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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教主第28部分阅读

    满了凶悍厮杀的气息,仿佛能将人一口吞噬下去,生前绝对是凶兽无疑。

    岳鼎、潘晓、净鸢三人同时色变,其余人等更是个个脸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修为最低的梦芸更是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发不出声音。

    “啊——”

    岳鼎猛然运起狮吼功,全力吐出一起,扰乱掉那三股气息,净鸢师太趁机回过神来,运功抵挡,恢复行动后,立即将铜门重新关上。

    这两扇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制成,合上之后,就阻断了气息,令所有人全身一轻,不再感觉那么难受。

    “师、师、师尊……”

    梦芸心有余悸,说话都带着结巴,连忙抱住岳鼎的另外一边身体——观昙华在开门的瞬间就重新抱住了一边——全身仍是止不住的颤抖。

    净鸢师太总算缓过起来,脸色尤为凝重:“就凭死后也能留下这般强大的气息,生前必然是超过天人境四重的修为,究竟是何等荒兽,竟有如此威能?”

    观昙华悄声道:“一者是天龙八部之一,迦楼罗王,一者是地狱神犬,谛听,至于最强的那一个,连我也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漩涡,若是盯着看,仿佛要将我神识也吸引进去。”

    潘晓叹道:“能同迦楼罗王以及谛听神兽同归于尽,在妖族中也只有大鹏这种级别的才能做到,再加上拥有无边的凶煞之气,剩下的可能也就那么几个。”

    净鸢师太注意到岳鼎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便询问道:“岳教主也是注意到什么?”

    “欸,当时我惊鸿一瞥,却是瞧见那具禽类骨架的中心,留着一颗纯青琉璃心,而旁边的那具骨架中,则是留有一方貔貅玉玺,最后那一具,则是一方青铜酒樽。”

    净鸢师太眼光一闪,恍然道:“按照《妙法莲华经》等佛经的说法,迦楼罗是护持佛的天龙八部之一,有种种庄严宝像,金身,头生如意珠,鸣声悲苦,每天吞食一条龙王和五百条毒龙,随着体内毒气聚集,迦楼罗最后无法进食,上下翻飞七次后,飞往金刚轮山,毒气发作,全身,只剩一个纯青琉璃心。”

    岳鼎点头道:“大抵上各类神话中都有类似凤凰浴火重生的影子,迦楼罗作为金翅鸟,本来也是类似的存在,纯青琉璃心就相当凤凰涅槃后的卵……”

    梦芸缓过起来,眼珠子一转,顺着话推理道:“本来的话,这颗纯青琉璃心也可以再度重生为迦楼罗,但是就算凤凰涅槃也需要吸收能量,偏偏这里是散灵绝地,它根本吸收不到一丝灵气,所以不得已保持着‘卵’的状态。

    那青铜酒樽的原形到底是什么暂且不说,谛听作为通晓天地、广开财路、济运呈祥之灵兆,被珍之为镇宅之宝、庙堂之尊、天地精灵和万兽征物,它的象征就是宝贵的玉玺,谛听和貔貅都是犬狮形,的确容易混淆。

    由此推论,谛听和不知名的凶兽也是一样的情况,分别化为玉玺和酒樽,等待复活的时机!”

    第一卷 玉友金昆入江湖 第一百一十九章 降服凶兽

    梦芸的话令众人心头一亮,且不说那头凶兽究竟为何物,光是迦楼罗王和谛听作为佛门有名的护法神兽,天赋实力都是出类拔萃的,而且这种以假死手段避过危险,然后复活重生的神兽,其成长速度远超过常规。

    也就是说,若是收养过来,有生之年就可以看见它们成年的模样,而不会出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乃至门派消亡了都没有拥有镇派之兽的尴尬。

    “想来这就是为什么都已化为尸骸,还能散发浓厚气势的缘由,”净鸢师太皱眉道,“迦楼罗王和谛听倒也罢了,同为佛门一脉,可以用气息进行引导,只要接触到了,就能降低压迫感,但那头凶兽该如何降服。”

    要收服幼年的荒兽,手法无非两种,一是展现出更加强大的实力,令对方心甘情愿的臣服,这对于崇尚弱肉强食的荒兽来说,是百试不爽的手法;二是流露相近的气息,表明自己是无害的立场,来获得对方的亲近,但这种方法只对幼年期以及未生期的荒兽有效,成年的荒兽拥有自我的价值观,不容易受引导。

    第一种方法显然行不通,对方无论挑出哪一个,生前的实力都比在场诸人要高,以力降服是不可能实现的。

    第二种方法倒是勉强可行,虽然并非真正的婴儿,而是假死复活,可为了不让自己在复活阶段中承受过多的负担,也即所谓的胎中之谜,它们要么选择去除生前的记忆,要么选择暂时保存起来,随着年龄增长而慢慢恢复记忆。

    这跟修士的元神夺舍是相同的道理,无论生前有多么聪明,一旦转世为婴儿,脑子里都会变成一片浆糊,需要重新塑造世界观,直到大脑发育完全后,才能找回原来的记忆。

    迦楼罗王与谛听都是佛门护法,因此沟通起来,对于众人来说并非难事,可唯有那头凶兽,实在是令人无从下手。

    岳鼎主动请缨:“那头凶兽就交给我吧,我有一法门,兴许能与它进行沟通,若是不行,大不如放过这处钟楼,另选他处。”

    净鸢想了想,也只好如此:“那便拜托岳教主了,谛听的玉玺,交由贫尼负责。”

    潘晓摸着脑袋道:“迦楼罗王就交给俺吧,它喜欢吃蛇,俺也喜欢,说不定会有共同语言。只是,抓回来后该由什么装呢?”

    梦芸立即举手,兴奋道:“我这有个袋子,正好可以用来用装东西。”

    岳鼎想了想,乾坤一气袋能遮断真气流通,说不定真能包裹住气息,不让泄露出去。

    既有决定,三人就不再浪费时间,各自宁心静气,将状态调整到最佳,令灵台进入波澜不惊之境,而其余弟子则远远退开,她们尝过一次威势后,早是惊弓之鸟,不敢靠近。

    净鸢师太一马当先,三人中根基以她最为雄厚,而且瑞兽谛听相比不知名的凶兽,以及悍勇斗狠的迦楼罗王,无疑是最好沟通的,因此她的负担最轻,此时便站在最前方,一掌推开铜门,挺身而入。

    岳鼎运起大金刚神力中的无人相,冲入钟楼之内,只觉无形气势压迫而来,恍如泰山压顶,令他喘不过气,明明毫无重量,却生出来了万斤难担的负重感,连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水银,充满了阻力,每前进一步,便要耗去许多气力,他首次知道,原来迈步也是这般艰难。

    青铜酒樽放在屋子的最里面,跟纯青琉璃心和玉玺呈三角状分布,因此他要走的距离最远,等到潘晓和净鸢师太都开始释放气息进行沟通,他才刚刚接触到青铜酒樽。

    只走了那么一小段的距离,岳鼎就已经是大汗淋漓,体力虽然没有消耗多少,心力上的负担却是不亚于跟同级高手一战,也亏得他的性子向来倔强,遇强则强,刚直不屈,越是压迫,越是要挺直了身子往前冲。

    在伸手接触之前,他散去了大金刚神力的无人相,随即运转许久不曾用过的邪巫红世诀,背后顿时浮现凶狞魔神之像。

    他如今的根基,比起连家堡之时已是云泥之别,甚至就功力而言,不输给那些天人境一重期强者的平均水准,勉强到了能运用力天王桀纣魁士的武学。

    加上他得了病天王的半部功法篇邪巫红世诀,此刻以正确的法门配合武学,难度锐减,若使用招式或许还有些勉强,可仅仅是催发气势,总算能完全发挥出来,不再是阉割版。

    魔神之像渐渐缩小,凝为人形,最后变成一尊狂傲不可一世的枭雄虚影,枭雄身上散发着霸占天地的邪气,如同从上古时代穿越而来的祖巫,吞天噬地。

    这就是红世双巫之一的乱世尊者,邪巫红世诀本就由他跟华颜红座两人所创,而乱世尊者为武修,华颜红座为术修。

    岳鼎得到的既然是半部武道篇,幻化出来的虚影自然就是乱世尊者。

    虚影伸出手抓向青铜酒樽,酒樽立即产生了激烈反应,一股蕴含强烈贪婪欲望的邪气喷涌而出。

    乱世尊者本就以霸道出名,当然不可能退让,双方相互比拼,岳鼎面露难色。

    若是乱世尊者本人在此,自然是轻松拿下,但如今的使用者是岳鼎,加上功法不全,瞬间便落入了下风。

    他本想以相同气息来使双方有沟通的契机,并没有对敌的心思,不料相同脾气的人未必能谈到一块,就如同性相斥的道理。

    若是两个脾气温和的人,坐在一起必然能把酒言欢,可若是两个脾气霸道、目中无人的人坐在一起,哪有不打起来的道理。

    岳鼎错料一着,心觉不妙,恍惚间急中生智,干脆将青铜酒樽的气息引入体内,再行较量。

    他的脾气本来就很刚强,既然不能和谈,那就以力服人,绝无屈服退让的道理,他欺负对方没有实体,便以自己的肉身作为战场,如此一来,就占了地利的优势,运转体内四大内功,全力一搏!

    刹那间,岳鼎浑身一颤,体表皮肤龟裂,无数鲜血飞溅而出。

    已经完成收取的潘晓和净鸢师太看得心惊,却是苦于无从插手。

    然而,飞溅出去的鲜血并没有消散掉,而是化作红色的雾气,将四周空间染得一片鲜红。

    邪巫红世诀,虽然此“红世”非血染之红色世界的意思,但乱世尊者的虚影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衣着的纹路,双足的云靴、手掌的指节……除了一张脸仍是模糊外,全身上下都被清楚的勾勒出来。

    刹那间,岳鼎风回电激般伸出手,稳稳抓住了青铜酒樽。

    鲜血顺着手臂流入樽口之中,被吞吃得一干二净,然后对方似乎觉得味道不错,竟是产生了漩涡般的吸力,将岳鼎喷发出来的血雾也全部吸食干净,红色空间迅速消散,虚影的气势回落。

    在那之后,非常突兀的,青铜酒樽发出了一个打嗝的声音,像是满足似的放弃了抵挡,散发的邪气也迅速回缩,任由岳鼎将它抓住。

    第一卷 玉友金昆入江湖 第一百二十章 凶兆

    莫名其妙的降服了荒兽,岳鼎本着结果好一切都好的原则,放弃了细究个中缘由,将青铜酒樽收入怀中,这东西在降服之后,居然连一点气势都没有了,变得很是乖巧,反倒是迦楼罗琉璃心和谛听玉玺还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三件东西被一起放入了乾坤一气袋之中,扎紧袋口之后,果然如猜测的那般,不再有令人生畏的气势透出。

    小财迷梦芸拎着布袋,一蹦一跳的进入钟楼之中,活像是捡荒者,望着四周的摆设道:“观昙华师姐,赶紧来搜刮宝物吧!”

    岳鼎拍了她的脑袋一下,道:“现在屋子里最珍贵的宝物,就是这三具荒兽尸骨,你有本领全部拿走吗?”

    对于兽类来说,最重要的部位无异是头骨、爪子、脊椎以及尾巴,若是迦楼罗的话,还得加上一对翅膀,可惜就是这些也难以用一个袋子装下,最后不得不舍弃了长度最长的脊椎骨。

    观昙华进入房间,使用望气风瞳,迅速找到被埋在各个角落的宝物,其中有舍利子两粒,丧失灵气的大型乾坤袋一个,破碎的法器五件,失去功效的玉佩一枚。

    乾坤袋失去了所有的灵气,也就意味着里面的物品也一起遗失,不过本身价值还在,只要带出散灵绝地后,寻找到精通炼器的修行者重新炼制一番,又可以重新装物品。

    这点上,乾坤袋跟其他的法宝不一样,法宝的功能大多来自上面铭刻的阵法,而在散灵绝地中,就连阵法也会一并被驱散掉,成为无用之物,比如那枚玉佩,它原本可能是承载着强力的法术,但如今也就只是一枚玉佩。

    可乾坤袋的价值多在本身材质上,材质越好,构成的须弥空间越大,至于嵌入的阵法,反而大同小异,有一个特定模版在,只是就算恢复了,跟原来的须弥芥子也并非同一处空间坐标,因此东西是不可能找回来了。

    在众人搜刮掉屋子里所有能找到的宝物后,观昙华又指着钟楼上方的铜钟道:“那便是最后一件宝物。”

    众人尽皆失笑,倒不是看不起这顶铜钟,光凭那沉重的块头,拿来卖材料也是一大笔收入,只是光用看就觉得这东西十分沉重,口径过五尺、高逾一丈,压迫力十足,只怕不下千斤。

    岳鼎笑了笑,道:“就由我来吧,幼时听人讲故事,觉得最威风的就是托塔天王,平日手里托着一座塔,这是何等的威风,如今虽然只是个铜钟,倒也勉强凑合。”

    他以轻功跃起,半空中踏墙借了一回力,跃上钟台,卸下铜钟,单手抓住下方圆形口子的边缘,然后纵身跃下。

    这钟楼高逾九丈,加上有个千斤大钟压着,人人皆以为岳鼎这回落下,必是如陨石坠地一般沉重,忧心者更担心他会不会因此而受伤,毕竟算上落地时的冲力,怕是有万斤之重。

    谁知他往下落了四丈,人尚在半空,先施力将铜钟扔上去,借着反冲力加速落地,由于失了铜钟的压迫,他就能以轻功大幅度化消下落的速度,安稳落地。

    接着等铜钟下落时,他又猛力向上一跃,以自身冲力抵消掉铜钟下落的力道,如此一来,九丈的高度就变成了两丈,以他的轻功,却是能悄然无声的落地。

    潘晓赞叹道:“好手段!”

    观昙华天真的眨了眨眼,反问道:“好在哪里?”

    潘晓这下被问住了,他只觉得岳鼎那几下动作十分厉害,大大减轻了最后落地时的反震力,可真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就无亚于盲人摸象——技术性的知识,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净鸢师太商量道:“接下来岳教主打算如何行动,现在时间才过去了一个时辰不到,是寻找下一处宝地,还是就此收手。”

    从她的语气来看,是偏向于继续搜索,毕竟如此轻松就能收获好东西的机会实在是难得,一百年也未必能遇上一次,而且如今捡来的宝物中,除了兽骨和岳鼎手中的洪钟外,多是一些小物件,无花寺的弟子身上还能再带许多东西。

    大凡上古遗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禁制和陷阱,暗算或者考验寻宝之人,偏偏这里是散灵绝地,各种禁制法术都不可能起效,等于赤裸着身体,任人索取,找到宝物就归你,而要论寻宝的本领,又有谁能强得过望气风瞳。

    除此以外,换成一般的开放性遗迹,早就被那些大门大派包揽掉了,纵然她们有机会参与其中,又如何竞争得过那些天人境的强者,也亏得是散灵绝地,令种种空间法宝也失去了效果,加上还有时间限制,就算是虚空境强者也不可能做到独吞。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错过了这一次,这辈子都未必能再遇上一回。

    既然这里是佛魔大战的遗迹,想来陨落的强者和荒兽都不止这些,此处能寻到迦楼罗王和谛听的后裔血脉,在别处说不定就能找到其他的荒兽血脉,足以大幅度提升门派的实力。

    就在岳鼎要回答的时候,梦芸拉了拉他的袖子。

    “师尊,我们还是离开吧……”

    岳鼎这才想起,这小丫头突然变得特别的安静,异于寻常,转头看去,就见对方带着一脸怪异的表情,似是害怕,又似乎没什么底气,便询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梦芸犹豫了几下,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是刚才,我看见那面墙壁突然龟裂,然后裂痕的形状,呈现出一个‘逃’字。”

    岳鼎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面墙壁的表面早已裂成了蜘蛛网,看不出任何字样。

    梦芸急忙道:“刚刚我看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一个‘逃’字,后来裂痕再度扩张,才变成现在这样模糊,所以我才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

    闻言,岳鼎皱眉,沉默不语,

    无花寺的弟子观紫鹃忍不住道:“相由心生,会不会是梦师妹你过于担心,才导致将图案看成了其他的字,这种事其实算不得预兆,杯弓蛇影不就是说的这回事。”

    梦芸嘟嘴道:“就知道会被你们这样子误会,我才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要知道在看见这个图案之前,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是否会遇上危险,有师尊在,我根本不害怕!杯弓蛇影也要有相应的心理恐怖才能产生,可我明明没有恐惧,偏偏联想到了逃跑,所以才觉得十分诡异。”

    众人陷入沉默中,净鸢师太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见岳鼎摊开了眉头,便问道:“岳教主怎么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