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被口中未来及的咽下的面给呛到了。她从冰箱里拿出水来喝。刚刚喝了没有一口,潘明唯又说了一句让他要喷水的话,
“你难道想要脚踏两条船?”
莫愁怒火中烧,“我是那种人吗?”
“看着不像,但是做的事情像!”
“潘明唯!”
“你讨厌我和瑟琳娜不清不楚的,我和瑟琳娜之间还没有什么呢,你就醋坛子打翻。你和华开泽是公开的男女朋友,我不是什么圣人,我也会吃醋!”
“我知道!”
“那你什么时候和华开泽说清楚!”
“我找个机会就会说!”
“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了,你并没有和她说清楚!不但没有说清楚,还和他以前去见家长。如果不是我相信你,别人说你们快要结婚了,我也相信!”
潘明唯不给莫愁一点退路,逼着她。
莫愁灌了几口水,朝厨房门口走去,潘明唯截住了她,却并不看她,“感情这种事情,托的越久越糟糕,你最好和他提起说清楚。你如果开不了口,我可以帮你。”
“你要怎么帮我?”
“”还来在的。
潘明唯冲着她坏坏一笑,“当然是告诉他,我们睡过了。他不介意和我共用女人,我介意!”
“潘明唯!”如此不堪的话,让莫愁动怒了。
“话很难听,但现在我们三个的关系就是这个样子。”
莫愁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眼中尽是一片纠结之色,“我知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和他说清楚。”
“这种事情,总要有人受到伤害。不是他,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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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患难与共 197
潘明唯说得对,这种事情,总要伤害到人,她拖得越久,华开泽则所受到的伤害越大。【‘wen2138百~万\小!说网
莫愁在上班,趁着华开泽不忙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他说明白。
他听不见,莫愁便用qq和他说。
“在吗?”
华开泽发过来一个笑脸。
莫愁的十指放在键盘上,略微一停顿,莫愁便敲出了一行字,“我和我前夫复合了,所以……”发出去之后,莫愁又敲上“对不起”三个字发了出去。
华开泽的头像一直亮着,他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莫愁想了想:这种事情,他要如何回应?
“莫秘书……”
贺敏进了办公室,突然冲着她说道。
“嗯。”
贺敏急匆匆的走过来,将莫愁的辞职书放在了莫愁的桌面上,惊讶的问道:“你要辞职?”
“是啊。”。
“为什么?”贺敏不理解,莫愁的工资待遇比他还要好,她又是华开泽的女朋友,此时公司又处于多事之秋,莫愁去突然要辞职,贺敏的心中是一大串的问好。
“累了,不想干了。”
“你累了,你就请假休息一段时间。以你和华总的关系,就算是休息一两个月也没有关系的。”
莫愁心中苦涩,内中的隐情莫愁并不好告诉贺敏,“我可能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贺敏看着莫愁为难的表情,没有在多问,只说了一句:“你的辞职报告需要华总批。我这就去华总。”
“谢谢。”
贺敏拿着她的辞职报告离开了办公室,莫愁看着华开泽的头像,他的头像还亮着,却始终没有反应。莫愁就像是做了亏心事,内心煎熬着。
大约十分钟左右,贺敏很快又回来了。
他的手中还拿着莫愁的辞职书,莫愁站起来,问道:“华总怎么说?”
“华总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你的辞职报告,华总批了。”
“哦。”莫愁的心情起起伏伏,她颓然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知道该作何表情。贺敏猜出了内中的隐情,也不明说,他将辞职报告中的一份放到了莫愁的面前,说道:“华总,人很好。做男朋友也好,做老公也好,绝对是个百分之百好男人。”
“……”
“我把你的辞职报告交到人力资源部去。”
贺敏离开了办公室。
莫愁坐在那里,盯着华开泽的头像发愣。她是个胆小鬼,做了亏心事的胆小鬼,她不敢面对华开泽。下班时间一到,莫愁收拾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华昌集团。
华开泽站在大窗户旁,一眼便锁定了那个很小很小的身影。眼睛中的痛楚蔓延开来,他的背影一片萧索和哀戚。
莫愁在逃避,他也在逃避。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莫愁想要对他说什么。他不想听,便只能假装听不到。
最终,他还是留不住她。
“华总……”贺敏敲了敲门,站在窗户旁的华开泽并没有动。
“……”
“华总,莫秘书已经离开了。”
“……”
心中的猜测确变成了确定,贺敏知道华开泽和莫愁的感情一定出现了问题,否则华开泽不会这么悲伤,莫愁不会离开公司。知道归知道,关心归关心,贺敏的身份并不允许他“多管闲事”。
贺敏悄悄的离开了办公室,门轻轻的掩上,留给华开泽一个私人的空间。
……
半夜里,莫愁惊醒过来。
她将潘明唯也惊醒了。
潘明唯打开了灯,看到莫愁像是做了噩梦,她目光露着惊悚,身上沁着薄薄的一层汗水,坐在床上,表情似乎还处在刚刚的梦魇之中。
“做恶梦了?”用种害事。
“嗯。”
潘明唯握住了莫愁的手,她的掌心也是汗水。潘明唯紧张了起来,“做什么噩梦吓了一身冷汗?”
“我梦见我外婆了。”
“梦见你外婆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莫愁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心神,她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又把莫愁吓了一跳。潘明唯拿过手机,看了看说道:“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替我接吧。”
潘明唯接了起来,“喂,你好。”
“你好,请问这是莫小姐的手机吗?”
“是。”
“你好,请你转告莫小姐,让她尽快来医院一趟,她的外婆去世了,请她尽快来医院处理后事。”
“我们马上过去。”
潘明唯挂了电话,对莫愁说道:“医院来电话了,你外婆去世了。”
“什么?”
潘明唯去更衣室拿了衣服,他将其中的一件女式衣服丢给了莫愁,自己也快速地穿了起来。莫愁神情有些呆滞,潘明唯提醒道:“快点穿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莫愁“啊”了一声,也开始快速的穿衣服。
一路匆匆忙忙的感到了医院,莫愁见到了把她养大的外婆。
白色的床单下盖着一个瘦小的身体,莫愁赶到的时候,外婆的身体已经冰冷了。莫愁掀开了盖在外婆身上的白床单,便看到了那个那个可亲可敬的脸。
外婆年纪很轻的时候就守寡了,独自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莫愁的母亲抚养长大,又把莫愁亲自带大到六岁。莫愁和外婆的之间的感情,要比和亲生母亲的感情还要深。
莫愁心一阵阵的疼,回忆就像是潮水似的涌来,压的她喘不过来。
木渎小镇,奶奶坐在院子里给她梳辫子,外婆给她买桂花糕吃,她生病的时候,外婆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她生病难受哭的时候,外婆也跟着哭……那么多沉甸甸的爱。
“外婆,你怎么不等我?”
莫愁摸着泪,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潘明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病床上那瘦小的老人,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因为常年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脸色的老年斑更加的明显。因为瘦的缘故,颧骨高高凸起,脸色的皱纹更是一层叠着一层。
几年前,他经常跟着莫愁来看这个老人,那个时候,老人虽然不能够说话,眼神却算是清朗,看着她和莫愁,会笑个不停,她一笑就流出口水来。莫愁便很耐心的一遍遍的给她擦拭。
“潘小恋,我没有外婆了。”莫愁哭的稀里哗啦的。
潘明唯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你还有我和可可呢。”
“可是,你们不是我外婆。”
潘明唯在莫愁的身边坐下来,莫愁靠过来,揪着他的衣服,哭的伤心,“怎么办?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外婆了。”
“人都是孤单的,不管曾经有多少的人陪着你,最终那些人或早或晚的都会离你而去,最后的最后,你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道理莫愁当然懂,她又不是小孩子。
明白这个道理,却不伤心,她做不到这么理智。
潘明唯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可可的来电。潘明唯这才想到,刚刚来的匆忙,竟将可可一个人丢在家里了。莫愁兀自哭的伤心,潘明唯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电话一接通,可可的哭声就传了过来,“爹地,你和妈咪去哪里了?家里都没有。”
“宝贝,我们在医院呢。你妈咪的外婆去世了。”
哭声戛然而止。
“妈咪那么喜欢她外婆,她一定很难过。”
“嗯。”
“你在医院陪妈咪吧,可可是大孩子了,可可不怕。”
“爹地在陪你妈咪一会儿,就回去。你自己先看会电视,家里的门锁好,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潘明唯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不用回来了,可可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的。”可可不忘叮嘱道:“女人脆弱的时候,心理防线是最脆弱的,你不在那里守着,让别的男人把握住了机会,你到时候就哭吧。”
“可可小主教训的是。”
可可看完《甄传》后,让别人都喊她“可可小主”。
“呵呵……”
“我暂时回不去,我找晴川去陪你。”
“晴川?他不是在日本吗?”
“今天回来了。”
“宝贝,我挂电话了,你乖乖的呆在家里。”
“恩呢。”
……
潘明唯挂掉了电话,立刻给晴川打电话,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潘明唯猜测他现在可能还在飞机上,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受到短信速回。
交代完,潘明唯再回到病房的时候,莫愁已经不哭了--她一直都是坚强的。
“刚刚是不是可可的电话?”
“嗯。”
“我要在这里陪外婆,你回去照顾可可吧。她那么小,一个人在家里面,我不放心。”
“你,放心,我已经找人过去陪她了。”这个时候,潘明唯不想走。
“你能陪我回一趟老家吗?”
“你老家的房子不是卖了吗?还回去做什么?”
“我外婆这个人恋家,现在去世了,我要把我外婆送回老家,和我外公葬在一起。”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找人打点一切。”
“谢谢。”
“你和我说‘谢谢’,就见外了。”
莫愁抬起红肿的眸子,只是了一句:“我伤心难过的时候,这是你唯一的一次陪在我的身边!”
潘明唯的心钝钝的一痛,像是被人用钝器敲中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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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患难与共 198
“潘明唯,你让我如何不恨,不怨,不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为我做过什么?”
“……”
“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母亲中风,可可被人抱走的时候,我哭的差点眼睛都瞎了,你又在哪里?”
莫愁的声声控诉在耳边响起。【‘wen2138百~万\小!说网
“对不起,以后你伤心难过时,我一定陪在你的身边。”他珍重的许下自己的承诺。
“你不要骗我?”
“骗人的是小狗。”
莫愁又红了眼眶,她抱住了潘明唯的腰,满心都是对这个男人的信任。
……
木渎小镇,
莫愁没想到再一次来这里,竟是和潘明唯一起来。她记得上一次来木渎卖外婆的老宅子,潘明唯去美国看亚历克斯去了。
木渎小镇依旧美的如诗如画,从繁华的都市来到这个小镇,你会发现,这里的人脸上的笑容很多,这里的人脚步总是慢悠悠的,他们享受着生命,享受着平静。
莫愁抱着外婆的骨灰盒专门去了外婆的家。
房子已经拆掉了,盖起了一排古香古色的商业街。莫愁凭着记忆,来到了曾经的家,她对着骨灰盒中的外婆说道:“外婆,我们回家了。”
落叶归根,这是中国千百年来不变的传承。
不管你生前多么辉煌,死了总要讲究个落叶归根。
“我外婆总是说:人活着不能没有根。”莫愁对身边的潘明唯说着,“要不是我外婆中风,我没有办法回来照顾她,我外婆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家的。”
“现在不是回来了嘛。”潘明唯安慰着。
“嗯,回家了。外婆,我们回家了。”莫愁将泪洒在了骨灰盒上,心里说不出的伤感。
“莫莫,别难过了。”
“我知道。我外婆今年七十六了,在这里,活到这么大年纪的人死了,是不能哭,而是要笑的。这里称为‘笑葬’。老人活到这么大年纪是该高兴的,所以要笑着欢送他们走。”说着,说着,莫愁又哭了,“可是,我还是很难过。以前,她虽然躺着,不能动也不能说,我却时时可以去看她,现在却再也见不到了。”
“佛家说:人生是一场轮回,那些你思念的人早晚都会见面的。”
莫愁的泪水像是关不掉阀门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潘明唯劝不住她的泪水,只能一遍遍的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
“外婆,我们该走了。”
莫愁抱着骨灰盒离开了曾经的老宅。
……
以前人死了,是可以随便埋的,现在不允许了。
莫愁花了大价钱,又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请了僧人念了往生咒,将外婆和外公葬在了一起。纸房子、纸轿子,纸船花圈、童男童女……莫愁按照老家的风俗,给外婆风光大葬。
老宅没有了,莫愁住进了附近的民居。民居的老板,莫愁认识,是曾经的邻居。
所以,莫愁小时候的那些糗事,邻居是如数家珍,可可和潘明唯坐在小板凳上很认真的听着,不时望不满的莫愁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当莫愁教训可可的时候,可可总会反驳她:“妈咪,你小时候比我还顽皮,这都是遗传啊。”
北方还带着寒意,这里的温度已经可以穿短袖了。
莫愁穿了一身素色的旗袍,脖子里是条祖母绿的项链。修身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莫愁窈窕的身形,在端庄中透露出一抹撩人的诱惑力。既仪态万方,又保留了莫愁最可贵的纯净气质。
她品着香茶,望着那一池春水,微眯了眸子,神情慵懒又惬意,潘明唯便看呆了。
莫愁感觉到了炙热的一道目光,回望过去,便看到潘明唯正望着她,她奇怪的看着他,潘明唯却只是轻轻的一笑,又继续听莫愁的童年“趣事”。
“当年,吴阿婆很宠莫丫头的。莫丫头上学的时候很淘。莫丫头的班主任过来家访。当时,那个班主任见到莫阿婆坐立不安。后来才知道,这个班主任是莫阿姨曾经的学生,小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淘。莫阿婆不知道去班主任家做了多少次的家访。莫阿姨当时见到那个本主任来了一句:‘xxx,你这是寻衅报复!你信不信,我去你们家找你爹,让他揍你!’哈哈……”
莫愁听到,心中也不由感慨。
外婆宠她,疼她,到了溺爱的程度,只要不是大的原则性的问题,外婆对她总是很宽容。
想着想着,泪水又有些湿了。
莫愁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哭,她起身,留下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走向了那石桥。
潘明唯看到,悄悄的跟了上来。
那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乱了潘明唯的心。
有些人有些美,是要在特定的场合才能够最大程度的表现出来,莫愁长在这美丽婉约的江南,那一身旗袍将她的线条勾勒的很美很美。
“想什么呢?”潘明唯跟着上了石桥。
莫愁站在拱形的石桥上,眺望着那碧蓝的湖水,轻轻的回答道:“想起我外婆了,心里难受。”
咚咚……
远处的山上传来了钟声,潘明唯也被吸引了,“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