    其他的还有隐灵驹、速灵驹、负灵驹、耐灵驹、健灵驹、通灵驹,分别用于侦哨、轻骑、重骑、运输、山地、战车六个方面,这些都是九州军队长期筛选培养而得。

    骏灵驹实际上并不善于奔袭,只是从所有初阶灵驹中筛选出来,外形相近、样貌神骏,最快的骏灵驹也只能日行三千,毕竟他们都还是靠模样吃饭。

    饶是如此,能一口气狂奔近千里,不被骏灵驹追上,也只有对觉术甚有修炼者,才能办到。

    而且,铁火并非轻装。

    他前日一辞去牙门将军之职,就收拾了一番,准备速速离开。

    其实修者天滋地养,不需要携带杂物,只是一身淬炼重甲和那面百钧盾,不能落下。

    因此,他身上的负重竟有几千斤,以至疾奔中,在身后留下了一个个半尺深坑,泥土被翻成月牙落在坑边,弧顶对着皇城,坑与坑间距足有五丈。如不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这竟是一个人…奔跑…留下的足迹!

    …………

    铁火选择申时出城,这时城中较为热闹,特别是城门口,各地往来繁杂。

    这汉子穿了重甲,背起巨盾,外面罩上袍子,又头戴斗笠,已然不紧不慢地朝城门走去。

    厌倦朝野已久,铁火以为辞去职务,便能恢复自由,好去边关投奔他的兄长,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士兵,一边保家卫国一边潜心修炼,可他想错了。

    朝中向来是争权夺利之处,皇城也总是以大欺小之地,就在他要出城的时候,却被国舅陆邱拦下了。

    “铁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陆邱驻马在一众随从前,挤眉弄眼地说道。

    城门口人流密集,铁火低帽掩颜,居然被认了出来,当下心知来者不善,并不答话,而是装作不闻,兀自走着。

    “喂,我说铁兄弟,就你那块头,当我还认不出你啊?还是说你看不起我?!”这陆邱似是吃歪藤长大,硬是纠缠不休。

    铁火只得无奈应道:“原来是陆国舅,‘兄弟’一词折煞在下,如今在下以身为庶民,不敢高攀,就此别过。”说话已迈开大步朝城门走去。

    “别走啊!”陆邱把那个“走”字说得是抑扬顿挫,却不敢去拦,而是使了眼色让身边的随从、侍卫一众上前围了铁火。

    “恳请国舅放行……”铁火低头抱拳,却是在掩饰自己愤怒的神情。

    陆邱一看铁火居然对他“低头”,不由得嚣张起来,趁势道:“知道我是国舅还不下跪?”

    细说起来,对大觉宗的迫害也有这陆邱的份,于铁火那便是杀师灭门之仇。

    铁火本是强压怒火,只想快些离开,不料这陆邱欺人太甚,摆明是踩准了点来为难他。

    “恳请国舅放行!”铁火哪会给这种小人下跪,语气直接冰冷起来。

    只见铁火把斗笠撩在背后,展身昂首,凤眼微眯,一张红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恶,可谓是不怒自威,抬手亮出了朝廷签发的归农书——允许他离京另谋生路的凭证。

    “这是什么?凭这个就能随意进出城门?拿来给我看看是真是假。”说着陆邱对一个手下摆了摆手。

    那随从对铁火甚惧,毕竟面对得是一位成名觉者,力拔千斤,又是在战场上杀出名的人物,因而走到铁火身前两丈,竟又迟疑了起来。

    “他妈的磨蹭什么?快给爷拿来!不想活了!”

    立秋之际,那随从的前胸后背却已被汗水浸透,眼前的铁火虽然了得,但身后那个陆爷是万万开罪不起的。咬着牙小心地挪动两步探身去抽铁火手中的归农书,见铁火并无动作,便赶紧抽了那碟书文,又逃命似的缩回了主子身边。

    “去你马的!”陆邱接过文书,一脚把这丢人的随从踹翻在地,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

    “昔牙门将军铁火,屡立战功,官至五品……”这陆邱居然怪声怪气地念了出来,念到“五品”的时候更是拖长了声音,讥讽嘲笑之神情毫无掩饰,“品”字没有拖完就和手下哄笑成一团。

    好一阵,这群败类才止住了哄笑。

    “你说,你一个五品的小官儿,不好好的在外面卖命,怎么跑到京城来了?”陆邱突然挤兑起眉眼,一副认真的样子,盯着铁火问道。

    铁火则纹丝未动,眉毛抬也不抬,胸口亦无起伏,好似一尊威武的铜塑。

    “你们谁知道他到京城干嘛来的?”见铁火不理,陆邱又望向众人,表情吃惊地问道。

    未等众人回答,这陆邱突然狂喜,抢着说道:“我来告诉你们吧,修筑城防!”

    “你们知道什么是修筑城防吗?”

    “就是修城墙啊!哈哈哈哈!”又是一段自问自答,嚣张的陆邱竟然陷入了癫狂,众人也跟着又是一阵哄笑。

    “一个挑泥担沙的废物,还敢跟我摆谱?!”这癫狂的陆邱,圆瞪起一对鼠目,连鼻子下面的两撇胡须也颤抖了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

    一众人马上止住了哄笑,看向铁火的目光里好像在说“今天你麻烦大了”。

    “你们大觉宗就只出你这样的废物?我看这官文也是胡说八道。”陆邱说到此处觉得不妥,旋即又说道:“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