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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教主第37部分阅读

    。

    铿锵一声,飞剑当场断裂。

    jg神与法器相连的岩岱顿时受创,神魂回归意识,感受着身体的冰凉,以及体内真气的不受控制,连催动防御法宝也做不到,于是急切的大呼:“救我!”

    他没有寄希望于岩磐和石佰,两人既然出现,肯定是被敌人缠住了,但是另外还有酒馆里的十四名高手,就算不能运用真气,十成本领不能发挥五成,可拖延一下时间总归能做到。

    然而,没有一人出来,那十四名无漏期武者就像是消失一样,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不,不要过来!放过我,我会给你很多的好处,我可以告诉你岩家的武学!”岩岱看着提剑缓缓靠近的潘美,吓得面无人sè,下体甚至都蹿出了一股热烘烘的sāo味”“你不能杀我,否则岩家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一人声音传来:“怪不得岩家的第一天才会是岩破天,而不是你,就你这样的表现,谁又能看重你呢?也许是偏见,但看来躲在一边观看战斗的术修,的确容易培养出懦夫的xg格。”

    来者从茶馆里踏步而出,却是本应该留在悬命峰的山子巽。

    结束了战斗的丘离匆匆赶来,急忙喊道:“嘿,你小子该不会将里面的人全杀掉了?”

    “全部断了手脚筋,就等你这吸血鬼去给他们开苞。”

    “开你个大头鬼,本大爷对男人的huā苞没兴趣,不过你小子下手真够狠的,这下都不知道谁才是反派了。”丘离看了一眼磕头求饶的岩岱,也露出不屑的表情”“这群蠢货,也不想想我和大哥在茶馆里面的时候,根本没有释放神仙倒的机会,肯定是第四者所为嘛,连这点都想不到,难怪会全军覆没。”

    第二卷 一遇风云便化龙 第三十一章 无花寺

    丘离将十四名高手和岩岱的内力吸了个干干净净,这回虽只十五人,但武道一途上,二流高手的内功修为往往要超出三流的十倍,这些岩家打手虽然未曾习得绝学阴阳黑水功,可修炼的也是八品上等的内功,而且都有了一定的火候,十四人就比得上他那次连挑强盗山寨的过百人。

    何况当时的丘离只是五重念威期,如今却是六重无漏期,能够封闭窍|岤,锁住气血,吸收的效率远远大过以往,因此以实际增长的功力来看,反而是这一次的更多。

    另外再加上一个岩岱,这小子人虽窝囊,可作为术修远比武修更重炼气,武修没真气还可用外家功夫,术修没真气就只有束手待毙一条路,因此灵丹妙药没少吃,一身内功着实不俗,修习的又是七品的阴阳黑水功,一个顶上四五个打手。

    丘离吸完后,内功总量翻了一倍不止,只是不够精纯,还需事后转化掉,好在这群打手修习的都是同一门内功,叛乱的劲道并不强烈,调理起来,远比当初吸收了百来人的异种真气来得轻松。

    这便是岳鼎不再给丘离服食任何丹药的原因,有着一门吸星,他根本不需要用外物来增强内功,服食天材地宝的速度哪及得上直接吸人真气来得快。

    理,在纯以真气总量而言,丘离是六道教的第一人。

    吸完内力后,他们也不客气,将这帮废人一一结果了性命。

    先吸人元功,再害人性命,这手段当真跟邪门歪道的作风相差无几,但岳鼎还没迂腐到为此去批评自家兄弟虽说决定修炼什么功法的人是丘离本人,可当初他既然没有隐瞒吸星的存在,便已考虑到了这一点。

    兵器可以用来保护人,也可以用来伤害人如何选择全看使用者。

    杀善为恶,杀恶为善,手段仅仅是手段,岳鼎自信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看住丘离,不让他坠入邪道至于其他人他并不算再让别人修炼吸星。

    完成了这一趟反截杀,山子巽就告辞,返回隐高镇,岳鼎三人则继续上路,并不因此受影响。

    当天是来不及,就近找了个客栈住下,第二天早上才赶到修真坊市,通过大挪移法阵,又赶了半天路。

    丘离羡慕道:“嘿,这大挪移法阵也忒好赚钱了一来一回,就是上万两白huahua的银子到手,咱们以后啥时也建个挪移阵玩玩。”

    岳鼎道:“挪移法阵暂时是没指望了,但一年以后,博浪沙火鹤成长起来,就能当做坐骑至少巫州范围内的移动,可以保证在一天内赶到,比到修真坊市传送更节省时间。”

    潘美指着前方的山谷道:“百hua谷,看来是到了。”

    只见前面有峰峦如聚,蔚然成观四周沃野千里,河流如束带,田舍若棋盘,更有百hua芳香,远远传来,沁人心脾。

    无hua寺建立在百hua谷之中靠近后,能听到悠扬的钟声从山谷间荡开,给寂静的山林带来说不出的清净悠扬之意阵阵梵呗诵经之声,悠悠扬扬的似从遥不可知的远处传来增添了一分佛门气息。

    百hua谷内树木婆娑,点点的红hua和郁郁葱葱的绿叶里点缀着,阳光落在树林中驱散了淡淡的薄幕,充满了朝阳的活泼生机。

    因岳鼎与净鸢师太在无量山结下的交情,六道教是最早收到邀请函的一批,加上他以挪移法阵赶路,所以此时离大斋胜会正式开始的日子还有五天,他们是最早赶到的一批人,就是无hua寺也没料到会有人提前这么多天赶来,便没有委派弟子接应。

    好在无hua寺名气颇大,四周乡民都知道位置,稍稍询问便知道了入谷之路。

    三人依路而行,一路欣赏着奇hua美景,百hua谷景如其名,到处是争芳斗艳的hua朵,便是潘美这常年与自然相伴的妖,也有许多种类认不出来。

    行至尽头,只见一条长长的台阶从山间延伸到山门,台阶两旁是潺潺流动的溪水,在白石台上是一座宽大的山门,上书“无hua寺”三个大字。

    “无”字空空荡荡,让人生出虚空之感”“hua”字却是森罗万象,让人仿佛看见了芸芸众生,正合一hua一世界之意。

    山门再侧左右边排列着菩萨、力士的土像,不但造型各异,其气度姿态动作,至乎体形大小都呈现错落有数、多姿多采的景貌,变化间又隐含某种和谐托衬的统一性。

    大门口站着两名带发的女修行者,估计是俗家弟子,一见有客人来访,便上来询问。

    估计是净鸢师太有所吩咐,两人听到是六道教后,语气也变得极为热情,连忙在前方带路,只说早已备好了客房。

    无hua寺里面的景致与普通寺庙大相径庭,没有庄严法相的沉重感,反而像是避暑山庄般的典雅优美。

    只见里面百hua盛放,左一簇蔷薇,右一丛蜀葵,东有剪春罗,西是满地娇,十样锦在前,美人樱落后:夜落金钱乱如斑斓猫纹、缠枝牡丹艳若倾城佳人,缤纷错落,争奇斗艳。众人娇色满目,芬芳沁脾,一时心旷神怡。

    经带路的弟子介绍,这里是无hua寺的外院,因此是当做大hua园一样来装饰,只有里面的内院才是真正的寺庙建筑。

    欣赏着优雅如琼宫的暴致,丘离忍不住吟诗道:“云想衣裳hua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岳鼎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有你这么乱念诗的吗?”

    两名带路的俗家弟子掩嘴偷笑,显然也是读过书的,问弦知雅意,明白这首诗乃是借hua喻人,惊叹女子的美貌,若是用以称赞普通的女子,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无hua寺乃是出家人的门派,称赞出家人长得溧亮,未免有些马蚤扰和不敬重的味道。

    “那诿念什么诗?”

    岳鼎想了想,道:“宿雨乘轻屐,春寒著弊袍。开畦分白水,间榫发红桃。草际成棋局,林端举桔槔。还持鹿皮几,日幕隐蓬蒿。”

    丘离也就是随口一问,本身不过半桶水,让他抄诗在行,品诗就非强项了,倒是潘美微微领首,回味无穷。

    无hua寺好歹也是有近六百人的门派,附近也没什么能比得上的实力,因此坐拥整座山谷,地盘并不比摩何寺小,当然,比不得人家有护山大阵那么威风。

    众人行出三里有余,前方路尽,只听水声叮咚,一道碧玉也似的清泉泻出石隙,自hua间流过,独木小桥飞架其上,桥木尚有如鳞松皮,未曾录落。桥对岸hua木摇曳,无hua寺的内院就在这座木桥的对面,湖水环绕一周,仿佛护城河似的,俨然一座孤岛上的建筑。

    岳鼎稍稍一数,便发现环绕着寺庙的湖面上,共有八座桥,分别指向天地八方,而每两座桥之间有一尊铜人,而且桥的两端各有一尊,共计十八尊,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却是十八铜人颇为类似。

    天地八方,内外各九,既有无穷禅意在此间,又暗合八卦九宫之数。

    岳鼎看过《天机十算》,对机关术略有涉猎,看出这十八尊铜人并非单纯的雕像,而是一种机关傀儡,一旦启动开关,就能从死变活,至于威力如何,没有亲自尝试过就不得而知了。

    无hua寺内颇为空旷,一路上人也没遇见多少,内院大门居然也无人看守。

    两名俗家弟子解释道:“弟子们有的外出去送请帖,也有的去采办些荤素水果,为那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做准备。”

    一入无hua寺内院,建筑风格陡然一变,若说外面是珠宫贝阙,跟一般的女子门派无差别,里面就成了真正的世外净土,庄严清净。

    入门后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正中放着一个大香炉外,旁边陈列着南海观音、普贤菩萨、文殊菩萨等佛像,香炉正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迎面则是一座宏伟的主殿,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弟子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其中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

    丘离忽然道:“我现在才想起来,大哥你也是信佛的,可山上别说佛像了,就是木鱼都没有,好歹也弄个佛家气氛出来,你干嘛不在一线坡上塑个金身呢?”

    “你弄错一个前提了,我是修佛,而非信佛,再者,给谁塑金身呢?”

    “如来佛祖啊,南海观音什么的,不都可以吗?”

    岳鼎笑道:“那却是无用之举,拜他们还不如拜自己呢?诸世佛陀菩萨中,也就一个地藏王看得顺眼一些,但想让我拜他,仍是差了那么一些。”

    丘离和潘美早已见识过岳鼎的唾佛轻祖,并不为奇,但两名俗家弟子就受不得这等离经叛道之语,闻言色变。

    其平一人壮着胆子道:“前辈怎么能如此说话,对佛祖不敬,不怕佛祖怪罪吗?”

    “哎哟,却是忘了你们还在侧。”

    岳鼎一拍脑门,觉得有些失言,他还是懂得看场合的,有些话固然正确,但正确的话也得在正确的场合才能说,否则就是不当之言。

    反而是丘离无所谓道:“对佛祖不敬又如何,佛祖若因这点小事就怪罪,可见心眼忒小,这等小心眼的人物,又有什么值得尊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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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一遇风云便化龙 第三十二章 禅机与荤段子

    女弟子被挤兑得满脸通红,仍据理以争道:“非是佛祖小心眼,而是我等向佛之人,当抱有一颗崇敬感恩之心,不可说出逆伦之话。”

    丘离对调戏女儿家来了兴趣:“简单的讲,就是在你眼里,佛祖是个小心眼的家伙,所以才会因言怪罪我们。”

    女弟子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佛祖海纳百川,包容众生,必然不会心胸狭窄,弟子又怎敢晦想佛祖呢?”

    丘离双手一摊:“这不就成了,既然佛祖不是小心眼,就不会因言怪罪我们,那么我们出言不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佛祖会因言怪罪,这等小心眼的对象还是不拜为妙,我们出言不敬也是该然,说来说去,我们都没什么错啊。”

    “可是、可是……”女弟子被逼得说话结巴,偏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发挥女人的特技,“反正对佛祖不敬就是不对,你们不能这么说话。”

    丘离贼贼的偷笑,正欲再调侃几句,被岳鼎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得住嘴。

    岳鼎自己修习禅宗的超宗越祖之道,但从不会强求别人也必须和他一样,这有点类似知见障,不能理解就是不能理解,要让对方明白自己的价值观,就必须帮助她打破知见障,否则就像是教刚识字的学生去写八股文一样。

    “佛法源自佛祖传授,既是修佛,便是佛祖徒弟,那么尊师重道不是该然吗?对佛祖不敬,佛祖固然不会怪罪,可你心中便能安然吗?这非是律法之责,而是道德之责。”

    一个稚嫩清灵的嗓音响起,只见一名梳着双丸髻的女娃从偏殿中走出,她的模样看上去虽只有十一二岁,胸口却惊人的丰硕饱满,腰肢纤细如水蛇,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成年的美女被缩小后的形态,尤其是眉心处捺了道血指印。倍添绰约雅致。

    比较意外的是,她居然也是满头青丝的蓄发姑子,而且清汤挂面似的长发一直垂到了脚踝。这头黑发分外吸引人的注意力,油光发亮,宛如镜子一般,站在黑发前甚至能倒映出人的模样。

    当这女娃出来的时候。两名俗家弟子面露慌张之色,想要行礼恭谦,却被摆手阻止,显然女娃看起来面嫩,在无花寺的地位着实不低。

    “既是佛修。便当懂得感恩,念一声阿弥陀佛,非是求佛庇佑,而是表示感激之情,莫要将任性当做性格,为彰显自己的特立独行,就要毁佛谤僧。”

    女娃挂着浅浅笑容,言语中却是讽刺岳鼎的说法只是少年人的狂妄。为赋新词强说愁。

    丘离打了个哈哈。知道这个女娃必然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这半桶水捉弄一下无知少女倒也够了,真正碰上行家,只有被落到问得哑口无言的地步。别以为他真的无法无天,不懂得察言观色,该选择什么样人做对手。这便是最好的察言观色。

    这种难缠的对手,自然是要让给大哥了。

    果然。岳鼎接话道:“我之禅心,非是言传。亦非佛法,从无中生。”

    女娃笑眯眯的问:“若人人如你这般,那天下佛藏,早该全部烧掉咯?”

    岳鼎大笑道:“明心见性,何妨得鱼忘筌。”

    女娃拊掌道:“好个得鱼忘筌!”

    两人一问一答,寥寥数语,却是禅机较量。丘离和两名俗家弟子都听得水里雾里,潘美倒是若有所思。

    得鱼忘筌这语出“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筌是指捕鱼用的竹器,这句话原本的指意是,捕到了鱼却忘记了筌,获得了成功就忘记了成功所凭借的东西。

    女娃先说佛法由佛祖所穿,你学了佛法就是佛祖的弟子,对佛祖不敬就是对师长不敬,不尊师重道。

    岳鼎便说他的佛法是自行领悟,跟佛祖无关,既然佛祖不是他的师傅,也就不存在尊师重道的指责。

    女娃又说如果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可以自行领悟佛法,那么佛藏经文岂非没有用处了,她本是反讽的意思,不料岳鼎却回答应该要得鱼忘筌,肯定了她的说法。

    如果证菩提是佛者追求,那么证得了菩提就好,至于手段如何,是自悟还是他授,不必挂怀,如果不需要佛法也可以证得菩提,那就干脆把佛法扔了吧。

    女娃笑完后,又眯起眼睛,咄咄相逼道:“可惜禅心也是源自佛经,你承认禅心之时,便已然是佛祖徒弟,非是你否认便能否认的。”

    岳鼎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道:“这是什么?”

    女娃看了一眼,道:“石头。”

    “嗯,待我回去翻翻史册,看看第一个将此物定义为石头的人是谁,我们必然都是他的徒弟。”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这人真是有趣。佛修之中居然还有你这样不拘一格的人物,看来这佛修界也并非我想的那么无聊。”

    丘离小声询问潘美:“他们俩在谈什么玄机,单个字拆出来我听得懂,整句话我也听得懂,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就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