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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毒舌和毒蛇的驯养史第9部分阅读

的分针转过四格,他才终于抬起了眼睛。“我想知道,以你的专业水准来考虑,西弗勒斯 费尔曼沃尔维兹……”他在这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有没有可能与梅洛普冈特或者汤姆 马沃罗瑞斗有关系?”坐在道尔办公桌前的青年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问句,好像在这句话的措辞里就灌注了他对待世界的所有谨慎。

    道尔偏过眼睛,不敢注视青年黑色的瞳仁,那双透亮的眼睛藏着某种锋利决绝的东西,如同亚历山大之石,会在光线的变幻下展现出截然相反的诡异色泽,让人恍惚间有被割裂的错觉。他拨弄着背心上的黄金表带,把它们缠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右手装着翻弄他收集到的材料的样子:“据我收集到的材料来看,西弗勒斯 费尔曼沃尔维兹在时间上不可能与冈特女士或者瑞斗先生有任何联系。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明,在他们的亲属之间有任何关系。”

    大客户交叉起双手露出一个微笑:“那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的资料显示里,是西弗勒斯沃尔维兹带走了汤姆 瑞斗?我不觉得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有能力抚养另外一个。”

    道尔挤住眉毛用一个满脸苦瓜的表情思索了好久:“……可能是因为一见钟情?”室内陷入一阵沉默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连忙伸出手在胸前摆了摆,“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现在的证据里还找不到任何可信的理由说明,为什么西弗勒斯沃尔维兹带走汤姆 瑞斗的原因……对,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道尔急促的伦敦音听起来像是加速播放的录音带,汤姆微笑起来:“别紧张,我对你的工作非常满意。”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支票,按在桌上向道尔推过去,“这是最后一次的报酬——我从来没有来过。”

    道尔用目光偷偷瞄过上面的四位数字,五打头的阿拉伯数字实在是美丽极了。他一本正经的板着脸站起来,微微弯腰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先生请慢走,很抱歉这次不能为您服务。”

    “很好。”汤姆戴上他灰色的长围巾,把那叠资料拿在右手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踏在松动的木地板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声微弱的关门声后,道尔全身无力地坐到在高背椅上,拿起已经变凉了的咖啡喝了一口,他决心找找看橱柜里还有什么点心能够抚慰他饱受压力的心脏——或许一块蓝莓蛋糕是个好选择?

    汤姆坐进在门口已经等待了他半个多小时的出租车,他对着司机用短促的音节吩咐了一句:“二号公路。”

    汤姆·马沃罗·瑞斗,从显露出自己非同一般的能力后,就沉浸在他人的恐惧和敌意中成长。生活在孤儿院的不堪回忆造就了他的狡猾和多疑,让他难于信任任何哪怕最微薄的没有任何企图的给予。直到今天,他或许可以相信,三年前西弗勒斯·沃尔维兹带他离开孤儿院的原因,或许并非简单得出于一时的不忍和同为巫师的善意,但确实与他拥有什么样的血统无关,也无关于他身上可能拥有的任何价值。

    不过单纯愚蠢的不求回报的付出。

    寒风从并不密闭的车缝里钻进来,青年裹紧了他的长围巾,微微闭上了眼睛,唇边露出一道几不可觉的笑意。

    “汤姆呢?”

    “汤姆主人出去……”

    大门被谁打开了,一双及膝长靴带着门外的冷风迈了进来,黑色大衣的衣摆被房间内柔和的光线照上,反射出浅金色的色泽。

    西弗勒斯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走进来的黑发青年,他微笑的脸孔俊美到近乎妖异,带着莫名的熟悉感的同时,神经末梢颤动起来提醒着他危险,有谁在耳边轻轻的说:“我很遗憾。”“未来”的魔药大师眼神恍惚了一下,松开袖子里已经握住魔杖的右手,用无可动摇的语气说:“汤姆。”

    用增龄水长成二十几岁青年模样的汤姆扯高嘴角,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快步上前把才到他胸口的“收养者”按入胸口:“好久不见,西弗。”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脑袋从人变大了、力气也跟着变大的汤姆手下解救出来,木着一张脸的教授退后几步,用急促的语气把毒液喷洒到面前的人身上:“我从来不知道增龄水竟然能让人变成一个只有肌肉的蠢货……”

    “很高兴你能认出我,西弗。”汤姆用温柔的语气打断了西弗勒斯的话。他摘下自己的围巾把他挂在那颗光叶子的树上,然后魔药到时而急速缩小的汤姆差点用围巾把衣帽架扯倒了。

    西弗勒斯13&56;看&26360;网的扶住了衣帽架,顺便把长围巾从汤姆手中拿过来挂上。这次恢复居高临下身高的魔药大师,注视着被埋在一堆衣服里的十岁男孩,勾起一个足够甜蜜的讽刺微笑:“我也很高兴能认出你来,汤姆。”

    第一卷  41第三十章 微小的幸福(完)

    作为一个巫师,为什么要过圣诞节的原因,即使是最优秀的历史学家也不可能从传说和杂记的残片中找到它的起源,但是没有多少人会选择拒绝快乐——即便它需要花费你一周的时间来准备一天的欢愉。

    “我觉得这棵树刚好。”汤姆把带着棉手套的手掌放在一颗枞树的枝干上,吐出的热气在面前形成一团凝固的雾气。

    布莱克晃动着手指,转过脸对着汤姆说:“不、不、不!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俄罗斯,难道只为了带一颗在伦敦的大街小巷都能够买到的枞树回去么?只在高加索出产的冷杉树才是最适合圣诞节气氛的树种!”

    西弗勒斯抱起胳膊,对坚持传统的布莱克回以一个比大高加索山脉高海拔的冷风还要凌冽的表情:“我不觉得为了一颗适合圣诞节气氛的冷杉树,值得花费三天申请跨国门钥匙并爬上超过三千米的海拔。”

    雷诺依旧板着脸,但从他微微上挑的眼角,你能感受到这位帕金森家大少爷的好心情:“无所谓值得不值得,西弗勒斯,这就叫圣诞节。”

    “真是令人无可辩驳的修辞——‘这就叫圣诞节’……”

    汤姆突然握住了黑发的魔药大师的手,他抬起头露出的泛红眸色每次都让西弗勒斯一瞬间恍惚。和他生活了四年的男孩微笑着用带着手套的手掌包住比他大、却更削瘦的手,拉着他往前走:“这棵是冷杉么?”

    西弗勒斯一脸被寒风吹冻的僵硬表情:“……金叶高加索冷杉。”

    被两人甩在身后的布莱克对着雷诺无声的笑起来,他努力做出口型:“克星!”

    雷诺挑挑眉毛,点了点头。

    “哦!那挺拔的姿势,完美的曲线和动人的弧度……”布莱克眼睛亮了起来,他用牙齿咬住手套尖,抽出手指触碰了一下还带着雪花的针形叶子,“就是她了!”他指着面前足有五米高的冷杉高兴的喊道。

    西弗勒斯用冰冷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面前这棵“圣诞树”后皱紧了眉毛,但还是在卡索尔缠绵悱恻的哀怨眼神下默默抽出了魔杖,预备为他坚定不移的布莱克家主砍下这棵“挺拔动人优美”的冷杉。领教卡索尔·布莱克在某些事情上无可挽救的固执的斯莱特林三年级首席,决心不再浪费口舌速战速决,早日回归到他没有需要撑起防护罩的扑面寒风,也没有淹没脚背的积雪的魔药实验室中,去熬制一瓶需要用三个小时搅拌的光荣魔药。

    ——这才叫圣诞节!

    汤姆也抽出了他那根炼金大师出品的专用魔杖,和西弗勒斯默契的挥出几乎完全相似的动作,两道魔法的光芒几乎同时从魔杖的尖端飞了出来。

    “喂喂喂!哪里有用四分五裂砍树的!你们是想毁了我精心挑选的圣诞树么?”布莱克手忙脚乱的挡下魔咒,急忙趴在冷杉笔挺的树干上,一副树在人在、树不在与你们同归于尽的样子。

    “那用什么?”紧跟着西弗勒斯和汤姆发出一道四分五裂的雷诺,意犹未尽的收起魔杖。对于冷杉这种木质坚硬的树来说,大概只有四分五裂才能够产生刀斧劈砍的效果,当然四分五裂作用后的冷杉究竟会变成什么样,用别人选定的圣诞树来提前试验一下,或许能更了解一些?

    卡索尔露出一个甜美到娇弱的动人微笑,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几件像玩具一样的小东西。对他们施了解咒术之后,四把锋利的斧头陷进地面的积雪里,偶尔露出来的几分锋刃被雪反射的阳光映出几道刺目的亮光。

    卡索尔·布莱克握住其中一把斧头的斧柄,微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回答:“用这个!”

    在大高加索山脉海拔四千多米的针叶林用斧头砍下来的高加索冷杉,已经安静的竖立在西弗勒斯和汤姆位于伦敦郊区二号公路的客厅里。

    西弗勒斯实在不想回忆带着这棵冷杉搭乘国际门钥匙,从俄罗斯边境回到英国领土的感觉,也不愿意想起出现在英国魔法部大厅里的狼狈姿态。当被缩小咒缩小的冷杉,因为国际门钥匙的干扰而恢复原来的长度,出现在英国国际通道处理司的门口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四个人同时记起了他们学的还不错的隐身咒。从而成功避免了布莱克家主、帕金森的继承人、带回三强杯的勇士和拿着炼金大师作品的未成年巫师,成为英国报纸头条花边新闻的主角。

    当然不得不说,布莱克家主的品味一如既往的优秀,这棵由汤姆挑选的高加索冷杉的确带来了圣诞节该有的祥和氛围。

    装饰上一圈星星和彩带,汤姆最后把装着福灵剂的魔药瓶固定在圣诞树的顶端,石英的魔药瓶里闪着微光的溶液荡漾出波浪般的细碎金色。“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靠在沙发上的西弗勒斯抬起头,一身浅色的家居服冲淡了他身上孤独冷傲的气氛,而显得略微慵懒,新一期的魔药学杂志摊在他的膝盖上刚翻过一半。魔药大师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熬制的时间长了。”

    “你认为我在问这个?——你觉得怎么样。”汤姆黑色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如同火光般的红色,脸庞的每一条曲线都仿佛被时光精心雕琢,带着年少特有的明丽张扬。

    西弗勒斯卷起嘴唇,重新调转视线关注魔药学杂志上新推荐的一种原材料处理方法:“……还不错。当然与你的标准不同,我觉得前一个问题才有回答的意义。”

    汤姆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离开已经布置好的圣诞树,和他的同居人并肩坐在沙发上一同看那本《魔药大师》,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书页翻过的声音。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两只嵌珐琅的杯子里,氤氲的热气带着斯里兰卡红茶近似于松香的温暖味道慢慢扩散在圣诞节的空气里。

    壁炉里跳动的橙红色的火光照在两张年轻的脸上,泛出柔和的光晕。一路走来的光阴,在这里静静停驻,就凝固了最好的记忆和最静默的安宁。

    这大概就应该是圣诞节该有的样子,最中央肥嫩的火鸡被放在盘子里一层层新鲜的水果包裹,只露出胸脯上最幼嫩的部分;还冒着热气的馅饼被均匀地切成六份散发出香甜;do perignon的香槟酒斜插在铺着雪白餐巾的冰桶里。它们不过是火鸡、馅饼和香槟罢了,但当它们同时出现在餐桌上的时候,就是圣诞节来临的气息——混合着钢琴的音色和槲寄生的翠绿,灯火和星光融汇在一起,猫头鹰张开翅膀飞在蔚蓝的天空……和在你身边不需要交谈却胜过千言万语的默契。

    汤姆用手掌抚摸过漆着清漆的扶手,它们保留住了木质的纹路,蜿蜒曲折里是时光盘桓的痕迹,西弗勒斯在他稍前一点,步伐轻巧——如同四年前的夜晚,一身黑衣的少年领着他踏上楼梯,巫师袍起伏在他眼前荡出变幻莫测的线条。

    几乎重叠的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分开,“晚安,西弗勒斯。”

    “晚安,汤姆。”

    黑发的魔药大师推开卧室的门,灯光亮起来,照出了端端正正放在床上的礼盒,银色的长丝带十字交错在中央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西弗勒斯坐在床上,慢慢解开蝴蝶结,打开盒子后,最上面是一张手写的贺卡,是男孩习惯在书写词语最后一个字母时稍稍用力的花体字,简简单单,“给西弗,圣诞节快乐。汤姆”

    西弗勒斯合上贺卡放在床头柜上,盒子里面的礼物就自己舒展开身体从盒子里滑出来,躺在床上。那是一条浅米色的羊绒毛毯,汤姆用炼金术让它成为一件拥有自我意识的魔法物品。毛毯用自己的一个角,把还留在床上的礼品盒放在地上,同时另一个毯子角轻柔的包裹住西弗勒斯的手腕,将他温柔的带到床上,然后整张柔软的如同刚绽放的花瓣的毯子,静静地覆盖住西弗勒斯的全身,带着暖和的温度——如同春光泛滥的下午,躺在霍格沃兹一片被树荫遮去阳光的草地,《这就是魔药》枕在脑袋下,带着阳光气息的风偶尔吹来一阵花香,宁静而悠长。

    灯光熄灭了,月光透过窗格,在地面上留下蔷薇花枝般的阴影。背负着四十年记忆的西弗勒斯,合上了双眼。

    汤姆从床头柜上发现了他的圣诞礼物,一只小小的礼品盒,黑色的,没有哪怕一点的装饰。他坐下来,把黑色的盒子放进掌心,轻轻打开。是一枚银绿色的领带夹,扑面而来的浓郁的魔法气息深沉而广大,一如那个人,浩瀚而深邃。汤姆不需要怀疑这枚小小的领带夹到底花费了对方多大的心思——用需要熬制一个月的卡莱尔纯净药剂浸泡一个星期,再耗费不止一个月的心血在上面构建繁复的魔法连锁,才能让它成为一件能抵御不可饶恕咒的物品。

    汤姆将这枚领带夹握在掌心,温柔沉默如水流淌过饱受征伐的整个生命。

    温暖的笑意从他微闭的眼睛里满溢出来,最后到达嘴角,凝固住一个浅淡的弧度。

    圣诞快乐,汤姆。

    圣诞快乐,西弗勒斯。

    第一卷  42第三十一章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完)

    12月31日,汤姆的生日。

    穿起黑色的长袍的西弗勒斯从没想过,这一天,也将会改变他的生命。就如《时空链锁》的作者,伟大的炼金术大师库布里克在书籍的第一页写下——盘旋在生命的因果之中的,不过宿命和宿命的相遇。

    预言里的时间一步步滑向终点,挣扎反抗一生的俄狄浦斯最终依旧逃不脱命运,要背上罪孽、穿起丧衣。

    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的响声,客厅的光逐渐充斥了整个视野。明媚的阳光从窗户外透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明丽的光斑。汤姆抬起头看他,黑色中带着殷红的眸子温柔而欢愉。整个场景仿佛被停滞在这一瞬的画布,浓厚的颜色叠在一起,就像柜子里被尘封已久不真实的回忆。

    “西弗勒斯,我的入学通知书。”汤姆把那张未来的魔药学教授签封过太多次的羊皮纸递过来。羊皮纸信封上印着代表格兰芬多的狮子,斯莱特林的蛇,拉文克劳的鹰和赫奇帕奇的獾,魔法羽毛笔书写出来的字迹也千篇一律:“亲爱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

    一瞬之间,世界仿佛改变了它原来的面貌,命运扯下它温柔的面具露出现实而残酷的内在。宿命歇斯底里的狂笑,把真相藏在最甜蜜的核心,让故事在最□的地方戛然而止。

    ——他伏跪在大厅冰冷的地板上,纳吉尼的鳞片在地面上摩擦过的声音像微弱的战栗。他听到一个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一双黑色的长靴停在他视野内的一小块大理石上。有一个声音柔和却带着冰冷的尾音:“抬起头来。”他握住袍角,慢慢将视线上移,从纯黑色带着银绿色纹路的长袍下摆,越过同色的袖口和微垂到肩膀的黑色长发,最终停在那双剔透如同红宝石的眼睛——冷酷而傲慢,燃着永不熄灭的自信的火焰。

    “我喜欢你的眼神,野心和欲望才是世界不断进步的伟大力量。”黑魔王的声音轻柔而温和。他已经并不需要用严厉的语气来加强他的威严,只需要轻轻巧巧的开口,世界便战栗地臣服于他的脚下。

    黑魔王的手掌按在他的手臂上,伏跪在地的黑发青年如花岗?br />